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證明給他看
雷志軍只好說重點,咬了下牙,“他,要見嫂子~”
汪翰看了一眼卧室的門,走遠了點,墨眸犀利如鷹。“我馬上到指揮室,你給我傳個視頻過來。”
“是。”
汪翰輕手輕腳拿起衣服出門下樓,很快到達指揮室,對着電腦屏幕,姚峰直挺挺地站在大雨里,旁邊是一堆燃燒后的灰燼黑黢黢的被雨水澆成了一攤黑水。
汪翰鎖了下瞳孔,要不是看在他在那場車禍大病初癒的份上,M的站死管他什麼事。
汪翰接通雷志軍的電話,“讓姚峰和我說。”
姚峰就是拒絕和汪翰說話,非得被大雨淋死的一副架勢。
李尚禹實在不能忍了,直接搶過雷志軍的電話對着汪翰一頓大吼,“汪大隊長,你聽好了,他可是大病初癒不久,難道您就真的見死不救嗎?我告訴你汪翰,如果他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想,姚副書記那裏,這次可就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汪翰鄒眉,“哼。”了一聲。“李尚禹,威脅我的話就不用了。至於姚峰萬一再次出事,那麼後果……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所以,你應該去警告或者威脅他才對。”
李尚禹也覺得自己太激動了,隨即就改口說,“當然,我只是站在考慮姚峰身體的角度說話雖然言語過激了些,但絕沒有別的意思。所以汪大隊長,你總不能看着他這樣折磨自己而見死不救吧!汪翰。就當是我李尚禹要見你太太,不會讓她掉一根頭髮,就是送你們一份結婚禮物而已,讓她出來一趟。”
李尚禹說完,不見汪翰表態,他又說,“這樣子耗下去天馬上大亮了,您臉上也不好看是吧!”
汪翰直接關掉屏幕,狠狠踹了一腳桌子。匆匆回了宿舍。
汪翰推開門時,楊曉晨正睡的香,由於被子裹得太緊使得她的臉白里透着紅,聽見聲音她輕輕鄒了下秀氣的眉心。
汪翰站在床頭一直看着她,她好像感覺到什麼了似的,慢慢睜開眼睛。一看到某人正盯着她看,便拽了拽被子,睡眼惺忪的瞪了眼汪翰,“您,幹嗎……?”
汪翰低頭,複雜的眼神帶着寵溺,沉聲道:“外邊狂風暴雨,你也能睡的這麼沉。”說著。捏了捏她的鼻尖,“想不想~出去看看燕楚南山的雨景?”
“這麼早,我~還想再睡會兒了。”昨晚被那傢伙給折騰的快散了架了,竟然還好意思叫她起這麼早欣賞什麼雨景。
楊曉晨瞪了眼汪翰,氣鼓鼓的翻了個身,蒙住頭,“不去。累着呢!”
他哪裏捨得讓她起這麼早冒雨看什麼狗屁風景了,可是姚峰真要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事了,這誰的臉面都擱不住。汪翰只好低嘆了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說,“早點起來,吃早點…...完了出去見個人。”
見她不動彈,汪翰說,“就幾分鐘的時間。”
楊曉晨突然坐了起來等候着瞪着眼汪翰,“不會是你媽又來了吧?”她昨天感覺張月華看她的眼神冷的跟冰似的。
汪翰微微鄒緊眉心,喉嚨動了動,“她沒有這麼離譜。快起來……”汪翰氣鼓鼓把楊曉晨從被窩裏掏出來抱進浴室里放進熱乎乎的水裏,“泡會兒,換衣服出來吃點東西。”
見汪翰的態度和表情特別的不好,楊曉晨狐疑到底是要見誰了這麼大火氣?
她還哪裏坐得住了,速速洗了個澡,將頭髮隨意扎了個馬尾。還好來的時候都是汪翰整理她的衣物,在衣櫥里翻了一套休閑點兒的紫色高領襯衣,短牛仔上衣和一條寬鬆的牛仔褲。
汪翰已經進來催人了,一看她都收拾好了便隨手替她把昨天那件風衣也拿上。
汪翰的臉色更加不好,隨手端了杯溫開水,“先喝口水。”
楊曉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只好乖乖坐到他跟前看了一眼他的臭臉,把水喝了。這才看着他,“一大早的,你這是怎麼了?”這才結婚第二天就給她臉色看,還口口聲聲說對她好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汪翰只好拿起勺子,說,“先喝幾口稀飯,把牛奶拿車上喝,一會回來了再吃。”
他也擔心了萬一把那孫子給淋死了還得負責任。
楊曉晨就速速喝了幾口稀飯,看了眼汪翰,“汪翰,你~怎麼了?我~哪裏做錯了嗎?”
她越是這樣,汪翰就越心疼,他鄒着眉心看着一閃一閃的手機屏幕,起身拿起電話邊往外走邊說,“馬上出來。”
汪翰順手拿起楊曉晨風衣上的帽子給她扣到頭上,兩人一出房門就已經有警衛兵打着黑色的大雨傘給他們舉到頭頂。
汪翰直接把楊曉晨攔腰抱了起來,她沒注意便漲了一個大大的“啊”字口型但也沒喊出聲來,雙手還是抱住了汪翰的脖子,低聲說,“自己可以走。”
警衛兵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給兩人舉着雨傘,直到汪翰抱着楊曉晨走到五號家屬樓下車門已經有人人拉開扶着車頂,說,“大隊長。”
悍馬出了大門,楊曉晨側過頭看着一臉黑線的汪翰,低聲問他,“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汪翰到底還是捨不得她這樣緊張,便抬手在她風衣的帽子上揉了揉,“姚峰,在三號路口呆一晚上,要見你。”
汪翰說拿出來一支煙,但也沒點燃就那麼就那麼夾在指縫裏來回把玩着,煙瞬間在他的手指間變成了幾節。
楊曉晨瞬間就不淡定了,她的臉色變的白了起來,側身看着汪翰,“停車。”
汪翰不下命令司機哪裏敢停車。
汪翰喉嚨動了動看着楊曉晨,“怎麼了?”
楊曉晨瞪着汪翰,“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見他的~再說我見他做什麼……?”她壓着聲音還怕前面的司機和副駕駛上的人聽見。
汪翰聲音沉穩,“他大病痊癒不久,這種天氣……萬一出個什麼事還得我們負責。”說完,他抬手扣着楊曉晨的後腦勺,說,“他說是給我們送結婚禮物的,那就得去接禮,不然顯得我汪翰小氣,你說了?”
原來他一大早黑着臉是為了這個,楊曉晨斂了斂眼帘看着汪翰,低聲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子。”
汪翰伸手握住楊曉晨的手,“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他這是憋着一口氣了,那就讓他今天都吐出來。”說完,他看着楊曉晨,說,“但是,事不過三,今天、昨天剛和兩次。”說完后,他靠着靠背沒在說話。
悍馬挨着雷志軍的車頭停了下來,汪翰和楊曉晨同時看向窗外。
兩人同時鄒眉!
姚峰渾身濕透了可他跟個雕塑似的杵在雨簾里,竟然連一把雨傘都沒打。
而李尚禹和張成倆舉着雨傘在邊上就那麼看着他。
李尚禹已經什麼都不顧及了在雷志軍上來前,他已經拉開汪翰的後車門,打着傘“楊曉晨,下車。”
雨大,李尚禹的聲音就特別的大,聽着就像是凶楊曉晨的口氣。
汪翰蹙眉,“李尚禹,她能不能下這個車,還輪不到你說話。”
楊曉晨一路上都在告訴自己絕不心疼他,要硬氣的說幾句狠話讓他死心塌地的走人。可是現在,怎麼也硬氣不起來了,看着那麼大的雨就跟盆在往下倒似的,楊曉晨還是眼圈紅了。
她看着汪翰的表情是無辜的,嘴唇抖了下,說,“我,下去讓他走~”
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是自私的,更何況汪翰這麼傲嬌的人,在房間裏的時候說出來是那麼的大度,可是此刻當著他那麼多屬下的面讓楊曉晨和姚峰見面,那是另一回事了,怎麼都覺得臉上綳不住。
此刻楊曉晨這眼圈一紅,他就更加的嫉妒,如此傲嬌的男人怎麼可以允許臉面被一個情敵踐踏。
見汪翰一臉猙獰的看着她,楊曉晨別過臉,她也不願意這個樣子,可姚峰非要這麼拿着自己的命來為難她,她有的選擇嗎?
可汪翰就是鐵了心的不讓她下車,堵在車門誰也不敢在說話了。
突然,李尚禹和張成上前扶住姚峰,“姚峰。”
雷志軍在汪翰的手上拍了一把,“先讓嫂子下車。”
楊曉晨擰着眉心,祈求的眼神看着汪翰,“汪翰,先讓他走了……在說,可以嗎?”
汪翰的手放開門把手,低沉的聲線說,“下去吧!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
汪翰到底還是捨不得折騰她,雖然他現在臉色不好看,態度不好,心裏不爽,但還是從座位后的拿了件軍用大衣給她穿上后才讓她下去。
楊曉晨剛一下車就有雷志軍和慕容康給她打着傘,汪翰隨手拉上車門,吩咐司機,“回基地。”
司機沒反應過來,副駕駛座上的警衛橫了眼司機,“開車。”
基地內最高的樓上幾位軍官舉着望遠鏡觀察着三號路口的動向。
有人說,“哎?你們看,老大怎麼把嫂子放那兒,他自己回來了,不對吧!”
政委奪過望遠鏡,“給我看看。”
一位穿着軍用專用雨衣的軍官,傷春悲秋的嘀咕道:“老大也是夠背,你說他身邊那麼多美女倒貼,隨便抓一個結了得了,非得要和那個什麼楊曉晨結,你們看看,昨天被攪一局,這一大早又冒出來一個,不夠煩的。”
一位年輕點的軍官叼着一支煙,鄙視一眼那人,“你這老古董不懂就別說話。人老大這媳婦能隨便抓一個嗎?你以為跟你們那些老傢伙一樣,娶個媳婦就跟買大白菜似的?”
年紀大點的人不屑道:“就你小子能嘚瑟,你小子沒娶媳婦你站着不嫌腰疼啊?我們這當兵的娶個媳婦兒多不容易,這來回折騰誰受得了?要我看啊!乾脆把那小子給抓起來收拾一頓,看他以後還敢放肆到我們的地方叫板了。”
年輕軍官嫌棄地瞪那人了一眼,“行了行了不跟你這粗人說話,咱們老大是誰?人家當年那是全軍的少年英雄……”
汪翰已經上了樓頂,“在嘀咕我什麼了?
所有人都閉了嘴,老政委拿下望遠鏡看了眼汪翰,“胡鬧。”然後扭頭瞪了眼其他幾位,都聳聳肩出溜着離開了樓頂。
軍師就是軍師,人也慢騰騰點了支煙,漫不經心的說:“這天氣~弟妹估計凍着了,你還是讓人把房子弄暖和些的。”
楊曉晨緊緊裹着軍大衣,從車子走到姚峰面前就幾步路,她的情緒已經調整的沒有任何的波瀾,站在他的面前,平靜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來送我結婚禮物的還是要我名聲掃地的??”
李尚禹自從那次姚峰求婚被楊曉晨給耍了后就再也看不上楊曉晨了,覺得此女簡直心如蛇蠍,玩個人都跟正常女人出牌不一樣,便對着楊曉晨冷聲吼道,“楊曉晨,你會說一句人話不你。”
姚峰他在怎麼練過,但畢竟是大病初癒不久此刻身體已經在風雨里搖擺了,可他還是瞪着李尚禹,“李尚禹,你找死啊~敢給她吼~”
李尚禹瞪了眼姚峰,特么就一個賤人,李尚禹覺得就這個詞特適合眼下的姚峰,可他也只能是在心裏肺腑而已。
短暫的沉默過後,姚峰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着楊曉晨笑了。
楊曉晨咬了下唇,說,“你到底想怎麼樣?”聲音不大混合在雨聲里正好使他倆聽得見。
姚峰笑完收起臉上的情緒看着一臉生氣的楊曉晨,說:“晨晨,你還是……”
“閉嘴。”楊曉晨兩個字堵住姚峰的話,說,“想死,不要禍害別人。”她說完看向李尚禹,“傘拿來。”
楊曉晨接過李尚禹遞給她的雨傘,遞給姚峰,“拿着傘,趕緊走。”
見他接過傘還是不走,楊曉晨都快急哭了,瞪着姚峰,“姚峰,我會恨是你一輩子、幾輩子。”
姚峰終於有了反應,“恨着,總比不記得好。”說完,他掏出一個盒子,語氣特別的強硬,“晨晨,這個東西賣不出去,退不掉,更加送不出去,所以,我覺得物歸原主最好。從此,兩清。”
楊曉晨當然知道那裏面是什麼了,她現在在雨簾里已經凍得嘴唇發抖了,瞪着姚峰,帶着祈求的聲音說,“你不要為難我行么?這個我收下算怎麼回事?那不過就是幾個英文字母而已,怎麼就送不出去了。”
姚峰挑眉,“你都沒仔細看過怎麼就知道是幾個英文字母了?”土布引亡。
見楊曉晨啞口無言,他得逞的笑了,看着楊曉晨,“晨晨,謝謝你還是這麼了解我。”那枚女戒上刻得是姚峰之妻,幾個英文字母。
楊曉晨轉身就走,撂了句狠話,對汪翰的人說,“我們走。他死在這裏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姚峰一把摁住楊曉晨的手,楊曉晨驀地一個回頭,雨大路滑差點滑到在地上,整個人被姚峰給抱在了懷裏。
“放開。”楊曉晨來不及估計別的了,當著汪翰屬下的面被姚峰這樣抱着,不是找死是什麼。
雷志軍和慕容康同時上前把楊曉晨從姚峰懷裏拽出來,慕容康直接就要拔槍了被雷志軍摁住。
楊曉晨覺得這臉是怎麼都丟了,反正只要把姚峰個禍害精弄走就行。便對雷志軍和慕容康說,“你倆等下我。”
兩人只好後退到一邊等着。
楊曉晨瞪着姚峰,“我收了禮物,你可不可以滾得遠遠的?”
姚峰拿出盒子,“這個本來就是你的,你拿走。我姚峰以後見了你要是和你打聲招呼,我TM的就趴在地上走路。”說完把手裏的盒子狠狠塞進楊曉晨的手裏,轉身將手裏的雨傘直接扔了。
雷志軍拉開後車門,拽了把愣在雨里的楊曉晨,“嫂子上車。”
車子裏已經開着暖風,慕容康沒急着開車走,和副駕駛座上的雷志軍看着姚峰他們的車子離開后,他才發動引擎離開。
楊曉晨坐在後排恨不得自己就這麼突然沒了算了,這一出鬧騰的被婆婆知道了又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難聽話了。
慕容康的車子停在五號家屬樓后,前面兩人相互看了看,這車子外面也不見汪翰人影,這是要把人了給送進去了還是就此扯了?
反正慕容康坐着不動,他才不要往老大槍口上撞了,便靠着靠背看着外面不說話。
雷志軍瞪了眼慕容康,下車拉開後車門替楊曉晨打着雨傘,“嫂子,到了。”
楊曉晨剛一下車,汪翰便打着傘從那條青磚小路上疾步而來,黑着臉把楊曉晨直接從車子門口給一把拽進傘下,轉身就走。
慕容康看了眼雷志軍,“倆人不會打起來吧?”
雷志軍靠着靠背,“開車。清官斷不了家務事,愛打不打。”
汪翰走的死快直接把楊曉晨給掐着腰粗魯的拽進了門,關門的聲音大的嚇着了門口的警衛兵。
屋子裏暖氣開得很大,汪翰沒搭理楊曉晨直接進了廚房。
楊曉晨咬了下嘴唇脫下軍大衣扔到沙發邊上的凳子上,瞪了眼廚房的方向,什麼態度嗎?她又不是故意的。可是某人好像特別不高興的樣子,她也不敢造次就只好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很快汪翰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出來,幾乎是把碗給蹲在茶几上的。
瞪了眼楊曉晨,“這就心疼他了。”說完就轉過身看着窗外抽煙不搭理她。
楊曉晨趕緊趁機給自己台階下,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上前從汪翰的背後輕輕環住他的腰,臉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可憐兮兮說,“汪翰……人家只心疼你~你別生氣嗎?”
汪翰轉身抬起楊曉晨的下巴瞪着她,“是嗎?”
楊曉晨吞了口口水使勁點頭,說,“你若不信,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汪翰蹙眉,“嗯,怎麼證明?”
楊曉晨咽了口唾沫,手直接扣住他軍褲上的皮帶,然後看向他,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就連那耳垂都紅的發燙。
某人微微蹙眉,他當然樂意了,昨晚各種對她誘哄她都不幹,正好中了某人的下懷。
汪翰攔腰把楊曉晨抱到沙發上端起薑湯給她放到嘴邊,“先把這個喝了再和你算賬。”
楊曉晨偷偷彎了彎唇角,喝着薑湯,心裏美滋滋的,汪翰還是捨不得她的!
某人已經關好門轉身坐在沙發上看着楊曉晨,伸手,“喝完了就過來。”
楊曉晨放下碗趕緊走到汪翰的面前,“對不起……”
汪翰直接把她扣進快里,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軍褲皮帶上,仰頭靠着靠背,一副帝王臨幸妃子的姿態,“不是要證明給我看的嗎?開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