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買你的腎
敲開了房門，胡亮出現在了莫凡的面前。兩個大男人，雖然此時都已經脫了稚氣，但是仍然各自來了一個熊抱以表示久別重逢的喜悅。
良久，胡亮才將莫凡請進屋裏，莫凡這時候才發現胡亮的背後還有一個長相秀氣的女人。
胡亮將女人介紹給莫凡，莫凡才知道女孩叫陳川。
接下來，兩人就開始談起來了分別後各自的經歷，當然莫凡是有所保留的，他自然不會說自己這些年一直浪跡在世界的各大戰場之上，只是推說在國外工作，賺了一些錢準備回來養老。
胡亮自然不會糾纏這些。
兩人聊得正歡快，突然外面傳來了砰砰砰地敲門聲。胡亮頓時臉色大變，他有些歉意地望着莫凡。
莫凡自然看出了胡亮表情的微妙變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衝著發小對自己如此熱情，他心中已經決定了要幫他一把。“胡亮，發生什麼事了。”
胡亮面帶苦澀，想要說出來，最終卻是搖了搖頭，道：“兄弟，我這裏出了點事情，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別摻和。”
砰砰砰！外面的敲門聲更加厲害了，並且伴隨着叫嚷聲，他們叫囂着，如果胡亮再不開門，那麼他們就要砸門了。
胡亮沒有辦法只好把門打開了。
隨即六七個大漢一湧進入了客廳裏面。
“胡亮，你欠下的錢該還了。”為首的三十多歲的大鬍鬚死死地盯着胡亮道。
莫凡一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以莫凡的眼光哪裏看不出來來的人是收高利貸的。不過他心中納罕，發小胡亮他是了解的，這人從小都比較忠厚老實，按理說不應該借下高利貸的。
“大哥，諸位大哥，請再寬容兩天，我現在的房產已經掛出去了，等有人買了，我一定還錢。”胡亮點頭哈腰地道。
“現在就給，你說房產掛出去了，我怎麼知道有沒有掛出去，你不怕利息一直拖下去，我們老闆還着急呢。”
“大哥，我現在真的沒有錢。”
“沒錢！沒錢砸了他的家！”
絡腮鬍非常氣憤，大手一揮，身後的另外幾個人齊齊地將背在身後的棍子取了出來，他們望着絡腮鬍，等着他的一聲令下。
“諸位，諸位，聽我一句話。”
莫凡眯着眼，笑着走了過來。
按照往常的脾氣，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一定一言不發，直接用拳頭把這幾個混混干倒。
不過現在他已經準備回到都市過安穩地日子了，所以打定主意，萬事先禮後兵。
“你誰呀？”絡腮鬍瞥了一眼莫凡，見是一個平凡的孱弱年輕人，語氣便十分不客氣。
“我是胡亮的發小，來這裏借住幾天。胡亮現在沒錢，各位能先寬限幾日嗎。幾日後如果還沒錢還債，這筆錢我來給他還。”
胡亮聽到莫凡的話，心裏一突，趕忙攔住了莫凡，他可不想自己的發小跟着自己趟渾水，這錢不是小數目。於是道：“莫凡，這裏沒有你的事，他們要錢跟我要就行了。”
“呵呵，你不是沒錢嗎？”
“我是沒錢。但是我會慢慢還的。”
“慢慢還？我等不及了。不如這樣吧，小子，我給你出個主意。”絡腮鬍笑眯眯地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瞥了一眼陳川。
“什麼主意，您說……”
“我說，你賣腎去啊，把腎賣了差不多就能還我們老闆的利息了。”
“……”胡亮不語。
賣腎才能還利息，莫凡聽到這裏坐不住了。看來胡亮遇到的是大麻煩。
更讓他坐不住的是，這混混竟然讓胡亮賣腎，這不能容忍。雖然是玩笑話，但是已經觸及到了莫凡的底線了。
“你說什麼？”莫凡冷冷盯着絡腮鬍道，“你說讓他賣腎去？”
莫凡指着胡亮。
“是啊，沒錢還債，就去賣腎賣血賺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還有人性嗎？”
“人性？哈哈。沒錢要人性幹什麼。”絡腮鬍冷笑道。
哈哈，莫凡臉上露出來了輕快地笑臉。
國外的戰友對莫凡十分熟悉，他們都知道，莫凡這樣的一副表情意味着他真的動怒了，下一刻就是殺機。
可惜絡腮鬍不知道這些，所以沒有絲毫恐懼，仍然一副調笑地樣子望着莫凡。
“沒錢就去賣腎。很好，很好。”莫凡淡淡道，“絡腮鬍，我現在花一百萬買你一隻腎，你願意嗎？”
“你……我有錢，當然不用賣腎！”
“你有錢？”莫凡臉上露出來了玩味地表情，“好，就算你有錢，那麼明天你就沒有錢了。我找到你的家，然後把你家砸爛，把你父親母親，老婆孩子的腳筋手筋挑了，然後送到醫院，我就不信你還有錢治療他們。到時候你不是沒錢了嗎。那時候你去賣腎，恐怕就能買幾萬。現在我提前支付給你一百萬，讓你賣腎，你應該謝天謝地才是。”
“呸，小子，你耍我。”絡腮鬍眼神頓時陰沉下來，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家人被拿出來詛咒。“你若是真有一百萬買我的腎，那就趕緊拿出來給你發小還債，少在我面前叨比。”
“嘿嘿，我有錢就是不還債，我就是要買你的腎。”
“你……”
“老大，他調戲你，跟他廢話什麼，我們打他。”突然絡腮鬍身後的一個小弟發話了。
絡腮鬍本身腦子比較遲鈍，經過小弟一提醒，頓時想到了自己的來意，這年頭拳頭才是硬道理，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廢話什麼。
想到這裏，他大手一揮，道了一聲給我砸，小弟們就立刻一擁而上。
“嘿嘿，絡腮鬍，算你倒霉，今天我沒帶錢，先割了你的腎，欠着，明天還你錢。”莫凡冷笑着，擋在了那幾個小弟面前，末了加了一句，“利息隨便你算，我真不差錢。”
小弟們被莫凡攔了一道，頓時氣有些不順，手中棍子就往莫凡身上招呼來了。
“兄弟小心。”
“老大，這事和我發小沒關係，你們愛砸就砸，別傷了他。”
胡亮人還不錯，這時候還想着莫凡。
不過那幾個人哪裏還管胡亮說了什麼，棍子絲毫沒有遲滯，齊刷刷地直奔莫凡的頭頂。
“去吧！”
莫凡冷笑一聲，隨手一揮，一名混混身體像是騰雲駕霧一樣，直奔南邊的牆壁上面去了，腦袋撞在了牆上，頓時流出來鮮血。
這只是其中一個，同一瞬間，另外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莫凡一隻腿輕輕掃到了其中一人，那人頓時跪倒在了地上，莫凡藉機，又是飛踢一腳。
……
很快，還沒等胡亮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五名混混統統都躺在了地上站不起來了。
“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收拾完幾個人，莫凡來到了絡腮鬍面前，絡腮鬍此時已經徹底地驚呆了，莫凡在他眼中的形象也同樣改變了，此時，莫凡是一個不折不扣地殺神。
由不得他不這麼想，來了五個人，幾秒鐘的時間全部趴下，其中一個人腦袋流血，有兩個人兩個手臂都斷了，剩下兩個看似全聲全影，卻已經昏迷過去了，死活不知。
“呵呵，饒命？小子，我當然饒你了，你還欠我一隻腎，我如果殺了你，那麼那麼我不是有損失了嗎。”
“啊！”
絡腮鬍頓時瞪大了眼睛，此刻，他可不認為莫凡是在跟他開玩笑了，內心裏頓時更加恐慌起來，眼前這個人，身手這麼厲害，難保不會做出什麼過格的事情……比如割腎。“大哥，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來要賬了，求大哥放過一條生路。”
他是真怕了，急切地求饒。不過莫凡這關卻並沒有那麼好過。
莫凡冷冷地望着他，笑道：“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我說過的話，很少有不踐行諾言的。”
莫凡一邊說，一邊靠近絡腮鬍子，此時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刀片。
刀片約莫長三寸，寬一寸，微微顫抖，在燈光的掩映之下，晃晃地光影在整間房子的牆壁上晃動，令人生懼意。
“莫凡，你……”
胡亮不想莫凡惹事，所以想要出聲制止，但是莫凡一個眼色掃過去，胡亮頓時閉嘴了。
眨眼，莫凡蹲在了絡腮鬍子的面前，絡腮鬍子更加恐懼，拚命地呼救，拚命地求饒。
“嘿嘿，欠我的腎，就要還給我。”莫凡一聲冷笑，手一送，
鋒利的刀片頓時刺入了絡腮鬍子的身體。
“啊！”一聲慘叫。
像是準確知道腎所在的位置一樣，莫凡刀片進入絡腮鬍的身體之後，刀鋒偏了一下，漸漸地向著腎的部位靠去。
絡腮鬍殺豬一樣嚎叫兩聲，昏迷過去了。
……
最終，胡亮看不下去了，再次向前勸說，莫凡這才罷手，絡腮鬍的腎終究是保住了。
“都給我滾！”莫凡踢醒了昏迷的那個，衝著幾個人冷聲道。
幾個人如蒙大赦一樣，相互攙扶背負着離開了。
他們走之後，莫凡這才開始盤問起來胡亮欠債的緣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