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約會
“真的，你們相信我。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公安局的，還是那個副局長在處理這件事。”葉凡有點急了，還真的擔心爸媽不相信自己。
不過葉媽卻道：“從小到大都是我將你一把屎一把尿照顧着的，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我當然相信你，只是……這樣太危險了。就算有錢，也要有命去花啊。要是你有什麼事的話，那給我多少錢都不要，我們一家人可以慢慢賺錢的。”
“媽，你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太大危險的，我自己也有分寸的。”葉凡還真的擔心媽媽不同意自己繼續做呢。
不過葉爸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好啦，兒子還有幾天就成年了，也是個大人了，他做什麼事情都知道對自己負責。”葉爸這才說完，目光轉向了兒子的身上，“想做什麼你就去做吧。但是你要記住，人在做，天在看。”
“嗯，我知道了。”葉凡點了點頭，這也是自己對爸媽的承諾。
葉媽擦乾了淚水：“哎，兒子也長大了。”
“嘿，媽，以後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對了，今晚我不吃飯了。我約了一個女同學，昨天晚上她幫了我點忙，我得請她吃飯。中午說請她吃的，結果忘記了。”葉凡有點不好意思。
一說到女同學，葉媽便來了興趣：“什麼女同學？是不是……”
“媽，別亂猜，普通同學而已。我先出去啦，你們慢慢吃。我今天晚上可能晚一點回來。”葉凡此事看到爸媽臉上的笑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一路幾乎是小跑着下樓的，葉凡看着站在樹下等待着自己的張可可，馬上跑了過去。
“你笑什麼啊，怎麼回家一趟好像碰到中了彩票一樣呢？”張可可忍不住調笑道。
葉凡抬頭看着身後的大樓：“沒什麼啊，只是有些事跟我爸媽說了，他們也能接受，我自然開心。”
“什麼事？”葉凡這麼一說，張可可的興趣更加大了，也馬上湊了過來。
葉凡看着近在咫尺的臉蛋，不由得笑了：“我說我談了個女朋友，等一下跟她去吃飯。”
“去你的！”葉凡的話頓時讓張可可臉上一紅。
“對了，你想要去吃什麼？”葉凡倒是有點犯難，自己其實並沒有去過什麼地方吃飯，因為沒錢。現在身上也只有幾百塊而已，不過應該足夠了吧？希望張可可不要讓自己留下來洗碗就好。
“我們去……海邊好不好？那邊很多大排檔，也不貴，而且海風吹着很涼爽呢。”張可可想了想，似乎也只能想到這個了。
江海市並不是一個旅遊城市。當初填海建地的時候就是出於商業考慮的。而資金來源自然是各大商業集團。不過雖然不是旅遊城市，而是一個人工建造的特大人造島嶼，但是來這邊遊玩的人還是不少，尤其是海邊。
江海市的海上夜景，也算得上是一大特色。
現在才是七點不到，兩人坐上了公交車，卻有點尷尬了。這樣算不算是約會呢？不管葉凡怎麼想，張可可卻竟然有點臉紅了。
葉凡還真的沒有見過她這樣子的呢，紅紅的臉蛋，讓葉凡想起了最近網絡上很流行的一首歌：紅紅的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葉凡。”張可可低着頭，但是卻突然抬起來。
“嗯？怎麼了？”
“你對以後，有什麼想法嗎？”
“以後？暫時沒有什麼長遠的打算把。首先便是高考，我要進江海大學。”葉凡輕聲道。
張可可“嗯”的一聲點了點頭：“以你的成績那應該沒有問題啊。”
葉凡似乎若有所思：“你的成績也不差啊，你也可以的。”
“我的成績總是在分數線上浮動，說不定高考那天我狀態不好，那就跟江海大學無緣了。”張可可有點勉強地笑了笑。
葉凡道：“那快高考了，你緊張么？”
“當然緊張啊。我其實很想要問問你的，為什麼你看上去好像很平靜，一點也不緊張呢？”張可可抬起頭來，那迫切想要知道的表情很是動人。認真的她，似乎從來沒有發覺，那雙眼睛就恍若天上的繁星。
今晚天上有星星么？葉凡沒有抬頭去看，並不知道。不過張可可雙眼之中，她就看到兩顆明亮的星星。
“那我問你，緊張有用嗎？時不時緊張的話，高考成績就會好一點？”
“當然不會啊，越是緊張，越容易出錯吧。”張可可歪着腦袋。
葉凡點頭道：“對了，你也知道緊張沒用。”
“可是，大道理人人都懂。只是小情緒難以自控啊。”
“當然了，你有沒有聽說過目的性顫抖？”葉凡看着車窗外面，突然轉過來。
“目的性顫抖？”張可可搖了搖頭，自己還真的沒聽過。
葉凡道：“那你一定用線穿過針吧。你有沒有發現，在給針穿線的時候，越是全神貫注地努力，線越不容易穿入在給縫衣針穿線的時候，越是全神貫注地努力，線越不容易穿入？這就是所謂的穿針心理，也叫目的性顫抖。”
“噢，我明白了。就是說，越渴望做成功一件事的時候，往往越容易犯錯吧？”張可可其實一點也不笨，一點就明白了。
“對，所以還是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情，強求不得。”葉凡卻有點迷惘了，“其實，我現在倒是有點想不明白，讀大學……究竟是為了什麼？”
張可可道：“為了學習，為了掌握更高的知識。”
“或者吧。我現在都不知道，讀大學是為了什麼？你也看到了，很多大學生畢業出來，都是打雜的，工資低。”
“不然呢？”
“我……不想要一輩子給別人打工。”葉凡吐了吐氣，“算了，想這些事情似乎沒有結果的，還是珍惜現在吧。”
“珍惜……現在……”張可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誤解了葉凡這句話的意思了，臉上再次紅了起來。
公交車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間到達了海邊站。
這邊晚上開始才越來越多的人，尤其是情侶，或者一伙人過來這邊的大排檔。這裏也是市民晚上悠閑娛樂的好地方之一。
“好涼爽啊！”張可可張開了雙臂，做了一個擁抱天空的姿勢。可是她似乎還不明白，女人做這個姿勢對於男人來說，卻是致命的。
葉凡看着她胸前鼓鼓的兩團，目光也不由得變得有點灼熱起來，甚至路過的行人也紛紛回頭。
“走吧，找一間吃咯，我好餓。這邊最出名的當然是海鮮啦。我想吃……”張可可想了想，卻突然停住了，“我想吃小龍蝦，這裏的小龍蝦很便宜的，我跟我爸來吃過幾次。”
“那你帶路吧，我沒來過這邊。”葉凡突然有點喜歡看着她那天真爛漫的笑容了。同時心裏有一種心動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到底代表着什麼，不過卻眷戀這樣的感覺。
這邊的大排檔不像是其他地方那麼髒亂差，至少環境是相當不過的。因為環境管理局的規定，這邊的餐飲企業都必須這樣保持，否則就不被允許在江海市營業。
長長的海灘邊上，一間間的大排檔相連，其實也是相當壯觀的。只是葉凡他們沒有留意到，在身後，幾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社會青年卻在對着張可可指指點點。那樣子以及神情，時不時的露出淫邪的表情，猶豫看着自己的獵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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