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慕錦年,你真的覺得我們合適嗎(還有三千)
“蘇蘇,發生......”她的話卡在喉嚨里,眸子微閃,隨即神色溫淡的走過去,將笑得很明媚的蘇桃抱住,輕輕拍打她劇烈顫抖的背脊,“蘇蘇,沒事的。”
蘇桃換了睡衣,脖頸處的吻痕清晰的暴露出來。
她僵了一下,抱緊喬默,‘哇’的一聲就哭了!
“小默......我害怕......”
平時,她總是像個勇猛的女超人,替喬默和喬喬擋住一切有可能的傷害,現在,她卻抱着喬默,哭的像個迷失的孩子溲。
“是......顧予笙嗎?”
怕刺激她,喬默問的很小心翼翼。
慕錦年說,昨晚是顧予笙抱走的蘇桃的恧!
“恩。”
喬默內心生出一種如釋重負,又擔憂心疼的矛盾心理。
如釋重負是因為這個人是顧予笙,蘇桃愛着的男人,她可能會痛苦,會害怕,但至少,不會崩潰。
擔憂心疼的是,蘇桃愛慘了顧予笙,而那個男人卻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給她。
......
喬默的原定計劃是,就跟媽媽、蘇桃和喬喬一起,買菜在家裏做。
結果黎潤臨時回國,還非嚷着要去吃陳記的特色燒鵝。
蘇桃睡醒了,精神也好了,正跟黎潤嗆聲,“你要不要臉,客隨主便這個道理懂不懂?陳記燒鵝?你當我們跟你一樣是土豪?就那麼巴掌大的一份要一千多塊,鍍金的呢?”
“人家味道好,有些東西,不是光看錢的,而且,我怎麼會會讓我們家小默付呢?”
沈慧橋正在輔導喬喬做算術,看着情緒激動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這兩人,明明是第一次見,也不知哪來這麼強烈的怨氣,估計上輩子就是對冤家。”
蘇桃一巴掌拍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你在非洲這些年都啃狗屎去了?節約是美德,我們幾個人在陳記起碼要吃上萬塊,逞口腹之慾,還不如拿去做善事,說不定,老天保佑,下輩子直接變成女人,免得長成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
黎潤憋得滿臉通紅,“你這個女人,嘴這麼毒,難怪嫁不出去。”
吵架他不在行,轉頭向喬默求救,“默默,不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你這交的都是什麼朋友?不是武安安那種一戳就倒的豆芽菜,就是這種渾身長刺的霸王花。”
喬默正在畫圖稿,雖然以她的資歷,去米蘭參賽的幾率很渺茫,但她還是努力試一下。
能進入前十名,就有十萬塊的獎金。
蘇伯母摔斷了腿,近兩年都需要靜養,蘇桃想趁這個時間將她接到洛安住一段日子。
她進慕氏不久,工資只能勉強餬口,如果加上沒有半點收入的蘇伯母——
這些,她從未跟她提過,前段時間她回家,都是跟同事借了一萬塊,回去付的醫藥費!
聽到自己的名字,一回頭就見蘇桃和黎潤都一臉無語的看着她,喬默疑惑的摸了摸臉:“怎麼了?”
“算了,”黎潤無奈的擺了擺頭,“好男不跟惡女斗,想吃什麼,你們說了算,只要不辣,我都能接受。”
蘇桃陰險的聳了聳肩,朝喬默揚了揚下顎,用嘴型說了句:“麻辣燙。”
有人敲門,蘇桃興奮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曖昧的朝喬默擠了擠眼睛,“我知道是誰,我去開門。”
這個點來的,只有慕錦年了。
早上走的時候,慕錦年沒說過會來,當時沒太大的感覺,現在被蘇桃的神神秘秘弄得也生出了幾分期許。
“surprise。”
一拉開門,她就做了個極誇張的動作,在看清門外的人時,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分外滑稽!
黎潤驚訝的瞠圓了眼睛,“顧予苼,那尊冰塊臉大神?”
他出國多年,對顧予苼唯一的記憶就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然而現在,那張冷臉上居然出現了笑意。
雖然淡,卻很明顯。
他一臉同情的看着喬默,“你別告訴我,你招惹上這個男人了?”
在他眼裏,蘇桃已經規劃到了無人問津的惡女行列。
喬默:“......”
“你還是喜歡慕錦年吧,如果是顧予苼,就你這個性格,估計被虐得外焦里嫩,就那個簫隨心,就能折騰你們一輩子。”
“為什麼不接電話?”一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霍啟政給你打過電話了。”
他
喬默扯了扯黎潤的衣袖,示意他進房間,沈慧橋也抱着喬喬進了房間。
客廳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蘇桃冷冷的看了一眼,用力甩上門。
‘咚’的一聲,顧予苼伸手撐住關過去的門,眸子裏流露出幾分冷意,冷聲道:“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早上你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算是扯平。”
神色間沒有半分歉疚,反而是理所當然的倨傲。
蘇桃一口氣憋在胸口,半天沒緩過勁,不可置信的瞪着顧予苼。
置物柜上放着一盆水,是喬默早上澆了盆栽忘了拿進去的,蘇桃抄起盆子,迎面潑向顧予苼:“虧你長了張道貌岸然的臉,難怪簫隨心不愛你,是個女人都不會喜歡你這種穿着衣服的禽獸。”
水珠順着他的發梢滾落,一路從臉頰劃過下顎,滴落在他灰色的針織衫上!
顧予苼冷冽的看着蘇桃,沒料到這個女人居然大膽的潑他的水,一時大意,沒有躲閃開。
他身上濕透了,正從裏到外透着寒氣。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抿着唇,蘇桃甚至能聽到牙齒摩擦的聲音。
蘇桃毫不怯弱的迎上他陰狠的目光,指着門外:“顧予苼,你就等着收律師信吧。”
“律師信?”
他上下打量着蘇桃,哼了聲,語氣冰冷的駭人,“就憑你,蘇桃,你除了性子不好,這還自不量力。”
蘇桃咬着唇,憤怒和痛苦讓她身子劇烈的顫抖,死死瞪着顧予苼,“你當真以為,洛安你能隻手遮天?”
看着她無助卻又倔強的不肯服輸的模樣,顧予苼心裏一疼,抿着唇沉默。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原本是來道歉的,但是一看到蘇桃冷漠憎恨的模樣,就忍不住想出口激她。
白色小巧的手機在蘇桃掌心震動,她攤開掌心看了眼。
屏幕上顯示‘霍啟政’的名字!
她和霍啟政的接觸不多,留他的電話只是那時做顧予苼的秘書,有時候簫隨心有事,需要聯繫他。
但自從上次后,他們就再也沒私下聯繫過。
她張開手心的那一瞬,顧予苼也看到了屏幕上閃爍的名字,那三個字像一把刀,狠狠的戳破了他心裏剛剛湧起的憐惜。
蘇桃轉過身去接電話。
顧予苼猛的握住她的手,深沉的眸子透着冷厲的暗光,一把奪過手機,啪的一聲摔在堅硬的牆壁上,手機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
“你和他還在聯繫?”
他的聲音冷的像地獄傳來的一樣,鉗住她手腕的手也冰的沒有溫度,蘇桃冷的一縮。
聽到聲響,喬默急忙從房間裏出來,她本來是想留空間讓他們好好談的。
“顧予苼,你快鬆開蘇蘇。”
她看到顧予苼正鉗着蘇桃的手,身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冷意。蘇桃一張臉慘白的沒有半點血色,明明很痛,卻固執的咬着唇瞪着他。
這兩個人。
性子都那麼犟。
要以後真結了婚,那還不得三天兩頭打架鬧彆扭飛!
對喬默的話,顧予苼充耳不聞,只是盯着蘇桃:“說,你是不是答應霍啟政了?”
“顧予苼,你弄疼她了。”
喬默用力去掰男人的手。
顧予苼鬆了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放手,依舊是那副要吃人的恐怖模樣,“你是不是答應他了。”
蘇桃想罵人,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神經病在說什麼。
答應?
她全身上下加內衣褲也不值六百塊,難不成還有什麼能讓霍啟政圖謀的?
但是看到顧予苼一副天塌下的樣子,就特別解氣,她故作驕傲的揚了揚下顎,“是啊,我就是答應了,你能把我咋的?”
顧予苼咬牙,甩開喬默的手,拉着蘇桃就往樓下走。
“我能咋的?蘇桃,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能咋的。”
蘇桃被他拉了個踉蹌,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手腕被他捏出一圈淤痕。
喬默衝上去攔在他面前,“顧公子,蘇桃不願意跟你走。”
喬喬嚇的哇哇大哭,衝上去抱住蘇桃的腰,“顧叔叔,不要打蘇蘇阿姨,蘇蘇阿姨怕痛痛。”
蘇桃怕傷到喬喬,一隻手緊緊拉住樓梯的扶手,衝著顧予苼喊道:“我跟你走,你快放手,會傷到喬喬的。”
“我才走了幾個小時,你們這裏,可真夠熱鬧的。”
磁性低啞的聲音在樓道上響起,帶着淡淡的笑意,慕錦年從樓道的轉角走上來,後面跟着一臉嚴肅的聶華岳。
清冷的目光掃過樓道上方神色各異的幾人!
最後落在顧予苼身上,狹長的眸子眯起,深邃而悠長,“顧公子這是平淡的生活過夠了,想要來些驚險刺激的?”
顧予苼鬆開手,恢復了一貫的沉冷高深,“難不成,顧總是總裁做夠了,打算過問別人的私事了?”
慕錦年沉默的點了支煙,火柴劃過磷條,點燃時發出‘噝’的一聲,在安靜的樓道上格外清晰!
嘴角緩緩上揚,“倒不是,但自己的員工如果都互不了,那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顧予苼眸子微眯,全身散發著冷漠孤傲的氣勢:“慕總的意思是,今天這事,你管定了?”
“如果蘇桃自願跟你走,我無所謂。”
滅了煙,慕錦年一步步拾階而上,越過顧予苼,彎腰,將抽噎的喬喬抱起。
像找到了救星,喬喬‘哇’的一聲大哭出來,雙手抱住慕錦年,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身,“慕叔叔。”
慕錦年蹙眉,嫌棄將他抱遠了些,“真臟。”
喬喬卻不以為意,繼續往他身上蹭!
“那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帶走她呢?”
劍拔弩張的場面。
“顧公子,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從我手上強行帶走人。”
他說的雲淡風輕,那股與生俱來的強勢卻足以壓倒任何人,顧予苼抿着唇,看了眼階梯下溫淡的聶華岳,若是單打獨鬥,他確實沒信心勝過這個男人!
特種兵里,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的傳奇人物,據說是因為慕錦年救過他的命,所以屈居在他手下做秘書。
顧予苼走了!
慕錦年含笑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看了眼喬默,“不是讓你別惹顧予苼嗎?真當自己是金剛不壞的女超人了?”
喬默被訓的莫名其妙,“像慕總這種冷漠的性子,我學不來。”
慕錦年臉色冷的駭人,“不知好歹。”
......
喬默的生日宴,最終是在她們樓下的一家六婆串串香吃的。
黎潤雖然是富家公子,這些年在外面也是什麼惡劣的環境都見過,在非洲偏遠的地區,沒有吃的,還吃過腐爛發霉的食物。
所以,對於這種吵雜,但還算乾淨的環境,他並沒有不適!
慕錦年抿着唇,一臉不悅,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他穿着矜貴整齊的西裝,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凡,手靠在糊了厚厚一層油的桌面上,筷子沒動過。
看着喬默的目光里,毫不掩飾其間對這家餐館的嫌棄。
喬默喝的有些醉了,一隻手撐着腦袋,端着杯子,笑意濃厚的看着慕錦年,一雙清澈的眸子亮的出奇。
“慕錦年,我敬你一杯。”
她在笑,眸子裏卻平靜的像一汪死水。
沈慧橋早就抱着喬喬回去睡了,蘇桃和黎潤對視一眼,紛紛識趣的出去了。
慕錦年的臉緊緊繃著,握住她拿杯子的手:“你喝醉了,行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她指了指鍋里長短不一的簽。
慕錦年沉默的看着她,他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從小到大,一日三餐,都是高級廚師和營養師精心搭配好的。
出入都有司機接送,根本沒機會接觸這些平民化的東西!
這種精緻的生活養就了他比一般人嚴重的潔癖,剛才坐板凳時,都是聶華岳用巾帕擦拭了數遍,然後再墊了一張在上面。
那些串在簽上的食物,明顯就沒洗過。
“喬默,你喝醉了。”
接下來的話,他已經不想再聽了,眸子裏冷意更甚,加重了語氣。
“這是串串香,就我們幾個人,合起來的消費甚至抵不上你一頓早餐的錢,慕錦年,你真的覺得我們合適嗎?”她打了個酒嗝,毫無大家閨秀的優雅矜持,朝着他攤開手,露出手掌心厚厚的繭子,“你能想像嗎?你的女朋友,穿的不是價值昂貴的名牌,吃的不是山珍海味,每天擠公交,穿着夜市上淘來的二三十塊的衣服,甚至為了能節約幾塊錢從街頭走到街尾,就這些......”
她指着冒泡的鍋,“這才是我現在的生活,這雙手,已經不能像曾經那樣跳躍在黑白琴鍵上了,我,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看似光鮮的喬家大小姐了。”
慕錦年面色冷峻,幾乎是沒有絲毫表情。
從始自終,她都是笑着說的,這些悲慘的生活,她都默默沉受着。
“香檳、紅酒、西餐、名牌、世界各地去旅遊,那是你們的世界,而我,有的只是啤酒、自助餐、偶爾心情好,會約着蘇桃去宋街那些裝修簡陋,音質雜亂的KTV唱一個小時的歌。你知道嗎?在你身邊,我會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卑,那種糟糕透了的情緒會逼得我像鴕鳥一樣將腦袋埋進沙里。”
就像剛才,如果時間允許,聶華岳定會毫不猶豫的替他換上一套嶄新的桌椅。
慕錦年接過她手裏看起來臟到不行的杯子,仰頭,一口飲盡。
這是他第一次喝啤酒。
味道不怎麼樣,淡淡的苦澀。
在喬默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拿起筷子,從鍋里挑了塊菜,吃下。
接着是第二塊。
第三塊。
菜很燙,他卻吃的很快,眉眼平靜。
喬默按住他的手,“別吃了。”
慕錦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異常專註,“可以了?”
喬默抿着唇,剛才都沒有紅的眼眶突然就紅了,她伸手,環過慕錦年的脖頸,將臉深深的埋在了他的鎖骨處。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也就這樣吧!
出了餐廳,慕錦年單手攬着她的腰,撐着她虛軟的身子:“回去了?”
蘇桃和黎潤早就跑的沒有蹤影了。
“嗯。”
喬默窩在他懷裏,冷風一吹,她醉的更厲害了,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他抬起手,做了個‘過來’的動作。
不遠處,聶華岳啟動車子,緩緩的開到他們面前停下。
慕錦年將喬默抱上車,吩咐:“去淺水灣。”
他名下的房產,目前為止,只有淺水灣是不被人所知曉的,現在這個情況,他和喬默的關係還不宜曝光。
......
車子停下,慕錦年直接將已經睡着的喬默抱上了樓。
她睡的很沉,一路上,慕錦年的動作不輕,也沒有絲毫要轉醒的趨勢。
將她放在床上。
觸到柔軟乾燥的被褥,喬默滿足的翻了個身繼續睡。
看着她眼瞼下的青黛,慕錦年不忍心吵醒她,懊惱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心底湧起的***又硬生生的壓了回去,“真是要將人逼瘋的節奏。”
喬默半夜就被渴醒了,皺着眉,在床上滾了兩圈,才不情願的起身去找水喝。
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環住她的腰。
喬默嚇了一跳,瞬間反應過來是誰了,昨晚的事她還依稀記得。
窗帘沒拉,外面花園路燈的光線透出窗戶投射進來,她轉頭,正好對上慕錦年深邃清冷的眸子。
他似乎一直沒睡!
喬默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舔了舔乾澀的唇,“我去喝水。”
“一起去。”
慕錦年拉住她,一個用力,喬默沒有防備,直接倒進了他的懷裏,後腦勺撞在他的肩膀上,痛得嚶嚀了一聲。
男人翻身,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只穿着貼身的短褲,喬默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及炙熱。
喬默覺得口更渴了,舔了幾次唇也不起作用,她推了推他:“能不能先喝水......”
“嗯。”
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雖然是應了,卻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反而是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眼瞼!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她忍不住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睫毛劇烈的顫動着!
這是她第一次毫無心理壓力的跟他在一起。
雖然緊張,但並沒有前兩次的排斥!
......
到最後,喬默的水也沒喝成,等到慕錦年終於饜足的鬆開她,她已經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
男人修長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從背後將她嬌小的身子抱進懷裏!
“睡覺,明天要早起。”
“哦。”
喬默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沉沉的睡著了。
喬默一大早就被慕錦年鬧醒了,她眯着刺痛的眼睛,看着慕錦年欣長的背影,他正在扣襯衫的扣子,頭微微低垂。
“醒了?”
“嗯。”
喬默懷疑他是不是背後長了眼睛。
慕錦年回身,將純黑色的領帶丟到她面前,“幫我系領帶,半個小時內我們要出門。”
“幹嘛?”
喬默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漆黑,估計也就七八點左右!
男人沉吟了一下,“送你生日禮物。”
喬默調侃的笑了笑,“螢火蟲?”
什麼東西非要早晨天不亮的去看。
她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我能不能自己要求?”
“嗯。”
“我想睡覺。”
昨晚被他折騰到凌晨五點,離現在,不過睡了兩三個小時,她現在全身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坐着都能睡着!
“乖,在飛機上睡,”慕錦年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將領帶放在她手心,伸着脖子,“打領帶。”
她一邊打領帶,一邊問:“去幹嘛?”
她今天還要上班呢,考核的設計稿她還沒有畫完,下周就要決定去米蘭的人選了。
“找到適合的配型了,但對方不願意捐贈,所以,我們得親自去一趟。”
“真的啊?”
喬默一高興,手上動作就大了,一不小心就把領帶拉緊了!
喉嚨一陣發癢,慕錦年忍不住咳了幾聲,冷着臉扯了扯領帶,“你是想勒死我吧?”
這是喬默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聶華岳已經等在外面了,飛機停在郊區的一個私人機場。
喬默一路上都緊張的握着雙手,一切幸福來的太突然,她甚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喬喬有救了?
不需要她再做一次試管嬰兒?
慕錦年握住她的手:“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嗯,”聲音有些微的哽咽,“錦年,謝謝你。”
飛機已經預熱好了,他們一到,就直接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