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雲肖一口氣睡到下午一點才睜眼,腰酸肚子餓,先拎了床頭電話叫客房服務。才放下,電話倒自己響了。
“小寶貝睡醒啦?”楊正源亂不正經地調笑,還是大哥厲害啊,把人□□得這都睡到下午了才緩過勁來,“大哥讓你戰哥哥給你放了假的,你睡飽了算。”
雲肖老不醒,白岸洲陪到十點,公司實在有事,囑咐楊正源讓人把雲肖看好嘍,這才走了。
雲肖倚在床頭上啞着聲音哦了一聲,頓了一下,想起了昨晚上那筆爛賬,挺腰就坐了起來,把兩大眼珠子一橫,質問他:“好你個楊正源,昨晚上那個少爺是怎麼回事?”
楊正源大呼冤枉,不得不又辯解一番。雲肖此時心裏雖仍不痛快,但是對事實已經不再懷疑。只是到底是在他楊正源的會所出的鬧心事,所以還是隔着電話指着他鼻子罵了兩句混蛋老闆才算完。
雲肖在房間裏吃了東西,又給程風打電話。程風有些吃驚問他嗓子怎麼回事,一下子啞得這麼厲害。雲肖頓時被問得就有些臊了,昨晚上他哭得厲害,到最後小爸幾近瘋狂,把他折在地毯上做到他叫都叫不出聲。此時只能胡亂找個借口搪塞了。程風以為他是最近太緊張累的,既然公司都給放了假了,就囑咐他好好歇着吧,一定不能再用嗓了。新歌的編曲工作包括主打歌的兩個版本的編曲都已基本完成,等他恢復好了就要準備進棚開錄了。
吃飽喝足,雲肖渾身沒勁,腰酸後面還脹得有點難受,乾脆就卷了被子躺床上接着睡。睡到三四點鐘,楊正源找上來,把人從被子裏挖出來,拖去樓下推油館找技師按摩去了。
楊正源給雲肖專門安排了一位資歷和口碑皆一流的女技師,親自跟女技師作了交代,讓手法保守一點,不該碰的地方別碰。女技師連連點頭稱是。
雖然是女技師,但是手上卻非常有勁。穴位找得准,肩頭脖子那塊剛按了十來分鐘,雲肖明顯覺得肌肉鬆弛全身都跟着舒坦了,房間裏充斥着淡淡的精油味道聞着也讓人感覺十分愜意。
推了大概半個小時,雲肖覺得有些口渴,女技師出去給拿喝的。人剛出去,門又被推開了。雲肖臀上蓋着一條大毛巾閉着眼睛全身放鬆地趴在那兒,有點疑惑怎麼那麼快就回了,等了一下沒有動靜,於是睜開眼懶洋洋地回頭看了一下。這一看倒有點兒沒想到,床尾站了一個人,穿着按摩房的白浴袍,帶子也沒系,敞着懷抄着兩手目不轉睛地正盯住他腰上看。
雲肖下樓的時候,何必就看到了。巧了今天他跟朋友過來也是想按個摩的,而且房間就在隔壁。上次在c大迎新晚會上見了雲肖,何必就有點被雲肖的小模樣嫩到了,知道雲肖和陸里關係好,更是滋生了某些邪惡的想法。
床上趴着的人蓋在大毛巾底下的臀部線條完美誘人,露着的一把小腰,包括肩背和□□在外的骨肉雲亭的兩條小細腿上都塗滿了精油,在燈下反着一層晶亮的油光,雲肖整個人都是白嫩嫩水汪汪的,何必看着簡直就是蠢蠢欲動口齒生津。
見雲肖轉頭了,何必便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用陸里和井岡山酒吧的經理作陪襯來介紹自己。雲肖聽了這個便知道他是誰了,井岡山那一塊連着的好幾家有名的酒吧都是一個人做的投資,原來老闆就是他。又得知迎新晚會的贊助也是他,雲肖便立即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何必又說自己的公司要拍廣告,不知可否請的動他。雲肖讓他儘管跟經紀人聯繫就是了。何必哦了一聲,彷彿還有點失望的樣子。
女技師很快回來了,何必請雲肖賞臉吃晚飯,雲肖很抱歉,說已經有約了。何必握了雲肖的手,瞟見他鎖骨上有吻痕一樣的青紫印記,一臉遺憾地說希望改天有機會一起吃個飯,把陸里把井岡山酒吧的經理都叫上,大家朋友一起聚聚。說完這才戀戀不捨地鬆了手笑着走了。雲肖就着吸管吸熱飲,一邊無意識地將手在身下的毛巾被單上蹭了幾下。
做完按摩,雲肖全身舒坦。特別是腰上,不酸也不軟了。女技師把人領到樓上的桑拿房,雲肖蒸了一會,出來跟楊正源在茶室里喝茶。茶室的服務生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年輕,楊正源盯着人家的翹屁股看。
無聊地坐了一會,兩個人去打保齡球。還沒打完一局,方戰欽到了。三個人也不分大小,混着玩了好幾局,雲肖次次墊底。到了快七點的時候白岸洲來了。楊正源笑着說某人可輸慘了,氣得都不理人了。他這是純屬胡說,雲肖哪有那麼輸不起。
白岸洲看着雲肖眼神帶笑,問他嗓子怎麼回事,雲肖偏頭不理他。楊正源插嘴:“怎麼樣,我說不理人吧。”雲肖聽了這話作勢就要用球扔他。
四個人出手心手背兩兩分組玩,也不知道三兄弟是怎麼打的暗號,每次楊正源和方戰欽必定是一毛一樣的,而白岸洲則必是跟他倆反着的,出到最後次次是他和小爸一組。雲肖球技超級爛,白岸洲次次全中兩個人也還是一路輸到了底。
一開始就講好了的,輸贏要有個彩頭。楊正源說要看兩個人舌吻,剛說完就被白岸洲照腦袋拍了一巴掌,方戰欽跟着拍了第二下,雲肖也要去拍,被楊正源一把摟在了懷裏。
到了吃飯的時候,楊正源見小嫂子還是對大哥愛搭不理的,就又把彩頭拿出來說。這次他比較靠譜了,指着剛端上來的小鮑魚悶排骨,要求兩個人不用手不用腳,齊心協力吃這道菜。
夫夫同心,其利斷金。方戰欽也覺得這個好,說願賭服輸,不能食言。雲肖也覺得夫夫同心這話說得特別好,便默默地沒有出聲反對。
白岸洲把盤子端到面前,低頭叼了一根長相齊整的小肋排,然後轉過身手扶住雲肖軟椅的兩個扶手,把人困在懷裏,低頭把肉送到雲肖嘴邊。呼吸都噴到臉上了,雲肖這才反應過來,對面的兩個傢伙正抄着手好整以暇地看好戲呢,雲肖瞬間就羞赧了。也不好意看小爸的眼睛,就看見面前翹起來的嘴角了,小爸牙齒雪白,唇上沾了點油,亮晶晶的十分誘人。雲肖挺着腰,小心翼翼地貼上去不可避免地擦到小爸溫熱的嘴唇,他牙齒一個用力把酥香的肉橫着從骨頭上咬了下來。
輪到雲肖了,他咬了一塊周正的小排骨,學小爸剛才的姿勢,把高大的男人困在懷裏。仰高了腦袋把自己嘴巴送上去。白岸洲自然是毫不客氣,按住了後腦勺低頭就吻。四片唇隔着塊排骨肉就親起來,也是拼。雲肖嚇了一跳,沒想到小爸會這樣,這屋裏還有兩個活人呢。他掙不過,捶小爸的肩,捶到了昨晚上的傷口,把白岸洲打得肩上一抖。
對面看戲的兩個人就差吹流氓哨了。雲肖被親得兩片嘴唇油油的,臉紅了。
方戰欽跟氣定神閑的大哥聊方石影業年底慶功答謝晚宴的事,今年是方石二十年,他老子一定要搞很大的。到時候會宴請商界政界的名流,他們兄弟幾個的老爺子老太太肯定都要請過來的。今年雲肖已經不是新人,也有了成績,到時候專輯肯定出了,他問雲肖公司給新人準備的幾個獎項,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他讓人給留着。雲肖對這種開後門的事情沒什麼興緻,說這些就讓譚哥看着辦吧。
吃完飯,白岸洲拉了不情不願的哭包去樓下,也要推油。但是他不叫技師,他要雲肖給他推。
白岸洲躺床上,雲肖騎在他腰上,倒了精油在他背上,張了十指給他一通亂揉。白岸洲還直嘆舒服。他肩膀上一個新鮮的牙印明晃晃地掛着,咬得挺深的,都見了紅肉了。是昨晚上氣哭的雲肖在被他頂到受不了的時候咬的,他氣他惹他傷心落淚,他昨晚真的急壞了,心裏疼得要命,而他卻連句哄他的“我愛你”都不願好好說,只知道一個勁地欺負他,害他最後嗓子都叫啞了。
雲肖在楊正源的會所呆了一天,一直呆到晚上九十點才和小爸回家,夜班的服務生都換上來了,他留意身邊經過的每一位公關少爺,沒再見着昨晚那個男孩。他不是不相信他的小爸,他就是要問問那個少爺是誰讓他進屋裏伺候的。當然他心裏是有懷疑的對象的。
白岸洲今天早上十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讓金秘書去查昨晚上雲肖的歌迷見面會那一大廳的花籃是誰送的。金秘書通過各種手段,拿到電話錄音,到電信局查信號源,最後確認是從s城的一座大廈里打出來的電話。再一查,是優達集團。
雲肖剛給優達拍了宣傳片,這麼一對上,情況倒也在情理之中。白岸洲這才把可能出現情敵這種擔心給放下了。
在家休息兩天,雲肖回公司正常練歌。主打歌暴馬丁香,兩個版本的編曲,最後定下來的是程風親自操刀的那一版。
在練歌房裏,程風彈鋼琴,雲肖站着唱,坐着唱,趴在鋼琴上唱,兩個人一點一點地分析琢磨每一句歌詞的情感松放。這樣兩首歌練了三四天,和mv導演開了兩次關於主題曲拍攝方案的會議,修改意見以後定了下來。很快就進棚了,先把專輯的主打歌錄出來。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