146她當年找過她

146她當年找過她

宋家本就是龍潭虎穴,三兄弟暗地裏你爭我奪,宋衛更是仗着當年被老爺子護着,無法無天。

她的父親,姥姥說是警察,聲張正義,為國捐軀。可真相卻與之大相逕庭。

為了錢,宋衛不僅拋妻棄子不說,甚至斷了同秦家的來往,一心一意要在宋家挖個金窟窿出來。

喬予笙咬着嘴唇,微微閉了閉眼。

談梟起身走向她,“笙笙,你考慮清楚,這東西一旦拿出來,便再無迴旋的餘地。”

喬予笙修剪整齊的指甲嵌入文件中,“會被判多久?”

“假報出口,多則十年少則五年,加上成倍罰金,宋衛這輩子就算完了。”

完了?

她母親不是早就完了么?

喬予笙冷笑下,“犯法的事,沒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去做的。”

談梟抬起手,將她胸前一縷濕潤的秀髮握在掌心,“好,你決定的事,我通通幫你做。”

喬予笙靜靜注視着他的臉,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男人五官精緻,仿若刀削,無論是眼角抑或眉間,就像是被雕塑家有意刻畫的如此完美,放開手段的不說,單憑這張毫無瑕疵的臉,便有着迷倒眾生的魅力。

迷戀他的女人,背地裏有多少,她難道真不知道嗎?

而他卻在她身邊,幫她做了許許多多的事。

喬予笙挽唇,她突然想起臨出門前,姥姥說的那番話。

相愛……

聽上去,多麼動聽的兩個字。

這段婚姻,半推半就,若是沒有談梟的強逼,她不會站在這兒,同他郎才女貌,笑看繁華。

是的。

她,愛上他了。

自己的感情與日俱增,她想騙也騙不了自己。

說真的,就連喬予笙都覺得,她有時候看談梟的眼神,真的太過於專註和深情。

接過她手中的文件,談梟挑了挑劍眉。

這東西,足夠令宋衛潰不成軍。

兩指輕彈文件袋,男人轉身,拉開抽屜將證據放進去。

瞅着他近乎完美的背影,喬予笙鼓了下腮幫子,也不知是惡鬼纏上身,還是怎麼的,總之,她頭腦一發熱便親切的喊了聲,“公公~”

興許,她只是想表達一下,在認清自個兒感情后,對他的那種膩歪。

只不過,撒嬌這種事,她似乎沒什麼經驗。

老公簡稱公公,除了她,也是沒誰了。

談梟偏過頭,目光陰測測的,“公公是誰?”

喬予笙一臉殷勤的摟住他胳膊,“你啊。”

我?

談梟滿臉黑線。

公公?

談公公?

眯眼,茶色潭底波光巡巡,如狼似虎,“公公幹得出我能幹的事兒嗎?”

“幹什麼?”她未反應及時,脫口而出。

談梟薄唇上揚,咬着音調微微吐出兩個字,“你。”

呸!

喬予笙一巴掌輕甩在他肩膀上,“說什麼呢!”

什麼話都能往不正經上頭想。

“笙笙,別不承認。”男人笑容越發壞,“我能幹。”

能幹泥煤!

她捧住有些發紅的臉,“如果我是一頭牛,真恨不得現在就撞死你!”

談梟哭笑不得,“你為什麼要做牛?”

喬予笙狠狠瞪他眼,“氣壞了隨口說的。”

男人薄唇淺漾,“我可不捨得讓你為我當牛,我只喜歡你為我做馬。”

他話裏有話,喬予笙這回總算聽出來了,“喜歡騎是吧?”

“老婆。”某男湊過來就想親,“你真聰明。”

喬予笙趕緊伸出手,拍住他那張禍害人的嘴。

滾蛋!

*

宋衛急於盤算遺囑,第二天就把婚給離了,說實在話,假離婚對他來說並沒有絲毫影響,不過就是一本證的關係,想要辦還不容易?

做戲做足,劉芝夏還因此不依不饒的將喬予笙約出來。

地點在咖啡廳,她點了杯紅酒,早早就候在那裏。

喬予笙去的時候,穿了件灰色風衣,她雙手插在衣兜內,走到劉芝夏跟前。

兩個人的年齡,相差了二十多歲。

這些年,劉芝夏為了留住丈夫的心,每年花在保養上的錢,說出來都能驚死人,她皮膚白皙,除了眼角幾道淺顯的皺紋外,並沒有比喬予笙老多少。

來都來了,喬予笙也不客氣,直接了當坐到劉芝夏對面。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

劉芝夏半杯酒吞下肚,憎恨的目光沖喬予笙打來,離婚的痛苦雖然是裝的,可討厭喬予笙倒是沒有假,“你還有臉來?”

喬予笙一笑,“我爸的前妻請客,我為什麼不來?”

“你說誰是前妻?”

喬予笙背部向後靠,“不是你嗎?”

劉芝夏哼笑聲,“喬予笙,你少得意,誰能笑到最後,還真說不定。”

“嘖嘖嘖,”喬予笙搖了搖頭,她清明的鳳目,仔仔細細將劉芝夏瞧了個遍,“我好怕呀。”

劉芝夏翹高左唇,喬予笙越是得意,她心裏越是爽快。以為嫁了個談梟,就真能麻雀變鳳凰?哈哈哈,如果是這樣,樹上的鳳凰都能滿天飛了!

“喬予笙,你這又是何必呢?”劉芝夏攪拌着手邊一杯剛端上來的咖啡,“我同你爸結婚二十年

“我同你爸結婚二十年了,比起你那死去的媽,你說,這個婚,離的有什麼意義呢?”

難不成離了婚,宋衛的心就跑前妻身上去了?

喬予笙並不惱,她搭着條腿,雙臂環胸的盯視過去,“你是不是覺得,做人家的小三,生個私生女,是一件挺光榮的事?”

劉芝夏落在匙子上的手一頓,笑眼抬頭,“小三?”

“我爸是在婚內出軌的,這點,你不會裝作不知道吧?”

劉芝夏淌在唇邊的笑容逐漸減少,當年,她對宋衛一見傾心,他的才華、風趣以及完美無缺的長相,都成了劉芝夏甘願傾心的理由。宋衛結過婚,她知道,哪怕同她婚後前兩年,他有時晚上做夢都會叫着那個女人的名字。

喬蓉,喬蓉!

這個女人,這輩子,她怎麼可能忘?

劉芝夏不自覺收緊雙拳。

那段陳年舊事,除了她,甚至連宋衛都不知道。

當年,劉芝夏產女,宋老夫人大喜,滿月宴整整擺了一百六十桌,可謂轟動雲江市。

酒桌上,往來送迎,獨不見宋衛的蹤影。

劉芝夏抱着女兒,在宋家來來回迴轉了好幾圈,才在書房發現他。

這裏是宋衛的禁地,先前一直不準任何人進來。

男人坐在桌前,修長的十指插入短髮,盯着跟前一張照片發獃。

喬蓉的倩影,猶如一幅出水芙蓉的壁畫,她披着頭及腰的長發,側身捧着高高隆起的肚腹,笑靨如花。

這是一年前,他臨走時親自為她拍的。

算下來,如今寶寶應該快一歲了,可,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

宋老夫人看他看得緊,他根本沒有辦法再回去找她。

曾經允諾過她的榮華,他已經有了,身旁的女人卻換了模樣。

“蓉蓉,”宋衛眼眶泛紅,“對不起。”

這一幕,深深烙在劉芝夏眼裏,她輕輕帶上書房的門,離開時,眸中的怨念,燒灼成一把無形的利劍。

喬蓉!又是這個喬蓉!

*

啪——

手中的碗不慎滑落在地,搖籃里的小予笙一時受驚,哇地哭出聲來。

喬蓉來不及收拾碎玻璃,忙着去哄孩子。

王秀蘭扛着鋤頭剛從外面回來,就聽見孩子在哭,她放下手裏的活兒,“蓉蓉,我來吧,你去村頭看看,說是有人找你。”

“媽,誰找我?”

“不知道,我也是聽你淑芬阿姨說的。”

推開車門,一股灰塵迎面而來,劉芝夏抬手捂住鼻子,滿臉嫌惡的掃着面前的村莊。

這種地方,要飯的才住。

她着裝華貴,髮髻高挽,單是耳垂上的首飾,便能叫人望而卻步。

喬蓉遠遠跑過來,漂亮的水眸怯怯的,有些怕生,“小,小姐,你找我?”

聽見有人說話,劉芝夏回過頭。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喬蓉,她不懂化妝,沒有打扮,穿着身樸素的小棉襖,舊成抹布的喇叭褲,腳下還踩着雙花色布鞋,從上到下,泛着一股掩飾不住的土裏土氣,劉芝夏想笑,就這種穿衣搭配?這種寒酸味?

可是,她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總有些人,就算穿的再丑再難看,也抵擋不住那張臉的魅力。

喬蓉的美,真真兒應了那句話——是金子埋在土裏也會發光。

她的面容,不施粉黛而顏如朝霞映月,五官精緻到每一寸,儘管劉芝夏吃穿優渥,但一個人的長相,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她比不上她,縱然劉芝夏是個金貴的千金小姐。

喬蓉的確極美,劉芝夏再妖艷,也被她襯得黯然失色。

難怪宋衛會被這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

哼!

劉芝夏眼角漸起狠戾,“你,就是喬蓉?”

“我是。”

“秦漢的妻子?”

一聽這名,喬蓉抬起低垂的面容,臉上的喜悅難掩,“阿漢,你認識我們家阿漢?”

“阿漢?哈哈哈。”劉芝夏雙手抱胸,腳步挪動着自喬蓉身後繞了一圈,“他現在不叫秦漢,叫宋衛。”

“宋衛?”喬蓉茫然,“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劉芝夏斜瞥她眼,“實話跟你說吧,你口中的秦漢現在是我劉芝夏的男人,我們已經結婚了,並且剛剛生了個女兒,他愛的是我,你雖然窮,但姿色還算有幾分,帶着那個小畜生改嫁,應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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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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