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7.第 107 章

1107.第 107 章

毫不猶豫,岳子墨就點了接通的按鍵。

電腦屏幕閃了一下,畫面立馬呈現出來,視頻的另一端是鐮熟悉的面孔,才一段時間沒有見,岳子墨發現他家男人更英俊冷酷了,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全部梳理到後面,還帶着一副墨鏡,簡直蘇了他一臉。

似乎看出岳子墨的異常,鐮將墨鏡摘下,露出那雙黑色的瞳仁,那雙帶着冷漠的眼睛此刻正緊緊的盯着他,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激動。

“小墨,你終於出現了,我找你好久了。”鐮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時,從鐮的旁邊探出一個小腦袋來,小傢伙也是一臉冷冰冰,酷酷的樣子,穿着得體的小西裝,還打着領花,頭髮跟鐮一樣,梳理到後面。在看到視頻裏面的岳子墨的時候,那酷酷的小臉頓時就破了,笑的跟一朵花似得,手舞足蹈的,把臉湊到屏幕前。

“爸爸!爸爸!你看到我了嗎?我是小黑啊,你有沒有想我啊?”岳小黑努力的擠到前面,怒發自己的存在感。

都快一年了,他實在是太想小爸爸了。

鐮被擋住了視線,剛見面的激動,還沒有來得及跟岳子墨敘敘舊,溫情下,就被岳小黑給搶了先。

“小黑,先當一邊去,我跟你爸爸先聊天。”鐮霸道的說,然後把趴在顯示器上的岳小黑拉走。

岳小黑現在很激動,完全不害怕爸爸黑臉,他想跟小爸爸聊天。

“我不!爸爸,弟弟呢?弟弟出來了嗎?”岳小黑左右看了看,就是沒有看到弟弟,心裏有些失落。

岳子墨撫摸着充氣似得肚子,有些尷尬,之前同事雖然沒有說,那眼神特別奇怪,他現在住在酒店,也不敢出去,吃的東西都叫外賣了。

“還沒呢,不過快了,小黑別著急,弟弟很快就可以陪你玩了。”岳子墨溫和的笑了笑。

岳小黑個把熊孩子的本性發揮的是淋淋盡致,雙手趴着顯示器的邊緣,臉死死的貼着,就不肯放手。

最後鐮無奈,在問出了岳子墨現在的地址,就在第一時間買了前往國內的航班。

雖然有最快的,也得隔上一兩日才能趕回來。岳子墨見狀又跟家裏聯繫了下,因為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用現在這個樣子去見家裏人,岳子墨正愁眉緊鎖的的時候,第二天晚肚子就開始陣疼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現在沒有身份證,身上的錢也不夠,一個大男人懷了肚子,現在去醫院,還不把人嚇死,岳子墨也急的不行,就怕像上次那樣的情況發生。

他身上帶了不少的輔助性的營養液和高科技的療傷葯,他先拿出來放着,以便不時之需。

躺在酒店的房間裏,岳子墨心急如焚,肚子一陣陣的疼的厲害。岳子墨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就在酒店內,一個人把孩子生出來。

這次肯定是人類嬰兒的狀態。

如果只是一枚蛋,肚子不會這麼大。

就在他疼的不行的時候,鐮帶着岳小黑趕了回來,雖然鐮也沒有經驗,不過有人在身邊陪伴着到底是不一樣。

接生的是鐮,在一陣陣的劇烈的疼痛過後,孩子出生了,不過這次到沒有像上次遭受那麼大的罪,痛苦減輕了不少,因為帶了高科技的藥劑,這次沒有傷口,岳子墨很快的恢復了體力。

“還好,藥物帶的充足。”原本那些藥物是給家裏人準備的,不過還有,足夠了。

孩子清洗好了,包裹着小被單,軟乎乎的,睡著了。

雖然看起來很瘦弱,身體的健康指數是正常的。

鐮就蹲在床的邊緣,眼睛直直的瞧着伴侶,還好這次及時趕了回來,上次就岳子墨一人獨自承受着痛苦,鐮一直對這個事耿耿於懷。

岳子墨這次恢復的不錯,星際的輔佐性藥物有立竿見影的效果,雖然是剛生完小孩,身體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機票我都訂好了,明天就一起回老家。”鐮俯身吻了吻伴侶的額頭,親昵的說道。

岳小黑進來之後就一直盯着剛出生的弟弟,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弟弟皮膚粉粉嫩嫩,軟軟的一團,時不時的努着小嘴巴,看起來可愛極了。

岳小黑覺得有弟弟真好,以後他就不擔心家裏沒有人陪着他玩了。於是他就蹲在旁邊,看着弟弟,時不時動下睫毛啊,眨巴下眼角啊,看的可是關注了。

鐮現在手下有不少人,做什麼事十分的方便,比如剛出生嬰幼兒的小床,很快的就送到了,房間的溫度適宜,小寶寶放在了嬰幼兒的專用床上。

而岳小黑徹底就趴在那兒收着。

岳子墨剛生完孩子,雖然沒有吃多大的苦,到底還是疼了一陣子,身上出了不少的汗。鐮弄來乾淨的水,手把手的,完全不讓伴侶動一個手指頭,親自的給擦洗了幾次,清洗完畢,渾身舒爽。

鐮看伴侶臉上有些疲倦,心疼的說:“先睡下,等到了吃飯的點我再喊你。”

岳子墨精神回復的差不多,不過還是點點頭,先眯着睡下。

“行,要是有事的話,你就喊我一聲。”岳子墨閉上眼睛,很快的睡著了。

睡了一覺,身體已經恢復了八-九成的樣子,岳子墨完全可以自行下床走路,倒是看起來和常人無異。

吃完飯,岳子墨又跟家裏通了電話,跟家裏人說了下明天要回去的情況,家裏都高興的很,再問道家裏人身體健康的時候,一家子笑嘻嘻的,幾次打叉轉移了話題,岳子墨感覺真的如阿諾所佔卜的那樣,家裏確實出了問題。

還好,明天就可以回家。

晚上的時候,又跟遠在老家的弟弟通了視頻,弟弟看起來又黑又瘦,年紀比他小几歲,看起來老了不少,還長出了不少少年白,看的岳子墨心口一陣的發悶。

弟弟岳子規性格很開朗,在視頻里看到哥哥的時候,笑的幾根個傻子似得,一邊笑,一邊哭。

“哥,我看到你真好,你真的回來了,上午爸給我打電話我都不敢相信,看到你真的太好了。”岳子規抹着眼淚,眼睛瞪得圓圓的,很用力很用力的看着對面的人。

岳子墨心裏酸酸的厲害。

還好回來了。

無論如何在聽到家裏人的聲音,看到家人的音容相貌,岳子墨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是啊,我回來了,這些年辛苦你了,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爸媽的。”岳子墨也是激動不已。

曾經,為了他能夠讀大學,家裏省吃省用,弟弟還悄悄的綴學,誰也沒有說家裏的情況多麼的糟糕,毫無保留的為他一個人。

在他讀完大學之後,家裏又勸他存錢娶媳婦,爸媽在家,一切都是由着弟弟,那個時候岳子墨一直在想着,將來賺足夠多的錢,把一家子都接到城裏來住。

可一切他都沒有來得及做,人就離開了這裏,還給了他們最沉重的打擊。

他在末世里呆了一段時間,在星際呆了五年,回來,乘坐時光機,因為空間的問題,他在時光機里差不多呆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此刻,距離他離開已經過去了六年了。

岳子規擦着眼淚,笑着問:“沒事的,我在家照顧爸媽沒問題的。哥,你這些年去了哪裏了?世界都給翻遍了,我都找不到你的人……”所有人都以為他哥哥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可岳子規一直沒有放棄去尋找。

岳子墨笑容有些僵硬:“……去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哪裏的通訊不好,無法跟家裏聯繫。現在我回來了,以後不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明天我就回老家。“

岳子規驚了下:“哥,你怎麼回老家了,爸媽聽到了不高興,爸媽指望帶個城裏的媳婦回來呢。。”

還城裏的媳婦呢,見鬼去吧。

媳婦沒有,男人倒是有一個,還有兩個娃。

反正明天就要見面,瞞着也不是個事兒,岳子墨就對坐在不遠處時刻看着孩子的鐮過來。

於是對面的岳子規就囧囧的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格外冷酷的男人走了過來,用一種極為親昵的姿態攬着他哥哥的肩膀,對他點點頭。

岳子規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哥哥的房間會有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看起來極為的不好惹……

咽了咽口水,岳子規對哥哥很是擔憂:“哥,這,這人是誰啊?”

而且,就跟他哥哥並排坐下來,岳子規眯着眼睛,總感覺,就那麼姿態的話,他哥好像是被人半攬在懷裏的錯覺。難道是因為許久沒有看到他哥,所以眼睛花掉了?

岳子墨笑着介紹:“子規,這是你哥夫,明天我帶着他回老家。你也看到了,明日我回去的時候,爸媽要生氣,你幫忙攔着點啊。”

對面的岳子規在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腦子裏嗡嗡的,完全不能思考。

他感覺自己不但是眼睛出了問題,就連耳朵也出了毛病。

“哥,他,他是個男的吧?”而且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眼神里透露着兇狠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啊。

他哥一個文弱書生,弱不禁風的樣子,看起來那麼瘦弱,完全就是一副被欺負的份兒。

那麼多年杳無信息,不能跟家裏聯繫,一瞬間,岳子規的腦海內想了許久不好的事。

在岳子規完全沒有來得及消化的時候,他哥岳子墨又投出了一枚炸彈。

“子規,這是我兒子,是不是很可愛?”岳子墨拉着岳小黑,岳小黑挺聰明的,擺着一張好看的笑臉,歡喜的喊道:“小叔叔好。”

岳子規盯着岳小黑和鐮看了一會兒,因為這父子二人實在太像了,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即便你跟男人在一起也就罷了,怎麼還替人家養孩子?”

岳子墨尷尬不已,解釋道:“……小黑是我生的,親生的,只是模樣像鐮,等明日回來我再給你解釋,我先掛了啊。”說著,便把視頻掛斷。

岳子規還是一副不解氣的樣子,瞪着漆黑的屏幕還處於在憤怒的邊緣。

他感覺哥哥肯定是吃苦了。

這不,就連反抗的話都不敢說了,還對他睜眼說瞎話,肯定是那個叫鐮的男人在威脅他哥!

而且那個男人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好人啊,總感覺是那種在道上混的傢伙,身上的煞氣太明顯了,他實在跟外頭的人談生意,多少遇到這樣的,總是避開。

於是一晚上,岳子規就腦補,他哥哥這些年的各種心酸的遭遇。

很有可能是被那個黑-道的人物-鐮,抓走了,因為哥哥肯定是不會屈從的,然後對方就把哥哥關押在一個沒有人煙,荒蕪的小島上囚禁了起來,可憐的哥哥無法和家中聯繫,這些年來過着非人一樣的生活。

休息了一晚上,在藥物的作用下,岳子墨身體恢復了九成,一家人拖家帶口的乘坐飛機,再下飛機之後有專門的司機接送,在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岳子墨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岳子墨的老家在湖北,一個鄉下的小村子,距離鎮子有半個小時。村子如今已經修了寬闊的水泥路,交通方便,幾輛加長的黑色車子駛進去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畢竟像這樣的,在鄉下還是比較少的。

如今是2016年,經濟已經上來了,鄉下也蓋上了幾層高的房子,岳子墨的家鄉雖是比較落後的,那種高層的房子還是很少,車子開進去,同村的人就過來圍觀。

車子打開,岳子墨牽着岳小黑,鐮抱着小孩,身後的那幾輛車子陸陸續續的打開,搬出不少的嬰幼兒的東西,還要不少的禮品盒,一車車的搬出,可是把鄉里人看的呆了。

“呀!是,是小墨!”有人認出了岳子墨,驚喜的喊道。

“這麼多年,終於回來了,我就說么,這孩子有情有義,肯定不會再外頭賺錢就嫌棄家裏了,這下是發達了啊。”

“岳家老兩口這下算是掙了口氣,可惜那老婆子,哎,還好在臨走的時候兒子趕回來了,這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賺再多錢有什麼用,就那個命啊。”

……

車子停靠在院子前面,一群黑衣人把堆積成山的禮盒擺好之後,又開着車子,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

岳子規早早的就在家裏候着,就是為了迎接哥哥回家,在看到一輛輛的黑色加長停靠在門口,都以為停錯了,等裏頭的人出來,人已經飛奔搶去,將多年不見的岳子墨抱住。

“哥,你終於回來了。”岳子規哽咽道,黝黑瘦瘦的臉上滿是淚痕:“家裏人很想你,你快點進來。”

岳小黑抬頭,也不怕生,歡喜的喊道:“小叔叔,我是小黑。”

看到對面,兩鬢斑白,皺紋爬滿了額頭的中年男人,岳子墨胸腔窒息的難受。

“爸,我回來了。”

男人眼睛紅紅的,別過臉,擦掉老淚,用力的點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岳小黑跑過去,親昵的喊:“爺爺好,我是小黑,這是弟弟。”他指着鐮懷裏的小嬰兒。

一家人,一邊激動的聊着,拎着岳子墨進了裏屋。家裏房子挺大的,有三層半,外頭貼了白色的瓷磚,裏頭也裝修了,只是傢具是舊的,有些不搭。

岳子墨左右看了看,心裏有些慌:“爸,我媽呢?”

中年男人和岳子規都沒有說話,領着岳子墨來到了裏屋,裏屋收拾的很乾凈,清爽,房間的桌子上海擺放着一些新鮮的水果,寬大的床上凹陷了一塊,岳子墨走近看到那人慘白着臉,正睡著了。

頭髮沒有幾根,光禿禿的,臉頰消瘦,呈現一種極為不健康的蠟白色,唇角乾癟,沒有光澤,整個人軟趴趴的,吸氣呼吸極為的困難。

岳子墨眼淚唰唰的頓時都下來了,這才幾年時間,他都認不出眼前的人了。

“媽!我是小墨,我回來了!媽!”

岳小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小爸哭的厲害,眼淚也跟着嘩啦啦的流下來。

那睡着的人似乎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的視力有些模糊,睜開了許久才看到正上方的岳子墨,又驚喜又激動。

“回來了,回來了……”一連串的,接不上氣的語句,她的瘦乾瘦如枯骨,拽着岳子墨的手,死死的拉着不放。

鐮站在人群的身後,從身上掏出從星際裏帶過來的藥物,遞給哭泣不已的岳子墨。

“小墨,先把這個給媽服用下去。”鐮這話一出,也就是岳子規覺得有異常,一屋子人都沒有一個覺得不對勁。

岳子規眯着眼睛,視線不時的掃過哥哥口中所說的哥夫……

這都叫媽了,這話說的可是順暢的很啊。

真是個臉皮厚的傢伙!

……………………

一個月之後,在這個小鄉村裡,一個農家樂開了,同時後山也被弄成了天然的度假區。

岳子墨打算以後的房子也在這邊建了,陪着父母,雖然剛開始,農家樂生意不怎麼好,不過不知怎麼的,名聲度假區的名聲打響了,來往遊玩的人開始多了,帶動了村子附近一帶的經濟。

媽媽的病情飛速的好轉,從一個月前,身陷絕症到現在跟正常人無異,她閑着沒事,有時候帶下小孩,有時候來農家樂幫忙,雖然孩子有專門的人帶,媽媽還是不放心。

至於多了一個男媳婦這種事情,岳子墨本以為父母會極力的反對,他還得需要多做點準備工作,卻沒有料到,媽媽比老爸還要容易接受。

岳子墨一直很納悶,媽媽可是個地道的農家婦女,思想不知道有多保守呢。

“媽,你怎麼就同意我和鐮的事呢?”有一天岳子墨正在農家樂裏頭好奇的問。

媽媽正在外頭曬着太陽,靠着躺椅,搖晃着,旁邊是給她捶打着肩膀的岳小黑。

“你都回來了,我還盼什麼呢,人好好的沒事就成。”媽媽的話飄飄忽忽的,就跟那太陽似得,照得人心裏暖暖的。

“而且你倆,該有的都有了,日子過得不錯,我和你爸都知足了。”

那一刻,岳子墨的心都飛了起來。

︿( ̄︶ ̄)︿

之後,媽媽還跟岳子墨講,在他消失不見蹤影的頭一年,媽媽就被診斷出了絕症,他弟弟那時候生意也起步了,開小車,有大房子,剛開始村裏的姑娘可是踏破了門。可是自從她被診斷出毛病,再也沒有了。

他弟弟一邊想方設法的找他,一邊拚命的賺錢,為了給媽媽治病,這些年白了頭,耗去了不少的錢財,媳婦也沒有娶到,媽媽念叨着日後待弟弟好些。

這日子就這麼悄悄的過了,農家樂的生意也火了起來,周邊的經濟也帶動了起來,一家人健健康康的,岳子墨感覺挺滿足的。

同時,年底,中國醫藥研究部門研究出了一款針對癌症患者的藥物,雖然是初版本,反響很不錯。在以後的一年裏,成功研製出,無任何副作用的藥物,癌症已經不再是絕症,不過是十分尋常的一種病。

“媽,你快看,真的成功了。“岳子墨指着電視裏頭正在播放的新聞。

他先是從網絡上看到的,很快,這個新聞在各個頻道內播發。

這種藥物被研發出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岳子墨的媽媽是個面向很溫和的中年婦女,病魔摧殘讓她過分的衰老,之後在藥物的治療下,終於跟正常人無疑。

“真好,這樣的話,更多的人就有救了。”媽媽笑的很滿足。

提出藥物送往國家的研究所,這還是岳子墨的媽媽提出來的,岳子墨帶回這些藥物,是自己存着很大的私心,他其實就是為了自己的家人,才帶來的。

至於其他的,他當時還真的沒有想那麼遠。

岳子墨笑着說:“媽,你太偉大了,能夠想的那麼長遠。”

媽媽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那回事,我也就是不想其他人跟我一樣,那病太疼了。”

“不過你帶回來的葯種類少了點,若是多點的話,就能讓更多人享福了……哎,小墨,你說那兩個孩子也是你親生的,是不是也是吃了什麼葯的緣故?”媽媽心驚膽戰的問。

岳子墨沒有隱瞞,實話實說:“是啊,在鐮的那裏,不但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可以生孩子,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能生孩子,這些都太尋常了。”

媽媽恍然大悟:“這藥物,這藥物還能這樣,不知道以後多了,是好,還是壞啊。”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鐮的身上。

“小墨,你跟我說實話,那個鐮到底是幹什麼行業的,每天身後跟着一大幫人,一個個看起來凶的不得了,我總感覺好像是幹什麼壞事。”媽媽很想說,是不是搞黑澀會的,或者拉幫結派,給人打架的。

每次一瞧,心裏就打哆嗦。

岳子墨笑嘻嘻的解釋:“真的沒幹壞事,鐮他就是保鏢的頭子,他開了個保鏢公司,你看看現在的明星啊,官員啊,富商啊,出去吧,安全不到位,他們公司就會派人去保護。”

媽媽半信半疑。

這個解釋應該挺合理的吧,雖然性質相差十萬八千里。

隨着農家樂的生意火爆起來,度假區旅遊的人很多,沿着鎮子上的交通也開了,有直達的車子,村子周邊的小飯館啊,小商販也起來了,。

這天,鐮帶着岳小黑,還要剛剛學會走路的岳小諾出來吃早點。

村裏有早點賣,父子三人就走着過去,村子裏主道上的小吃攤很多,不少已經擺出來。

此時,是盛夏暑假時期,來村子旅遊的不僅有很多國內的,國外的也有不少,主道上來吃小吃的人很多。

岳小黑邁着小短腿跟着爸爸身後,四處看着,突然一股奇特的香味鑽入了他的鼻子,那香味很香,他使勁的嗅着鼻子,循着那香味看過去。

一看,可是把岳小黑嚇了一大跳。

在他十來米遠的地方,是一個流動性推車的小攤位,應該是外來的,第一次擺,那裏頭不是尋常的早點包子饅頭燒餅這類,而是非常奇特的食物。

尋常人都不曾吃,也不願意吃的。

那一串串的,都插在長長的竹籤子上,一排排的放在框子裏排放好,赫然是一些張牙舞爪的蟲子。

像螞蚱,知了,蜘蛛,蠍子,蜈蚣等等,格外的嚇人。

來度假村的都是過來遊玩,或者在這裏避暑的,都是外地人,好多是看稀奇的,也有不少壯着膽子上前,於是這購買的隊伍排的很長。

岳小黑很害怕,從來沒有過的害怕,他雖然在再地球淪陷的時候,成為嬰兒,沒有完全的從一條黑尾蠍變成人,可腦子的記憶不少,他清楚的記得,他的本體是一條蠍子。所以在看到那個小攤的攤主,抓着一大把竹籤,竹籤上串的事一個個,已經死去的蠍子的時候,整個人都嚇懵掉了。

“爸爸,你看!”岳小黑拉着鐮的衣服,喊着。

鐮回頭,隨着岳小黑指的方向看去,就瞧見,一對年輕的情侶,一人一手裏抓着一跟竹籤,竹籤上是剛剛炸好的蠍子,那對情侶正啃得有滋有味。

炸的香脆的蠍子,一口咬下去,咯吱作響,破碎的肢體飛濺。

入眼是這樣的一副畫面,鐮的腦子突然炸了似得疼,他的腦海內突然閃現了曾經他還是一隻沒有自我意識的黑尾蠍,肆無忌怠的殘殺那些人類的畫面。

血腥,狂躁,殺戮。

鐮閉上眼睛,甩了甩腦袋,將這些畫面擺脫,他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還好這種被封印的畫面也只是曇花一現,再次看到那些人排隊吃各種蟲子的時候,鐮已經恢復正常了。

岳小黑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小吃,嚇得直哆嗦。

“爸爸,你看他們都在吃……”聲音里都帶着哭腔了。

“沒事,爸爸帶你去吃包子和稀飯。”鐮小聲的安慰着,把迷糊的岳小諾抱起,另一隻手將哭着的岳小黑攬着,朝着早餐店走去。

“小黑,沒事,這裏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們吃的是蟲子,我們是人。”

“小黑,你要記住,我們已經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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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蟲族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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