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水落石出道身世
神醫梅遠道看傾城跑來了,哈哈一笑,“老夫還以為進了賊呢,原來是你們。www.”
“師傅。”凌亦澈抱拳對着老頭恭敬的鞠了一躬,老頭點點頭,欣慰的看了看他。
師傅?傾城皺眉,指着老頭“這古怪的老頭就是你那師傅,神醫?不會吧。”
傾城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看着凌亦澈,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可惜什麼也沒有,依舊是那樣的湖藍澄凈。
…嘿嘿…“伶牙俐齒的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你說老夫與你是不是很有緣分。”
傾城朝着他扮了個鬼臉,不屑一顧,“切,誰要跟你這奇怪的老頭有緣分吶……”說罷,傾城吐了吐舌頭,站到凌亦澈身邊。
神醫梅遠道也只是寵溺的看着她笑笑,未曾作辯駁。
“師傅,這麼多年您過的可還好?徒弟一直很挂念您。”凌亦澈道。
老頭聞言,從傾城上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凌亦澈,“本來這有酒有肉這日子過的自然不錯,哎,只是最近被你這小子弄的都沒太平日子了,到哪都有被抓的可能。”
聽罷,凌亦澈有些自責,眉目間有淡淡歉疚,“師傅,我…對不起……”
“算了,算了,師傅我也不怪你,畢竟那嗜心散的毒也就我能解,你也是沒法子……”神醫梅遠道說著看向傾城嘆了一口氣,“有些事終究要解決。”
傾城站在那,也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事情?想想剛才子墨為何無緣無故的提起這老頭的女兒,難道這跟我有什麼牽扯?
一陣“咕咕”的怪聲打破原本靜謐的環境,傾城的臉突然紅了,微微的垂着頭,不敢去看二人。
…哈…哈…哈…“小丫頭是餓了?正好老夫帶了酒和肉,子墨來,陪師傅喝兩口。”
凌亦澈看着傾城一臉害羞的模樣有些好笑,揉了揉她的長發,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害羞什麼,都不是外人。”
輕呵的氣息吹拂着傾城的臉頰,弄的傾城一陣酥麻,更加不好意思,“我…我去拿個杯子。”
說罷,火急火燎的向外跑去,留下凌亦澈在她身後,淡淡的微笑。
老頭不經意間看了看二人的神情,其中緣由瞭然於心,未曾說話,自顧自的擺弄着酒肉,只是在那蒼老的臉上呈現出柔和的光芒。
屋外的天色已是黑沉沉一片,三人圍坐在桌邊,興緻盎然的喝酒吃肉,濃烈的酒香混合著肉香充斥着鼻息,光是聞着就已醉了。
幾塊肉下肚,傾城就已飯飽,只是那飄來的酒香時不時的勾引着她,撩撥着她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她咗着筷子,小眼神時不時的飄向那壺酒,猶豫着要不要嘗嘗。
一隻記刻着歲月痕迹的竹杯被放在她面前,男子看着她,“酒烈,嘗一些就好,別喝多。”
傾城睜着大眼睛看着他,彎彎的睫毛像兩把小蒲扇忽閃忽閃的跳動着,她咧嘴一笑,“好。”
濃烈的酒香順着嗓子恣意的流淌着,頓時間滿腔回味,“真是好酒,我再喝一杯。”
凌亦澈看着傾城一臉貪酒的模樣,頗為無奈,但也並未阻攔她,任由她高興隨意。
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會的功夫,傾城就有些上頭,腦袋裏暈暈乎乎的,臉上也開始變的紅彤彤的,看起來異常可愛嬌羞。
“…子墨…”傾城眼神迷茫的扯着凌亦澈的衣袖,“子墨,我們再喝一杯。”
“傾城,你醉了。”凌亦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不斷歪倒的身子,生怕她不注意間磕着碰着。
“我,我沒醉……”
凌亦澈抬頭,“師傅?”
老頭看着醉得東倒西歪的傾城,道:“好好的丫頭喝什麼酒,哎,先將她抱到廂房內休息吧。”
聞言,凌亦澈起身將她抱起向西廂房走去,傾城窩在他懷裏,時不時的往裏拱拱,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唇邊盪起微笑,真好。
凌亦澈輕輕的將傾城放置在床上,替她撥正散落的長發,起身打算出去,突然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拉住,還未注意,一個黑影俯身上來。
“…唔…”
傾城跪坐在他腿上,兩片濕潤的唇瓣俯身欺上他的,帶着小霸道,柔軟的丁香小舌漸漸的深入與之匯合,在那狹小的空間裏翻雲覆雨,傾城不斷的吮吸,加深這個濃情蜜意的親吻,挑逗般的撩撥他的每一寸肌膚,一點一點的用唇瓣描繪着他剛毅的臉龐,此刻的傾城像只小野貓不停的舔着他的肌膚。二人的呼吸變的越發厚重,曖昧的韻味在廂房內飄蕩。
情到深處自然控制不住,傾城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滑動,每一寸肌膚在她的撩動下,都燃燒着熊熊烈火。
那個它早已膨脹壯大,深深的翹起,等待着那一刻的盡情釋放……
**燃燒着凌亦澈,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控制不住了,此刻恨不得將這磨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想着師傅還在門外,凌亦澈稍稍有些清醒,一手摁着傾城的腦袋,一手抓着傾城往下滑的小手,輕輕的咬了她的嘴角,力道不重但也能令她清醒些。
“…唔…”傾城皺着小臉看着他,一副好事被人打斷的模樣。
凌亦澈聲音沙啞,帶着殘留的**,“傾城…你要…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控制不住了,所以…你要乖一些好不好。”
凌亦澈抬手將她抱下放在床上,傾城瞪着兩隻眼睛,一臉幽怨的看着他照顧自己。他的大手俯上她的臉蛋,略帶安慰的道:“等到洞房花燭夜好不好,我不想委屈你。”
傾城有些感動,眨着眼睛微微點點頭。
看傾城點頭,凌亦澈才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老頭悲涼的坐在那,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絲毫沒有平日裏瘋瘋癲癲的模樣,此刻看上去就像一個孤寂的老人。
“師傅。”凌亦澈從廂房內出來,看着老頭有些擔心。
老頭未抬頭,端起酒杯湊到嘴邊,“怎麼去了這麼久?”
“…嗯…傾城有些不舒服,耽擱了些。”
凌亦澈過來坐下,老頭打眼瞥見他有些凌亂的衣衫,沒有言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好待她。”
“嗯,師傅就算不說,這輩子子墨也絕不會辜負傾城。”
“嗯,傾城交給你,師傅放心。”
“可是師傅,您難道不打算將傾城的身世告知她嗎?就算現在您不說,她早晚也會知道,眼下靈溪國的探子早已到達京城,傾城隨時隨刻面臨被人追殺的危險,到時候……”
“哎,不是師傅不想說,只是怕說出來以後,她一個女兒家承受不來,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丞相府的小姐,突然一夜之間變成身負國讎家恨的亡國公主,還隨時遭人追殺性命不保,這麼多變折一下壓在她身上,師傅是真的怕啊……”
老頭枯瘦的面容夾雜着痛苦的神情在燭火映襯下,顯得更加凄涼……
一時間凌亦澈不知怎麼開口,師傅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只是……
“傾城是師傅的外孫女,也是靈溪國的公主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瑤皇后臨死前將墨玉交於傾城,這就註定了她一生中的不平凡,況且傾城並沒有師傅想像的那麼脆弱,相反她有我們想像不到的智慧與堅強,我相信就算面對各種逆境,她也能坦然面對。”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但願如此。”
本來是因貪杯喝多了酒,有些口渴,傾城才從廂房內出來想去倒杯水喝,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傾城一動不動的站在廂房門口,聽着二人的話,內心波瀾起伏,她雖知道自己不是丞相府的小姐,但從沒想過她的身世會如此離奇,亡國的公主,身上負有國讎家恨,還帶着稀世之寶,隨時遭人追殺。
子墨說的那個故事,那個女嬰就是我吧,父皇在寢殿中自盡,母後為保護我一生過着顛沛流離,隱姓埋名的日子,下了多少次狠心將剛出生還在嗷嗷待哺的親身骨肉丟給別人,自己站在人前接受一切的風雨,只為她能換來安逸的生活。
這也許就是為人父母吧。
兩行清淚沿着臉頰落下,悄無聲息……
“傾城?你怎麼出來了,剛剛的話你都聽見了?”凌亦澈轉頭間瞥見黑暗處站着的身影,詫異的問道。
老頭也驚訝的調轉身子,滿臉擔心的看向她。
傾城流着眼淚哽咽的問道:“…父皇…他,是因為什麼而自殺在寢殿內?”
“當年你父皇在一次戰役中深受重傷,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瑤兒也就是你娘雖是學醫但也想不出治病的法子來,實在沒轍便給我來了信,只是還未等我趕到靈溪時,你父皇的弟弟也就是當今的靈溪皇帝因垂涎皇嫂的美貌,想要趁機殺兄奪位,好光明正大的迎娶皇嫂,便在那一日領兵攻入皇宮。你父皇早知他的心思,便拚死將你娘送入密道,而他自己卻因力受傷不願拖累你娘,便自刎在寢殿內,葬身在那場大火中。”
聽完老頭的講訴,傾城的眼淚像決堤的江河,噴薄而出,“…嗚…嗚…外公。”
老頭抱着痛哭的傾城,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好孩子,你要好好的活着為你父皇報仇,為靈溪報仇。”
“你脖間掛着的墨玉一定要保護好,那是靈溪的國玉,人人都想得到它好登上皇位,哎,孩子,可能從此以後你的生活將不在安逸,隨時喪命,你能承受的住嗎?”
傾城擦乾眼淚,鎮靜而堅決“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