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不住香乳的誘惑,他大力抓起一團凝乳,讓嫩紅乳首突出於虎口之處,他重重吮入,吸出嫣紅的水嫩色澤。
「這乳兒真甜!」他吸吮得嘖嘖有聲,而管茅紫也因上下同時受到強烈刺激,粉臀搖得更用力了!
忽地,呼喊自遠而近,同時伴隨着重重的腳步聲!──
「少爺,我把你的葯熬好了!」
「奶娘……」管茅紫慌得張目。
「別理她!」段歸秋動手解開床柱上的結繩,幃幔飄落,擋住交歡的重迭身影。
「但是被她看見不好吧?」他們可是未穿衣物躺在床上啊!
「我們在治病啊!」奶娘又不是小娃兒了,怕啥?「治病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用因為奶娘而停止。」
「但……」
「不聽我的話嗎?」他驀地重重一擊。
「啊!」她嬌喊一聲,「我聽……聽……」
是啊!他們是在治病,奶娘一定可以諒解的!
「那就好!」
為防她又再次分心,段歸秋進擊得更為猛烈,指尖扣上上方的花核,搓揉起來。
「啊……不!」兇猛的快意迅速竄上,管茅紫昂首尖叫了聲,捲入高潮的漩渦之中……
奶娘尚未踏入段歸秋的住處,就聽到管茅紫聲聲嬌啼。
她的胸口因嬌媚的呻/吟而發緊,行走的腳步也因此放輕,顯得小心翼翼。
將手上的葯碗放上桌,來到以屏風相隔的內室,放下的簾幔內隱約可見合歡的身影。
管茅紫是少爺的入房丫環,身子被少爺所用,這不是意外之事,她也曾告訴她需有心理準備;沒想到,管茅紫當時的嫌惡之色記憶猶新,卻早就上了少爺的床!
若是過往,奶娘根本不在乎少爺跟誰上了床,但這丫頭不一樣,她看得出少爺十分疼愛她,連自個的前途都可以擱置一邊不管了!
奶娘不由得握緊身側的拳頭,少爺是被迷傻了,忘了在險惡的環境中,唯有靠娶親才能夠替自身的窘況突圍,這丫頭能助他什麼?
她不過是個無長才、無背景,更無任何金錢勢力的窮丫環啊!
少爺昏頭了,她可沒昏,但少爺正被窮丫環的魅力所惑,一時半刻恐怕不會清醒,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眼看着老爺就要發表當家主事的繼承者了,少爺還毫不掛意,儼然沒他的事兒,殊不知,若是老爺退出管事,大房的三個兒子可不見得會讓少爺繼續偏安在偏房!
這少爺,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呢?她真是快氣炸了!
她還是趕快幫少爺找門親事要緊!
奶娘轉身離開,心中一邊盤算:城東油行的李老爺膝下無子,僅有女兒一名,據說正急於尋找入贅的女婿;若要少爺入贅,多少是委屈了他,但至少可脫離大房的壓制,說不準,這油行在他手上更見興旺,將來還能在大房面前耀武揚威呢!
奶娘越想越興奮,彷佛大房三子吃癟的日子就在眼前,行走的腳步更為快速了。
【第六章】
擰乾了抹布,管茅紫正要跪地擦拭地板時,一雙大腳丫突然出現在眼前。
那是奶娘徐嬤嬤的大腳。
其實管茅紫大老遠就聽到她的到來,奶娘身材壯碩,約有她的兩倍大,故走起路來時,腳步聲特別驚人。
「徐嬤嬤!」管茅紫打聲招呼后,繼續埋頭抹擦地板。
這不是她的工作,她的工作是保護好段歸秋,然而他身邊根本無任何危險,而進來段家又是以丫環的身分,加上她又不愛賦閑,還真的把丫環的工作給攬上身了。
為何段老爺要她掩飾保鏢身分,假冒丫環跟在他身邊保護呢?
重點是他根本不需要保護,那段老爺花大錢雇她這名私人保鏢又是為何?
她百思不得其解,卻從未找上段老爺問個清楚,因段老爺一開始簽訂契約時就表明,她只要將段歸秋保護好,其它事不看、不聞更不準問。
也許他早就料到她進來段家後會產生疑問了吧?
基於職業道德,身為保鏢的她本就不該好管閑事,就算困惑偶爾浮上心頭,她也很快就拋諸腦後。
「少爺呢?」奶娘蹲下來問。
「他在書房。」管茅紫回答。
每日用過午膳,段歸秋就會前往書房閱讀,通常都是兩個時辰過後,即將日落西山時,才會出現。
這是他的習慣,奶娘沒有理由不清楚。她是明知故問,或許只是為了確定段歸秋的確不在寢居中。
是故,管茅紫繃緊了神經,就怕她又出言傷人。
奶娘不是個壞人,她只是太愛護她的少爺,冀望他的前途璀璨,不容任何人破壞,而她,就是奶娘的眼中釘。
一確定段歸秋不在寢居,奶娘的眉頭立時蹙起,不滿顯而易見。
「你呀!」奶娘食指搓上管茅紫前額,「真是不知羞恥,大白天的就跟少爺在床上燕好合歡,就算我說過你是入房丫頭,少爺要你的身子你不該拒絕,但也不該帶着少爺如此放浪形骸啊!」
她的好少爺都是被她帶壞了!奶娘想到就有氣。
不只正經的婚事毫無興趣,更是大白天就在床上翻雲覆雨,明知道她熬好葯就會過來,也不曉得該避一下,過往的少爺不曾這麼縱情放任,一定是這個外表看來一本正經、骨子裏淫/盪的女人將他帶壞的!
燕好?合歡?管茅紫聞言愣了愣。
「徐嬤嬤,你一定是有所誤會了,我是在幫少爺治病。」
「治病?」奶娘單眉微挑,「治什麼病。」
「就……」俏顏微暈,「就一種奇怪的餓病,必須……必須兩人在一起才能夠治好!」
奶娘畢竟是結過婚、生養過孩子的女人,僅思索了一下,就明白這所謂的「餓病」是指啥了!
「這種蠢話你也敢拿來誆我?」奶娘肥短的手指戳得更為用力了。「又不是被下了春藥,哪需要靠女人來解飢!床事就是床事,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嗎?」到底是誰蠢啊!
「床事?」管茅紫心神一凜,「不是……不是病?」
「最好世上有這種病!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被你騙過去嗎?」
他騙她?管茅紫大驚失色,他竟然誆騙他有病,來染指她的清白?
奶娘見她神色蒼白,不由得懷疑起是不是少爺故意欺騙她的?
不過那又如何?少爺若想要她,只要勾個手指,她就得乖乖上床服侍,根本不需拐彎抹角。
「以後給我記着,別再大白天就跟少爺縱情,好歹他也是個即將結親的人!」
管茅紫抬起困惑的眼,她還沉浸在被騙的慍怒中,奶娘接下來的話,她一時之間無法消化吸收。
「我告訴你,」奶娘喜孜孜地說:「我已經幫少爺尋得一名親事,是城東油行的黃花閨女,待成了親后,少爺就是油行的當家主子了,再也不用待在這裏受上面三位少爺的氣!」
「成……親?」他要成親?
「對!成親!」奶娘「嘿唷」一聲,雙手撐着膝蓋站起身,「少爺都二十有五了,總算可以成家立業了。」
想到自己這幾日奔走的功勞,奶娘眉開眼笑,心頭有着欣慰。
「那我……」那她怎麼辦?
「你怎樣?」奶娘橫過來凌厲一眼,「少爺喜歡你就會納你為妾,至於主母就別痴心妄想了!」
更何況少爺是招贅過去,對方人家恐怕不準少爺納妾。
管茅紫唇色發白,捏着抹布的指尖同樣毫無血色。「少爺……知道這事了嗎?」
奶娘瞪着那彷佛失去重要物事的蒼白小臉,心想:這丫頭該不會當真想把少爺佔為己有吧?
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不過是個卑賤的丫環,能替少爺帶來什麼好處?讓她當個妾就該磕頭感謝上天恩典,還妄想成為明媒正娶的妻?胃口恁大!
少爺可別因為她而誤了前途啊!
「少爺當然曉得!」扯謊的奶娘一屁股在圓凳上坐下,端壺倒水,卻是搖了老半天也不見半滴茶水落下,「喂!沒茶水了,快去……」
一抬首,已不見管茅紫身影。「搞什麼?」
她氣惱地呿了聲,悻悻然端着茶壺走向廚房。
管茅紫匆匆走向偏院的另一端。
那兒矗立着一棟屋子,屋內三方牆上釘滿柜子,上頭擺滿了書籍。
面對着大門的方向,擺着黃花梨束腰雕花書桌、黃花梨玫瑰椅各一張,書桌另一側則擺放一張可供坐卧的藤面羅漢床。
她的心太急,故忘了敲門,就直接推門入屋。四顧張望,竟不見段歸秋身影。
「歸秋?」她在無人的屋子內喊了老半天,又在庭院內尋找,仍是未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