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玩了命的愛一個女人
楊曉晨緊張兮兮的嘟着嘴,拽了拽汪翰的后衣襟,“你要幹嗎?”
兩位兵哥、兵妹專業的主持水準,同聲提醒兩位豬腳,“嫂子和汪隊的悄悄話留給洞房花燭時再說吧!下面,所有嘉賓和全體官兵都請認真觀看大屏幕里的微電影。”
此刻。一首曲子緩緩飄蕩在整個婚禮現場,滄勁而又來自遙遠大漠之感的男音,伴着唯美的旋律迴旋而起。
大屏幕上的場景是那年四川大地震時抗震救災的現場。
一個清瘦的女孩兒身穿志願者的大體恤衫,臉上髒兮兮的已經看不清楚她的輪廓。胳膊上帶着醫務志願者的標籤,頭髮隨意的綰在頭頂,在一抹黃昏的斜陽下,站在廢墟里跟着一群身穿軍裝的醫務者給受傷的老百姓包紮着傷口。
在她的身後是一棵已經連根拔起的大樹,樹榦上坐着幾個一臉灰塵的迷彩軍人,其中有一位軍官遙望着前面的那一抹身影。在輪到他們戰士體檢時,那個軍官豪不客氣的第一個衝上去挽起袖子,一襲抹的髒的已經辨認不清的迷彩和俊顏,在夕陽下嘴角叼着一支煙對着女孩壞笑着說了句什麼,換來女孩一個冷冷的鄙視……就是這樣的一個畫面。
最後屏幕上出現了幾個大字,《你是廢墟里一抹希望的光影》
接着屏幕變化成了,“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幾個醒目大字。
全場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彼此起伏,久久不能平息。直到聽見有人的尖叫聲和誇張的口哨聲。大家才停止鼓掌。此時的台上,九對新人,緊緊擁在一起,他們已經深深地吻在了一起,吻的忘我更忘了台下的人!
到此時,楊曉晨還在迷糊的不知所措,在被某人吻住的時候她還瞪着眼珠子看着汪翰,“原來那個臭流氓是你……嗚!”
在主持人的煽情下把新人們總算是請下了舞台,他們的使命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男主持人開始了下一個環節的宣佈,他緩緩道來,“話說我們全體軍嫂和嘉賓邀請我們汪隊的那個伴娘上台給大家表演個節目……”
台下某位老兄狠狠地瞪着主持人,摁着Lily肺腑道,表演你妹表演……
為了不引起衝突,汪翰瞪了眼慕容康。對雷志軍說,“去,讓他們自己玩兒,這個節目過了。”
雷志軍只好領命上台宣佈,“不好意思,今天的伴娘突然水土不服,所以,下來咱們就上我們自己的節目……”
Lily一頭霧水,正要說她沒有水土不服,可是季哲已經把一杯飲料堵在了她的嘴上,“多喝點飲料。”
Lily“……”平時不是天天提醒她不要喝飲料的嗎?!
這下汪家上下不淡定了,老太太笑得滿面紅光,“這麼說。曉晨和老二認識真有些年頭了?”
張月華嘀咕。“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老爺子和汪宇龍父子已經和揚子晨聊得甚歡,才不追究認識多久的事情了,那對於他們來說又不是重點。
話說這婚禮看的某人心痒痒了,比如某悶騷腹黑的陸老大。
陸老大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下巴,閑適地靠着靠背椅子看着台上、台下的一幕,另一隻搭在大腿上的爪子已經什麼時候攬在了安小米的腰,沉沉的悶聲,“老婆,咱們也辦個婚禮吧!要比汪二這個更好,怎麼樣?”他還問的一臉認真。
安小米白了某人一眼,給安安和兩個兒子喂着飯菜,“你打算辦十次婚禮啊?閑的蛋疼,給娃喂飯吃。”
陸老大碰了一鼻子灰眯了眯那邪惡的鳳眸,“醜女人,就知道打擊你老公。老子還閑的蛋疼?知道還不好好讓我忙。哼,回去好好讓你幫我忙活忙活。”
安小米在腳底下狠狠踢了陸老大一腳,“你,正經點哦!這裏可是軍隊。”
“嗤~”某人嗤笑着,還是乖乖拿過筷子給娃喂飯吃了。閑閑的看了眼安小米,邪笑,“那……你意思回家了就可以不用正經了。”
安小米咬牙,“滾。”
婚禮結束后,由於人家這是機密地,所以汪家和揚子晨兩口子就到汪翰那臨時裝飾的婚房裏寒暄了會兒,隨着大家一起回了江城。
送走了領導和嘉賓后,汪翰的那幫人這才正兒八經的開始大喝海喝了。今天這日子是得好好高興高興才對。
送走了損友們,這地兒楊曉晨就人單事薄了,除了汪翰一個人都不認識。
汪翰和慕容康、雷志軍及幾個軍官在汪翰的宿舍里說是喝酒,其實他們時刻都聊得是正事。
汪翰知道楊曉晨今天是累壞了,這段時間她就沒消停過,便揉了揉她還在緊繃著的脊背,“去到卧室的浴室里泡個澡睡會兒,怎麼還綳得這麼緊張,嗯?”那貨不正經的時候總是一副痞痞的壞樣子看着她笑。
楊曉晨指着汪翰的書房,“那,你們喝酒,要不要我做幾個菜?”
某人看了看書房的門,把楊曉晨抱了起來,踢開卧室的門進去,說,“大廚房裏做飯的人多的是,早點休息,我和他們幾個說點工作上的事情,完了就來,咱們就洞房花燭夜……”
楊曉晨吐了口口水狠狠地推了把汪翰,低聲碎道,“你個痞子,能不能正經點了你,什麼時候都沒個正行你……”
汪翰瞪着楊曉晨捏着她的下巴搖了幾下,“沒良心的臭丫頭,小爺費勁心思的給你留了那麼具有紀念意義的微片,你都不誇讚爺幾句竟然罵我臭流氓。”說著,某人換成了捏着自己的下巴痞兮兮的看着楊曉晨,眯着那雙漆黑又鷹隼的眸子,“嗯……我得好好琢磨下,今晚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之時,我怎麼滴都要把流氓這兩個字給坐實了,嗯?!”
楊曉晨看着那傢伙那雙戲虐又壞兮兮的眼睛,只好無語撒嬌賣乖道,“呀!你這人,和你開玩笑的,我老公最好了,一點都不流氓,正人君子一枚,趕緊去喝酒聊天談工作哦!我休息會兒。”
汪翰倒也沒賴皮退後替她打開浴室的門,說:“嗯,洗乾淨點,乖乖躺床上等爺忙完了回來好好寵幸你。”
如此不正經讓人臉紅耳赤的話總是被那貨說的那麼的漫不經心,就像是一對經歷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楊曉晨對着汪翰狠狠的呸了一口,其實什麼都沒給他呸出來,鑽進浴室將門給反鎖上。
幾位軍爺正在書房裏為一件事情爭執不休時,有大門口的電話接到汪翰的手機上,說是門口有個叫江天佑的來喝汪大隊長的喜酒來了。
一聽這話,正在爭論的事情暫且收起,汪翰對門衛說,讓人把江天佑送進來。
江天佑進來的時大家周末的各種娛樂活動已經開始,操場上還有大型自編自演的晚會,真的有點喜慶的感覺,從大門到裏面到處貼着喜字。
江天佑的車子依舊被停放在五號家屬樓下走路去汪翰的宿舍。
楊曉晨也穿戴整齊,在汪翰的要求下妝容得體,晚上還要幾個白天沒趕上的戰友和家屬要從其他的基地趕來。
楊曉晨穿了條大紅色的裙子,就是那次在京城裏由汪翰的表面拿的那件。今天她人泡了澡休息了片刻、本身心情也好所以配那件裙子就更加的好看。
汪翰端詳了片刻點頭,“嗯,這才像個新娘子的感覺。”
楊曉晨知道那人就那樣兒了,正經起來冷的嚇人,痞起來無人能及,便對着鏡子塗了點唇彩,說,“哎!小喬怎麼沒來?我想着她和你感情那麼好還以為她回來了。”
“估計快來了。”汪翰說著便拉着楊曉晨出去接見江天佑。
房間幾人出來時,江天佑的懷裏竟然抱着個粉嘟嘟的小丫頭在睡覺。
汪翰微微蹙眉,握了握楊曉晨的手,低聲說,“千萬別提這孩子的媽,懂了沒?”
楊曉晨點頭,幾人看着孩子睡著了便都低聲打了個招呼。
江天佑的女兒楊曉晨見過兩面的便看看汪翰,問道,“不然我帶孩子都房間睡會兒,你們先坐會兒?”
江天佑倒也沒有平時那麼疏離,在汪翰他們一夥面前他倒還是算放得開。江天佑說,“算了,睡一路了估計快醒了,弄得一身灰別把你們婚床給弄髒了。”
幾人正低聲客套着,小傢伙就醒了,揉了揉眼睛在江天佑的腿上伸了個懶腰忽閃了幾下眼睛就看見了楊曉晨,伸着手,“阿姨!”
楊曉晨就抱着孩子,蹭了蹭小丫頭粉嘟嘟的臉,“念念,還認識阿姨呀?”這孩子第一次見是在安小米和陸弈城的婚禮上,那時候好像不滿兩周歲的樣子走路不穩,還到處踩花瓣。但那次的婚禮上楊曉晨也沒看見江天佑本人只是聽說那個好看的跟小演員似的小丫頭是一個神秘人物的女兒。後來就是在籠城找安小米的時候看見了一次。
時隔今日小念念剛過了三歲生日比前兩次走路穩當多了,靠着楊曉晨的腿點頭,“嗯~認識~阿姨好漂亮……”
江天佑今天難得的心情好,對女兒說,“念念,阿姨今天是新娘子,恭喜叔叔和阿姨。”
小傢伙站的像模像樣的一雙小小的拳頭重疊抱在一起對着楊曉晨和汪翰,奶聲奶氣的說,“恭喜,數數、阿姨……”
幾個大人逗着這麼個小不點玩了會兒,楊曉晨看他們好像有話說,便抱着念念問江天佑,“江先生,這孩子吃東西有什麼忌諱的嗎?”這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金貴,可不敢給人家吃出什麼叉子來了。
江天佑的聲線向來是不高不低不冷不熱的那種,說,“沒關係,家裏不慣孩子。”
在江天佑的眼裏,女子要富着養但絕不能慣着養,這是兩個概念。
幾個男人在客廳里聊着,楊曉晨給念念拿了些點心和糖果在院子石桌上邊玩邊吃。
等到汪小喬和墨子宴來了后才開始吃飯。
餐桌上,江天佑才舉着酒杯說,“來,我先自罰三杯,有點事耽誤了下就來晚了。”然後給楊曉晨送了一對孩子的玉鐲,說,“想着汪大隊長什麼都不缺,這個自己家裏的祖業了就送你們一對孩子的手鐲好了。”
楊曉晨鑒於欠着人江天佑人情,算算倒是欠了人兩個人情了所以也是喝了點酒,第一表示下歉意和謝意。
今天這婚禮汪翰一直不讓楊曉晨喝酒所以白天那一大屋子挨着敬酒她全都喝的白開水,可這頓不一樣就,人江天佑倒也不在乎真喝、假喝,所以就抿了三口紅酒過了。土乒投扛。
這頓飯也是楊曉晨第一次和江天佑吃飯,一頓飯下來。楊曉晨也算是聽出來了點名堂,江天佑是很早就從燕楚南山基地退役下來的軍人,而後進入商界的。
從大家對江天佑的尊崇來看,這人的確狗神秘兮兮的。
這頓晚飯都是汪翰最親近的人,大家酒過幾巡后就開始天南海北的聊了些目前新聞里的新鮮事兒。
聊着也就聊到了中午那場婚禮上了,大家就調侃汪翰和楊曉晨的認識經歷了。聽得人都頻頻點頭,最後汪小喬看着汪翰是,說,“二哥,你這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夠好的呀!不行,我要看你們初見時的微電影。”
男人很少談論這些事情,江天佑那就更加不參與這麼無聊的聊天了。不過今天的江天佑倒是沒怎麼煩這個無聊的話題也就算了,他一直除了和大家喝酒外就在細心、耐心的招呼着念念吃飯、喝湯,中途還給孩子沖了次奶粉,真的是把人都給震驚了,可是誰也不敢說話什麼。
人家給女兒沖奶粉必須是自己親手才可以,根本就不需要人幫忙,就連一直寸步不離的蘭宇都不讓他插手。
最後江天佑冷不丁說了句,“哦對了,汪二,你大爺的和姚峰倆打砸的賠款記着趕緊還我,一碼歸一碼。”
楊曉晨迷糊了?汪翰和姚峰打砸江天佑的什麼賠償款?!
汪翰一看楊曉晨的反應就直接打發她和汪小喬倆帶着念念去卧室里看微電影去了,小傢伙抱着奶瓶靠在楊曉晨的懷裏合作奶指着屏幕里的迷彩叔叔們奶聲奶氣的說,“粑粑~”
楊曉晨和汪小喬都好奇,後來才明白了小傢伙的意思了,家裏貌似有江天佑穿着迷彩服的照片。
外面的客廳了就剩幾個大男人時,便開啟了真正拼酒聊境界的模式了。
再怎麼站在人生金字塔頂端的男人,除了聊些他們世界裏的東西外,難免就是男女那點事了。
大家今晚不分身份高低、職位高低只談喝酒,所以今晚的主攻對象便是汪翰。慕容康端着酒杯對汪翰吼,“汪二,你丫的不讓大家鬧洞房可以,不把你丫給喝趴下咋咱今晚就不然他入洞房。”
汪翰鄙視了眼慕容康,“你不就是今天看上了人家一良家女子沒得逞而已,這就來報仇了。”
慕容康被老大一語道破心中的小九九更加不爽了,各種和汪翰拼,非得讓他今晚不得逞。
江天佑一直都不參與他們的無聊扯皮,只是手指夾着煙蒂,偶爾和他們碰杯喝酒,抽着煙,時不時的看看手機。
但是雷志軍始終是清醒的,他作為汪翰身邊的貼身保衛科的頭兒,他任何時候的主要任務是保證汪翰的人身安全。
汪翰是軍中花費了多年的儘力和心血培養出來的教官,身價千斤重,誰敢掉以輕心。
雷志軍看時間差不多了,說,“這樣,一會兒汪隊還得和嫂子到禮堂去慰問下戰士們。所以,一句話一杯酒結束今天的戰鬥。”說完,他看着慕容康挑眉,“至於慕容的事兒日後再議。”
雷志軍所提出的今晚一句話結束就是大家說說自己這一輩子“你有沒有玩了命的愛過一個女人”說完了就可以結束了。
這把人給難住了,可是人汪翰沒覺得難,直接第一個站了起來,“既然大家都覺得太難了,那我來說,這輩子最玩命的事情就是喜歡、暗戀、追求我媳婦楊曉晨的時候。”語畢一杯酒直接仰頭喝完。
幾人面面相覷,看向汪翰,“這就完了?”
汪翰挑眉,指着卧室的門,“人都娶回來了,當然說完了。”
“呃~”慕容康扶額,爾後看向汪翰,“過程,最重要的是我們都想聽過程。”
雷志軍也趁熱鬧,也比較好奇,便說:“比如,你怎麼瘋狂的,舉個列子。”
所有人點頭,“對滴,就是這個意思,怎麼瘋狂滴?快講。”
汪翰被逼無奈,講了他和楊曉晨拼酒被那丫頭給酒里下了安眠藥;還講了在酒吧里楊曉晨被人圍了他去救人結果被那傢伙扔出來的酒瓶子砸破了頭。總之說到最後,汪翰搖頭,說,“反正就這麼多了,總之那幾年真特么的是在玩命。”
因為他從來不知道有沒有結果,時至今日都覺得自己真的是跟命運賭了一把。
大家說完了,就是沒人敢問江天佑這個話題。這人向來都不參與這麼無聊的問題。
汪翰看着江天佑,說,“江隊,該你了,反正今天兄弟們就是玩玩兒,誰知道我們這幫人什麼時候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聚在一起了。或許以後再也沒機會了。”汪翰端着酒杯看着江天佑,“老隊長說吧!出了這道門都該回歸到自己的位置上該幹嘛幹嘛了。”
誰都知道江天佑結婚三年多,有個孩子,傳言不是他的太太所生,而這人又格外的奇怪,除了應酬、談生意就是在家帶孩子。從來沒人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也沒人敢去八卦他,除非找死。聽說前些年有個記者不知受何人指示寫兩遍關於籠城商界大亨江天佑的故事,字裏行間透露些關於他的緋聞,從那次那個記者便消失了。
江天佑點了支煙吐着煙圈,良久才說,“不知道怎麼說,反正都結婚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說完后,他也指着汪翰的卧室,說,“最瘋狂的就是用畢生儘力愛那個小傢伙。”
大家顯然是沒反應過來,爾後才明白江天佑說的是他女兒。
雷志軍心裏有數,只好說,“那既然老隊長不願意說就算了,就讓他個老男人這輩子守着他那個小情人孤獨而死吧!活該。”雷志軍說完看着江天佑挑了挑眉。
江天佑和女兒被司機和貼身助理,還有守在部隊大門外的保鏢接走後,汪翰拉着楊曉晨去大禮堂慰問士兵。
而汪小喬就戴着耳機聽着老太太的吩咐在汪翰宿舍的小廚房裏給鍋里燉湯。
直到倆人回來,汪小喬直接拉着楊曉晨鬼鬼祟祟去了廚房,低聲說,“嫂子,這鍋里是按照奶奶的要求給你們煮的湯,你看着時間再燉半個小時就好了,記着,你倆可都要記着喝哦!奶奶說這是我們家裏的風俗。”
楊曉晨蹙眉,看着鍋里黑黢黢的湯,“這什麼湯啊?不過聞着挺香。”
汪小喬說,“奶奶說了就是普通的排骨湯啊!”說著她還用勺子舀出一個排骨給楊曉晨看,“你看嘛!就是排骨了,奶奶和二伯母說好像家裏結婚當晚都要喝這個湯的。”汪小喬溜走的時候再次叮嚀說,“記着哦!不喝就是對奶奶的不敬重,我可是聽奶把汪家的鎮宅之寶都給你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