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玻璃瓶中的嬰兒
?我大聲的哭喊着,轉身就往外開跑,這一路,我如同發瘋了一樣,嚎叫着,不停的奔跑着,當我跑出這片區域的時候,我突然跪在地上,大聲的痛哭了起來。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我們已經死了兩個朋友了,現在耗子又不知生死,我心裏的痛,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如果可以挽回這一切,如果時光真的可以倒流,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來換取他們的平安。
可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劉娜死了,大鵬也死了,金明不知道去哪了,明潔也走了,現在耗子又不知生死,這六個人里,現在就只剩下我自己了,我還能做些什麼呢?
淚水,洗刷不掉發生的事情,我內心的恐懼和內心的傷痛,是同等的,那兩個女人,她們為什麼非要纏着我們不放,為什麼要害死我的朋友,誰能來告訴告訴我啊?
我哭累了,就坐在地上,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手裏拿的相片,我仔細的看着裏面的兩個女孩,她們外表是那麼純潔可愛,可就是因為她們,我失去了三個最好的朋友。
我心裏對他們的狠,越來越深,她們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查出來,就算用我的生命去做代價,我也不後悔,我不能讓我的朋友們死的不明不白,我不能讓耗子就這麼死了,也許,耗子他還活着...
我冷靜了半個鐘頭,這才起身返回了學校,寢室里空蕩蕩的,除了我和自己的影子以外,什麼都沒有了,一想起往日的歡聲笑語,淚水就在我眼睛裏不停打轉,這段時間,我失去了太多太多,我真後悔當初非要去那座大樓里玩什麼狗屁的遊戲。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們又怎麼會惹火上身呢,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很累,真的很累啊,我什麼也不想干,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就在胡思亂想中,沉沉的睡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寢室里也是一片黑暗,我不敢獨自呆在黑暗中,我趕忙起身把燈打開,我看了看牆上的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這一覺,我睡了好幾個小時。
看着空空如也的寢室,我心裏又泛起一陣陣的酸楚,我突然想到了金明,他又在哪呢?他現在還好嗎?是不是他也跟我一樣,正活在擔驚受怕中呢?
我自嘲的笑了笑,現在我都快活不起了,還有閑心擔憂別人呢,我隨手拿起臉盆,向洗漱間走去,我準備洗洗臉,繼續睡覺,明天開始調查那兩個女人的事情。
走廊里依舊如此安靜,已經十點了,大部分寢室也都熄燈了,我端着臉盤來到洗漱間,胡亂的洗了一把臉后,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這段時間,我也憔悴了不少啊,那滿臉的鬍子,和那萎靡的眼神,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我無奈的笑笑,自言自語的說,“上帝啊,你是在懲罰我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我低下頭,剛準備要再次洗臉的時候,我突然用餘光發現,鏡子裏面的我,居然衝著我笑,是幻覺嗎,我慢慢的抬起頭,看着鏡子裏面的我,是的,那不是幻覺,鏡子裏的我,正在笑着,而那笑容,是那麼的詭異跟恐怖。
我被嚇的往後退了一步,可我還是不相信,我故意轉動了一下脖子,可鏡子裏的我,居然紋絲不動,他依舊看着我笑,那笑容讓我渾身都打顫,因為這笑容,跟那個白衣女人的笑是那麼的相識,這一刻,我又感覺到了一股寒氣伴隨着血腥味而來。
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盯着鏡子裏面的我,他笑的更可怕了,甚至都帶着聲音,呵呵呵呵的笑個不停,放佛是在嘲笑我一般,原本還十分恐懼的我,這一刻卻被憤怒給沖昏了頭腦,我盯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大聲的吼道,“你他媽笑什麼笑?有種你出來啊,老子我不怕你。”
鏡子裏的我,依舊是詭異的笑着,沒有絲毫的反應,我怒火中燒了,看着鏡子裏的我,我開始恨自己了,我伸手指着鏡子吼道,“你給我出來,你不是想弄死我嗎?來啊,我在這等着你。”
鏡子裏的我,笑的更邪惡了,他放佛看穿了我的內心一般,他知道我心裏是恐懼的,我越這麼做,他好像越是開心,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揮起拳頭,猛的一拳打在鏡子上,‘啪嚓’一聲脆響,鏡子被我給打碎了。
鮮血,順着鏡子就往下流,是我的手破了,可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我再一次揮起拳頭打過去,並且嘴裏大喊着,“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要殺了你,給我滾出來。”
我瘋狂的一拳又一拳的擊打着鏡子,那鏡子都快被我打粉碎了,我知道,我是因為恐懼到了極限才會這樣,最後等我安靜下來的時候,鏡子的碎片,都散落了一地,而我的雙手,也已經全是血了。
我轉身看了一眼,在廁所的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其他寢室的學生,他們看到我,都好像見到瘟神一樣,一看我回頭了,紛紛都往自己的寢室里趕去。
只有森哥一個人走過來說,“旗,你這是咋了,我在屋裏就聽到你的喊聲了。”
我輕輕的搖頭說,“沒事兒,我就是...就是心裏不舒服。”
森哥拍拍我的胳膊說,“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劉娜跟大鵬的死,對你們打擊挺大的,我也不知道該說點啥,也不會安慰人,總而言之一句話,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會過去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看着森哥的眼神,心裏總算得到了一些安慰,我點點頭說,“謝謝你了森哥,有些事情,你幫不了我的。”我心裏很清楚,我不能再把別人拖下水了,這不是開玩笑,這是在玩命啊,森哥是個好人,我不能害他啊。
森哥皺着眉頭說,“兄弟,別這麼說,咱們關係處的一直都不錯,有啥事兒你就說唄,只要我能幫的,我肯定幫你。”
我微笑着說,“行了森哥,有你這句話,兄弟我心領了。”
森哥看我如此堅決,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他看了一眼我的雙手,有點擔心的說,“這..流了這麼多血啊,走旗,我陪你去校醫那,可別再感染了。”
森哥陪着我,來到校醫那包紮了一下,傷口不是很深,也就沒打破傷風針,我們兩個在回來的路上,森哥問我,“對了~耗子哪去了,這一天都沒看到他了。”
提起耗子,我就心痛,他為了救我,到現在還不知生死呢,可我也沒法說出他的事情啊,他打着馬虎眼說,“哦~~他..他有事兒回家了,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森哥無奈的說,“這一天,耗子這一走,那寢室里不就剩下你自己了啊?要不..要不你來我們寢住得了,也好有個照應啊。”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興許過幾天他們就回來了,我自己住也一樣,謝謝你了森哥。”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去他們寢室,因為我害怕,只是...我這麼做,怕會連累他們。
森哥也沒再堅持,我突然間想到一個事情,就是那張照片的事情,森哥在學校認識的人比較廣,在社會接觸的層面也多,不如讓他幫我查一查,興許真能查出點什麼。
想到這,我趕緊把森哥帶到我們寢室,把相片拿給他,並且跟他說幫忙查一查她們是誰,森哥拿着相片看了半天,有點不明白的說,“不是,旗,你這是要幹嗎啊?查戶口啊?”
我很認真的說,“森哥,你就幫哥們查查吧,我真有很重要的事情,這事兒就得你幫我了,別人還真就不行。”
森哥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行,那我託人幫你查一查,過兩天給你答覆。”
我趕忙道謝說,“那太謝謝你了,拜託拜託。”
森哥打了我一拳說,“靠,都兄弟,謝啥謝,那行,我先走了啊,你好好休息,小心傷口啊。”
森哥離開了,寢室里又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現在的我,說不上來又多害怕多恐懼了,再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后,我似乎已經有點麻木了,就算現在那個女人站在我面前,雖然我會害怕,可我也不會再去逃避了....
這幾天,我把自己關在寢室里,那也不去,課也不上,大門也不怎麼出去,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覺,喝醉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更不會感覺到害怕了,每天晚上,我都得在酒精的作用下才能睡着。
要不然,我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大鵬的死狀,還有耗子救我的場景,這幾天,我喝完酒,總會一個人偷偷的流眼淚,一想起我們曾經的快樂時光,淚水就不停的滑落。
我們還年輕,我們還有活力,可為什麼偏偏要讓我們遇到這種不可挽回的事情呢,現在的我,才知道幸福的來之不易啊,曾經我們抱怨過社會的不公平,抱怨過家庭的不完美,可現在看來,這些都不重要了,只有生命,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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