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JINJIANG亞日氵工獨家發表

85.JINJIANG亞日氵工獨家發表

周越家中並沒有什麼強大的靠山,父親混了多年,在工部混了一個侍郎的位置,而之所以能不被其他人擠下去,來自於周父絕對的專業水平和個人天賦。而周越繼承了父親的天賦,天生就對於農田水利的建設十分的感興趣,許多有資歷的老師在看過周越的一些構想做圖之後,都是笑着搖搖頭。

不為別的,就為他的想法太過天馬行空。怎麼可能建造那麼高的樓?還有,這自古以來,房梁屋脊都講究一個周正!可是周越居然異想天開的想要建造一個歪樓!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是以,雖然周越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孩子,但是因為背景不雄厚,一直以來又沒什麼共同愛好者,沒有人和他共鳴,都十分的低調。可是從他接觸工學開始,他的人生就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所謂一理通百理明,當真不只是掛在嘴上說一說的話,周越很喜歡通過自己的構想和設計,看到一樣樣成品出現,無論是夫子親自設計的轟天雷玩具,還是經過夫子的講解和分析,躍然紙上變得清晰明了的戰車,都讓周越的興趣在一瞬間轉移!

他彷彿找到了一個發泄的途徑!

當日,陸錦佈置出了設計新的轟天雷的作業,雖說大部分都是有傅承宣來批改,但是並不代表陸錦沒有看過那些作業。大多數人都局限在了最原始的轟天雷機括構造,而在除開傅承宣和虞意之外,有自己想法的第三個人,就是周越。

所以這一次,周越也成為了領帥之一。

當周越的戰車被掀開之後,連看台上的人都發出了一陣陣的議論聲。

傅承宣和虞意同時望向那戰車,原本期待的眼神,忽然就蔫兒下去了。很顯然,台上的議論也不是什麼好的議論。

長高各一丈,寬約兩仗左右的……匣子?

傅承宣簡直要跪了:“你……你這是個什麼東西!”

說是個匣子,也不全然是,頂上並非一個平平的頂,而是從車頭斜着往上,且中間拱起一條線,兩邊同樣偏斜,包鐵皮可以理解,無非是不想用實鐵增加重量不便移動,可是你這樣左一條縫友一條縫,像是被人在完好的豆腐塊上拿刀划拉了似的,毫無美感!

光溜溜的匣子,什麼機括什麼武器裝備都看不到,唯一能讓人從匣子的即視感中跳出來的,唯有下面那同樣的戰車輪子。

周越笑而不語,轉過頭望向看台上的夫子。

傅承宣的問題沒有得到解答,卻發現有人在看自己的媳婦兒,當即很憤怒!

若不是現在戰況緊急,他都想好好的拉着周越聊一聊人生,時間容不得耽誤,他飛快確定到:“你這邊如何進攻。”

周越收回目光,對答如流:“前面兩輛戰車並不適合助力,只適合衝鋒,且一旦彈盡糧絕,便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我們陣營中這一以速度的和靈活取勝,且本身具備攻擊能力……”說到這裏,周越忽然狡黠一笑:“傅兄可見過蜘蛛?”

傅承宣和虞意同時一愣,都沒說話了。

但是片刻之後,兩人臉上都露出了同樣的意外和驚訝。再看這周越時,連目光都一樣了。

傅承宣忽而一笑:“既然是這樣,各自聽清楚,李元然的朱雀營和龐準的白虎營以戰車為先鋒,對上對方的先鋒軍!我方緊隨其後,周越的青龍營殿後箭輔助作戰!”

虞意皺着眉頭想了想,道:“驃騎將軍的常勝軍,向來以驍勇善戰為主,在戰場上的氣勢就非同一般。”

傅承宣聞言,知道虞意是擔心他們這邊原本就因為這個臨時變故而心生恐懼,再遇上那般其實的軍隊,只怕一個個不尿褲子就算的上是勇敢了!

他眼珠子一轉,忽然賊賊的笑了起來,將四個陣營的將領聚集在一起,指指點點的說了些什麼。頓時間,大家全都悟了。一個個都面露微笑。

說完,傅承宣做了最後的囑咐:“讓每個人都記好了。現在是修俊館的學生完成作業,那就有我們修俊館自己的做法,叫他們把這一點記清楚了。現在時間不多,快去準備!”

幾個領帥的表情變了,一旁等待發號施令的學生們都愣住了——他們在說什麼!感覺好有意思的樣子!

眼看着時間快到了,傅承宣和虞意忽然上前,齊齊跪下。傅承宣打頭說道:“啟稟皇上,吾等想要多一刻鐘的時間以作準備。”

虞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承宣和虞意:“一刻鐘?要做什麼?”

長公主聞言,更是冷笑一聲:“一刻鐘?到了戰場上頭,你們這樣告訴敵軍,敵軍也能給你們一刻鐘么?傅承宣?本宮看你們這一刻鐘不是要來準備的,是要去後頭將尿濕的褲子換一換吧?”

長公主從來都不是什麼會看場合說話的人,而真正從骨子裏散發著尊貴氣息的人,即便口中掛着污穢之詞,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掉價,此番長公主單手指着下巴,笑看着場中的一干人等,一番調侃說的很是下人家面子。

若是放在平常,誰刺誰一下,總有幾個要笑話一下的,就算不笑出聲,那也要在心裏暗暗的嘲笑一下,可今天,但凡有頭有臉的大臣,都笑不出來——尼瑪他們的孩子正站在下頭呢!

一定要贏!氣死這個毒舌的變︶態女人!

皇帝聽到自己姐姐的話,倒是笑得很輕鬆:“傅承宣,長公主的話說的十分有道理,你可知道,戰場之上,真正面臨敵軍之時,又豈是你多給一些時間,便能給的?”

傅承宣彷彿早有準備,朗聲道:“那皇上可曾問過父親,戰場之上也有休戰一說!?且自古以來,無論起義亦或侵略,必然要有一個正當的名頭,今日常勝軍從天而降,本就已經令我們足夠意外吃驚,有些沒道理,難道到了現在,還要硬欺負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么!”

呵呵……手無縛雞之力……

台上一眾臣子斜了傅承宣一眼……

放你的屁!你鬧騰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呢!你現在被陰了,就說別人是無理取鬧了是把!?哦不對,陰你的那個還是你天天抱着睡覺的娘子吶!哈哈哈哈……

傅承宣這番話雖然說得有點沖,但是貴在情真意切。是啊,說好了是學生之間小打小鬧的較量,忽然就變成了和正規軍的對戰。關於這一點,連虞衡當時都覺得很意外很正經,可是陸錦的堅持,讓他很好奇她到底為何這般有信心。

如今,他聽到傅承宣這樣說,決定玩踢皮球,把皮球遞給了陸錦:“陸博士才是今日佔空全局之人,朕和眾愛卿都是來旁觀,嚴格意義上不應當有什麼旁的意見。陸博士,你可准許傅承宣的這番請求?”

此話一出,刷拉拉的一雙雙眼睛又望向了陸錦。

陸錦一身華貴,居高臨下的看着下方的傅承宣。傅承宣也望了過來,眼中有從未有過的堅定。

陸錦忽而一笑:“好,准許多一刻鐘的時間,去準備吧。”

傅承宣倏地站起身,最後看了陸錦一眼,轉身去準備。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家都很好奇傅承宣等人多要一刻鐘的時間,究竟是準備了什麼致命的武器,可是等到大家重新出現的時候,眾人險些從自己的衣裳跌下來!

卧槽!

你特么鬧哪樣!

只見離去的國子監眾生回來之時,竟然換了衣裳!竹甲被穿在了最裏面,外面居然套上了國子監的白色校服!

白衣黑髮,書生氣質瞬間席捲了整個校場!

一排排下來,齊刷刷的一手在前,一手負於身後,身姿挺拔,在垂着涼風的校場之中,衣袂紛飛。

你們是來相親的嗎!

皇帝都看傻眼了,不解的看着陸錦。

可是陸錦竟然笑了。一邊笑還一邊搖搖頭。

皇帝頓時不淡定了,難道有陰謀!?陸博士你不能一個人懂了不分享啊喂!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啊喂!

然而,鼓聲已響。

雙方對陣開始。

四輛戰車都有入口,很一致的都是從最後的屁股鑽進去的。激動人心的時刻來了!大家全都齊刷刷的看着那四輛戰車,好奇他們會有怎樣的可怕效應。

和大家預想的一樣,常勝軍驍勇善戰,在氣候嚴寒的西北地區,大家能活下來就不錯了,而那些殺紅了眼的敵軍,有時候甚至只是憑着一個要活下來,得到更多的食物,城池為最堅定的信念,可怕暴走。他們善於以強大的軍事陣容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講的就是一個狠!

以毒攻毒的常勝軍,在氣勢上也極為壯闊。只聞得一陣馬蹄聲,霎那間,敵軍已經殺了過來。

這裏終究不比戰場上,而對於常勝軍來說,一群國子監里讀書寫字的軟蛋,他們一隻手就能抓住!所以這一次的常勝軍,出站的只有步兵和騎兵,連弓箭手都剩下了——浪費人才,殺雞焉用牛刀!

戰車!?

呵呵,不就是會跑的車么!能有他們強壯的常勝軍更快嗎!他們常勝軍中的男兒,都是在漫天黃沙中奔跑的男兒!是真漢子!且從那戰車的體型來看,驃騎將軍覺得這群小弱雞能推動他們就是天大的本事了!

為了不嚇到這群小弱雞們,步兵哥哥們嘶吼着殺過來了,騎兵哥哥們則是摸着自己的“公家配車”遺憾的想,雖然沒有機會上去了,但是能坐的高高的看他們怎麼戰勝,也是一種閑適的享受!

國子監的學生,是沖不了鋒的,這一點顯而易見。只見那兩百個步兵最前頭的一批衝上來時,前面的兩輛戰車出發了!

李元然的戰車根本不注重防守,為了最大程度上減輕重量,甚至連木頭都削減過,唯有關鍵部分是紮實的木頭,所以移動速度要比龐準的更快。在陸錦將接了齒輪的的原理知識后,戰車的驅動主要是靠人力踩踏板,齒輪帶動車輪的來驅動,所以在戰車之中,就已經有六個壯漢來負責,其中一人則是聽從命令掌握方向盤,戰車前面有一瞭望窗口,李元然衝鋒陷陣,戰車瞬間打入了敵軍之中,只聞得一聲“放箭”,就見數十指支箭齊發,抱着沾了萬年紅的布頭的箭呼嘯而出,多多少少放倒了及時個步兵。

同一時刻,龐准配合李元然,他的暗器要做的比李元然更全面,雖然李元然裝就一個快和狠,但是他好像完全沒有想過後招,等到一上來幹掉了迎面而來的一批,他嚴肅的看着包圍他們的敵軍,又說道:“跑!”

第一個戰車停在那裏,裏面的人全都在盤準的掩護下從戰車屁股後面鑽出來,落荒而逃!

圍觀群眾:……

敵人已經圍上來了,但是龐准配合李元然,他的暗器幾乎安裝滿了整個戰車,當迎面一批的被放倒,下意識的往兩邊呈包圍狀的時候,龐准一聲令下,他的戰車開始挑大樑,三面的機括齊發,只見發出來的竟然不是弓箭也不是什麼飛針,而是——

調了萬年紅的汁水!

biu~biy~biu!

水要比刀槍剪棍更兼容,換句話說,一個人中了一箭,碰到另一個人,並不代表另外一個人也中箭,但是一個人身上染得紅彤彤,碰到另外一個人,那另外一個必須也是紅彤彤!

在圍觀群眾傻逼的神情中,陸錦已經收起笑意:“常勝軍,一百零六人陣亡。”

群眾傻了。

卧槽!

這真的不是瞎搞嗎!

然而,吃驚的絕不止這些。

龐準的戰車在防守上下了更多功夫,所以當李元然落荒而逃后,他們也不急,就死死的關上戰車,躲在裏面,任由外面一群“紅人”怎麼叫囂都不理,一個個在裏面拿出了工學課上做的筆記,安安靜靜的開始讀書!

馬丹!騎兵哥哥們看着覺得不對勁了!

可是轉念一想,他們耍詐啊!雖然說以人體身上萬年紅的深度判斷傷亡,可是不是這樣玩的啊不是啊!

他們好生氣!

於是乎,騎兵哥哥殺出來了!

就在這時候,傅承宣的戰車出來了!

傅承宣的戰車,絕對是結構最複雜的戰車!

他結合了衝車,雲梯等等戰車的所有特點。

在戰車尾巴後面的地方,伸出來一把大勺子。

傅時旋懂。這是火攻時候,在大勺子裏面放上澆了油的油布燒起來,投放到敵人的方向,但是同樣也多用於攻城。

但是此刻,傅承宣顯然不是在火攻,他在那大勺子裏面放了滿滿的——大豆加巴豆!

只看到大勺子的臂膀在一個重重的彈力作用下,猛地彈起!

那大豆加巴豆,就……天女散豆般投降了地方!

可憐的地方戰馬最喜歡的是什麼!

是吃飯!

每天最幸福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吃飯的時候!

那樣惡劣的天氣,能活着吃飯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這一招在戰場上不算是新鮮的招數了,但是對於吃貨們來說,屢試不爽。而之所以在驃騎將軍所鎮守的西北地區來說,沒有用上這個辦法的主要原因是——這樣子太浪費糧食了!還不如人吃飽了,親自上去砍了他們的人和馬!喂人家戰馬吃巴豆加大豆,他們心疼!

霎那間,馬兒停下來了,低頭認真的吃豆子。

騎兵哥哥們……

真的好生氣!

傅承宣嘿嘿一笑,駕駛戰車沖向敵軍。

呼呼呼呼——

戰車裏忽然傳來了風扇般的聲音,之間那帶着小氣窗的鐵皮,正往外面撒這些什麼。

生氣的騎兵哥哥們衝上來,瞬間——

開始咳嗽打噴嚏!

卑鄙!辣椒粉!

痛心!你們又浪費糧食!

為什麼你們這群學生這麼喜歡用糧食打仗!你們會遭天譴的!

辣椒粉被從小氣窗裏面吹了出來,騎兵哥哥們雖然開始打噴嚏流眼淚,但是絕對不放棄戰鬥,而就在這時候,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周越的小鐵皮匣子……變身了!

哐哐哐!

最先放下來的是前面窗口。大家這才發現,那些看似影響美觀的縫縫,其實是暗藏玄機!

周越是真能耐,一輛戰車運過來,外面光禿禿的,誰都不知道這車到底有什麼卵用,根本不看好,可誰知道人家還有收縮裝置!這一展開!玄機就出來了!妙哉!妙哉!

而周越這個設置也十分的巧妙,他前面的流線型設計可減少行動中的阻力,而當前面這裏的蓋子被揭開,三分之二的地方安置了羽箭,三分之一的長方形絲網圍出來一個瞭望區。

最絕的是只聽到咔嚓一聲響,那前頭的機關竟然是可以活動的!彷彿是被裏面那一邊的人操控着,發射的方向能轉換角度。換言之,迎面而上來得敵人即便要往兩邊躲開,也能一路追過去,一直到平行視角。

傅承宣以會遭天譴的形勢挫了常勝軍的銳氣,此刻,如果說常勝軍還有什麼是驚天動地氣壯山河的,那大概就是那一個個噴嚏……

傅承宣“嘿嘿”一聲,對一旁的人發號施令:“放箭!”

戰車之內,如果要靠羽箭作為攻擊的主力,那羽箭總有用光的時候,所以打不了持久戰。

就在傅承宣這邊四面羽箭亂飛之時,戰車中另一人對傅承宣做了一個準備就緒的手勢。

傅承宣勾唇一笑:“看準了!”

陰謀就緒,在站台上觀看的驃騎將軍已經快哭了!

這是什麼情況!?雖然傅承宣哪裏的箭的確射得很狂亂!可是他英勇的戰士已經一一躲開了!

為何那戰士前腳剛剛躲開一支箭,後腳就倒下了啊!?他躲開了啊!躲開了吧!?驃騎大將軍努力的看着其他的旁觀群眾,想要找到人為自己證明,自己的戰士是躲開了那些箭的!然而,此刻大家都忙着看戰況,誰還來和老將軍兩兩相望啊!

傅時旋倒是抽空看了將軍一眼,可是……將軍已經懵逼了、

這就要結束了!?

並沒有!

常勝軍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輕敵,兩百的步兵已經沒多少了,五十騎兵也被蠢馬連累,此番他們不能丟常勝軍的臉,隨着整個場中都響起鼓聲之時,戰爭的火熱達到了一個最高點!

不知是誰忽然大吼了一聲,整個常勝軍彷彿是收到了遠古召喚的猛獸一般!

是啊!他們是常勝軍啊!他們在戰場上手撕敵人之時,這群小毛孩還不知道在哪裏!他們怎麼可能輕易認輸!

最原始的血性和狂野忽然間迸發!

常勝軍哥哥們暴走了!

然後……

然後……

周越又變身了……

隨着哐哐哐三聲。周越的戰車形態變換完成。可是誰都沒想到,變換完了之後的戰車,竟染會是這樣——

車前的瞭望台能多角度發射暗器,還能觀測敵軍,一直光溜溜的兩邊車壁下方竟然也被撞開了最外面那一層,裏面那一層暗格中,居然伸出了……一、二、三、四、……

左右兩邊,各伸出了四隻“腳”!

遠遠看過去,那哪裏是戰車,簡直是一直巨型蜘蛛!

伸出來的腳,是用利刃刀片接成的,只是此刻的刀刃都被包上了白布,上頭能看到鮮艷的萬年紅顏色,中間還給做出了一個關節,可以伸縮,刀刃上頭有一根絲牽着,竟然能靈活自如的控制。

“這……這……這……”

驃騎將軍征戰沙場多年,什麼樣的敵人沒見過?可他……他真的沒見過蜘蛛一樣的戰車!

常勝軍的氣勢被鐵蜘蛛震懾住了。

前面的一批已經被傅承宣放倒了許多。剩下的一群剛剛壯了聲勢,現在也已經刷新了眼球,就在這時候,那鐵蜘蛛動了!

咕嚕嚕嚕,車輪子滾滾。八隻腳忽然橫向劈過來,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現在他們連車裏人的樣子都看不到,就已經險些被這跑得很快的東西給削了。

好在他們反應夠快,飛快的躲開,但是下一刻,傅承宣那邊又來了。

國子監陣營的學生已經在自己的帳篷里嗑瓜子,唔,帳篷是安全區,安全區不能開紅殺人。

眼看着傅承宣又放了一批箭,剛剛躲開的戰士們轉而為了躲劍又給跑回去。

“啊啊啊——”一個不慎,其中一個士兵竟然被蜘蛛腳給夾住了!

開玩笑,一旦被夾住,後頭那隻腳揮着刀片就能削了他的腦袋!

哥哥們生氣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剖開!把人弄出來!”意思是要攻進戰車裏面,不能就這樣被動下去。

兩輛戰車中,傅承宣和周越同時會心一笑,彷彿就在等着這一刻。他們方才偵查的時候已經瞄到,他們是從後面進去的,誰料他們才剛剛跑到後面,刷刷刷,從戰車下面竟然伸出了一派長着刀刺鐵棍,約摸一臂長。

這就是他們做的防護了嗎?

真是可笑!難道以為這樣蠢頓的防護,能抵擋得住他們願意為了戰爭為了國家先出自己生命的戰士們嘛!

兄弟們!就是爬也要爬進去!

發了狂的常勝軍是堅不可摧的,之間他們狂吼着,衝上去似乎就要手撕了那閘門。

然而……

當他們堅定的以一人躺在那一片刀刃上,後頭的人踩着前面的人爬上來開門的時候,門哐的一聲,開了!

已經有人笑眯眯的站在那門口,手裏端着一盆鮮紅鮮紅的水,他對着常勝軍微微一點頭,緊接着,猛地潑出了手中的水!

嘩啦啦!

紅的很是精彩!

常勝軍們以為自己打開了門,誰料被澆了一盆紅水之後,他們竟然從裏面關上了門!

卑鄙!竟然有兩道門!

可就在那道門關上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第二道門上一個個機關小孔!

“撤!有暗器!”

來不及了,一根根沾了迷-葯的銀針被發射出來之後,又倒下了一片……

剩下的,不到五十個人。

傅承宣觀察了一下周圍,忽然出了戰車。

觀望台上的觀眾已經被各種反轉和鐵蜘蛛給經嚇住了。就連一直以來漫不經心的看着這對陣的公主,都緊緊抓着椅子的扶手,足以證明此刻心中的激動。

但是這兩輛原本應該對陣的戰車忽然配合默契,實在讓人意外不已。更意外的是,他們明明配合得很好,傅承宣卻在這個時候,和虞意一起出了戰車。

而在傅承宣和虞意出來的時候,彷彿是一個訊號,嗑瓜子的國子監生們刷刷刷全都站起來,楚嘉理了理衣裳,對着眾位同窗道:“等會可都機靈這點兒!哥去了!”

也許上過一個戰場的男人,總歸能生出一些不同的情誼。這個時候,大家也不顧什麼平日裏的糾葛了,就連趙德和陳勛等人,都默默地摸出了自己的必殺武器,重重的一點頭!

去吧!我們馬上就來!

國子監中雖然是一片書生才子,可是並不代表這當中沒有身手矯健的。傅承宣一身白衣,跳出山車的那一刻,竟然有些年少張狂的味道在裏面。他看着常勝軍,哈哈大笑,挑釁道:“別說爺爺不讓着你們!現在爺爺出來讓你們過招!是男人的就衝著爺爺來!”

傅承宣聲音洪亮,擲地有聲,那瀟洒的模樣竟然讓整個觀台上的人都忍不住笑着搖搖頭。

放在從前,傅時旋必然會十分的不贊成,嘆氣搖頭。可是如今看到兒子這個模樣,竟然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還一邊撫着鬍鬚。傅夫人得意極了——看!那就是他兒子啊!

陸姑姑皺着眉頭,大概是觀禮台上唯一一個沒有看對戰情況的人,她只是目光深沉的望向陸錦的方向。

台下,傅承宣正在叫囂,台上,陸錦的一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扶在了看台的欄杆上。那雙手緊緊地拽着,骨結都已經泛白。一雙眼緊緊的盯着傅承宣的方向,渾身都隱隱僵硬着。

傅承宣的挑釁成功的激起常勝軍所剩不多的熱血。

是啊!男兒就要真刀真槍赤膊上陣!靠着……靠着那種怪物鐵車子算什麼好漢!

傅承宣出來之後,虞意跟着跳出來。他趁着一張臉,不像傅承宣那樣廢話多,大概也是因為這段日子壓抑的太久,他出手極快極狠。

這畢竟只是一場較量,只是常勝軍與國子監學生的較量,就算提了武器還得用沾了萬年紅的布給裹住。所以必須是點到即止。

可是士可殺不可辱!常勝軍們看着自己手裏包的跟個來了小日子的白蘿蔔似的,心裏就忍不住咆哮!

忽然,他們丟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開始擼袖子。

這群小兔崽子們,太過分了!

傅承宣縱身一躍,和虞意,楚嘉以及李元然,龐准等人一同上前,其後,國子監一種白衣翩翩公子哥兒出窩離開了安全區。

就在這時候,傅承宣忽然扭着一個常勝軍將士,對着那一片同窗大喊道:“快!”

眾生虎軀一震!眼神一亮!等的就是這一刻!

就在隆嘉帝虞衡都忍不住伸長脖子來看傅承宣等人到底搞什麼鬼的時候,就見到國子監生嘩啦啦,動作整齊劃一的拿出了一支支——毛筆!

沾着萬年紅的毛筆在那將士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建平侯的小公子周寧就舉着毛筆大笑:“哈哈!你被我抹脖子啦!你死啦!”

那個被束縛的將士已經驚呆了……

這是什麼鬼。

霎那間,看台上已經出現了反對的聲音。驃騎大將軍義憤填膺道:“皇上!這簡直是不知所謂!”

換在以前,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聲音,可是現在,下面一個個都是臣子的孩子們。

陸博士可是紅口白牙的說啦——傷亡計數,憑藉身上的萬年紅深淺多少來判斷!

虞衡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指着下面的一群人無奈道:“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不知所謂的事情還在繼續發生——

虞意掐着一個士兵的脈門,將手遞了出去。

陳勛屁顛顛的跑過來,在人家手腕上劃一道:“你的手已經被我切掉啦!”

然後——

“我點到你心臟了!你已經被我戳死了!”

“我戳到你褲襠了!你現在應該倒下來啊!”

“你已經死在了本公子的雨點皴法之下!”

開玩笑,國子監入學的標準就是每人每日練兩百字,他們整日整日都在拿筆練字,別的不敢說,那一手龍飛鳳舞的字寫得已經比吃飯還要熟練!

拿着一桿兒筆,想點哪裏點哪裏!

爹爹再也不用擔心他們手無縛雞之力!~\(≧▽≦)/~

驃騎大將軍快瘋了——

“這、這算什麼!?”

“咚咚咚咚——”

“嗚——”

鳴金收兵!

按照“以參戰者身上萬年紅沾染顏色深淺以及沾染部位判定傷亡”,常勝軍,全軍陣亡!

反觀國子監……

在傅承宣一個帥氣的手勢下,大家一起風︶騷的脫掉了攏在外頭的校服外套——

唔,一個個的竹甲,乾乾淨淨!

國子監,傷亡為零!

國子監生:︿( ̄︶ ̄)︿

常勝軍:_(:зゝ∠)_

觀眾:(⊙▽⊙)

驃騎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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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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