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 碰撞
西方,百萬大軍兵臨關口之下,東方,聯合五十萬大軍守於城上,按着交戰規則,防守一方是佔有很大便宜的,要攻城,必須要十倍兵力才有可能,而現在,西方人才僅僅是兩倍而已。
可是,這足足十公里長的關口也擺不下那麼多的人,當這足足一百五十萬人聚集在關口之下時,甚至距離幾十里公之外都能噢到一股濃濃的人氣。
“戰爭,必須要儘快結束,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很容易引發集體性的疾病……”丁君霍召集了浮雲的醫務工作者們沉聲說道。
雖然浮雲軍擁有很規範的衛生條件,特別是廁所,都挖了深坑,定期深埋再挖新坑,絕不讓一個廁所使用的時間超過三天,可是別的營地卻沒有這麼多的講究了,大堆的人聚在一起,亂得不像樣。
浮雲的醫陣準備的大量的消毒藥水運送到前線,無論哪裏,都進行定期的噴洒,可是哪怕如此,仍然是臭氣薰天,讓人真欲做嘔。
而西方十字東征軍也是比關口內更加不堪,雙方,都在糟糕的環境當中蓄着力氣,而浮雲,則藉助着這短暫的停戰時間,將大量的武器彈藥運到前線進行補充。
戰前,如此的壓抑,隨時都有炸營的可能,李二狗陰沉的坐在營帳里,算上吳國,共四位將軍,他們,手裏掌握着東方世界最為強大的五十萬兵力,可以說,在這裏聚集着東方最強大的力量。
而西方的十字東征軍也知道,他們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只要打開這道關口,華夏中土,便可長驅直入,獲得一連串的大勝,若是敗了,歸途遙遠,後果不堪設想,雙方,都無法承受失敗的後果。
十字東征軍製造了大量的箭塔、投石車,還有那些平放到車子上的防空小炮,更有一些奇怪的圓頂車子,雙方,都已經準備完畢,東西兩方硬碰硬的一次決戰,將要開始了。
浮雲十七年,六月六日,晴,晨有微霧。
太陽升起,微微的晨氣開始消散,在霧氣當中,轟轟的腳步聲在關前響聲,聽起來,就像是在關口前響起的一樣。
吱……高空偵察熱氣球響起了響箭,飛機,也以最快的速度起飛了一架,進行近距離的偵察。
嗚……嗚……警報聲也在關口處響了起來,所有的士兵都動了起來,浮雲軍,最先準備完畢,端着步槍上了關口,關口的大小有限,十萬大軍分成三波,隨時準備替換上面的兄弟。
二級軍事長馬華強本來在倭國之戰之後傷了腿,已經可以退役了,可他是最好的觀測兵,所以又被請了回來,參與這場至關重要的東西之戰。
馬華強挺着一條傷硬的左腿,靠在偵察熱氣球的吊籃當中,架着上面的那個大號的望遠鏡,又拿出一個圓孔測距儀,眯着眼睛觀察了老半天。
“我們的斜線距離是十公里,還沒有進入炮火範圍,預接開火時間為四十分鐘。”馬華強向身邊的副手說道。
瘦弱的小夥子點了點頭,手上的紅綠兩色的旗子揮動着,將消息傳給了後面的炮兵。
“距離,十公里,最遠射程,都準備好,炮彈塞進去,隨時準備第一發首射!”炮兵團的軍官們吼叫着。
這是浮雲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使用炮兵,輕重火炮足足派來八百門之多,就架在關口之後,早已經昂起了炮口,隨時準備炮擊,甚至還有超長炮管的重型火炮。
八門重型火炮已經準備好了射擊,重型火炮的射程高達十幾公里,它們,將成為這場大戰首次開火的見證武器。
“十公里,角度,三十,M逼的,不用管方向了,只管朝着關外射就行了,兄弟們,咱們先開葷啦……”重炮營的營長哈哈的大笑着說道,“自由開火,看看誰的炮打得快,回去大小也能撈個銅階勳章……”
炮兵們轟笑着,將耳塞死死的扣到耳朵上,這大傢伙開起火來,若是不戴耳塞,在炮的附近都能震個跟頭,甚至活活把人震死。
碩大的炮彈被塞進了炮膛里,鎖死炮膛,再狠狠的一拉炮繩,“轟……”巨響聲當中,地面似乎都被震動了,炮口處理是噴出近十米長的火焰,粗大的彈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遠遠的落到了東征軍的人群里,密集的人群,讓重炮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三十米半徑之內,幾乎沒有了活人。
“命中,距離,八公里!”馬華強沒有像身後的那個小夥子那樣歡呼,而是十分冷靜的看着望遠鏡,接着報出了數據。
根據馬華強報回來的數據,重炮再一次調整了角度,齊刷刷開火,震翻了投石車數輛,連箭塔都掀翻了兩個。
“炮群準備……”隨着喝聲,旗語打出,八百門大小火炮,都各自校好了自己的最大射程。
火炮集中使用,將關口外炸出一片片的空地來,不過這是一片十公里寬的關口,八百門火炮,也無法將這裏全部覆蓋,而火炮更多的是集中到了浮雲軍防禦的這一塊地方,人群被分流,更多的人朝着楚、漢兩國的防禦點衝去。
楚、漢兩國攜帶的都是後膛黑火藥的火炮,射程與威力都無法與浮雲炮兵相比,李二狗一聲令下,炮兵調整方向,進行遠程支援。
浮雲的飛機也開始起飛,蜂群似的向戰場直撲而去,在高空當中,在地面炮彈炸得一片片黑雲當中,斜斜的甩出一條條的火線向地面的打擊着,十字東征軍,還沒有湊到關口前,就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
但是十字遠征軍分成了兩個波次,走在最前的二十餘萬士兵,都是兵器簡陋的協從軍,什麼樣的人種都有,他們的任務就是消耗對方的防禦武器。
後退,肯定會死,前進,或許還有活下來的希望,人家說了,第一個站到城頭上的人,只要能活下來,就可以得到一塊大大的封地做皇帝,治下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奴隸。
這是一張餡餅,一張巨大的,無比誘人的餡餅,但是這些奴隸一樣的協從軍,太需要一個希望,一張懸在高空的餡餅了,頂着劇烈的炮火與空中飛機的掃射,持着簡陋的武器,推着箭塔,扛着長梯瘋了一樣的向關口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