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他也不怕,來者不拒,誰來敬酒,他都跟着喝,不知不覺竟已喝下千杯。

花千千看了有些不忍,禁不住開始擔憂。「這樣喝下去還得了,晚上還怎麼洞房呢?」

站在一旁的夜清卻是目銳眼精,低頭在她耳畔說道:「不會醉,他厲害着,用內力逼酒。」

花千千轉頭看他,訝然道:「咦?他會這一招?」

「到目前為止,他已逼酒五次。」

花千千訝然,接着噗笑出聲。「這人可真有趣,明明沒醉,還故意裝醉站不穩呢。」她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問夜清。「你呢?可會內力逼酒這招?」

「會。」

花千千美眸瞬間湛亮,抿出一抹嫵媚的笑,小指撓着他的掌心。

「清郎,我想看看。」

夜清低頭看她,瞧見她眼中那閃燦的頑皮光芒,知道她又想到什麼小心思來逗他玩了,而每次逗他玩到最後的結果,都是他被她攪得慾火焚身,忍不住撲身上去,將她狠狠壓在身下。

想到此,他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立即點頭。「好。」

花千千牽起他的手,那美眸中的春花笑意幾乎要將他融化,她領着他悄悄離開了人群,去尋找屬於他倆的天地。

喜宴一直持續到晚上,最後在陵王開口示意下,眾人終於放過新郎官,扶着面目酡紅、步伐不穩的弓長嘯進了新房。

看新郎官拿起喜秤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眾人驚呼一聲,對新娘子今晚的美艷讚不絕口,甚至還意猶未盡,打算鬧個洞房再走,不過眾人尚未有動作,新郎官突然一倒,竟就這樣醉得不省人事。

眾人一呆,新郎官居然真的醉倒了?這可怎麼辦?本來要鬧洞房的人都心虛得不敢再有動作,把新郎官灌醉,害得新娘子今夜得獨守新房,這實在太罪過了,只好趕忙把新郎官抬上床,又說了幾句喜氣的祝賀詞,才摸摸鼻子走人。

待眾人離開后,宮無歡對兩名丫鬟說:「去端水進來給我們梳洗吧。」

「是。」

一名丫鬟出去端水,另一名丫鬟則幫着她將鳳冠霞帔卸下,再脫去嫁衣,只留一件輕薄的衫裙,她又將頭上的髮髻一一放下梳理,然後就着丫鬟端來的溫水,將臉上的脂粉洗乾淨。

將自己打理好,她在丫鬟的幫助下,脫去弓長嘯的新郎袍。

這兩名丫鬟是雨瀟師妹派來給她使喚的,動作利落得很,為新姑爺脫了衫袍、洗臉洗腳后,便向她福了福,退出新房。

這時候的宮無歡恍如作夢一般,她打量着新房,門窗上貼了喜字,屏風上綉着鴛鴦戲水圖,而師姊妹們為她準備的各色綉品上,有的綉着喜鵲登梅,有的綉着並蒂蓮花,還有鴛鴦枕、龍鳳帳,一對鳳凰在紅綢子門帘上交頸而依。

她看向鋪着紅巾的圓桌,上頭有一對喜燭,還備有陵王妃送來的果子和點心,是今上的貢品,一旁的酒壺及兩個酒杯,則是備好的合巹酒。

她掐掐自己的臉頰,不是作夢,她真的成親了,她將視線轉向喜床上那個喝得酩酊大醉、呼呼大睡的男人,緩緩走上前,怔怔盯着他。

看了許久許久后,她低低一聲。「笨蛋。」

在新房等了一整日,對即將來臨的洞房之夜忐忑了那麼久,結果這傢伙該清醒的時候居然醉了,聽說他被灌了千杯,想想也挺可憐的。

宮無歡在床邊坐了會兒,心想醉了也好,這人平時生猛如虎的,她還擔心今夜會被他生吞活剝,折騰得整夜不能睡呢。

抱着遺憾又平靜下來的心,她走向圓桌,打算將燭火吹滅,誰知她才走到桌邊,就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她大驚,下一刻熟悉磁啞的嗓音傳來--

「娘子。」

她沒想到弓長嘯會突然醒過來,驚訝地問:「你怎麼醒了?你不是醉了?」

「這麼重要的交杯酒都還沒跟娘子喝呢,為夫怎能醉倒?」

這抱着她的雙臂孔武有力,聲音聽起來也咬字清楚,絲毫沒有酒醉之態,宮無歡不禁懷疑。

「你裝醉?」

「娘子英明。」

「怎麼可能?我聽他們說你被灌了千杯不止。」

說到那些賓客,弓長嘯咬牙哼了哼。「這麼重要的日子,我豈能盡如他們的意?想灌醉我,我有的是妙計,為了這一天,我等很久了,今晚我怎麼也要與你水乳交融一整夜。」

宮無歡此刻終於臉紅了,這男人在面對她時,就是沒個臉皮,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那眼睛都開始綻光了,雙手也不規矩起來,當然,某一處也已經出鞘,正堅硬地抵着她。

弓長嘯感到懷中人兒的羞意,心中一盪,立刻拿起酒壺為兩人斟了酒,與她一塊兒將這交杯酒幹了。

見她嘴邊沾了酒水,弓長嘯等不及便吻上她。

宮無歡嚶嚀一聲,身子軟了,弓長嘯一邊吻她,一邊抱着她回到床上,一上了床,宮無歡往裏頭縮了下,見他逕自脫下身上的襯衣,露出結實壯碩、毫無一絲贅肉的上半身,線條完美的肌理彷佛蘊藏了無限的力量。

他手沒停,褲腰一解,卸下最後的擋護,露出他生機勃勃又蓄勢待發的慾望。

宮無歡垂下眼,臉蛋羞得辣紅,嗔道:「把燭火滅了。」

「好。」他嘴上說,卻是爬上床。「等洞房完了再滅。」

宮無歡瞪大眼,這傢伙居然想亮着燭火與她歡好?那不讓他看光光了?她的臉皮可沒他厚。

不由分說,在他大掌伸來時,她便是一拳出去,被擋了一次不止,再連出拳,竟是與他打了起來。

弓長嘯可不依了。

「娘子,咱們都成親了,你怎麼還要掙扎?」

「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副急色鬼樣,讓人拳頭髮癢,不打都不行。」

「你安分點啊。」

「那你別色迷迷的呀。」

弓長嘯氣笑了。「我對自己娘子色迷迷有什麼不對?我這輩子就只對你一人色,今晚你別想逃,我等這天已經等很久了。」

他兩三下就把她給扒光,壓在身下,一雙眼緊盯着這令人慾火焚身的一幕。

她長發散在枕上,身上再無阻隔,一身膚色如雪,胸部飽滿圓潤,上頭鑲着兩朵粉色蓓蕾,因為適才的掙扎,她氣喘吁吁,讓那兩粒飽滿也隨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這一幕真真是美不勝收,他就這麼赤裸裸地盯着,像一輩子也看不夠似的,雙目熾熱,那太過深邃又專註的目光,彷佛能灼燒了她的身子。

她羞極,偏偏身子被他壓着,兩手也被制住,只能任他打量,美眸不由得泛起水光。

弓長嘯輕嘆一聲。「娘子真美。」

他的讚美沒有輕佻,而是帶着真誠,原本委屈的她也被他此刻認真的語氣給打動,心頭悸動着,感覺到自己在他灼熱如火的視線下,身子也漸漸地熱了起來,似有一股情愫在體內騷動,想要破繭而出。

她想叫他別看了,但又想到這傢伙恐怕不會聽,自己越羞,他是越歡喜,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用柔弱的聲音乞求。

「會冷。」

果然,她一示弱,弓長嘯立即不舍地將她抱住。

「不冷,我給你暖着。」他的大掌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唇瓣吮吻着她,健壯的身軀如火,熨燙着她的身子。

他的撫摸撩起了她的熱情,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着,想呻吟,卻又因為臉皮薄,咬牙不肯發出聲音。

他的進攻由緩而急,越來越劇烈,惹得她開始想哭,那是一種因為喜悅而禁不住在浮海沉淪的極樂境界。

當下身被衝破時,她咬着牙,兩手也掐着他的背,在他身上抓出了痕迹,但這人皮粗肉厚,區區抓痕哪及得上他帶給她的疼?而且這人就是個霸道的,在欺負她時,還含笑盯着她,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錶情。

彷佛她越痛苦,他就越開心,毫不掩飾嘴角得意的笑紋。

她不依了,又開始拚命掙扎。

「把燭火熄了,否則過了今夜,別想我會給你好臉色看!」

「娘子,咱們打個商量,在床上你聽我的,床上以外全聽你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就是個壞蛋!欺負人!我--」話聲中斷,一張小嘴被熱唇給堵住。

漕幫幫主總算如願娶了娘子,死纏活磨地把他的女人給弄上床,春宵良夜,他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把她從頭到腳吃個透澈。

他發誓,他只會在床上弄哭她,今後,他會疼她、寵她,凡事多讓着她,娶妻如獲寶,他有一生的時間來與她繾綣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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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歡的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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