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次向女人道歉
第十三章第一次向女人道歉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把車開到後花園，進門就是二樓嗎？”
“……”伊若菲瞠目結舌。
“我睡沙發就算了，為什麼你還要跟我擠在一張沙發上睡？”
“我沒有跟你擠沙發睡啊。”伊若菲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只是為了照顧你，在你腳下的地方挨了一會兒。”
“你敢說你的動機就這麼單純？”今天早上他一覺醒來后，翻看過客廳的監控視頻錄像。在視頻中，他看到一個衣/着/吊/帶/背心的女子把他從外面拖進客廳，然後又吃力地抬上沙發。他慶幸自己當時醉得人世不知，要不然面對一對/誘/人/的大白兔在面前晃來晃去，如此場面，是男人都會忍不住/撲/倒……生/擒……他二十多年來守身如玉便一朝喪在她的手裏。
伊若菲啼笑皆非。“劉總在開玩笑吧？我有什麼動機？不要說我沒有跟劉總/睡/一起，就算真的/睡/一起了，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那你昨晚為什麼只穿了件弔帶背心？你敢說你不是想/誘/我/犯/罪？說不定你手機里已經有我跟你同沙發而睡的相片了吧。”這剛好是宋又成最想得到的東西。
語落，伊若菲頓時火從中來。“原來劉總昨晚並非醉得人世不知！還能看到我只穿了件性/感/的背心？！這麼說劉總倒在我身上吐了我一身也是你故意的了？”
“我吐了你一身嗎？”劉不離蹙眉。
伊若菲忍氣，走到茶几邊拿起自己的包，一股腦的把裏面的東西全倒在茶几上。“這是我的包，這些是我帶來的所有物品。你大可以里裡外外檢查個透，看裏面有沒有你指的相片。”
劉不離眸光掃了一眼茶几。一串鑰匙、一張手絹、兩部手機和一個殘舊不堪的錢包。
檢查過她的手機，無任何收穫。劉不離拿起錢包打開來。瞬間，錢包里夾着的一張相片吸引了他的目光。
相片應該是幾年前拍的，發黃的相片上，伊若菲笑容燦爛地依偎在一對頭髮花白的夫婦中間。
劉不離怔了怔，想起雲慕跟他說過伊若菲的身世，莫名的，心臟抽緊。
“聽雲慕說你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
“嗯。”她低下頭來。
“你恨她嗎？”
“不恨。”
劉不離不解。“你媽扔下你，你不恨她？”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相信她會離開也是情非得已。”
劉不離有些愕然。“難道你不怪她很自私嗎？只顧着她自己的幸福而讓你從小受那麼多的苦。”
“我承認如果爸媽沒離婚，我會過得幸福一些。但如果為了我自己的幸福而讓他們變得不幸，那麼自私的人就是我。”
她是在嘲諷他自私嗎？
劉不離望着她眸光清澈的眼睛，不覺有些來氣。視線移向手中的錢包，他沉着聲音問：“這些就是你這個月的生活費？”
“劉總在擔心什麼？”伊若菲錯愕。“怕我窮得沒飯吃拿我昨晚跟/你/睡/一起的事情/敲/詐你嗎？”
“你在說什麼？”劉不離望着她神情中的倨傲與不屑，懊惱不已。明明自己是關心她，卻被她聽成在質疑她。
“放心吧，我在窮得沒有飯吃的時候也沒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窮極思變’。”
“好吧，我向你道歉。”劉不離煩燥。語落才發現自己竟然跟一個女人道歉。從小到大，他還沒跟哪個女人道過歉。因為在他眼裏，女人都沒有心。無論是圍在他爸爸身邊的那群/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是生下他，讓他爸爸愛得死去活來的母親。
見他道歉，伊若菲態度也軟化下來。“我知道劉總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謂人正不怕影子歪，我經得住您的考驗。”
“那你還站着做什麼？”劉不離略顯窘迫地發號施令：“快去梳洗好坐我的車回宿舍啊，別忘了換好衣服還得馬上去公司上班。”
學校宿舍。
“喲！咱們的黃花閨女屬貓的啊？大半夜逃出學校找貓/男去了？”
“就是啊，若菲，我昨晚睡覺之前不是看到你已經睡下了的嗎？怎麼天亮了就不見人了呢？害我們以為你被外星人抓去/配/種了。”
……
伊若菲一回到宿舍，夢丹跟惠君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她。伊若菲想着還要趕回公司上班，放下買回來的豆漿油條，像是沒聽見似的吆喝道：
“還沒吃早餐吧？看我多有良心，把你們的都買回來了。先放下手中的活兒過來吃早餐，我換套衣服還得趕回公司上班呢。”
“喲，今天太陽從西方出來了？牙尖嘴利的伊若菲竟然犯而不校？”
惠君看向夢丹。“我們是不是說得太過份了？”
“沒事，她不會生氣的。”蓬頭垢面的夢丹走向桌子，一邊喊：“快過來吃早餐。咱們在這裏清貨，她白拿錢，這早餐不吃白不吃。”
她們的早餐才吃到一半，伊若菲已換好衣服從洗手間裏出來了。
“剛才說到哪裏了？”望着低頭吃早餐的兩個人，伊若菲坐到了桌子旁邊，拿起一袋豆漿一邊問：“是說我去找貓男了，是吧？我昨晚還真的是去找貓男了。只不過這隻醉貓什麼也幹不了不說，還吐了我一身……”伊若菲想到昨晚那一身的嘔吐物，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頓時沒有了胃口。
夢丹壞笑，“所以你們什麼也沒幹？”
“干，只不過是我/干他沒/干。你想我一介弱質纖纖的女子把牛高馬大的劉變態搬回他住所容易嘛？鞍前馬後的/伺/候了他一個晚上，今天早上連早餐費都沒給，就把我給送回來了。”
惠君直搖頭，“你那boss也太小氣了吧，請美女吃個早餐又如何呢？”
“就是。”夢丹也搖頭。“咱們先不說你那變態boss，我跟你說說楊姐的弟弟吧。”
“你說楊家宏？”
“對，就是他。他好像對你有意思，打過好幾次電話來跟我打聽你事情，還問你在哪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