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夜潛行
夜,月光照在大地上彷彿給大地披上了一層寒霜。便是暴晒在正午陽光下的人看到這寒霜怕也會不禁打一個冷戰。有一片黑色的森林,在月光下顯得神秘無比,林中有一條蜿蜒的小溪,卻沒有一般小溪的寧靜,反而有一種讓人產生無形壓力的陰森。
水嘩啦啦的流着,像是在哭訴着什麼。旁邊儘是些高達二十米左右的大樹,大樹挺拔又茂密,卻由於它的奇形怪狀,在這陰森森的月光籠罩下,好似一群群不知名的鬼怪。大樹由於自然排列錯綜複雜,中間竟然有一塊空地,被樹木奇怪的包圍着,在樹木圍成的圈外,經過的人絕對想不到中間還別有洞天。原本唧唧喳喳的幾隻鳥兒像受到了驚嚇一樣紛紛飛開,沒有了鳥兒的叫聲,森林裏只有那水流的聲音了,但這聲音反而更加的襯託了森林的寂靜。
說也奇怪,這森林空地中間有一棟房子,看起來雖然詭異,但哪怕是世上最高明的建築師來了,也會伸出大拇指贊一句好漂亮。不知為何,這房子好似能釋放出無形壓力一般,周圍的一草一木無不受其壓迫,任何進來的人怕都會感到涼風陣陣,平常人恐怕此時會大呼一聲“鬼啊!別抓我,我是好人!”若真的有鬼,人家才不管你是好人壞人呢。
一個穿着黑衣服的人靜靜的朝那片空地走去。這個人身材高大,他穿着的衣服像盔甲一樣將身體全部包圍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的步子很沉,很穩,但走得卻是很快。這人走過的土地都留下了巨大的凹陷下去的腳印,往往平常人踩進土裏,將腳提起來的時候會在鞋上帶有一些土屑,但這人踩出的腳印旁卻沒有一點的土渣,好似是一個精明的雕刻家刻出來的一般。
這人站在那圈森林外,雙手好像在擺弄着什麼似的,突然大喝一聲“開!”,森林的樹木竟然有了生命一般向兩邊移去,給這個人讓出一條路來。穿過森林他一步一步的走着,走近那神秘的房屋。
他伸出手來,只見他整個臂膀竟然都被鋼鐵包圍着,不露出一點肉來。若這人是個女人,此等裝束雖然滑稽,但世人都是可以理解的,但一看此人身段便知他是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這個裝束除了“噁心”一詞外實在找不出更貼切的來了。
嗽……
門開了,男人眼睛一眯,邁步行了進去。
屋內好似沒什麼傢具,確切的說是一件傢具也沒有,真不知是何方高人住在此處,便是忍者里的第一人漩渦鳴人住在這裏怕也需要一個廁所吧?好歹也是房子,一個廁所也沒有,所謂人有三急,看這個環境,來此房屋的客人有情況的時候,怕也只能大喝一聲“讓道”衝出大房子到那森林裏解決嘍。
“哈,你還挺早的嘛,不像你的風格啊”一個聲音響起,順着聲音可以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在椅子上,雙手卻擺弄在一個苦無,連頭也沒有抬一下。他弄着弄着,苦無突然啪的一聲斷了,少年搖了搖頭嘆出一口氣來,抬頭望向進得屋內的那個男人。此時才看清這少年的臉,他鼻子挺挺的,眼睛閃爍着光芒,好像即使在黑暗中依然被陽光包圍。
“少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今天我還沒殺人呢!”男人的聲音冷冷的,粗厚而又充滿殺氣。
這屋子裏的氣氛,跟這個穿着類似盔甲的人的聲音相輔相成。而那個少年卻跟屋子裏的格調顯得格格不入。
“哇,你今天還沒殺人呢?那你危險了,我離你遠一點兒。”說著那人就一閃,又出現在另一把椅子上。
男人好似有些驚訝,說:“今天怎麼不諷刺我了?”
“哦,對不起,哈哈,我覺得你這個扮相就挺讓人噁心的,實在不想諷刺你了,所以……不過既然你有這要求,我就勉為其難罵罵你吧!真是的,還有人天生喜歡挨罵,怪哉怪哉!”說著嘻嘻一笑,做出一個防禦的架式,他剛擺出這個架式,突然發現苦無被自己折斷了,大罵那苦無一聲不夠意思,不知從哪裏又拿出一個苦無。
這人也不答話,身邊慢慢的流出查克拉,這股力量像野獸一般咆哮,震懾人心。
“為了表示對兩位的尊重,我就不插手了。”一個頭髮金黃,眼睛蔚藍的人此時端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淡淡的道:“我打斷了兩位,在這裏對兩位抱歉了!”說完站起身來鞠了一躬。說也奇怪,那金髮少年和滿身盔甲的男人雖然派頭形象大不相同,他們身上都有標誌證明他們是“忍者”,但這人怎麼看也不像忍者,倒像出使各國的使者,身着華麗的衣服。彎彎的眉毛,淺淺的微笑。
兩個人連看都沒有看他,都提防着對方的突襲。
突然,在那盔甲人剛要出手的時候,他們中間閃出了一個人,好似憑空出現一般,身邊飄起一圈白色的霧。這人個頭不高,頭髮卻全都豎著,如果頭髮也算作身高的話,他也算能將將達到正常成年人類的身高水平了。只聽這矮子說:“哦哦哦,不要起內訌啊……鬼住,你年紀也不小了,老跟小孩兒吵什麼……還有你啊,樹,進入組織都這麼久了,還是這麼惹人討厭啊……秋前輩,您若能出面化解這場干戈,是最好不過了,為什麼只是看着呢?”此人對那個叫樹的金髮少年和鬼住的鎧甲男人時,擺出一副前輩的樣子,但對那身着華麗衣裳,一點也不像忍者的秋卻顯得十分尊敬。
“這你就不知道了,西牙破,樹和鬼住的關係怕比我們組織里任何兩個人的關係都要密切,他們彼此‘交流情感’的方式就是‘戰鬥’。”秋微笑着,用讓人感到舒服的語氣說。
樹不以為然,擺出一副鄙視的神態道:“我就是討厭這個傢伙殺人……天天都殺人,我就是噁心他……”
鬼住將他的神態完全的看在眼裏,面上閃現出一絲喜色,這喜色一閃而過,陰惻惻的說:“好吧,正好今天沒殺人,就你了!”他和樹兩人同時露出期待的神色。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一個成熟而庸懶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不甚刺耳,卻清晰的傳如每一個人的耳朵,好似聲音中透着一股威嚴,頓時壓制住了場中的每一個人:“樹!”一個身形高大,長臉挺鼻,眼睛閃爍的殺氣的人出現在門口,這個人頭髮又密又長,發梢怕是到了腰部。他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邪笑。“西牙破,你連勸架都不會么?”
那個擋在兩人中間的人彷彿微微一顫,壓低了身子,十分恭敬的說:“大哥,早知這樣你應該先出來的。”西牙破和那個長發的男人是一起來的,但樹和鬼住卻沒有感應到。兩人都是心中暗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