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貓抓老鼠?
薛迷失蹤的消息眨眼的功夫已經通報了整個莊園。
總管家蔣叔的聲音在通訊錄里聽起來有些惶恐:“少爺,總機房裏四個大男人都被放倒了。她還打傷了馬夫搶了一匹馬。北少,她有一定的攻擊性,能不能……”
季北打斷了他:“不能。”
蔣叔:“……”
“如果連一個女人都關不住,莊園也該好好整頓了。”季北冷漠地掐斷了電話。
蔣叔滿頭大汗。季北的意思很明顯,必須要把那女人毫髮無傷地困住。並且因為這件事,季北對莊園管家蔣叔的能力產生了質疑。
從薛迷入住到現在,蔣叔並沒有去見過。首先是因為忙於莊園的事務。然後,對於這種情婦類的女人,蔣叔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太當一回事。
他更沒有想到,幸運到被北少安置在玫瑰園的女人,竟然會跑。而且人還沒有出莊園,本來應該已經抵達大馬的少爺竟然親自趕了回來。
這一切讓他猝不及防。
監控房的線路已經被徹底破壞,現在也還在搶修。整個莊園一片混亂。他幾乎被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人給逼得方寸大亂。
“搜索,全面搜索!她騎着馬不可能抄小路,務必在少爺回來之前把她找到!”蔣叔氣急敗壞,但由於季北執意要毫髮無傷地把那女人帶回來而微微咬牙。
而這個時候,薛迷正在盡自己所能地騎馬多跑一段距離。
騎馬動靜太大,而且只有大路可走,所以只能跑一段算一段。
跑出葡萄園,薛迷果斷棄了馬,從手機里調出剛剛從總機房拷下來的莊園佈局圖邊走邊研究。
那群白痴還在葡萄園的另一個角搜索,薛迷卻已經靠近西門的位置。
江韻最大的就是葡萄園,產出上等葡萄酒十分可觀。薛迷偶爾會遇到一兩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園丁,也輕鬆放倒了。
直升機出現在江韻上空的時候,薛迷再次聯繫上了簡舟。
“小迷,我到了。”
“簡舟,你聽我說,我現在在西門附近。你找機會放倒西門的保安,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幫我破譯西門的警戒系統和密碼鎖。”
“好。”
“然後你把車留下,自己走。”
簡舟:“……”
“你聽我說,我曾經拿過世界級超跑大賽女神杯的冠軍,那輛帕格尼就是獎品。他們追不上我的。”
“我不會丟下你。”話筒里的聲音溫潤而堅決。
“放心,你想丟也丟不下。你那蘭博基尼全市也就兩輛,一輛是你的,一輛是江沐言的。季北怎麼會認不出來?要是我躲出去了,咱倆一起走。要是我沒躲出去,你再來找我。”
話筒里傳來兩聲悶哼,簡舟打暈了兩個保安。
“我不會丟下你。”簡舟再次保證。
薛迷嘆了一口氣:“先幫我破壞警戒線。”
和薛家不同,簡家是靠高科技起家的,甚至簡氏和季氏名下的手機公司長期合作,開發出了盛極一時的腕機設備。
江韻這麼大一個莊園,高牆和保安都不是防禦的重點,真正厲害的,反而是那一套警戒設備。那隨處可能被觸發的肉眼不可見的紅外線網。
簡舟進入控制室,開始了破壞工作。
而與此同時,蔣叔滿頭大汗地接到了季北。
高大的男人雙手插在褲兜里,眼神有些陰鬱:“一個大活人騎着馬,就這麼跟丟了?蔣叔,我提醒過你不要小看她的。”
蔣叔從莊園建立就在這裏了,跟過兩任季氏主人,有點倚老賣老也是難免,自以為是處理情婦的手段是他一貫的倨傲。然而季北再三警告他,竟然還是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面對此時的季北,蔣叔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是……已經,已經派人搜查。”
這時候,蔣叔的藍牙耳機閃了閃。
他臉色一變:“少爺,西門的警戒線被全部破壞了!”
季北猛地回過頭!
薛迷的程度還只在找線路,搞破壞。要破壞一整條警戒線,季北不認為她有那個本事!
“今天有人來過嗎?”
“並沒有……”
“調車。福特S7。”
丟下簡短的話,季北脫下了外套丟去一邊。
薛迷終於成功地突破了西門。
果然資深技術人員分分鐘可以轉型成高級黑客。簡舟破譯西門的警戒系統只用了短短二十分鐘。而這期間,他還順便黑了江韻的整個防禦系統。
薛迷輕鬆地拉開了被破壞掉密碼的西門,走了出去。
出現在她視線里簡舟,依舊穿着襯衫長褲。因為剛才的打鬥,他的衣領微微鬆開,衣袖也捲起。
可是不管怎麼看,他也還是那麼優雅得體,站在那對她笑:“走吧。”
薛迷點了點頭,跑向簡舟。
來到那輛銀白色的蘭博基尼旁,薛迷和簡舟同時走到駕駛位旁,她一把拉開了門坐了進去。
簡舟無奈地笑道:“好吧好吧,你開。”
說著,他就想走向副駕座。
然而“咔嚓”一聲,薛迷把車門給鎖了。
簡舟:“……”
薛迷一邊從車上找出藍牙耳機連結好從阿谷那裏搶來的手機,一邊道:“我往前你往後,直接往下山的方向走,別回頭。如果條件允許我換了車去接你。如果晚上還沒見到我,去找小毓想辦法。”
話落,銀白色的蘭博基尼像一條靈活的銀魚,飛快竄出。
片刻后,同樣的大門裏開出了一年黑色福特S系列超跑。
薛迷從後視鏡里看到那輛車,頓時皺了皺眉。
世界排名第二的超跑,速度已經超過了殲敵機。簡舟的蘭博基尼雖然也算是超跑界的名將,可是和福特S7還是有些差距。
原來季北的車是這輛,難怪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一邊想着,她迅速打了方向盤,幾乎不減速繞過曲度極大的轉彎。外面就是懸崖,蘭博基尼整個車身卻幾乎都飄了起來!
藍牙耳機閃了閃,薛迷按下接聽鍵。
“給你五分鐘,靠邊停車。”話筒里,男人的聲音低沉而陰鬱,彷彿一頭正在隱忍着怒氣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