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老婆,我錯了……對不起!
“徐晟川,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總是從來不考慮身邊人的感受?難道……難道……”說道這裏,慕青的眼眶就紅了,她想問,難道自己在他的眼中就那麼的不重要嗎?
為什麼要放開自己。為什麼?他難道就一點都不心疼嗎?
慕青看着對面沉着臉色一言不發的男人,吼道。
她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她明明覺得自己可以放心的過一段安生的日子了,結果沒想到,徐晟川又會讓她“驚喜”一番。
徐晟川抬眸,注視着慕青,眼神複雜,天知道他現在多想把對面的女人抱在懷裏好好的哄一番,但他知道,慕青在生氣!所以他沒有動……
慕青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任徐晟川看着自己。
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誰也沒有說話,慕青把手邊的咖啡往旁邊推了推,然後起身。準備回去,她現在不想看到徐晟川……
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間,徐晟川拉住了她的手,慕青甩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來,她生氣的轉過頭,斂眉看了一眼男人,她想問他。到底要幹什麼,徐晟川的臉上帶着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焦慮,一隻手緊緊的拽着慕青的手。
那雙如墨的眸子深邃難測,叫人看不穿,慕青垂目,掃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上,嘆氣,然後說了兩個字,“回家!”
徐晟川聽到這兩個字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然後起身,拉着慕青的手往外面走,經過吧枱的時候丟下了幾張軟妹幣。
慕青在生氣,不想跟徐晟川說話,更不想讓徐晟川牽着自己的手,但徐晟川明明知道原因,但還是依舊不鬆開慕青的手,只有將這個女人緊緊的放在自己的身邊,他才安心。
慕青無奈,任由她牽着,心裏卻止不住的嘆氣,遇到徐晟川……她真的十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很想很想跟徐晟川大吵一架,但想到徐晟川身上的上,慕青只能忍回去了,其實她也討厭這樣的自己。她大可以沒心沒肺的當做是後面都沒發生,這樣大家都開心,可是……她做不到!
回去的時候慕青給蔣欣然打了個電話,蔣欣然在電話里說她已經買好菜回去了,慕青這才往家裏走。
走到自家小區樓下的時候,徐晟川伸出手指撓了撓慕青的手掌心,然後小聲的說。“老婆,我錯了……對不起!”
要是平時,慕青聽到徐晟川這麼說,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徐晟川的表情,那種帶着幾分委屈和撒嬌的表情,肯定特別的違和,但是現在……慕青彷彿沒聽到一樣,腳步都沒有頓一下。
他們到家的時候,所有人聽到開門聲,齊齊望了過去,徐晟川繼續面無表情着,慕青狠狠的在徐晟川的手背上掐了一下,然後笑着對大家說,“不好意思,久等了……”
“沒事,你們談情說愛更重要!”秦安歌將手裏的牌往桌子上一甩,然後看着慕青他們,眯了眯桃花眼,曖昧的笑着說。
大家因為徐晟川的這句話皆是一愣,而此時秦安歌又笑着出聲,說,“我最大,給錢給錢~”
秦安歌這麼一攪和,頓時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慕青尷尬的沖林沐他們看看,然後走進了廚房,留下徐晟川一個人愣在原地。
徐晟川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心,有點無措,心裏也有點慌亂,那種像被人丟棄的寵物一般的眼神,秦安歌看見了,心裏直叫丟人啊丟人啊……
因為人多,所以晚飯準備了很久,慕容筠和白墨到的時候,火鍋剛好上桌,正噗呲噗呲的煮着,蒸騰着白氣。
“哎喲,各位不好意思,來晚了,自罰三杯。”說著,慕容筠就特備豪爽灌下了三杯啤酒。
慕容筠都喝了,白墨自然不能倖免,又撲通撲通煩人喝了三大杯。
見他們如此自覺,所以最後秦安歌大手一揮,說,“兩位卿家坐吧!”
其他人聽到這句“卿家”頓時抽了抽嘴角。
“秦董真是風趣幽默!”龍瑾笑着說。
“呵呵……不及龍總的風度翩翩!”秦安歌皮笑肉不笑的說,在秦安歌的認知中,自家表弟的情敵那就是自己的敵人,怎麼能給好臉色看!
所以,今天這頓飯,徐晟川和秦安歌以及慕容筠都是非常不希望龍瑾過來的,但鑒於龍瑾帶了一個女伴兒,所以他們勉強接受了,但這不代表他們從心裏也接受了。
“要說風度偏偏,有誰能比的上秦董啊~”一旁的顧若愚冷冰冰的說道。
秦安歌又想說什麼,歐陽瑄及時打斷,然後開口道,“我們是不是要大家先一起走一個啊?”
歐陽瑄這麼一說,顧筠和肖瀟頓時符合道,“對,對……”
“慶祝我們我們還能夠在一起,雨過天晴!”歐陽瑄說了這麼一句,其他人都附和道,齊齊碰杯,然後將被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頓飯吃的熱鬧,鑒於大家都在,慕青沒給徐晟川甩臉色,但儘管如此,秦安歌還是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看着自家表弟栽到慕青的身上,秦安歌有點幸災樂禍。
所以就在大家散場的時候,秦安歌走到慕青的身邊,然後小聲的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知道晟川那個木頭人最放不下的還是你,現在再加上一個小布丁,所以你只要想着這點,相信他就好了!”
秦安歌說完整這句話就跟客廳里的人嚷嚷,“唉,你們還不走啊,人家小兩口天天待醫院都憋壞了,趕緊的,給人騰地方,走走走……要是沒玩盡興呢,我請客大家去【非夜】。”
他們其中有一部分人對【非夜】都要不怎麼美好的記憶,此刻聽秦安歌這麼一說,紛紛搖頭,表示要回家。
秦安歌挑眉,說,“那走吧,各位!”
“我們走了啊,過兩天再聚!”林沐說。
肖瀟走過來,抱了抱慕青,說,“不要不開心,徐美鑽是你的!”
聞言,慕青一頓,難道自己的表現那麼明顯嗎?
“騙你的,你的偽裝堪稱完美,誰叫我們是發小呢!”言外之意,別人沒看出來。
慕青笑着回抱一下肖瀟,顧筠眼看徐晟川的臉都快要黑成煤炭了,走到膩歪的兩人身邊,提着肖瀟的領子將人拎走了。
看着肖瀟那副不情願的樣子,慕青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而此時,龍瑾走到了慕青的身邊,然後看着慕青說,“恭喜你,終於出院了!”
“謝謝學長!”對於龍瑾……如今的慕青說出上來什麼感覺,一看到龍瑾她就會想到顧若愚,然後想到慕菡。
她和徐晟川住院的這麼長時間,慕菡也只是電話裏面關心了一下,對於這個母親,慕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龍瑾知道他們之間牽扯的太多,也沒多說什麼,所以最後跟慕青說了一句,“年後初六,我和青淳結婚!”
“啊!”慕青驚訝道,隨即笑着說,“恭喜學長!”
慕青笑的時候,眼睛裏面都閃着亮光,龍瑾看到那個笑容,心還是忍不住的顫了一下,但他不會讓自己表現的太失態,於是笑着說,“到時候希望你和徐先生能夠來!”
“一定會來的,學長的婚禮怎麼可能不參加?”慕青笑意吟吟的說。
“好,那我們先走了……”
“嗯,學長再見!”看着龍瑾和顧青淳相攜離開,慕青眼中帶着某些不知名的情緒,那種叫做回憶的東西……而偏偏她所有的表情沒能逃開一直盯着她看的徐晟川。以妖冬弟。
“你喜歡他?”不知道何時走到慕青身邊的徐晟川開口。
慕青轉頭,懶懶的瞥了一眼男人,然後掉頭就走。
徐晟川亦趨亦步的跟在慕青的身後,然後跟着慕青走到了卧室,一走進卧室,慕青一個轉身,差點碰到徐晟川的身上,她穩了穩身體,然後對盯着徐晟川的眼睛問,“你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消氣!”徐晟川不假思索的說。
“哼……你就是這麼讓我消氣的,啊?”慕青覺得自己簡直要被徐晟川給氣瘋了,煩躁的扯了扯頭髮,看着徐晟川說,“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讓我冷靜冷靜!”
“不要!”
慕青無奈,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後挫敗的看着徐晟川,大有一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的樣子。
徐晟川看着慕青臉上的這種表情,心猛地痛了一下,然後往慕青的身邊湊了湊,直到氣息噴洒在慕青的臉頰上,才說道,“我不喜歡你喜歡別人,就算是曾經,也不可以!”
慕青翻着白眼掃了一眼徐晟川。
徐晟川繼續道,“我要你的心裏永遠只有我一個!”
聽到徐晟川如此直白的情話,慕青縱然是生氣也發不出來火,但她不能輕易的原諒了男人!
“五年前是不是你安排逼着我離開的?”
徐晟川頓了一下,如實的回答,“是的!”
“我回來之後是不是想要報復我?”
“我……”
“說實話!”
“是的!”徐晟川無奈道。
“蔣家是不是因為你下台的?”
“是!”
“小念是不是你的孩子?”
“當然……不是!”
慕青挑了挑眉,看着徐晟川,繼續問道,“慕容筠,白墨……還有你進局子是不是你們事先安排好的?”
“是!但是……”徐晟川着急着想要解釋,但慕青卻說道,“我問完了,你也不用急着解釋什麼了,我現在不想聽還有……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
聞言,徐晟川睜大了雙眼看着慕青,慕青笑了笑,然後伸手撫向徐晟川的臉頰,然後非常情--色的在徐晟川的唇角舔了舔,然後冷哼了一聲,說,“徐晟川,從見天開始……”
徐晟川看着慕青和自己的身體挨的如此之近,伸手去抱慕青的腰,但慕青卻輕巧的避開了,然後沖徐晟川擺出一個嫵媚的笑容,說道,“你睡客房!”
慕青明明是笑着說的,但那眼神中的意味很明確,如果你想以後永遠都睡客房的話,可以賴着不走。
徐晟川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但試問……一個有着非人自制力和帶着愧疚之心的霸道冷酷面癱總裁,他能做到嗎?
答案是,徐晟川能做到。
於是乎,他們回家的第一天,慕青睡在主卧,而徐晟川可憐兮兮的跑去睡客房了,但是徐晟川沒想到,自己一睡客房就是睡了一個禮拜。
白天,慕青對他是各種照顧,但是一到了晚上,那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大年三十那年,徐晟川接到了老宅梁叔的電話,說徐政添讓他帶着慕青會老宅一趟,要是以前無論梁叔說什麼,徐晟川一定是不會去的,但是現在……聽說徐政添跟半個廢人似的,於是,徐晟川應了下來。
徐晟川接完電話臉色就差了幾分,慕青看了他一眼,但沒有問。
“晚上去老宅一趟吧!”徐晟川說,眉宇之間有些疲態。
“哦,好!”
本來他們是打算去大理的,但徐晟川的身體不適合長途勞累,而現在慕青要照顧徐晟川,所以讓小布丁暫時留在了大理,於情於理,這大過年的,他們是應該去老宅的,但是一想到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慕青心裏就膈應。
但膈應歸膈應,那些都是徐晟川的家人,她又有什麼理由和資格讓他不去見他們呢,或許是經歷過生死的原因……如今想來,其實這些事情也不算什麼。
晚上他們的車子一開到老宅的院子裏,梁叔就樂呵呵的跑到了院子裏,笑着說,“小川,慕青你們來啦……”
“梁叔好~”慕青也笑着說,然後跟徐晟川從後備箱往出來拿東西。
“你們人來就好了,帶這麼多東西多麻煩啊~”梁叔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臉上一直笑的樂呵,這麼多年,徐晟川每一次回家都是不歡而散,今天要是小布丁也在,那就更好了……
他們三個人拎了東西往門口走去,一進門就看到了正推着輪椅往門口走到徐政添。
徐晟川和徐政添,父子兩人四目接觸……徐政添尷尬的咳了咳,然後說,“還帶東西幹嘛啊……”說著就推着輪椅往回走。
慕青瞥頭看了一眼徐晟川,徐晟川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你們到客廳坐,我去看看廚房的菜!”梁叔想讓他們好好的聊一聊。
徐晟川牽着慕青的手走到了客廳的沙發,然後坐在了徐政添的對面,徐政添看了一眼他們,問,“孩子還在大理呢?”
徐晟川點了點頭,說,“等過完年了再接過來!”
“老爺子倒是喜歡小孩子~”徐政添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嗯。”徐晟川淡淡的應道。
慕青受不了如此尷尬的場面,於是起身,說,“我去廚房看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有他們就行了~”徐政添說。
但徐晟川點了點頭。
慕青如同大赦般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
慕青一走,客廳里的爺倆更加的沉默了。
良久,徐政添才開口說,“你大哥是沒指望了,如今他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罪行……恪勉又是外籍,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追究恪勉的責任了,那終究是你大伯他們一門的後代。”
“我知道,我沒打算追究恪勉的責任,只要他安安分分的待在國外!”言外之意,徐恪勉這輩子只能待在外面了。
徐政添嘆氣,但也無可奈何,他們徐家家大業大,如今也……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深究了,大哥的事情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我會跟上面的人打聲招呼,讓他們不要為難大哥!”
徐政添聽到徐晟川這麼說,放心多了,看着徐晟川,說,“你比你大哥沉得住氣多了……眼光比你大哥也好!”
徐墨川一出事,他上面那位肯定也不能全省而退,而徐晟川支持的那位,恰好上位。
自古以來,說不好聽點,官商勾結,所以當真是成王敗寇,沒什麼好埋怨的。
“我在三禾的股份到時候轉給孩子吧,我已經讓蘇律師在準備了……”徐政添低頭拂了拂茶麵上的茶葉,低頭喝了一口,說道。
“股份留着給您自己的吧!”
“我……老了,要那麼多錢也沒什麼用,估計這身體也活不了多少年了,這輩子,我唯一愧對的人就是你的母親,這麼多年,我知道你恨我……你大伯和大伯母……”
徐政添嘆了口氣,後面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上輩子的恩恩怨怨徐晟川沒什麼興趣知道,他母親庄瀾當年瘋掉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徐家恨之入骨了,更不用說最後他的母親去世了。
過去了這麼多年,徐墨川進去了,徐晟川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徐政添,然後問,“醫生看過了怎麼說?”
徐政添搖搖頭,笑道,“這樣也挺好的,也不是殘廢了,只是行動不便而已!”
徐晟川眼底的神色暗了暗,說,“顧榮應該還沒有走,過幾天約他到家裏給您看看!”
徐政添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晚上的時候,慕青和阿姨忙活了一下午,也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但飯桌上只有他們四個人,看起來冷清了一點。
一貫冷漠話少的徐晟川和徐政添三三兩兩,隨意的聊着,梁叔和慕青自然配合著,所以這頓飯吃的也不是太無聊。
因為徐政添和徐晟川的身體都是需要靜養的,所以也沒有守歲,吃過飯之後,徐政添和徐晟川去書房坐了一會兒,慕青和梁叔坐在客廳里看春晚。
節目無聊沒新意,看着節目的他們更無聊。
徐晟川從書房出來之後,告訴慕青他們今晚不回去。
梁叔看了一眼他們,說,“你們上去早點休息吧,先生估計也要休息了……”說著,梁叔就上樓了。
慕青看了一眼徐晟川,然後說,“要不我們來看春晚?”
“看什麼啊~”徐晟川說著拿過茶几上的遙控器,然後關掉了電視。
“幹什麼啊你?”慕青小聲的喊道。
“你沒聽到梁叔讓我們早點休息嘛!”徐晟川的眼睛中帶着笑意,看着慕青的說。
慕青一愣,隨即身體就被徐晟川抱了起來。
徐晟川的房間在三樓,慕青擔心徐晟川身上的傷口,說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徐晟川威脅道,“不讓我抱,我直接就在這裏開始了……”
“臭流氓……”
於是,最後徐晟川抱着慕青到了三樓的卧室,慕青被徐晟川扔在了在床上,震的腦袋有點發暈,還沒回過神來,徐晟川的身體就已經壓了下來。
“老婆,除夕夜自然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啦……”說著就親了親慕青的唇角。
“那個……”慕青推了推身上的徐晟川,結果紋絲不動。
徐晟川的臉上帶着剛剛爬樓梯之後的紅暈,眼睛裏熱熱的一片,彷彿多看一眼就會把人融化,慕青咬了咬嘴唇,說,“我還沒有原諒你,所以你要睡客房!”
“老婆……難道你就不想睡睡大哥哥的床?”徐晟川眼睛中帶着笑意,聲音充滿了誘哄。
“什麼大哥哥啊……”慕青嬌嗔道,她真有點後悔曾經跟徐晟川說過這件事情了。
“花房前哭鼻子的小花貓~”說著徐晟川颳了刮慕青的鼻尖。
“你不是忘記了嘛?”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慕青小聲的抱怨道。
“我現在想起來了~”徐晟川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慕青的額頭,然後順着臉頰的輪廓一路向下。
這些日子,慕青為了懲罰徐晟川,兩人連最親密的接吻都不曾發生過,如今面對徐晟川如今精心的挑--逗,慕青的氣息很快就有些微喘,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也變得躁動起來。
“嗯……”慕青忍不住的發出笑聲的呢喃。
徐晟川輕笑了一聲,然後手上的動作更加的肆意。
徐徐圖之……很快慕青就受不了,身體下意識的催促着身--上的男人。
“呵……”徐晟川笑道,然後開始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