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亞洲酒店聯盟大會暨第十屆亞洲酒店論壇前後開了三天,業界的專家企業家ceo們就各種創新和發展的主題進行了對話與交流,百世集團的錦江酒店拿了個世界連鎖酒店亞洲鑽石獎。白岸洲留下兩位副總等着領獎,就帶着金特助打道回府了。
在s城落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開到錦江酒店的時候,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堵了一下。大區經理彙報完酒店近況坐在一邊等待指示,但白岸洲閉着眼睛靠在後座上半天沒說話。大區經理用眼神跟大內總管金特助交流,詢問這情況該怎麼弄,金特助笑着按了按手掌示意他沒事,白總就是累了,大概是困得想睡覺了。
車輛緩緩前行,大區經理和金特助都放鬆下來,各自無聊地看窗外。忽然金特助小聲地咦了一聲,左邊並排的那輛奔a里坐着的人怎麼那麼像雲肖啊。雲肖面朝車窗坐着很好認,金特助又仔細看了一眼,沒錯,確實是。他立即轉身貼到老闆耳邊低聲報告一聲。
雲肖如今在金特助心裏的地位早已經從“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開支票的被包養的小明星”上升到“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老闆迷得神魂顛倒的小美人。”連什麼人給雲肖的歌迷見面會送了花籃這種事都要一一查個仔細。為了每天都能抱着人睡覺,老闆跟着搬家,自己每天路上多花半小時,誰見過這種為了讓包養人早上能多睡一會就給自己找委屈的金主?他可是大財團的總裁啊,時間就是金錢誒。而且當初搬家的時候還讓他偷偷摸摸地進行,就為了憋着給人家一個驚喜。至於為了和雲肖出去度假,每天加班到十點提前把事情做完的這種事就更不用說了。在外面玩得樂不思蜀,結果時間超出預算,好幾個大會議都要往後推遲,搞得秘書室里哀聲載道的,簡直是要被迷昏了頭了。
只是讓金特助萬萬沒想到的是雲肖在他心裏的地位居然還有上升的空間,而且升到了一個讓人很難超越的地步。
在白岸洲面無表情地吩咐司機跟着左前那輛奔a的時候,金特助在想雲肖這下會不會被開支票啊?剛才他們這邊看得挺清楚的,雲肖轉臉過去的時候,後面那個人的動作曖昧。那人臉看不太清楚,只看到一半,但是金特助就覺得挺像優達集團的那位林總的。
白岸洲是什麼人,哪裏能容許自己床上人跟人玩曖昧,雖然剛才看動作雲肖肯定是推開了的。一路上車裏沒有一點聲音。白岸洲渾身低氣壓籠罩,旁邊的大區經理顯然還很不習慣總裁這種有飆屯着不發的氣氛,坐着有點不敢喘大氣。
一路跟着奔a到酒店。前後腳地停在酒店大門口。兩個門童跑過來拉車門,大區經理趕緊下了,金特助伶俐地下來開後備箱拿行李,他往車裏看一眼,見老闆還是坐着一動不動得盯着前面雲肖的後腦勺看。還好,他想。幸虧後來那兩個人相安無事地坐了一路。要不然,就他跟了老闆這麼多年的經驗,他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半路截車這種事。百世和優達的兩總裁在大街上撞車搶人,光想想就醉醉的了。
前面車門開了以後,雲肖因為急着下,又加上喝了酒腳下有點不穩,門還沒推開就要邁腿,一個趔趄差點就沒能站穩。林維正眼明手快地趕緊傾身過去伸手扶了一下,正扶在後腰上。雲肖像被燙到一樣,立即挺直腰站穩了。
“欠我一頓飯,我記着了。”林維正這說的是雲肖要謝他的話茬,他臉上已不見之前的捉弄神情,只剩溫柔。平時他忙,高高在上慣了,也一直是個很嚴肅的人,罕有心情去逗誰。實在是喝了酒滿臉通紅的雲肖醉態可愛地惹他心癢,讓他情不自禁想接近。
雲肖不理他這句,只為難地蹙了眉,彷彿是用有些暈乎的腦袋費勁地思考了一下,最後淡淡說了句“總之胡導這個事還是要謝謝你,”說完轉身便走了。上台階的時候雲肖還差點絆了一跤,惹得車裏還一直看着的林維正笑出了聲。直到雲肖進了旋轉大門看不見了,前面的奔a才關上車門戀戀不捨地開走了。
白岸洲下車的時候表情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至少在金特助眼裏是這樣,只是上台階的時候和那兩級台階有仇一樣,步子邁得特別大。直到電梯老等不來,白岸洲把電話那頭的經紀人罵地狗血淋頭然後不知道聽了什麼內容忽然毫無預警猛然一掌拍在按鍵上的時候,金特助才意識到這個雲肖在總裁心裏到底佔了個什麼樣的位置。電梯這裏這會還有三兩個人呢,而他的總裁大人已經不顧場合提升音量開始發飆了。那一下拍的,手掌皮膚和光滑的牆面擠壓空氣造成的響聲在安靜的空間裏特別回蕩,所有人都驚了一下一齊向他看。連抱着大衣站在後面的金特助都被嚇了一大跳。跟了老闆好幾年了,從來沒見過白岸洲這種狼狽相,解了西裝扣子,氣得兩手插在腰上,呼呼大喘氣。
剛才電話里白岸洲跟譚偉升查崗。白岸洲這種電話一共沒打過幾個,譚偉升聽他慢條斯理地問優達集團還心存僥倖想糊弄過去,雖然早晚是個死,但是能晚死一時是一時。今晚上雲肖和林維正吃飯他也是剛聽裴鈴電話里說的,白岸洲哪裏就能知道了。他越想糊弄,白岸洲越生氣。直接讓他少他媽的兜圈子,問雲肖和林維正到底有過什麼接觸,再有一絲一毫的隱瞞他立馬讓他從娛樂圈滾蛋。
聽到譚偉升坦白之前在雲南林維正就幾次三番地晚上約雲肖單獨吃飯的時候,再聯想到之前雲肖欣喜地提到滿地的花籃,白岸洲一拳拍在牆上,簡直要氣吐血了。
“一群飯桶!”白岸洲連帶着把金特助和大區經理一起罵了。
大區經理小聲問大內總管這怎麼回事,金特助貼耳建議他回錦江去等着,說看白總這架勢誰撩誰倒大霉,現在要處理私事,公司的事明天再說吧。經理一點就透,麻溜地轉身溜了。
這個時候雲肖在金特助心裏的地位已經變成了“原來是老闆這麼在乎這麼喜歡的人。”等到跟着白岸洲上了樓,到了雲肖門外的時候,特助才恍然大悟,雲肖在他心裏已經變成了“我靠!原來是老闆娘。”
白岸洲這時候也不大喘氣了,步子走得很慢,心情看來是慢慢平復了。他轉身面色如常,讓金特助查監控查車牌看看剛才那車上的人是不是林維正,畢竟看得沒那麼清楚。然後讓金特助自己去開間房,晚上就住這裏了。通知公司那邊明天早上九點開會。說完又立即改口說十點吧,萬一起不來遲到不好。
白岸洲這個樣子看來是打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金特助雖然知道他的總裁大人肯定另有打算,但是金主居然忍得了包養人“出-軌”單這一點已經夠讓他吃驚的了。
門鈴響的時候,雲肖剛脫了衣服要洗澡,這時候肯定是裴鈴吧。只好套上浴袍暈暈乎乎地去開門。
“小爸!!”雲肖看到門外高大的男人直接就是一愣,兩個烏黑大眼瞪得溜圓,“你怎麼在啊——”
白岸洲心裏有火,一彎腰齊臀把人抱了起來,雲肖驚得立即叫了一聲,反射性地兩手立即抱住了他的腦袋。
“關門!”白岸洲拍了一下雲肖的俏屁股。
“哦。”乖乖應一聲。
白岸洲抱着人側身,雲肖伸手把門關上。白岸洲也不把人放下,就這麼抱着往裏走。
“你怎麼會在這的?不是說明天才回來的嗎?”雲肖反應過來,聲音里都是歡喜,一臉的紅暈未退,兩腿盤住小爸的腰,渾身都帶着安心撒嬌的慵懶,用兩手十指反覆地去梳小爸的頭髮。
“你在這,我聞着味就找到了。”白岸洲嘴巴早將浴袍拱開,臉鑽進去聞。
“嘻嘻,你是狗啊?啊——”
白岸洲一口咬在他胸口的x上,把人咬得大叫。後來被咬得發疼,雲肖就使勁地拍小爸的腦袋。他以為小爸這是報之前他咬他肩膀的仇呢,誰知道這才只是開始,後來小爸吻他,吸他嘴巴舌頭,把他吸地兩腿發軟三魂七魄都要出竅了,嘴唇立即就腫了。他生氣,小爸摟着他的腰頂着鼻尖說寶貝對不起,他心裏有火沒控制住。雲肖哪裏知道他說的有火是指的什麼火啊。
後來兩個人前後交疊着坐在浴缸里給對方洗頭,有說有笑的。白岸洲問他最近工作怎麼樣啊,什麼雲南之行啊,什麼優達集團啊,都關心一下。雲肖自然願意把自己的工作朋友都講給小爸聽,講拍廣告吊威亞,講和程風一起錄歌,講認識了男神和胡導,只是關於林維正的部分,他可能對自己有意思這一點,比如單獨請吃飯,送一大廳的花籃,還有剛才車上那個嚇人的吻,雲肖通通跳過了。他以後放着點他就是了。說出來平白舔堵。
白岸洲就坐着摟着人靜靜地聽,聽了一肚子邪火無處發。
聽說這次錦江酒店在亞洲論壇的組委會評審上得了大獎,雲肖特別開心,跟小爸說恭喜。為了獎勵這麼能幹的小爸,他撐起來主動坐了上去。剛開始小爸還是和風細雨的溫情,但是到了後來在某一個瞬間忽然就變成電閃雷鳴狂風驟雨。白岸洲把人撈到床上就開始下死手摺騰。
雲肖到最後可憐兮兮地哭得直打嗝,對着□□小爸整整說了一百遍我愛你才被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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