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神棍
~~~~~所有的事物都是謎團,而解開一個謎的鑰匙……是另一個謎。~~~~~
“若伊,春假有打算去哪裏玩嗎?”克魯斯抱着一個橄欖球,才訓練完的他大汗淋漓地走到了若伊的身邊。
“沒有,可能我會回家吧。”若伊搖搖頭,她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又是一頭及腰的長發了。
“那不如和我們一起去,黛茜也會去。我家有棟湖濱別墅,那邊風景很不錯,我們可以燒烤什麼的。”克魯斯笑了起來,那帥氣的臉看起來特別的陽光。
“湖濱別墅嗎,聽起來好像會發生驚聲尖叫的劇情呢。”若伊皺了皺鼻子,心裏卻是癢了起來。她在紐約唐人街長大,對野外還是有點憧憬的。
“那正好你可以保護我們大家啊。”克魯斯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爽朗,和他的外貌一樣。
“應該你保護我們女孩兒吧,你可是橄欖球隊的隊長啊。”若伊有點點生氣,她雖然是很能打,但是卻不希望別人把她當做是個四肢發達的傢伙。
“好吧,我保護你們,就算有熊過來我也一樣揍扁它。”克魯斯握起拳頭來,虛打了橄欖球幾下。
“然而紐約附近並沒有熊。”伯恩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倆的身邊,柔聲說道。
“好吧,愛德華,你可以親自去看看。”克魯斯是個愛熱鬧的人,他家那湖濱別墅可是非常大的,不介意多帶幾個朋友過去,“我家的別墅可不是在曼哈頓。”
愛德華看了一眼若伊,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眼前的畫面飛速地前進着,一轉眼就到了他們到達克魯斯家湖濱別墅的第三天。除了若伊,黛茜和愛德華外,還有幾個橄欖球隊的隊長和他們的女友。浩浩蕩蕩一群人,這湖濱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若伊低頭看了看自己烤得焦黑的雞翅,發現自己這時還是十六歲,廚藝完全為零。
克魯斯偷偷地買了幾箱啤酒回來,仗着自己長得英俊又成熟。除了黛茜和愛德華以外,所有的人都喝酒了。
也許是因為酒精,大家那一晚睡得都很熟。但是若伊可不像這些白人孩子,她從小就沾酒精了,雖然只是在節假日。所以那晚她是第一個聽到尖叫聲的。
待她把人叫起來,跑到別墅緊鄰着的樹林時,他們看到的就只是一具可怕的屍體了。
“是熊嗎?”其中一個橄欖球隊員壯着膽去查看了一下屍體,他發現那人並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於是便稍微又湊近了一點。
那屍體渾身是血,身體的衣服都裂開了,傷口深可見骨。
“這裏沒有熊。”克魯斯臉色一白,回到別墅報了警。
警笛呼嘯而來,紅藍的光閃得人睜不開眼睛。
若伊突然回過了神來,她發現自己是站在醫院門口。本來她是準備今早就回到酒店和摩根他們會合去警局進行一下最後的審訊工作,然後回匡提科的。但是不知為何那時的記憶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而且很多細節十分清晰。
“快讓開!”一個警員從警車上跳了下來,然後想要推開若伊。但是若伊反應更快,她提前一步閃開了路,然後還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發生什麼事了,瑞斯比?”
“又一個受害者出現了。”瑞斯比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若伊。
“什麼意思?”若伊眉頭一皺,意識到也許是抓錯人了。這次他們的側寫其實還不夠完美,而且運氣也一直都很好。不過大問題卻是沒有的,而且抓到克林頓之後發現的那些證據都構成了完整的證據鏈,不可能不是他。
瑞斯比看了若伊一眼,他受了簡的影響,也覺得心理側寫太過死板了。待醫院裏的護士拿着擔架過來了,他帶着若伊到了警車後座看了看。
那腹部和腿部的大面積創口讓若伊都覺得痛,但是為了證明他們沒錯,她還是仔細地看了起來,“她還活着。”
“對,這次那個混蛋沒給她用鎮靜劑,而是腎上腺素。”瑞斯比咬着牙,盯着護士把那個奄奄一息的女孩抬上了擔架。
“她也沒被割喉。”若伊轉眼看向了瑞斯比,“這是一起模仿作案,我認為。”
“所以呢?”瑞斯比解開了領帶,很想揍人,但是卻無從下手。
“我們給媒體的消息只有受害者身上部分脂肪遺失,被抓捕的嫌犯克林頓是個手工皂品牌的老闆。所以模仿者無法知道更多的細節,他沒辦法百分之一百地複製這次案件。”若伊立馬就給瑞斯比分析了起來,“但是他肯定還會再次犯案,直到他引起媒體和克林頓的注意。我們必須馬上行動,及時制止他。”
若伊話一說完,就拉着瑞斯比回了警局,而在醫院搶救的那個受害者則是由另一名警員陪同着。
到了警局若伊看到忙成一團的bau組員們就知道這案子肯定是才發生的,而既然她一個人都能分析出來這是模仿作案,那其他人肯定也一樣。這樣一來以前的線索基本上都不用再回顧了,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新的嫌犯。
“嫌犯讓受害人活着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第一次作案,手法不嫻熟,以至於下手過於猶豫了。二則可能是他要向我們傳達什麼信息,我們現在還未發現。”霍奇納頭髮意外地有些亂,看起來是從睡夢中直接被叫醒的。
“受害人的傷口很平滑,應該是手術刀一類的刀具造成的。而且嫌犯還給受害人打了腎上腺素,他必然是接受過一定醫學教育的人。”若伊才從醫院回來,得到的信息反而比他們更多,“那些傷口都避開了腿部動脈,絕不是巧合。而克林頓並沒有受過這些教育,他的手法粗糙,不應該被這樣的人崇拜。”
眾人都微微低頭沉思了起來,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都有些驚訝過頭了。破案的過程中遇到不符合側寫,無法側寫的情況很多,他們當然也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開始重新審視這個案子了。
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慢慢蹭到了若伊的身邊,對她耳語着,“所以我才說你們這些心理專家太死板了,我覺得是私仇。”
若伊轉頭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說說你的高見。”
“模仿作案通常都會在案子引起巨大轟動之後才出現,這個案子還沒發酵完畢呢,現在模仿來沒有任何的意義,白痴都不會這麼做。而且私仇可能不是針對受害者,而是你們。”簡對着玻璃的倒影,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那頭燦爛的金髮。
若伊一怔,她想到了伯恩斯。自從遇到簡之後,她越來越覺得伯恩斯並沒有死了,“你這個該死的神棍!”
“但至少我是一個合格的神棍。”簡不會覺得這樣的事很有趣,他知道若伊和自己有過同樣的經歷,所以現在是真心想要幫助她。
“你也不要太把自己當做宇宙中心了,也許這事並不是針對你,也許是其他人,也許是整個團隊。”沒說兩句,簡又開始討厭起來了。
若伊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到了摩根的身邊。
現在這起模仿作案沒什麼線索,摩根只能帶着若伊和瑞德去現場看一下。
發現這個可憐的女孩的人還是那個倒霉的葡萄莊園主,這次若伊他們過去,他的臉更加地臭了。見到門前站的若伊還是一副笑臉,雖然笑容沒有之前那般甜美,而是很公式化的了,但他還是給他們開了門,將他們引到了事發現場。
“當時我們猜測嫌犯可能有同伴,但是看到他的體型之後就覺得他一個人也可以做這樣的事情。不過現在我還是傾向於他有同夥,但也許兩人並沒有一起犯案,不然這一個嫌犯不會不知道全部的細節。”摩根看到泥土上面有一攤血跡,他走了過去,蹲下去仔細觀察了起來,“而在克林頓被捕之後,那個同夥就開始用自己的模式作案了。”
若伊看着那攤已經污黑的血跡,想起早上在醫院看到的那個女孩,她突然覺得頭很痛。那女孩金色的頭髮上全是血,凝結之後一塊一塊的,臟污惡臭。快步離開了那塊還能聞到血腥味的區域,若伊才敢大口呼吸了起來。
“若伊!”摩根見她臉色有點不對,便追了上去。瑞德這次也很自覺,他繼續留下查看現場,待會兒還準備去和莊園主再次談一談。
“我沒事,就是可能沒吃早飯,有點頭暈。”若伊捏了自己的臉頰兩下才轉身看向了摩根,她不想他擔心,也不想耽誤公務。
“那我們等會兒就去吃飯。”摩根抱住若伊的胳膊,低頭用自己的額頭觸了觸若伊的,“還好體溫還算正常,沒有低溫也沒有發燒。”
“我昨天只是洗了個豬油澡,然後讓醫生又給我沖了一遍雙氧水,又不是得了病。”若伊勉強讓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她拉住摩根的胳膊,輕輕地晃了晃,“那我們去吃中餐,我不要吃警局的外賣了。”
“好啊,你想吃什麼都行。”摩根笑着低頭給了若伊一吻,輕撫了一下她有些微紅的臉頰。而此時剛好那位莊園主和瑞德也返回了,看到這個情景,莊園主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若伊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裏接二連三地出現壞事,還讓他看到他們在這裏秀恩愛,論誰也受不了啊。
但是摩根現在只想着要吃飯,就連瑞德都沒來得及送回警局,三人一起去吃中餐了。
若伊有點慶幸還好跟着他們一起的不是艾米莉或者jj,瑞德完全可以當他是透明人,他這個燈泡是怎麼點都點不亮的。
薩克拉門托果然是有着相當多華人的城市,這裏的中餐廳也是非常多。越是接近景點的地方,那些店主越熱情。而且看到其中還有一個華人,他們招呼得更是厲害。不過他們的華語都很蹩腳,完全不如若伊那邊流暢。
若伊此時也沒心情去選擇餐廳,她找了一家看起來很乾凈整潔的小吃店坐下了。給自己點了一碗雜醬面,給摩根要的炒河粉。
因為還有案子在身,三人吃得很快,基本上就是填飽了肚子,沒有品嘗味道。瑞德還是不太會用筷子,只能用叉子扒完了一碗餛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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