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魔界之行(二)

第五十七章 魔界之行(二)

隨着傅凜淵的入座,百米之外面向高台的大門緩緩關閉,再往高台之上定眼一看時,只見魔界四將已巋然站立在傅凜淵兩側。

傅凜淵抬眼看向下面入座的城主,眼神掃過眾人,最終在余橙臉上定格一秒,便收回了視線。余橙被那不咸不淡的目光刺激的寒毛都快豎起來了,雖然說自己沒告知傅凜淵就來到魔界,十數天也不曾進空間,委實過分了點,但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不就是想給傅凜淵一個驚喜嘛~所以傅凜淵他應該、也許、想必不會生氣的吧?!

下面各位城主臉色卻是不好,這新任魔尊在繼任儀式上差點遲到不說,現已入座還冷臉相對,即便是桀驁不馴的上任魔尊也不曾這般給他們下馬威看,他們肯屈尊前來參加傅凜淵的繼任儀式算是給足了上任魔尊以及四將的面子,就憑他傅凜淵才元嬰期的修為還入不了他們的眼。

半響傅凜淵才端起桌上玉制的九龍鼎,起身面向眾位城主道:“今日吾接任魔尊之位,正式成為魔界之首,在此感謝前來參加繼任儀式的諸位城主,魔界的興衰還都仰仗諸位城主,如今道修興盛,我魔界等人被迫困於魔界這方貧瘠之地。在此,吾向心魔起誓,將帶領魔界重返昔日的榮耀。”

這一番話說的是情深意切,就連方才還計較傅凜淵態度不好的城主們臉色也緩和下來,在魔界,他們再怎麼爭權奪利也是自己內部的事,一旦涉及整個魔界的興衰,他們還是會結為一體,共同對付敵人。傅凜淵的這番話顯然觸動了在座城主的心防,道修興盛了上千年,若魔界各城主還斤斤計較自己那點地盤,在過上一千年,魔修想要再興起恐怕比現在要難上百倍。

原先魔界眾人並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苦於魔尊不在,魔界無帶領之人,不論哪位城主最終勝任魔尊之位都無法服眾,到時候各方勢力爭奪魔尊之位,勢必會造成損失慘重,這也是魔界能一直維持表面和平的原因,魔界沒有蠢人,只可惜現任魔尊只不過是元嬰期修為,着實讓在座的城主們看不上眼,但魔界又必須要有一個能領導魔界的人。

一時之間靜寂無聲,各位城主心裏各自思量。

傅凜淵手指微動,九龍鼎內如鮮血艷紅的酒散發誘人的清香,聞起來倒是不錯,面不改色的一口飲盡鼎中百般滋味的酒。魔界的確遠遠不如瀾川大陸,就連吃食上也是天壤之別,無奈魔界靈氣貧瘠,連凡人種出來的稻米也難以入口。也因此魔界眾人習慣了辟食,就連三歲幼童也懂得要勤奮修鍊,只要到築基期,不用忍受難以入口的飯菜。

魔界四將也隨之站出來發話,“上任魔尊被卑鄙無恥的道修算計,鎮壓在玄青宗上千年,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現今魔尊大人已通過儀式,成為魔界之首,接下來也希望諸位能夠一同輔助魔尊大人。”說起最恨瀾川大陸那些假仁假義的道修的無異於是四將等人,他們對上任魔尊的敬仰如同滔滔之水延綿不絕,然而上任魔尊卻是那樣憋屈的死在玄青宗,玄青宗最後會被四將泄怒滅了滿門,也是挺有道理的。

“青芽大人言之有理,只不過魔尊年幼,怎能擔當起領導魔界眾人的責任。”座下一白面青袍男子起身質疑道。

余橙聽到“魔尊年幼”這句話差點沒笑出來,其實按那城主幾千年年紀來算,傅凜淵卻是還年幼,不過余橙總是忍不住腦補傅凜淵三四歲娃娃樣坐在上面,還躺着口水吮指頭的模樣。

男子這番話儼然說中了在座諸位城主的心思,上任魔尊好歹也統治魔界幾千年,各城主也是對上任魔尊尊敬有加,若他們不為上任魔尊報這個仇也說不過去,只可惜現任魔尊還沒那個能耐讓他們另眼相看,說不得等繼任儀式一過,明天火焰城的城主便率領魔修起事了。

火焰城城主霍成陽已是大乘期修為,性情暴躁,若不是上一任魔尊中途截了魔尊之位,成為魔尊的就是他了,好不容易熬到上任魔尊死了,結果接任魔族之位的是個剛結嬰的魔修,比上任魔尊還不如,霍成陽能服氣才怪。派人行刺傅凜淵的人中有一半都是他派來的。魔界有十八座城,今日來的還不到十位城主,可見還有一小半城主連上任魔尊與四將的臉面都不給了。

傅凜淵對這魔尊之位原本便不上心,因此對於男子的質疑也不生怒。這魔尊之位以前也未曾覬覦過,若是異域之事不曾累及余橙,上任魔尊也不曾苦心算計於他,此時他大概還是普通的一名修士,隨着余橙一路修行,甚至在飛升之前踏遍瀾川大陸。當然此時的傅凜淵還不知曉余橙的艱巨任務,所以無論劇情怎麼走,他最終還是要擔負興盛魔界的任務,誰叫他是余橙的男人。╮(╯_╰)╭

不過不生怒並不代表他不介意,既然他已是魔尊就會擔起這魔尊之責,更重要的是建立起強大的後台給自己那總是無辜受災的愛人庇護。

明演輕哼一聲,不着痕迹的施了個法術,想將方才出聲質疑傅凜淵的男子桌上的酒壺弄倒。

雲赫一眼便看穿了明演的把戲,出手制止了明演的行為,“今日乃魔尊接任大典,切勿惹是生非。”雲赫又道:“魔尊初到魔界還只是築基期修為,不過短短十數年時間已到元嬰期修為,此等天資也足夠擔任少主之位,若前任魔尊尚在,魔尊再修鍊個上百年,再繼任魔尊之位便順理成章,想必大多數城主都心服口服,可惜上任魔尊去的早了……”雲赫沒有告訴明演的是,那連天城主竟敢公然在魔尊繼位儀式上出言反對魔尊,顯然是背後有人給他做靠山,傅凜淵這魔尊之位岌岌可危,雲赫並不想參上這一腳,哪怕兩人關係不錯。

明演不以為意,“要不是上任魔尊那老傢伙去得早,傅凜淵哪能那麼早就當上魔尊,有什麼好可惜的。”兩人用的是傳音,自然沒有第三個人聽見。捉弄不成的明演直接站起來反駁那人,“既然魔尊不足以領導魔界,那依你之見,誰能擔負起領導魔界眾人的職責。”

祁藍原想起身發話的,沒想到被明演搶了先,效果倒是比祁藍原想說的話還要好。明演是與余橙一道來的,想必關係應該不錯,於是祁藍便穩穩坐定。祁藍淡定,余橙比他還更淡定,雖然那酒不好喝,瓜子倒是不錯,勉強還能入口。

祁藍的位置較為偏僻,也就無人注意到余橙悠閑的嗑瓜子看戲,若不是此刻氣氛凝重,旁人見了還以為他身處歌舞翩躚的宴會。祁藍無語,不過還是順手在桌子上舀了把瓜子,也跟着磕起了瓜子。

那人冷笑連連,更是不屑看向明演,“我魔界之事,豈由一個憐人干涉。”

明演素來狂傲,哪能仍由一個魔修這般輕言諷刺,眼見他就要跳上去與那人來戰百八十回,雲痕趕緊拉住他,將他按下去。“連天城主此言差矣,雖吾等同是魔界一城之主,也不敢輕言能領導魔界,魔尊雖年幼,資質卻是不凡,不到百年必定能擔負起魔尊之責。”

雲赫在眾城主中低調的出奇,平時與大多城主私交不錯,而且雲赫的父親還是渡劫期魔修,為此在座諸位都得給他三分面子,雲赫一開口,連天城主也只是眉頭稍皺,語氣也沒了剛才的咄咄逼人,只不過還在記恨剛才明演當眾給他難堪的事,對雲赫也沒有好臉色,“雲月城主還是管教好自己的下人,此等不分尊卑的憐人還是帶回去好生調~教,免得一時不慎傷了魔尊……”

連天城主這話倒有意思,祁藍早已投靠了傅凜淵魔界眾所周知,而雲赫與祁藍向來關係好,想來與傅凜淵私下也有來往,如今拿明演生事,明面上是指責雲赫將不分尊卑的憐人拿來送與魔尊,實則是有意挑撥兩人關係。

孰不知傅凜淵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好生悠閑的吃瓜看戲的某人身上,對連天城主這番毫無技術含量的挑撥只覺得無趣至極。

而此時的明演簡直要暴怒了,這廝左一句憐人右一句憐人,簡直在挑戰他的忍耐度,明演在桌下的十指幻化成無數柳條,眼見就要往連天城主身上甩去,素來心知明演氣性的雲赫眼疾手快地將一道定身符拍在他背後,明演略帶猙獰的神色便定格在臉上,着實有些可笑。

余橙沒有義氣的笑出了聲,在氣氛詭異的大殿顯得分外刺耳,連天城主本是疑心多慮之人,更何況發出笑聲的還是祁藍身邊的人,這讓連天城主不得不懷疑余橙笑話的是自己。

連天城主的目光像是粹了毒似的,不善地看向余橙,最後卻扯出個冷笑,“齊和城主不愧是雲月城主的好友,這愛好也是難得的相似,攜帶的憐人倒像是同一家男館所出。”魔修行事向來我行我素,喜愛男風也不是什麼少見多怪的事,往任魔尊大多男女通吃,但也有極度厭惡男色的,上一任魔尊只喜愛女色,諸位城主也不知現任魔尊的喜惡,於是都只帶了美人,唯獨雲赫與祁藍帶了兩個男子,這讓眾人不得不心裏忐忑,這新任魔尊難不成是個只愛男色的?

本來是看戲之人,這會倒成了被戲耍的猴子,余橙表示不樂意了。高台之上,傅凜淵臉色也冷淡下來。

還未等余橙發怒,連天城主旁邊的魔修倒是忍不住說道:“連天城主也未免太過放肆,今日乃魔尊繼位儀式,我等還是高高興興的為魔尊慶賀的罷。”

座下城主也隨之附和,“我等前來甚久,還未與魔尊送上大禮。”

四將之一的紅緋食指輕動,坐在台下距離魔尊最近的一個年老的城主率先走了上來,恭敬道:“老朽乃雨柯城主,現為魔尊大人送上賀禮。”

跟在雨柯城主身後的美人從乾坤戒拿出禮單,屈膝道:“恭祝魔尊大喜,雨柯城特此送上紫宵玉露八瓶,九轉逆陽丹五瓶……定魂丹一瓶,回魂草一棵……”往下還有不少珍貴靈植。座下城主聽到美人報上禮單,不禁眼紅至極,那紫宵玉露是八階丹藥,就連他們私庫的庫存也不到五瓶,而雨柯城主一出手就是八瓶,眾人聽到噬魂丹時眼睛都要綠了,定魂丹是十階聖補丹藥,哪怕是瀕死之際,三魂七魄都要散開了,一枚定魂丹就能將三魂七魄定在身體裏。就連他們也不過有一枚防身,而雨柯城那老頭一出手就是一瓶,看那丹瓶裝的至少有三枚。

報完禮單,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侍女從美人手中結過裝有賀禮的乾坤戒。待雨柯城主入座,美人站立在大殿中央,寬大的袖子甩出道道袖綾,眨眼間殿上閃現十八位容貌相同的美人。其中幾位抱着琵琶,手指撥動琴弦,脆耳的琴聲剛現,十數位美人便翩然應聲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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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是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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