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賈璉遇襲
看着南安郡王妃離開,木承澤從後面繞出來。姜氏有些意外,然後抿唇一笑。看着她的笑容,木承澤從內心感覺溫暖。
“你嚇得她快潰瀉了!”
“嚇嚇總是好的。”姜氏嘆了口氣,拉着木承澤坐在一側將半個身子依靠上去:“父親所說雖有些嚴重,到底還是查查好!亂世若起,苦的還是百姓!”
“好!”
南安郡王妃得了一身新衣服,穿戴整齊在宮殿外跪拜后離開。她的腿依然是哆嗦的,只是想着皇后的那些話就覺得后怕。她最擔心的,不是皇上抄家。那需要證據和理由,再加上也要防備南邊事發。而是擔心,自家男人和公公真的有這種打算。
回到府內,她摒棄了旁人坐在自家婆婆跟前。小聲的帶着顫抖的聲音:“老太君,跟梅家結親的事情……怕是不行。”
“怎麼,難道皇上要賜婚公主?”南安太妃想着宮裏那兩個還不足及笄的公主,有些皺眉。這婚事,看着就是頂頂好的。有了梅家的鉗制,那小子還不得乖乖聽話?宗族宗族,他既然入朝堂就要考慮一下這些。哪怕是有些風流事,她也不擔心。跟皇上關係越密切,同自家就更好。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庶女,有什麼要緊的。
況且,皇帝肯定不會在意。這婚事,說不得還是其她幾個庶女中最好的呢!
南安郡王妃抿了抿唇,將皇后的問話一句一句的說了出來。聽到這,南安王太妃用力的抓住她的手,瞪大了眼睛:“皇后可真是這麼說?”
“是!”郡王妃點點頭:“她娘家的嫂子,是我嫡親的姐姐。”
聽到這個,南安王太妃猛然間有些喘不上氣來。她顫抖着手,招呼了兩下才開口讓人備上筆墨,她要問的清楚明白才好。懷疑的種子一旦有了,就很難摘除。除非他們家爺們做出什麼讓皇帝消除懷疑的事情。可眼下天下太平,南邊就是有海盜倭寇也有海軍在哪裏。他們王府,不過是管着一片疆域罷了。領地外很多,都是旁的將軍。老皇後期又不做為,鬧得很多將領辭官回家。
可說到底,他們家的底子,還是在京城。所有年幼的孩子和附庸的族人,都在京城。若是一旦懷疑起來,只消皇帝說是,紅蛇衛就可以過來拿人。一點空閑都不待等的。
他們在南邊不在乎這些,可以另外找了女人。可她們呢?她想的同她兒媳婦一樣。女人終究不同於男人,不管是怎樣男人都可以輕易地換一個女人,但是女人呢?一旦那邊發生事端,這邊她們這些老弱婦幼的就是第一個被皇帝開刀的。
信件很快就寫完了,用蜂蠟將信封仔細封號交給信得過的小子讓他腳程不停地送到海寧才好。
不說南安王妃這邊的事情,朝中幾日來對於林卿這個人有了奇異的目光。能夠壓着小皇帝而不被老皇帝找,還悠哉的辦公生活不說,十幾天來皇上幾乎可以說是睡在他的府邸也沒有見老皇帝有什麼話說。
下面有人猜測,說不得是哪林卿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除去本身那鮮為人知的武林身份,還真的少有人清楚這些。轉而過了年,謠言笑談非但沒有消下去,反而連之前老皇帝和寧國公賈敬的事情,都被人翻了出來。內府令拿到的東西報到福壽宮,看得上皇直樂。只是在他身邊的賈敬顯然沒有那麼開懷。他在棋盤上擺下一字:
“你兒子如此被人……你難道就沒有點懊惱?”
“不過是帶着皇後去換個地方罷了,我能有什麼?那林卿可是你那個弟媳婦的徒弟,說明白就是那方外之人歷經事實來了。不過現在看起來,七綉坊的確有比慈航靜齋要高一籌的地方。至少這麼多年來,他們是我們見到的真正的修仙門派。”
賈敬聞言,捏着棋子想了想:“你就不擔心攆走了虎來了豹?”
“虎還沒走,說不得來一個虎豹相爭也說不定。現在的天下局勢就是如此,他們絕對不會拖拉幾十年來鬧騰。我看一定會速戰速決,只是不知道哪一方會先動手罷了。”老皇抬眼看着賈敬:“不過說起來,我倒是覺得你那個弟媳婦勝算大一些。”
“何以見得?”
“不管慈航靜齋背後站着那個門派,都沒有如此大漠大洋的出現在凡俗之間,就證明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哪怕是有,也需要很大的代價。而七綉坊,你看看那水路碼頭……就憑藉哪一個,就足夠了。”
“也許是虛張聲勢呢?”賈敬不覺得那個女人有哪些地方足夠抵抗那些興許存在了千年以上的存在。
上皇搖頭笑而不語,捏起自己的黑子輕放其上:“我壓她站立天元,且看着吧!”
“且看着吧!”賈敬總覺得,還有事情發生。上皇看他,搖搖頭:“你這個人就是太婆婆媽媽,也難怪人家會覺得,你跟我是下面那個。”
賈敬聞言,嗤笑一聲不做語。這些東西上面爭論,實在是沒有什麼價值。
安瀾雖然不覺得跟慈航靜齋之間的事情會就此結束,但是她覺得至少會在塵埃落定前沒得什麼麻煩。在年初一,從上皇的福壽宮中傳出消息,上皇旨意:
民間女兒尚且出嫁后,但凡離得近的還能夠回娘家看看。但是賓妃一旦入宮,就難得見到家人團聚。哪怕是椒房探尋的日子,也不過是有品級的方能一見。若是家道沒落,怕是一生都見不到了。感念她們在宮中的境遇,特此恩旨。但凡家中能夠建立省親別墅者,可在宅子建造後向禮部請旨迎接自家女兒回家探望。
聽到這個旨意,安瀾頓時來了興趣。賈母找他們商量的時候,她更是興緻勃勃的提出建議決定參與。雖然說院子是三家各一份,但是向北的地方還有一大片荒地。若是找了山野先生好好規劃,怕是能出一片不錯的園林。賈敬本身就知道這旨意的意思,索性也沒有阻攔。只是說明,院子的圖紙出來后各家建各家那部分。眼下那片荒地,讓賈政出錢買了去。雖然說賈政已經開府另過,說到底還沒有脫離榮寧二宅的庇護。
賈母本身也沒有想要脫離,只是找王夫人細細囑託。這先生找好后,一定要仔細跟先生說了那繁華需要耗費頗多的地方,盡量在那兩家的地面上。王夫人明白,若是他們出大錢怕是出不起。老夫人的體己怕是已經所剩不多了,加上她的和這些年積攢的也出不來那麼多銀子。
一切一如原著上面說的,賈政找了有名的山野子,花費了三千多兩的銀子得了一張圖紙。只是不管如何,都不怎麼得意。后又要求修改,幾番下來也不得意。在他參考其他賓妃家的園子的時候,那忽然縹緲的一僧一道突然間攔住他給了他一份圖紙。那裏面園林擺設,圖景分置一看就是一派仙家氣派。這麼看來,他將山野子的圖五千兩的價位賣了出去,拿着圖紙回到家中。
賈敬是不管這些事情,安瀾看了倒是覺得有意思同伊氏商量后,選擇了大半的景色由她一力安排建造。伊氏本就考慮到日後子孫享用,自己也年紀大了滅有精力就決定只管出錢就是。
榮寧街開始熱鬧的大觀園建造的時候,賈璉的調令也下來了。林如海最早的職位,十三衙門都尉。負責輔助十三衙門的總理大臣,管理沿海的商船商務稅收。得到職位確認后,他便帶着張雲溪通過七綉坊的碼頭上路了。三年任期,他想着說不定回來就能夠看到那漂亮的園子了。
說著這邊,那太虛幻境中一女子正在央求主管的仙姑讓她前往世俗。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根慈航靜齋頗有淵源的女子。三百多年前她是最後一位劍心通明的齋主。只是被家族接回修真界,到底是沒有再聯繫過。前一次,也不過是稍微提點一下。她如何都想不到,竟然還落了一身的責備。這如何讓她忍得下去,只是這太虛幻境雖然是相當不錯的小乘世界,靈氣充足適合修行。可說到底,出入太過於麻煩。
央求了半個月,在聞得原本安排的事情有了開端,她便馬上收拾妥當通過管事師叔的操控,離開太虛幻境前往世俗。
七綉坊一役,讓慈航靜齋受損頗大。突然有一女子出現在禁地中,讓她們很是意外。但是在得知來人是誰時,她們都紛紛興奮起來來。
女子名喚素青,算起來應該是現任齋主的太上師尊。只是她看着年輕,但一身功法足夠震懾眼下的慈航靜齋。
幫着惠安恢復了內力,她表情冷峻的聽着惠安訴說她離開慈航靜齋后的一切。這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惠安已經年老她的師父和太師父也已經故去。聽到慈航靜齋到如今都沒有出現一任劍心通明的,更是讓素青心情壓抑。
七綉坊第一次出現輝煌的時候,她還沒有進入修真界甚至她的母親還雲英未嫁。她如何知道,那七綉坊當年的風采。安撫了惠安,重新為慈航靜齋的山門做了山水靈透的陣法提攜。她便一個人輕裝簡行的前往杭州,她倒是想要看看那個七綉坊有什麼神奇的。又有什麼門面,敢在她面前拿牌子。
賈璉帶着張雲溪一路南下,很快就到了揚州。拜訪了當地的族老,親戚才在安瀾同賈赦當年院子住下。眼下距離正式上任,還需要一段時間。兩個人商量,不若換裝去江湖走動走動。
因為安瀾對入口做了限定,眼下只有靈根在三種或三種以內,內力在暗勁中層或者拿有七綉坊的牌子才能夠進入七綉坊中。
張雲溪和賈璉換上當年安瀾給她們的服裝,一出現在碼頭就引起了注目。那男女俊秀,一身妖嬈紗衣到底比得他們風霜滿面,或者油頭粉面來的強。
在岸邊注意碼頭的素青也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仔細探尋后才知道這一男一女二人在七綉坊內,怕是地位不低。
要知道,綉坊內服飾有着嚴格的等級規定。只是入門的女子或者男子,是不會有如此奢華的裝飾的。更不用說,其中有幾人是當年在泰安見過他們的。
細細聽來,素青心頭上了一計。七綉坊的碼頭,儼然就是一個修真陣法。那掌舵的帶着斗笠的船夫,也不是活人。只是形態上同活人一般無二的偶人罷了。製作的巧奪天工,但只要有些修為的人就能夠看得出來。
那一男一女功法只是武夫路數,並沒有進入先天以武入道。看二人身上的裝扮,怕是一定有能夠進入的靈牌。能夠有如此碼頭,那七綉坊內必然是一洞天福地。
想到這裏,貪念已經躍上心頭。她用附錄隱去身形,悄然的接近在碼頭說笑的張雲溪和賈璉。
也興是安瀾擔心眼下江湖不太平,特意留了兩個不曾改換面妝的劍婢在他們身側。素青的攻擊並沒有湊效,但說到底修真者的攻擊如何同普通武者的相同?賈璉感覺不對,就將張雲溪保護在範圍內但是他自己卻受了一擊。雖然沒有傷及心脈,到底傷到了肺腑。
素青被劍婢攻擊狼狽不堪,她見那劍婢功力深不可測就用了離開時門派的傳送福祿消失在空氣中。劍婢的命令是保護賈璉和張雲溪的安全,並不會去追擊。
安瀾知道消息,沒有通知出門的賈赦就進入坊內。賈璉此時用了葯在一暖玉床榻上接受負責治療的劍婢的照顧。
簡單聽了張雲溪的哭訴,她微微皺眉召喚出兩名劍婢仔細詢問。聽聞在攻擊的人身上下了符文,她想着可以先放一放。元嬰期的符文,不是輕易可以去掉的。倒是不着急這一時半刻。只是能夠傷到賈璉,必然是有高於寶器在身的。這樣的人,不是修真者還能有誰呢?
慢慢勾起嘴角囑託張雲溪照顧好賈璉,她就離開修養的洞穴回到憶盈樓。坐在主位上,前去追蹤的人已經找到了具體的方位只是對方似乎隱藏在一秘境中。到底不怎麼好處理。
“可是知道是因為何種緣故攻擊的嗎?”
“目前得到的消息,同慈航靜齋有一定的關係。”負責收集情報的劍婢沒有音調的述說著自己的所知:“前些日子慈航靜齋的齋主惠安迎接了一年輕妙齡女子,同襲擊者一致。同時,原本被廢去功法的慈航靜齋成員,內力全部恢復。”
聽到這個,安瀾眯着眼笑了起來:“她們這是逼着我殺人啊!”她語氣輕柔,到底沒有掩藏語氣中的狠厲。
正當她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賈赦風塵僕僕的出現在門廳前。安瀾看着他,微微一笑招手:“你來的倒也是及時,我正想着去慈航靜齋殺人呢!”
“你倒是找到空隙找她們的麻煩!”賈赦本就擔心賈璉,口氣上難免有些不對。他路上覺得,賈璉和張雲溪被襲擊一定並非偶然。必然同這個女人有什麼牽扯。后又想想獲利者,似乎也是這個女人。難免心情更加糟糕。
“難道我還要送上好禮,對他們說感謝她們對我徒弟的照顧?”安瀾嗤笑一聲,她沒有去管賈赦的陰陽怪氣,而是直接吩咐準備雲車。
雲車是坊內的修真手段的交通工具,比較起之前乘坐的人力轎攆來說,更是巧奪天工的神奇。
封閉出入口,要求所有在坊內的人稍安勿躁。雲車的出動,讓在坊內的人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個神器地盤所具有的神奇物品。
那如同湖上畫舫一樣的似玉非金的材質,在陽光下閃爍着霓虹霞光。加速驅使下,如同烈日長虹一樣貫穿天空。拉出一條淡煙般的痕迹。
惠安不知道師祖去了哪裏,只是聽人說有仙人飛船在門派頂上。山前牌樓一聲搗毀,她的心中咯噔一下料到不好。
連忙尋來資質最好的一大一小兩個弟子,換上丫鬟的衣服將門派典籍等物品攜帶下山去五台山尋求庇護。
安瀾沒有出面,只是讓身邊的密葯二人出現。她只要求惠安等人交代那女子的出處,同時發誓慈航靜齋至此不問江湖朝堂,一心向佛。便不會追究慈航靜齋在此間的過錯。
聽聞師祖傷了那七綉坊坊主的弟子,並且不敵逃走了。惠安就心生各種念頭,最終保留門派的信念讓她賣出了素青。
聽聞是太虛幻境,安瀾更加沒了好臉色。只是讓人毀了慈航靜齋的山門,到底沒有為難其中的女子。在她看來,都不過是下面聽命令的炮灰。沒有必要在其中浪費。
太虛幻境同七綉坊類似,都是隱藏在至寶中的秘境。不同的是,太虛幻境也許是因為至寶出了問題,無法像七綉坊一樣收放自然。
三名元嬰期的劍婢攻擊,足夠撼動太虛幻境的結界。安瀾穩坐在雲車之中,賈赦冷着一張臉看着她同太虛幻境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