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叫人去處理下
他說話間似乎有那麼一瞬的停頓或是猶豫,但謝彤彤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戒指上面,並沒有注意到。
她看到戒指上面鑲嵌着一塊正方形的墨綠色青玉,而青玉的表面,雕刻着兩條相互纏繞的蛇形圖案。
不知怎麼的,謝彤彤覺得這個圖案給她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但要說具體有什麼問題,卻又說不上來。
正想着,鍾離逸一已經握住了她的右手,隨即將權戒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原本戒指孔看起來挺大的,但她感到它戴上之後彷彿活了一般突然緊縮起來,牢牢地纏繞在了她的手指上。
一瞬間,她感覺一股電流從戒指所在的手指上傳遍全身,****而酸麻的奇怪感覺令她不禁想要張口大喊,卻又發現從她的喉嚨里並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謝彤彤發現,戒指周圍的肌膚驟然紅腫起來,而原先電流般的奇怪感覺很快就轉變成了一股火辣辣的劇痛,這種劇痛飛快傳遍了她的全身。
謝彤彤感覺渾身上下都像燃燒着一般灼痛不已,喉嚨又干又澀,忍不住呻吟出了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戴上一個戒指而已,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
從周身各處傳來猶如針扎般的刺骨疼痛,讓她除了咬緊牙關拚命忍耐之外,完全無法做其他的事,更不用說思考了。
見到謝彤彤的反應,躺在床上的鐘離淵深褐色發亮的雙眸深處,流露出旁人無法察覺的隱秘笑意。
鍾離逸一一把扶住身體搖搖欲墜的謝彤彤,對着門口大喝一聲:“羅嘉銘!”
幾乎在他喊聲發出的同一瞬,羅嘉銘已經飛快地奪門而入,彷彿一早就準備好了一般。
他立即衝到謝彤彤身後,讓她的身體慢慢倒下來輕輕靠在自己的懷裏,同時雙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幽藍色的柔和光芒立即從其指縫間亮起,緩緩照亮了整個房間。
由於劇痛而有些神智不清的謝彤彤頓時感到有着一股暖流從手上流入,迅速流遍了整個身體,疼痛立即得到了緩解。
不僅疼痛減輕了,在迷糊中她眼前還依稀閃過了一些模糊的畫面。
似乎有一個人影倏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誰?
那是一個金髮碧眼的俊美少年,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竟然是她的哥哥,謝璄軒。
這位少年長得太美了,美到簡直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謝彤彤靜靜地看着他,雖然並不認識,但卻有種似曾相識的奇妙感覺。
此時,這位少年和他的哥哥正並肩坐在一棵樹冠寬大的榕樹下,金髮少年手中捧着一本精緻的書,兩人一邊看着一邊談笑風生。
金秋時節特有的柔和陽光透過榕樹錯落的樹葉縫隙散落在他們的周圍,形成星星點點的耀眼光斑,襯托得他們彷彿置身於夢幻的童話世界一般。
美麗而令人難忘的畫面就如同一張張照片呈現在謝彤彤的眼前,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好幾秒的時間。
謝彤彤努力想要看清畫面呈現的具體內容,但事與願違,浮現在眼前的畫面卻變得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謝彤彤,謝彤彤!”
恍惚間,謝彤彤似乎感到有人在輕輕搖晃着她的身體,同時有一股熟悉的聲音在呼喚着她,雖然有些熟悉,但由於忽遠忽近,聽不真切。
她深吸了一口氣,掙扎着睜開雙眼,幾秒鐘后眼前的模糊景象終於漸漸清晰了起來。
不過,在眼前的並不是先前那些畫面,而是鍾離逸一的臉。
謝彤彤揉了揉還有些迷離的眼睛,悠悠轉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鍾離逸一:“啊,我這是怎麼了?”
她努力想要站起身來,但周身傳來針刺般的酸痛令她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簡單地揉了揉太陽穴,雖然還有一絲觸痛,但她終於清醒過來了。
她突然想起了小薇,顧不得察看自己的身體狀況,立即急切地對着眼前的鐘離逸一說道:“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鍾離逸一一愣,輕輕皺了下眉:“你已經沒事了?”
“嗯?發生了什麼嗎?”謝彤彤抬起右手,看了看中指上戴着的權戒:“沒想到,戴上去大小竟然正好。”
羅嘉銘攙扶着她慢慢站起身來,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吧?還覺得疼嗎?”
“疼?我疼什麼啊?”謝彤彤甩手擺脫了他的手,順帶着白了她一眼。
她很奇怪自己怎麼會突然倒在地上,而且還背靠着羅嘉銘,想到這裏,她不禁心跳稍稍加速,臉色也微紅起來。
一旁的鐘離逸一聞言,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暗一驚:怎麼回事,羅嘉銘的治療功能應該不可能造成她記憶上的消除,看樣子她是完全不記得戴上權戒之後的事情了。
想着,他目光深沉地打量着起身拍了拍衣服的謝彤彤,心忖:這小丫頭不會是裝的吧?
鍾離淵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示意管家進來,沉聲吩咐道:“以後謝彤彤就是我鍾離淵的女兒了,她的房間準備好了嗎?”管家俯身行禮道:“回老爺,已經安排妥當了。”
鍾離淵點點頭,目光轉向謝彤彤:“我會幫你重新安排一所學校。”
謝彤彤一怔,趕緊答道:“等等,我要回國。”
“回國?”鍾離淵愣了愣,旋即臉上露出不悅,“你既然是鍾離家的人了,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我朋友因為我遇到危險了,我要去救她!“謝彤彤急道,“我的二叔把她綁架起來了,只給了我三天時間。”
鍾離淵沉吟了下,隨即冷冷地望向鍾離逸一,不怒自威地安排道:“逸一,你叫人去處理下。”
“是的,父親。”鍾離逸一低頭,輕聲應道。
“我也要一起去!”謝彤彤立即堅定地要求道。
一想起叔父對她曾經做過的事情,並且還敢對她朋友下手,說不定還會給她打針下藥,將她關在房間裏,連上廁所都有人監視着。
她暗暗咬牙:這受過的氣怎麼能忍受,她一定要討回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