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窺視張楊的兩伙人
?解告鎮那家玉石自由市場的解石機老闆叫吳旁仁,他雖然錢不是解告鎮最多的,勢力也不是最大的,但絕對是解告鎮最無賴的人,欺行霸市、威逼恐嚇,暗搶明奪是他的本行,之所以他能橫行無忌直到今天,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姐夫。
吳旁仁的姐夫叫齊不揚,是解告鎮的鎮長兼解告邊境自由貿易區的管委會主任,在解告這一畝三分地是個說一不二、一言九鼎的人物。
吳旁仁手下有一批閑人,個個是遊手好閒又黃賭毒俱全的地痞流氓,他們賴以生存的手段除了掌控了自由市場的解石生意外,就是收取所謂的管理費,他們不僅向自由市場的業主們收,也向解告鎮的玉石店、旅店、飯莊等所有行業的老闆們收。
沒什麼勢力的老闆們都乖乖地交錢了事,而那些有點小錢的玉石店的大老闆們可不是擺地攤的小業主,他們起初對這些地痞表現出極度不屑、懶得搭理他們,然而等待他們的是玻璃被砸房門被堵,而且既使報案也找不着人,反而會遭遇變本加厲的禍害,最初他們還找些人看着,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只要稍有疏忽,就又遭厄運,不得以他們也只能花錢買平安。當然一些底子深厚的大老闆,吳旁仁還是不敢造次的,他懂得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
張楊和司徒雲裳在自由市場上的截和的行為,不僅讓他很沒面子,也擋了他的財路,所以這種先例不能開,而且那塊翡翠以他的眼光看,即使賣給鎮裏的玉石店,也能賺個萬兒八千的,這怎能不讓他恨上心頭。所以張楊兩人還沒有走出自由市場,他就糾集了幾個馬仔,研究如何對付這兩個沒有眼力架的外地老。
光天化日之下他還沒那麼愚蠢明目張胆的找茬兒打架。那純粹是找麻煩,而且從司徒雲裳兩個人的衣着打扮和長相上看,絕不會是普通人,說不定還是條過江龍。所以明理的報復不可取,找機會暗地裏下手才是上策。
他吩咐三個馬仔遠遠地都吊在兩個人的身後,先找到他們的落腳點再說。
張楊兩人跟着滿車的翡翠原石返回了瑞麗市區,三個馬仔也跟了過來,畢竟姐告鎮到市區的距離並不遠。張楊他們在倉庫里卸貨的時候。吳旁仁已經趕過來和三手下會合了,他看着和公安局一路之隔的堅固倉庫,愁得直皺眉,兩個人如果呆在裏面不出來,他還真沒什麼辦法,他只是個地痞,玩不出高級花樣來。
吳旁仁親自趕過來,可不只是為了收拾兩人一頓出出氣,他還想玩點更刺激的,司徒雲裳對他的吸引力可是不小。
直到看見張楊和司徒雲裳出了倉庫。吳旁仁才放了心,今天不至於白忙活一天,應該有得樂了。
張楊和司徒雲裳進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吳旁仁帶着他的馬仔蹲在馬路的對面,他們並沒有跟進去,他可沒有請手下吃高檔西餐的習慣。
三個馬仔吵着叫着說餓了,吳旁仁只好掏錢在西餐廳旁邊賣盒飯的小飯店他三個馬仔買了三盒盒飯,他是吃了飯過來的,即使沒吃飯,他也不屑吃這種專門針對出租車司機的盒飯。
就在他的三個馬仔蹲在路邊石上向嘴裏扒拉着粗糙的米飯時。吳旁仁在停在不遠的一輛車裏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姓什麼他不知道,許多人都管他叫九哥。九哥是玩黑道的,他和九哥曾經有過接觸,那一次他吃了大虧。差一點把命搭上。
那是幾個月前,姐告鎮有一家小玉石店被收購了,吳旁仁指使他的馬仔在這家玉石店裏大鬧了一場,接下來幾天他又連使了幾次陰招,黑了這家玉石店一把。
可是就在一個月黑風高夜,正在家中抱着比他小十幾歲的二婚老婆做運動的吳旁仁。被幾個一身黑衣戴着黑色頭套的人從他老婆身上拽了下來,隨後被拉到了一處大山之中。
在那裏他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也是在那裏,他見到了一臉兇相的九哥,他下跪服軟,這才被放了回來。受此驚嚇,他在床上趴了半個多月,從此,他和他的馬仔們對那家新開的玉石店是敬而遠之。而九哥好像只是為了警告他,並沒有搶他的地盤的意思,這樣吳旁仁放心了不少。
今天見到九哥,他是又驚又喜,連忙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趴在副駕駛的車窗上向九哥問好。
“九哥,還認識我嗎?我是姐告的吳旁仁。”
九哥在車裏皺了皺眉,厲聲罵道:
“滾犢子,你他媽誰呀。一邊獃著去。”
“是,這就走,這就走。”
吳旁仁心中悲哀,這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他獻媚地做出假笑,後退着訕訕地走了。
坐在車后坐的一個精瘦的小個子青年對九哥道:
“誰呀?”
“我也不認識,應該是什麼時候見過吧。”九哥也是滿心疑惑,他早把幾個月前的事放了一乾二淨,他干過的事太多,記不住吳旁仁這個小人物太正常了。
“小心點,別讓他壞了事。”精瘦青年嚴厲地說道。
“是,春哥。”
九哥答道,然而又扭頭看向又回到三個馬仔身邊,蹲在地上的吳旁仁,腦子裏努力回憶着和吳旁仁在那裏見過,他又是什麼人?但看他猥瑣的樣子,應該不是吃公家飯的。
春哥叫郝春,在瑞麗市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他HEI白兩道通吃。九哥是他的一個手下,排行老九,真名叫許放,是他的組織中的一個強力打手。
兩天前他手下的鬼三等三個人被抓,老二和窮四死了,這着實把他嚇了一跳,他找了很多關係,這才沒有讓事情擴大,牽扯上他。這大大的破費了他一筆錢,而且死去兩人的家屬和被抓的手下都需要安撫,這又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郝春把仇怨都記在了張楊和司徒雲裳的身上。
至於他怎麼知道罪魁禍首禍首是張楊,這種事情花點小錢就可以打聽出來,而且他連張楊住的地方都打聽清楚了。昨天下午起張楊兩人窩在那家高級賓館沒有露頭,今天出來后,郝春的手下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他和吳旁仁的想法一樣,要報復。這即是發泄他的情緒,也是做給手下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