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哥哥的故事】③
兩人耳鬢廝磨,但也知道分寸。泄火過後,也都冷靜了下來。
容懷書拿了毛巾,要給景淵擦拭腹部的東西,景淵由得他伺候,還黏糊的手直接摸上了容懷書的臉。
容懷書挑眉:“是在邀請我辦了你?”
“蛇性本淫。”景淵意有所指容懷書身上的紋身,然後他鬆開手,拿過容懷書手裏的毛巾擦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向容懷書,儒雅一笑,說出的話卻有點刻薄:“對了,這個庄園裏,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景淵之所以要這麼問,是因為之前紋身的事情。看得出來,莫瑞卡和萊格都很享受欣賞的過程,而威廉還有些懵懂,卻並不排斥,變成他姑媽他們這樣的‘變-態’是早晚的事。
“所以我讓你三天後的宴會,小心一些。”容懷書擦掉臉上被景淵摸上去的東西,然後指尖在唇邊一滑,說道:“不過,跟我的話,那個宴會應該會變得格外有趣。”
景淵看了他兩眼,笑了:“驢打滾還是草餅。我就會這兩樣東西。”
容懷書眨眨眼,隨後也露齒一笑,格外開心:“都要。”
景淵理了理袖口,開門走了。容懷書看着關上的門,然後抬起手,舔掉指尖沒擦掉的潤濕,唇角一勾,像是被解除了禁錮的惡魔。
三天後。
莊園打扮煥然一新,毫無新意的化裝舞會,角色扮演。但是當第三天宴會開始,一大早就有客人來到之後,景淵明白了這個舞會的真實含義——性、色、糜。
景淵有些意外,因為雖然知道莫瑞卡夫人有些個別的小興趣,但是也沒想到,竟然會墮落到這樣的程度。
“噢,淵,你的衣裳我讓傭人給你放在房間裏了,你去挑一套吧。”威廉裹着一件黑色斗篷,看不出打扮。
不過之前來的客人,都是裹着斗篷,說是宴會開始才會脫掉斗篷。景淵看到兩個客人行走間,斗篷漏風,他看到的就是四條光溜溜的大白腿。
想像一下,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幾十個、或許上百個客人同時脫掉斗篷的畫面。
“怎麼了,你不喜歡這個宴會嗎?”威廉見景淵神色不定,有些奇怪地問道:“別擔心,沒有人會排斥你,也不會有人強迫你。只要盡興就好。”
“我明白,多謝。”景淵笑了笑,沒有理會威廉因為他笑容再次呆住的臉,轉身走了。
景淵回到房間,容懷書正在他的床邊,抱着手,打量床上三套並排放着的衣裳。
景淵挑眉——容懷書也穿了斗篷,而且頭髮只在發尾鬆鬆綁了一根黑繩,看上去慵懶得很。
“你是穿了衣裳,還是沒穿衣裳?”景淵走過來,靠着床柱,打量着被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容懷書。
“這個不急。”容懷書的斗篷鼓起一團,是他的手。明明有袖洞,他去沒有伸出手,擺明了是在吊胃口。他指着床上的位置:“這幾套,你喜歡哪個?”
景淵這才注意到床上的衣裳,低頭看去,頓時臉色冷冰冰的:“莫瑞卡夫人的風格,比我想的還多變啊。”
床上三套衣裳,大概是念在景淵初來乍到,布料還算是比較多的。第一套,綢緞衣褲,衣裳是V領的,領口目測剛好開到胸前,胸肌突出一點的,估計就直接是露-乳-裝了;第二套,蕾絲皮革,長褲是蕾絲面料,皮革被剪成一條條,呈螺旋狀往上,在重點部位也只是一條皮革遮掩,而衣裳根本就是網狀的,胸口兩個位置開了兩朵蕾絲編織的黑色薔薇;第三套,這個倒是中規中矩,花邊襯衫和皮褲,除了‘緊身’了一些。
容懷書指着第二套,笑:“我想看你穿這一套。”
“呵呵。”景淵笑了兩聲,感覺聲音都能掉下冰渣來。
“生氣了?”容懷書賤賤地笑:“不過這個單子可是勢在必得,要是讓莫瑞卡夫人生氣了,隨便在娛樂周刊上說說景氏家私的不對,歐洲市場,你們就很難再涉足了。”
景淵瞪了容懷書一眼,然後嘆了口氣,就着靠着床柱的姿勢,一顆顆解開自己的外衣紐扣。
容懷書眼睛一暗,轉身坐在床邊,翹起了腿,側頭一動不動盯着景淵換衣裳。
景淵換了第三套——至少這個布料是充足的。
雪白的絲綢襯衫,幾乎是為景淵量身定做,綢緞貼着皮膚,把他的身形勾勒得一清二楚;從領口往下,是綢緞的花領,一簇簇彷如雪蓮般盛開,然而再美麗,也賽不過景淵的面容,特別是嘴角那一粒硃砂,在這雪白的襯托下,越發嬌艷;襯衣的下擺扎進了褲腰裏,皮褲是黑色的,皮褲與皮膚之間幾乎沒有一絲的空隙,景淵漂亮筆直的長腿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景淵在拉上皮褲后,臉就黑了,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皮褲的襠-部拉鏈,直接貫穿了整個襠-部,並且,前後各一條拉鏈。
“這個,真方便。”容懷書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景淵的身後,手隔着皮褲摸着景淵的屁-股,躍躍欲試想要拉開后腰的那個拉鏈,不過還是忍住了。
“晚上,可別讓別人拉開了。”容懷書說著,抖開床沿搭着的斗篷,裹住了景淵被勾勒得十分惑人的身體。
但容懷書終究還是沒忍住,含住了景淵的耳垂,輕輕舔吻。跟一貫的瘋狗風格,簡直判若兩人。
景淵有些享受這種溫存,偏着頭讓容懷書動作更方便。
叩叩。
房門被敲響,一個傭人在門外說道:“景先生,夫人說請您換好了衣裳,就先去大廳,為您介紹幾位朋友。”
“好的,我馬上就來。”景淵回了一聲,側過一步,跟容懷書分開。
容懷書意猶未盡,伸出舌頭舔了嘴角一遍,才說道:“提個提議,一人一次。我有點……忍不住了。”
景淵聞言,低聲一笑,挑眉道:“是嗎?可我還忍得住。”
景淵說完就走了。容懷書搖搖頭,嘆息一聲——我憋久了,可是會變得粗暴的啊。
大廳中,不同之前的空蕩蕩,此時已經擺着各種長桌、沙發、寬床,還有中間一個豎著鋼管的圓台。
莫瑞卡跟幾個同樣穿着斗篷的人坐在沙發上,正在聊着什麼。斗篷上都有兩個伸出手臂的袖口,一眼看去,竟然幾乎都是光溜溜的兩條手臂。
“莫瑞卡夫人。”景淵走過去,禮貌跟莫瑞卡問好。
“哦,景先生。快坐。”莫瑞卡看到景淵的斗篷之後,眼睛一亮,笑着說道:“讓我猜猜,你選了第三套?”
“夫人睿智。”景淵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臉上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在一旁空着的單人沙發上落座了。
“呵呵。”這樣的景淵取悅了莫瑞卡夫人,她捂着嘴笑道:“哦,別擔心,這個宴會沒你想像的那樣頹靡。我只是想要大家毫無遮掩地展示自己性感的一面,你知道,人生來就是赤-裸-裸的,與其穿一些不適合的衣裳,倒不如展示自己最原本的美。”
“夫人說的是。”景淵好脾氣地笑着,但還是顯得局促,完全不敢看向旁邊幾位女士。
“來,我為你介紹一下。”莫瑞卡夫人不再逗景淵,她雖然玩得開,但生意與私-欲,她還是分得清的,特別是,景氏聽說在中國國內也有一定造勢,合作好了,必定是個雙贏的局面。
莫瑞卡夫人介紹的朋友,倒不是鶯鶯燕燕,都是跟家私行業有關係的企業家眷或者老闆。這點讓景淵非常滿意,對身上這套衣裳的怨念也少了不少。他端起酒杯,跟這幾位客人你來我往,相談甚歡。
不過,談歡了的後果,就有點讓景淵消化不了了。
中午的午宴,已經來了不少客人了。他們似乎都很享受沒有揭露斗篷之前的神秘感,玩得非常開心。而新面孔的景淵自然招惹了不少視線,更別提景淵的沙發兩邊,還坐着幾個搔首弄姿的美人。
“夫人們,非常感謝你們的熱情。”景淵不得不站起來,以避開幾位夫人火熱的挑-逗。
“哦,東方男人,你們難道真的在上-床之前,還要說個‘請’字的嗎?”一個夫人調侃地笑着。
“不,我可聽說,中國歷史上,有不少房中術呢。”另一個夫人也嬌笑起來。
景淵覺得頭疼不已,但笑容依舊得體而優雅:“夫人們,我不說‘請’,也不研究房中術。我只是,想對我的情-人保持忠誠。”
“哦,天哪,痴情的男人。”一個夫人捂着心口說道,眼神越發痴迷了。
景淵笑了笑,說道:“所以,還希望夫人們能夠體諒我。”
“哦,莫瑞卡,他真可愛。”一個夫人扭頭對莫瑞卡夫人說道。
景淵:“……”
是不是太久沒跟女人接觸了,怎麼他越來越不懂女人的心思了。
“夫人們,午安。”這時,容懷書突然從景淵身後走了出來,他穿着斗篷,長發披散身後,襯得他那副臉龐越發模糊了性別界限。
“哦,容!”夫人們一下都炸了,紛紛繞過景淵,圍到了容懷書的跟前。
景淵:“……”
很好,該死的淫-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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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懷書對付這些夫人們,比景淵遊刃有餘得多了。沒一會就把夫人們個個哄得非常開心。
“容,今晚第一支舞,可要跟我一起啊。”一個夫人伸出雪藕的手臂,軟軟地在容懷書的斗篷上滑動着。
容懷書抓住那手挪開了一些。然後輕笑道:“抱歉夫人,我得對我的情-人保持忠誠。”
夫人們眨眨眼——這話怎麼有點耳熟。
正疑惑間,她們就見容懷書跨前了兩步,走到了景淵的身邊。
景淵偏頭淡淡看着容懷書,容懷書輕輕一笑,側頭在景淵側臉一吻:“這次,可不能吃醋。”
“哦!天哪!”
不僅是那些夫人們,就連莫瑞卡夫人都詫異了。她看着容懷書跟景淵,卻很快恢復了笑容,說道:“你們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多謝夫人。”容懷書彎腰行了一個禮,然後對一圈的夫人們說道:“淵還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夫人們要知道,他實際上是很靦腆的。而且,我們之前有些誤會,這兩天託了莫瑞卡夫人的福,才冰釋前嫌。所以,還希望夫人們,給我們一個讓感情升溫的機會。”
“當然。”莫瑞卡夫人抿嘴一笑:“愛情自然是要成全的,只是我有些意外。天哪,這真是讓人驚喜。”
容懷書笑了笑,對莫瑞卡等人又鞠了一躬:“那麼,我們就先失陪了。”
景淵也笑了笑,然後跟着容懷書並肩離開了。
到了餐廳取了食物,兩人找了個僻靜角落歇腳。景淵端着餐盤,頗有些差異地看着容懷書:“你竟然就這麼公開了?”
“難道你不願意?”容懷書說著,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反正看上去並不是愉快就是了。
景淵搖搖頭:“這個倒不是,只是有些意外。”
容懷書抬頭一笑,看着景淵臉上果然是有詫異神色,那模樣,可少見得很。容懷書不由得心情又開心了不少:“有什麼意外的,我還想向全世界宣佈呢。”
“這可不行。”景淵皺眉,說道:“今年就讓景榮先刺激我家的老人家就行了,我要再添把火,得炸。”
容懷書低低笑了笑,卻有些感慨:“沒想到你弟弟跟印漓真的在一起了。一隻狼竟然願意跟着小白兔去吃素。嘖嘖。”
景淵也笑了,只有談起家人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才會那麼安靜而溫柔。
這個,讓容懷書有些嫉妒。雖然他知道這是不能比的。
“所以,我們算是真的在一起了?”容懷書突然開口問道。
景淵看了他一眼:“你需要我給你頒個證書嗎?”
“如果你有的話。”容懷書笑了,咬下一口肉說道:“只是既然我們在一起了,那麼……”
容懷書給了景淵一個挑-逗的眼神——你懂的。
景淵噗嗤一笑,然後沒忍住又大笑起來,無他,實在是容懷書這模樣實在是太搞笑了。
容懷書看着景淵大笑,沒了那份慣做的儒雅,這樣的景淵才讓容懷書記起來,這個男人也才二十幾歲。這樣鮮活的景淵,少見。
“喂。”景淵笑着,就突然被一個人從身後抱住,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容懷書得寸進尺,把手伸進了景淵的袖口之中。袖口局限了容懷書的行動,但就是這份禁錮,反而多出了一番別的風味來。
“唔。”景淵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容懷書一笑:“敏-感-點。真棒。”
景淵用另一隻手推開容懷書,挑眉道:“你裏面真的沒穿衣服?”
這倒不是景淵亂猜,而是剛才容懷書和他貼得太近,景淵感覺到容懷書除了這身斗篷外,裏面似乎沒什麼衣物阻擋的觸感。
容懷書哈哈一笑。把一隻手縮回去,然後露出空蕩蕩的袖口,對景淵說道:“要來一探虛實嗎?”
景淵看着那個袖洞,眼神暗沉了幾分,不過卻沒有伸手——這麼猥瑣沒品的事兒,他才不會大庭廣眾之下去做。
“哎,偽君子。”容懷書感慨了一聲,語氣里的遺憾實在讓人難以忽略。
“你如果飢-渴難耐,就回屋去躺着。”景淵意有所指地說道。
容懷書挑眉:“你喜歡騎-乘的話。”
兩人對視一眼,空氣中的火光噼里啪啦,硝煙瀰漫,但臉上都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在旁人看來,兩個東方男人,別具風格,相視而笑。
這畫面,太美了。
宴會的正式開始時間,是在晚上八點。當宴會即將開始的時候,大廳里已經堆滿了上百個穿斗篷的人。男男女女都有,而且沒有戴面具,坦然至極。
因為莫瑞卡夫人的熱情邀請,景淵也躲不了,還被拉上了中間那個鋼管圓台上,好好介紹了一番。雖然這也是一個交際機會,但景淵心裏清楚,莫瑞卡夫人拉他出來,是把他當做這場宴會的彩頭了。
果然,當宣佈宴會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嘩啦’地脫掉了斗篷,景淵慢了一步,就成了萬眾矚目。
這種被視-奸的感覺並不好,但景淵不會臨陣脫逃。
他環視一周,很快就鎖定了一個人。然後挑眉——容懷書穿着一件絲綢長袍,那薄度,隔着衣裳都能看到他身上的紋身痕迹。不過在重點部位,卻有加厚,倒是跟莫瑞卡給景淵的第二套衣裳,有那麼點異曲同工的微妙。
景淵勾起了嘴角,就盯着容懷書的眼,然後脫掉了斗篷。
“哇哦~”
人群發出起鬨的聲音,那些視線有若實質地搔-刮在景淵的身上。莫瑞卡夫人雖然是有意拿景淵來調動氣氛,但終究也不敢玩太大。之前也說過,莫瑞卡夫人還算個聰明的女人,利益權衡,她拎得清。
“非常感謝你,親愛的。”莫瑞卡夫人給了景淵一個擁抱,輕聲道:“但願我沒讓你覺得失禮了。”
“我的榮幸,夫人。”景淵微微一笑,然後牽着莫瑞卡夫人的手,兩人一起下了圓台。
頓時,音樂聲起,整個大廳都被淹沒在了音樂聲與人聲之中。
景淵一下圓台,就被幾個男男女女不停搭訕,容懷書卻站在一個巧妙的隱蔽位置,隔岸觀火。
景淵有些惱火了,今晚這個宴會,只有在穿着斗篷的時候,認識了一些達官顯貴。但這種情況之下認識的,之後也不能深交。而且景淵今晚可不能被抓住放縱的把柄,不然景氏集團以後在歐洲市場的格調,就會因為他而一降再降。
他要的是莫瑞卡夫人皇室的名號,而不是淪為皇室們玩樂的對象。
景淵有禮而疏遠地拒絕了那些人的搭訕,斜了容懷書一眼,就出了大廳準備回房了。反正,莫瑞卡夫人開頭得了個便宜,之後想來也不會刻意刁難他——就目前來看,莫瑞卡夫人的合作意向,還是很明顯的。
景淵回房的路上,卻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萊格。
萊格穿着一身的黑色皮革,鏤空的部位也不少,看上去有那麼點角色扮演的閨房味道。他就站在客房外的那條迴廊里,端着一杯紫色的雞尾酒,月光籠罩下來,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詭秘非常。
“萊格先生。”景淵禮貌問好,不得不停下腳步。
“景先生。”萊格轉過頭來,看着景淵微笑:“我聽莫瑞卡說,你跟容是情-人關係?”
“是的。”雖然還沒有實質上的關係。
“那真是讓我傷心了。”萊格晃着酒杯,看上去有些落寞。
景淵莫名就記起了他被容懷書紋身的時候,那種眼神。
呵呵,淫-盪亂招惹花草的雙頭蛇。
“萊格先生,追求一個人不需要看旁人的眼光。當然,我並不建議你奪人所好,不過如果你能讓他傾心於你,那我也毫無怨言。”景淵開了嘲諷。
兩個爭風吃醋的男人面對面,你還指望他祝福對方嗎?
萊格有些詫異地看了景淵一眼,景淵卻一笑,轉身往自己房門走去。
哐!
一隻手從身後按在了房門上,萊格把景淵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他的影子裏。
“景先生,既然你允許我的追求,那我就不客氣了。”萊格低下頭,深深在景淵的發尾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臉滿足地說道:“我可沒說過,讓我傷心的是容啊。”
好吧,這個發展有點讓人意外。
景淵抬起手,把萊格的手擋開,然後轉過身,錯開一步拉開了距離,才說道:“我十分榮幸得到您的垂青,不過目前而言,我對懷書的興趣,還絲毫未減,也不打算背叛他。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騎士的忠誠,我明白。就是你的這一份貞烈,讓我痴迷。”萊格說話的語調就像是在唱歌劇,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很神經質。
景淵:“……”
貞烈?
景淵勾起了嘴角,看着萊格笑:“萊格先生,我想你搞錯了,貞烈這個詞,送給懷書比較好。”
卻沒想到,萊格笑了一聲:“容的柔美更適合溫柔這個詞,他像是靜水開放的水仙,而你是帶刺的玫瑰。”
景淵:“……我想您已經喝多了。”
“不,並沒有。”萊格上前一步,手在虛空劃過,彷彿撫摸着景淵的臉頰:“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你的氣味如同最致命的香水,他讓我魂牽夢繞,你的肌膚、你的眼睛、你的嘴唇,還有嘴角那天使的落紅。你的神秘與美好,讓我想要狠狠揉碎。”
景淵:“……”
“這可不行,要揉碎他的人,只能是我啊,萊格先生。”容懷書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幽靈一般出現在了景淵的身後,然後伸手攬住了景淵的腰,在景淵側臉一吻,對萊格笑道:“長夜漫漫,我們先失陪了。”
說罷,容懷書擁着景淵開門進房,然後‘砰’的一聲反鎖了房門。
一進屋,景淵就離開了容懷書的懷裏,扭頭正要刺容懷書兩句,卻見容懷書的衣裳前頭,暈開了一大片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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