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你這懷裏還抱着一個呢,有什麼資格管我答不答應

118:你這懷裏還抱着一個呢,有什麼資格管我答不答應

聶華岳的動作很迅速,下午的時候,就讓喬默去看車。

是福特的蒙迪歐,白色的,市場價在二十幾萬左右。很低調,任誰看着,也和慕錦年扯不上關係!

聶華岳替喬默拉開駕駛室的門:“應總裁的要求,特別加強了安全防護系統,前面的保險杠也特別加固了,還增加了日本最新研發的測距傳感器,一旦距離太近,就會自動熄火。”

喬默面上一囧,訕訕的坐進了車裏。

估計是上次的車技太驚魂,給慕錦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溲!

車子定下了,聶華岳刷完卡,喬默隨意的瞟了眼上面的數字,一百八十七萬。

她一驚:“這款車,高配不也是才二十多萬嗎?”

“車子是按總裁的要求重新進行改裝的。恧”

喬默:“......”

果然是財不露白的慕總風範。

***

咖啡廳。

正中用水晶簾圍出一個圈,擺着一架白色的鋼琴。琴凳上,坐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修長的手指跳躍在黑白的琴鍵上!

蘇桃端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有點燙,她的額頭山已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這已經是她喝的第三杯咖啡了。

琴音停下,蘇桃忍不住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看着朝她走來的俊秀男人。

苦着臉:“霍公子,你今天是閑得無聊嗎?”

其實,她是想問,你是吃多了犯病嗎?

“我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

霍啟政坐到她對面,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着桌面,掀起眸子,淡淡的看向對面緊張的蘇桃。

對蘇桃的了解,僅僅是她是顧予苼的秘書,每次見到她都是一副鐵血娘子的形象,如今這樣,倒生動多了!

蘇桃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處境。

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突然跟你求婚,是個女人都會承受不住,她這樣,已經算是鎮定了,沒拿咖啡潑他一臉。

霍啟政看着她,不緊不慢的開口說了句:“咖啡喝多了,傷腎。”

‘噗——’

蘇桃沒忍住,一口咖啡直接噴了出來。

她看了眼自己面前空了的三個杯子,抬頭,霍啟政還是一副雷打不動的冷漠表情,似乎剛才那句話是再正常不過的保健話題。

要不是了解他的性子,她肯定以為他是在耍流氓!

霍啟政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蘇桃接過擦了擦,“那個......我覺得,我們缺乏了解,結婚的事,太操之過急了。”

“不需要了解,”霍啟政交疊着雙手,身子前傾,目光定定的看着她,“蘇桃,你已經二十六了,該結婚了,我能給你的承諾是,娶了你,這輩子絕不動離婚的念頭,也不會在外面找女人,不會讓你吃苦受累,婚姻,不就是這樣嗎?”

蘇桃想笑。

“那我能知道,你娶我的理由嗎?”

霍啟政皺着眉,“我會給你足夠的自由,也請你不要干涉我的事。”

“既然這樣,那我不妨猜猜看,”蘇桃擺出商場上談判的犀利面容,氣定神閑的靠着椅背,“因為你和簫隨心訂婚,你二叔已經在開始排擠你,甚至開始控制你的錢。你娶我,是因為我毫無家世背景,能幫你讓霍二叔放下戒心,你這幾年頻頻出國,如果我沒猜錯,你並不是去玩,也不是外界猜測的受了情傷開始寄情山水,而是你的事業在國外,並且已經小有規模,只是這規模,還不足以與霍家抗衡。”

霍啟政平靜的聽着,能在顧予苼身邊呆的人,果然都不是等閑之輩。

只是,說對了一半。

“難怪,顧予苼會舍了和簫隨心這麼多年的情誼,喜歡上你。”

提到顧予苼,她表情有些怪異,因為那個名字對她震撼力太大,所以,她並沒有聽清霍啟政後面說了什麼!

“歡迎光臨。”

門上的風鈴響了,服務員甜美的喊了一聲。

蘇桃坐的位置正對着門口,聽到聲音,她習慣性的抬頭,就看到顧予苼和簫隨心並肩走進來。

倒霉。

她在心裏咒罵了一句,拿起手包準備離開。

霍啟政突然按住她的手,蘇桃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蘇桃確實看不出什麼!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顧予苼的目光落在他們交疊的手上,眸子裏的光幽深綿長。

他那侵佔性十足的目光連蘇桃都感覺到如芒在刺,她不信,霍啟政會感覺不到。

蘇桃放下包,笑着湊上前,以耳語的方式輕語:“霍公子,有朝一日,你必定飛黃騰達,傲視九州。”

她一直以為,霍啟政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富家公子哥。

霍啟政展顏一笑,如朝露般耀眼,“謝謝夫人誇獎。”

簫隨心咬着唇,委屈的看着和蘇桃親昵的霍啟政:“啟政!”

霍啟政回頭,看到簫隨心,俊挺的眉目緊蹙,“你怎麼來了?”

看他一副驚訝的模樣,似乎對他們的到來真的懵懂無知,蘇桃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偽君子’。

就這演戲的功底,可以去競逐奧斯卡影帝了。

顧予苼直直的盯着蘇桃,第一次沒有去關注簫隨心的情緒,在霍啟政面前,她的笑容自然而開懷。

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面對他時,她渾身長刺的潑婦模樣!

“啟政,你真的要跟她結婚?”

她顫抖的伸手指着蘇桃,臉色蒼白的可怕。

他叫她夫人,他們訂婚那麼久,他從來沒用這種調侃的語氣跟她說話。

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冷的讓她無法靠近!

霍啟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簫隨心越來越透明的臉色,“我是這麼想的,但她還沒答應。”

“為什麼?啟政,我哪點比她差?論家世、論涵養、論外貌,你告訴我,我哪點比你差,讓你寧願選擇一個鄉下丫頭,也不選擇我?”

如不是在公共場合,她早就衝上去甩蘇桃一巴掌了。

這個女人。

憑什麼讓啟政刮目相看。

不過是個勾引別人未婚夫的賤貨!

霍啟政站起身,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粹了層碎冰,毫不掩飾其中的厭惡和恨意:“簫隨心,你來質問我為什麼?你忘了,七七是怎麼死的了嗎?”

簫隨心滿臉驚恐的看着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絕望的驚慌,她想去拉霍啟政的袖子,卻被他避開。

他知道了嗎?

不會的,他怎麼可能知道。

關於簫隨心和霍啟政的爭執,顧予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蘇桃,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兇惡眼神。

對於他們的愛恨情仇,蘇桃沒興趣參與,豪門之間的勾心鬥角,比宮斗片里的貴妃娘娘絲毫不差。

讓她心驚的只是,簫隨心居然害死過霍啟政的愛人。

她一直以為,她只是虛偽了點,裝了點,明明不是白蓮花,卻偏偏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看着就讓人討厭。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蘇桃從包里掏出一百塊放在桌上,“我不喜歡欠人,也不喜歡別人欠我,所以,AA制。”

從頭到尾,她基本上沒看過顧予苼。

看着她的背影,顧予苼腳步一動,已經跟了上去。

蘇桃走了,霍啟政也沒有留下來的打算,他將蘇桃留下的那一百塊放到他的皮夾,然後從皮夾里另外抽了兩張一百的放在桌上。

簫隨心心痛驟烈,拉住顧予苼的衣袖,“予苼。”

她捂着胸口,慘白的唇瓣劇烈的顫抖:“我痛,心好痛。”

霍啟政冷着眉眼,面無表情的走了。

顧予苼着急去追蘇桃,也沒跟霍啟政計較,直接彎腰將簫隨心打橫抱起,大步往門外走!

蘇桃在等電梯,正好看到顧予苼抱着簫隨心快步走來,她往旁邊站了站,滿臉的淡漠。

“不準答應。”

他的話沒頭沒腦,蘇桃卻聽懂了。

嘲諷的看了眼他懷裏的簫隨心,‘撲哧’一聲笑了:“顧公子,你這懷裏還抱着一個呢,有什麼資格管我答不答應。”

......

喬默開着車,去南湖見一個客人。

南湖是最近剛開的一個樓盤,還在修建之中,周圍都還沒有商戶,位置有點偏。

車子停在售樓部,她抬頭,正好看到被陽光照射的光彩璀璨的夏氏集團標誌。

一個穿職業套裝的美女迎上來,“您是喬小姐?”

“嗯。”

“我們戚總在辦公室等你。”

難怪,johnny說對方不肯留姓名,只給了一個客戶的電話和地址!

“不用了,謝謝。”

戚詠微如果找設計師,那也一定是素.色的總監,或者是如今在國際上最富盛名的新晉設計師阿楠。

“喬小姐,你連見我的勇氣都沒有嗎?”喬默剛轉身,身後就傳來戚詠微淡漠、睥睨的嗓音。

她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喬默,全身上下都帶着與生俱來的優越感,“那天你拒絕我的時候,不是挺有勇氣的嗎?”

喬默回頭,她不善拐彎抹角,“戚總,說吧,你找我的真實目的。”

“喬小姐一直都是這般沉不住氣?”

這裏是戚詠微的臨時辦公點,裝修簡單精緻,色彩單調分明,和她幹練的性格很像。

“坐。”

她隨手指了一下沙發對面的獨凳。

“戚總,如果你是想讓我離開慕錦年,那我勸您,別費這個心思了。”

對於她不客氣的拒絕,戚詠微並不生氣,她疊着雙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喬默:“你以為,你和慕錦年能長久?”

“即使不能,我也不能單方面這麼輕易的放棄。”

為了她,慕錦年已經做出了最大努力的跨步,她不能那麼自私,遇到一點困難就縮着腦袋躲回沙堆里!

對於她信誓旦旦的話,戚詠微僅僅是嘲弄的挑了挑眉:“你該知道,我其實不用做什麼,只要把你和慕錦年交往的消息透露給慕家,你們所經受的,會比現在艱難一萬倍。”

喬默笑了笑,“謝謝戚總的提醒,看來,我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時間。”

戚詠微臉色微沉,“你不在乎自己,難道也不在乎你的孩子嗎?聽說,他得了白血病,急需要換骨髓。”

喬默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咬着唇,看着徐徐笑開的戚詠微。

“當然,這個槍口我是不會去撞的,我也沒這個能力能在慕錦年的眼皮底下動手腳。不過,你自己想想,如果慕家老爺子插手,喬喬這合適的骨髓怕是等到死也找不到了。”

戚詠微緩緩的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作為公平交易,我會替喬喬找尋適合的骨髓,做移植骨髓手術那天,就是你離開慕錦年的那天。”

“就算我離開他,他也不見得會再和夏雲在一起。”

她聽見自己聲音里,已經開始有了一絲動搖!

“我這麼做,不過是替小雲還你那一記耳光而已,至於他們在不在一起,我尊重小雲。”

“對不起,您不能進去,戚總正在......”

秘書的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了,慕錦年越過聶華岳走進來,神色間一派矜貴優雅。

秘書看着臉色冷沉的戚詠微,“戚總,我攔不住......”

戚詠微冷笑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連慕森集團的總裁都不認識,居然還敢攔着,就這點眼力界,我可是不敢用了。去財務部把工資結了,你不用來上班了。”

一番話,明嘲暗諷。

慕錦年伸手攬住喬默,“伯母要設計首飾,怎麼的也得讓johnny親自來,喬默這隻菜鳥,哄哄那些對藝術沒什麼見識的門外漢還可以,怎麼敢在伯母面前班門弄斧呢。”

罵人不帶臟。

說的就是慕錦年這類的人。

戚詠微臉色青白交替,“慕總消息還真是靈通,這喬小姐才剛到這裏一盞茶的功夫,你就到了,難不成,還怕我對喬小姐使什麼手段不成。”

“自然不是,伯母怎麼會是那種跟小輩計較的心胸狹隘的粗鄙婦人呢,我倒是害怕喬默說話做事沒個輕重,衝撞了伯母。”

戚詠微哼了一聲,“既然來了,就把你的女朋友領走吧,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她設計的東西,我看不上。”

......

出了門。

慕錦年臉上的笑容瞬間沉了,他扣着喬默的手,走的很快,直接將她推進了賓利車的副駕駛位。

關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

“她跟你說什麼了?”

他沉着臉看她,語氣很不好。

“她讓我離開你。”

慕錦年身上的寒意更重了,那看着她的目光森冷凜冽,“那你怎麼回答她的?”

喬默毫不懷疑,要是答案不滿意,他會自己撲上來撕了她。

她故作委屈的低下頭,其實是在努力憋着笑,“她用喬喬威脅我,我答應了。”

“喬默......”

慕錦年咬牙切齒的瞪着她,手捏着她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仰起頭。

看着他因憤怒而扭曲的俊臉,喬默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我......”

知道自己被耍了,慕錦年低頭,一口咬住她的唇,力道很重,痛意傳來的瞬間,喬默就嘗到了血腥味。

喬默痛得皺眉,用舌尖使勁的頂着他的牙齒。

於是,一場撕咬變成了一記纏綿的長吻!

等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了,慕錦年才不舍的放開她,下顎頂住她的額頭。

“下次再敢騙我,我就將你就地正法了。”

喬默滿臉羞紅,“誰讓你以前對我那麼壞的?”

“我以前......對你很壞?”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尾音上挑,帶着不確定的韻味。

“那還用說,如果拍成電視劇,你就是那種被眾人罵的,殺千刀的男人。”

慕錦年:“......”

看來,以後家裏的電視,全部只能放財經頻道。

他敲了敲喬默的腦袋:“這腦子裏每天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因為戚詠微沒留姓名,連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她來見的客戶是誰!

“我在你車上裝了定位儀。”

喬默:“......”

所以,以後自己去哪裏,他都知道。

吃過飯,喬默才想到還有東西落在蘇桃的家裏,慕錦年晚上有應酬,將她送回淺水灣便離開了。

將車停在了外面的路邊上,剛走到樓下,就看見一輛熟悉的路虎停在那裏。

一道修長的身影被路虎高大的車身遮住,只在地上投下了一道極淡的影子!

“景初?”

她走過去,遲疑的喊了一聲。

季景初正靠着車身抽煙,地上已經落了很多個抽完的煙蒂,看樣子,來的時間不短了。

許久不見,他憔悴了不少。

看到她,他勾着唇角露出一個恍惚的笑容,“你搬去他那裏了?”

冬天的夜裏很涼,他好像是從宴會廳過來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西服,身上凝了層淡淡的白霜,乍眼一看,幾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了。

喬默點頭:“嗯。”

氣氛有些沉重。

寒風從兩個人中間吹過,帶出滲人的冷意!

突然,季景初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抱住她。

喬默嚇了一下,正準備推開,季景初沉痛的聲音已經貼着她的耳廓傳進她的耳朵里:“小默,要幸福。”

她伸手的手僵在半空。

男人溫熱沉重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脖頸上,帶着濃重的酒氣!

“其實,我不捨得放手,但是我更捨不得你不幸福,你吃過太多的苦,好不容易幸福了,我怎麼能親手拆散呢。”

喬默的喉嚨哽的生疼,冷風灌進了她的眼睛裏,眼淚瞬間就滾落了下來。

“小默,我愛你,”他鬆開她,替她攏緊了敞開的外套,“如果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又是他不方便插手的,我很樂意效勞。”

那句‘謝謝’哽在喉嚨里,喬默只能用力點頭。

但她知道,這輩子,她估計都不會開口讓他幫忙。

她已經欠了季景初太多了!

季景初走了很久,喬默才收拾好心情上樓,看到她,蘇桃無奈的搖了搖頭,“見到了?”

“嗯。”

喬默回房間拿東西,蘇桃倚在門框上看她,剛塗了指甲油,手不停的晃悠着。

“他在樓下已經等了幾天了,我告訴他你搬去慕錦年那裏了。”

喬默:“......”

“他說,總會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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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一贈一,老婆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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