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當殯儀館背屍工嗎

104:當殯儀館背屍工嗎

喬喬今天出院,喬默替他收拾東西,身後,喬喬和季景初正在玩鬧。

氣氛很歡愉。

喬喬的笑聲充斥着整個病房,喬默忍不住彎了唇,一直壓抑的內心也漸漸放鬆下來!

季景初捏着喬喬的小鼻子,“喬喬有什麼心愿嗎?”

喬喬偏着腦袋,認真的想了想,“我想爸爸,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也想爸爸媽媽來接我。溲”

喬默心裏一酸,握着行李袋的手蜷縮着,喬喬從出生起,身體就一直不好,直到兩歲的時候被確證為慢性白血病,幾乎都是在病房裏度過的。

後來的後來,等他好不容易好些,她已經不想再讓喬喬接觸那一家子勢利的人了。

“喬喬……”喬默沉吟了一下,終於下定了決心:“等過段時間,我帶你去看爸爸好不好?恧”

喬喬為難的看着季景初,小聲的說了句:“可是,我喜歡季叔叔。”

季景初彎起唇,揉了揉喬喬的腦袋,心裏軟成一片。

總算沒白疼他。

喬喬扯下季景初的手,扭曲着五官。“季叔叔,再摸就掉毛了,隔壁家小星頸圈上的毛就是被它的主人摸掉的。光禿禿的,好醜。”

喬默:“……”

季景初雖然不知道小星是誰,但從頸圈和主人兩個詞裏還是能準確的猜出是什麼物種。

“媽媽,如果我看了爸爸后,還是喜歡季叔叔,能不能叫季叔叔爸爸啊?”

喬默尷尬的看了眼眸光深重的季景初,斥道:“胡說什麼呢,快穿鞋子,回家了。”

剛出病房門,就看到迎面走來的聶華岳,精神爽朗,完全看不出長途跋涉后的疲憊。

“你不是送蘇桃回去了嗎?”

蘇桃當時說近期的火車票和機票都售空了,從這裏到蘇桃的老家,開車至少要三天,這一來一回,不眠不休也要六天啊。

“總裁有私人飛機,蘇小姐那裏,正好離機場近。”

喬默‘哦’了一聲!

“喬小姐,總裁在開會,讓我先送你和喬喬小少爺回家。”

回家?

淺水灣別墅?

“不用了,我回蘇桃那裏。”

她想像慕錦年那樣從容淡定,舉重若輕,但一開口,還是帶着氣惱的情緒。

“抱歉喬小姐,這是總裁的吩咐。”

喬默望着他,神色淡然:“五年前將我毫不猶豫的趕出淺水灣,如今是不是打算強行將我綁回去?”

那件事,一直是她心裏的結。

就像命運的輪盤,她所有的悲慘命運都是從那晚之後開始的!

聶華岳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總裁讓我送你們去景江公館。”

季景初擋着喬默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姿將她納入保護的範圍,清亮的眸子裏有懾人的冷光:“聶秘書,小默她不願意。”

“季先生,這是總裁和喬小姐的事,還希望您別插手。”

常年跟在慕錦年身邊,聶華岳嚴肅起來,氣場並不弱。

“是嗎?難不成慕森的總裁只會用這種強制的手段?對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孩子,不覺得太卑鄙?”

……

縣醫院的住院部大樓。

“媽,今天覺得怎麼樣?腿還痛不痛?”

蘇桃扶着媽媽坐起來,拿了塊枕頭墊在她身後,“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不要強撐着,還有,你想吃什麼?我等一下給你買。”

蘇媽媽忙打斷她喋喋不休的話:“前天那個雜貨店的老闆怎麼樣?張嬸說,這人可老實了,適合結婚。”

張嬸是她們的鄰居,沒事就愛到處管閑事。

“媽,你難不成想看着你如花似玉的女兒去做雜貨鋪老闆娘?然後為了二塊五毛錢跟人家爭的面紅耳赤?”

“二塊五毛錢怎麼了?難不成不是錢啊?”媽媽板起臉,“我不管,你這過了年就吃二十八的飯的,要是再不結婚,你也就別回來了,免得我被這鄉里鄉親的笑話。”

蘇桃按着腦袋。

這個縣城小的,哪家的狗生了狗崽兒,第二天都能傳遍大街小巷。

“就你那個同學,叫什麼洛的,人家前年結婚,今年都懷二胎了。”

蘇桃:“……”

顧予笙走進病房,簡陋的環境讓他緊緊糾着眉一直沒鬆開過,犀利邪肆的目光在病房裏環顧了一周,沒有看到蘇桃。

一身矜貴的着裝讓一輩子沒見過世面的蘇媽媽都看出了價值不菲。

他站在那裏,頭幾乎要觸到頭上的天花板。

氣質太醒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臉色不好的掃過病床上方的銘牌。

黃玉彬。

檔案局局長是說的這個名字,蘇桃的媽媽。

“伯母,”他走到蘇媽媽的病床前,停下,緊繃的臉柔和了幾分,“我是蘇桃的朋友,顧予笙,聽說您不小心摔倒了,來看看您。”

將價值昂貴的營養品放在床頭柜上,蘇媽媽活了一輩子,沒見過這麼氣質卓然的男人,急忙撐着身子要坐起來。

“顧先生,您快請坐,蘇桃去打水了,馬上就回來。”

顧予笙扶住她,笑容算得上和煦,“伯母,您躺着吧,叫我予笙就行了。”

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身旁髒的已經看不出原本色彩的凳子,“我開了兩天的車,站一下就好。”

“請問,您是蘇桃的?”

她沒聽蘇桃說在洛安交了男朋友,但如果是普通朋友,怎麼會長途跋涉的專程來。

蘇桃端着水從門外進來,看到顧予笙,足足愣了有幾秒鐘,“媽,他是我以前的上司,正好這兩天在這邊出差。”

顧予笙挑着眉看她。

上司?

還是以前的。

她是這麼定義他們的關係的?

怕媽媽看出端倪,蘇桃放下水,一臉平靜的說:“謝謝顧總來看我媽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先走了。”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蘇媽媽一巴掌打在蘇桃的手背上,蘇桃痛得叫了一聲,乖乖的閉嘴不說話。

“顧先生,您別介意,蘇桃從小被我慣壞了,說話不中聽。”

像顧予笙這種一看就身價不菲的男人,她原本還在糾結稱呼,聽蘇桃說是她上司,立刻就打消了直呼其名的念頭。

“你站着幹嘛,還不去給顧先生倒杯水?”

蘇桃懷疑,她不是蘇媽媽親生的。

顧予笙好看的唇角輕輕揚起,他就喜歡看蘇桃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明明憋屈的要死,還死死壓制着。

她此刻,心裏估計在臆想拿着刀將他千刀萬剮的血腥場景!

蘇桃給他倒了杯水,自己也倒了杯水,正喝了一口,門口突然跑進來一個老實沉穩的中年男人。

雜貨店老闆。

她連他名字都沒記住。

只見他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將一件特侖蘇牛奶放在媽媽的床頭柜上,“媽,醫生說你後天就可以出院了。”

‘噗——’

蘇桃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這節奏,發展太快了。

那天她才說,如果他打算去洛安發展,可以試着相處,這才隔了兩天,直接喊‘媽’了,連改口錢都省了。

“你哥?”

顧予笙用下顎示意了一下正朝她呵呵傻笑的男人,如果不是這稱呼,其實他更想問,是不是她爸。

蘇桃憋着笑,看着床上眉開眼笑的媽媽,又看了看老實巴交的雜貨鋪老闆,示意他去外面說。

走道上,不時有來來往往的護士。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張……張全。”

他緊張的搓着手,對蘇桃,他很滿意,年輕、洋氣、漂亮、看樣子,辦事能力也很強,如果娶了她當媳婦,那還不得把那幫嘲笑他三十多還沒結婚的發小給妒忌死。

顧予笙也跟着出了病房,站在蘇桃身側,居高臨下的看着對面目測只有一米七不到的男人,緊抿着唇,那目光,冷的能將人凝結成冰。

張全更緊張了,連看顧予笙的勇氣都沒有,本來以為蘇桃的氣場就更強了,沒想到遇到個更強勢的。

蘇桃正了正臉色,“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是真的沒打算放棄我現在的事業,回家鄉發展。”

“那……那如果我跟你一起去洛安發展呢?”

顧予笙冷笑,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漲紅的臉,“你去洛安能幹嘛?當殯儀館背屍工嗎?你確定,你不會嚇的功能失調?”

蘇桃知道顧予笙刻薄起來,是個人都難以招架。

被這麼***裸的羞辱,張全氣憤難當,猛的看向顧予笙,瞬間又像被扎破的氣球,垂下腦袋:“不管做什麼,我都能養活蘇桃。”

“養?”

“顧予笙,”蘇桃不贊同的皺着眉,“你要是實在閑的發慌,就去外面找妹子消遣。”

她不知道顧予笙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但不管什麼原因,都不是她該關心的範疇。

顧予笙不悅的挑高了眉,審視的目光落在蘇桃身上,話卻是對張全說的:“靠你那點工資,怕是連內褲都給她買不起吧。”

蘇桃忍不住想爆粗口,“我的內褲是在夜市上淘的,五十塊三條。”

瞪了眼神色各異的兩個人,進了病房,隨手關了門。

***

喬默替喬喬蓋好被子,關了燈,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沈慧橋穿着寶藍色牡丹暗紋的旗袍,襯得她的肌膚紅潤緊緻,看到喬默,面上露出慈愛的笑容:“睡著了?”

“恩。”

“你別太擔心了,喬喬這孩子,福大命大。”

喬默打了個哈欠,“我沒事,媽,你早些回去吧,明天你和那個男人還要舉行婚禮呢。”

“小默……”沈慧橋看着她,目露祈求:“你能不能看在媽媽的面上,原諒你爸爸?”

對這段錯綜複雜的感情、親情糾紛,喬默實在提不起勁:“媽,日子是你們在過,原不原諒他不重要,而且,他也不需要。”

這對話,怎麼聽都像是準備二婚的媽媽在極力勸說孩子接受后爸。

她想笑,但是考慮到沈慧橋的心情,還是維持着面上冷淡的表情!

“媽,既然放不下,就好好去珍惜吧。”

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陪在他身邊,一直是媽媽不敢奢望的夢想。

但這種幸福,卻像如履薄冰。

全然建立在慕錦年對她的興趣上,如果這種興趣轉移到另一個女人身上,媽媽就會被喬振南毫不猶豫的趕出喬家。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那個男人,從來不會有一丁點同情。

“小默,你早些休息。”

沈慧橋站起來,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見她已經倦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將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走了。”

送走沈慧橋,喬默去洗漱。

隱隱的聽見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洗臉的動作頓了頓,關上水龍頭,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這是老小區,經常聽鄰居說有小偷入室盜竊。

很安靜,能聽見喬喬淺淺的呼吸聲!

忍不住嘲笑自己疑神疑鬼,鑰匙只有蘇桃有,她現在在老家,就算是小偷,也不可能拿着鑰匙開門進來啊。

她接着洗臉。

‘砰’的一聲。

這次她聽的真切,是來自外面的防盜門。

喬默的心高高懸着,很害怕,但想到喬喬還在房間裏,又鼓足勇氣決定出去探個究竟。

拿着拖把,劇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砰砰’響!

客廳的燈她剛才是關了的,而且,她從來都只開一盞,此刻卻全部開着,亮如白晝。

她躲在牆后,緊了緊手中的拖把,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

沙發上,慕錦年翹着腿慵懶的靠坐着,眸子微眯。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着支剛點燃的煙。

對面的茶几上,隨意扔着一把鑰匙,和他的煙盒及特別定製的火柴。

喬默看出去的一瞬,男人猛的睜開眼睛,犀利的朝她的方向看來!

對上她驚懼難定的眸子時,慕錦年眼裏的犀利迅速褪去,只剩下脈脈溫情,他伸手,朝她招了招:“過來。”

喬默鬆了口氣,鬆開被她捏出了一層濕意的拖把,冷着沒眼,“你怎麼進來的?”

驚嚇過度,聲音都有些虛脫。

聽到聲響,慕錦年挑了挑眉,“還帶了武器?不算笨的無藥可救。”

他用下顎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鑰匙:“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喬默翻了個白眼,說了等於沒說。

“哪裏來的鑰匙?”

慕錦年笑而不語,彷彿她問了一個多蠢的話題似的。

一個居民樓的鑰匙,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過來,”他皺起眉頭,不滿意她磨磨蹭蹭的表現,“還是說,你希望我過去?不喜歡在沙發上?”

他說的自然而然,若不是他唇邊似笑非笑的弧度,喬默甚至要以為是自己思想不純潔,曲解了他話里的意思。

“我覺得,你既然選擇了雲小姐,就該做到身心乾淨,而不是一邊跟我玩曖昧,一邊又在她床上許承諾。”

那種男人,她向來不屑。

可對慕錦年,她無法生出厭惡的情緒,甚至還會因為他的舉動或言語心跳紊亂!

也許有一種男人天生就有一種魔力,能讓女人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哪怕知道這段短暫而美好的時光背後的代價是漫長的傷痛絕望。

慕錦年靜靜的等她說完,一張英俊的臉暈染出漫不經心的淡漠笑意:“我和小雲,連親吻都沒有,你又是從哪裏聽說的,在床上許承諾?”

他對夏雲的寵是她親眼所見,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她打電話,他從來都是第一時間放下手裏的事趕過去。

她不知道這意味什麼。

自覺的理解為,因為珍視,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

喬默打了個哈欠,“我想休息了,你路上小心。”

慕錦年起身,長身玉立的身姿顯得本來寬敞的客廳有些擁堵,看了一圈,沒有煙灰盒,便將煙捻滅在蛋糕盒裏,“那休息吧。”

喬默以為他準備走了,“順便把門關上。”

慕錦年幾步走到她面前,喬默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彎腰打橫抱起:“哪間房?”

他喝了酒。

一開口,酒香四溢!

喬默緊張的揪着他的衣領,生怕他一時心血來潮將自己丟在地上。

她仰着頭,望入他幽深且冷沉的眸子,所表現出的***清晰的讓喬默心驚。

輕輕的推了推他緊繃的手臂,“喬喬還在呢。”

她極力不讓自己表現出心底的抗拒,被她握住的衣領有些潮。

慕錦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目光在她臉上審視,像是要剝開她層層的偽裝,看入她心底深處。

喬默縮了縮身子。

“換一間。”

他轉身,抱着她走向旁邊的房間,那勢在必得的氣勢讓佯裝鎮定的喬默開始慌亂的推拒起來。

“別……”

慕錦年並沒有進房間,而且抱着喬默去了客廳,沉重的身子壓下來,將她禁錮在沙發和他的身體之間!

“小默,”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聲音綣繾旖旎,像一隻大手,用力的拂過喬默心裏緊繃的弦,“我不喜歡聽到你拒絕。”

喬默手足無措的看着他。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動作很輕柔,能感受到她豐潤嫣紅的唇在他的觸碰下輕微顫抖。

她在緊張,唇很乾。

喬默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乾澀的唇,正好觸到他柔軟的唇瓣,也點燃了慕錦年一直隱忍壓抑的衝動。舌尖強勢的撬開她的貝齒,逼得她退無可退,只好繳械投降。

乾燥的大手在她身上留下一串曖昧的痕迹,他的雙腿緊緊的壓制着她的雙膝,不讓她躲閃。

喬默的臉憋得通紅。

吻了許久,慕錦年才鬆開她,看着她水光瀲灧的眸子,滿意的笑了笑:“我等一下還有個應酬,如果困了就去睡覺。”

喬默窘迫的將臉埋在他懷裏。

原來,他今晚過來只是單純的來看看她,是她扭曲了他的意思!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小雲和你不一樣,你不用特意跟她較勁,最後難受的,是你自己。”

像一盆冷水迎頭澆下。

喬默的身子幾不可查的顫了顫。

她和小雲不同——

夏雲是他未來的妻子,,而她——

喬默勾唇,“你是在間接警告我,別對她做什麼?你放心,夏雲有你護着,就憑我,能翻出多大的浪來。”

慕錦年不悅的皺眉,他不是這個意思。

但看着已經恢復了漠然的喬默,他沒有任何解釋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被用力拉上,巨大的聲響在房間裏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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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一贈一,老婆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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