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驚心一吻
第四章:驚心一吻
過往如煙花雨,鏡中水月!
封千顏以為自己都能忘記,卻不曾想,是太高估了自己。
千年時間,恍然歲月,讓他看明白了很多情與事!
對於鳳秀蕪,他心裏,一直都有不一樣的感覺與情緒,也許就如木靈與他說過的‘一見鍾情’,這種世俗、低下、談而一笑置之、為自己所瞧不起的詞,居然會在他身上體現。
他不想承認,自己怎麼會被俗世之情所絆?
但這便是天命,也許,這是上天註定的緣分,由不得他躲脫與不承認!
......
每每想起那與她平淡如水相處的三百年歲月,封千顏都會覺得安逸平靜、舒適舒心。
雖然她,一直沉睡着!
那時,固執地以為只是覺得愧疚,便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自己對不起她,要不是自己,她不會香消玉勛,失了心、散了魂。
所以,就算違背了天條,違背了帝君之令,也要把她藏匿在九重天外的菩提山---凌霜殿裏,千般小心,萬般呵護,怕一眨眼間便沒了她,即是凝神休息,也不曾離開半步。
也許,木靈罵的對,自己是瘋了,才會變得這般不可理喻。
要不是鳳青羽悄悄尋了上來,自己也許不會放她離開吧?
也罷,只要她好,一切都無所謂,不再挂念。
可為何,她好了,自己心裏便怎麼都不樂意了呢?
就如眼前,她那如桃梨花開的笑顏,都讓封千顏覺得很刺眼,那含醉的笑語更是如針一般,一下接一下,密密麻麻的扎着他的心。
夫君?----這兩字成功的撩起了他的憤怒與嫉妒,自己這般,她不喜歡的,都可以放棄生命,那要鳳青羽這樣,從小就喜歡的,現在還嫁他,稱作“夫君”的人,那該放棄些什麼,還是什麼都願意放棄,封千顏不敢想。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的妒忌成狂!
“是與不是?”明知道她的答案,可偏偏忍不住,狠心殘忍的要在自己受傷的心上,再虐上一虐。
如願的聽到那揪心的答案,封千顏緊握的白皙手指,生生掐出了几絲血跡,俊顏面不改色,但沉靜若寒潭的綠眸卻透露了他心的波濤洶湧。
因為它漸漸結了冰!
“這,這我為何要告訴你,再說了,就算是,也與你無關......呀?”鳳秀蕪被他寒冽的眼神冷着了,腳下開着紅蓮急急往後退,囫圇的話語還咽着口水,先前的強硬的態度,此時,也軟了幾分。
鳳秀蕪就是這般欺軟怕硬的性格,你弱她強,你強她便弱,此刻強冽的封千顏,鳳秀蕪只能扮着弱者。
但扮弱者也是個不服輸的個性,怎麼說陣勢輸了,也不能輸了氣勢,如此死撐着,耍着嘴皮:“你,你站住,別,別再過來,小心我一掌拍死了個你。”說完,藉著神秘的月光看了看嬌小的手指,伸出去的手像是意識到什麼,又快速縮了回來,交疊的握在胸口,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看向那一言不發的白衣人。
頓了頓,又說道:“誠然,誠然我不能殺生,打......打不過你,但青羽哥馬上就來了,他看見你這般欺負弱女子,他肯定會把你打的滿地找牙。”轉首看看後邊的死路,也退到了天窩池邊,再一步,便會掉下水去:“再者,再者我還是他的娘子,他是我夫君,他......啊......唔!”
鳳秀蕪向後摸索的小腳踩在了虛草上,一個重心不穩,身體便向後仰去,這才剛微微往後傾了一下,驚恐的尖叫聲便脫口而出。
隨之而來的不是柔濕的水池,而是堅硬的胸膛與清香的柔軟紅唇。
封千顏雖氣她,但也不知怎麼樣出氣才好,哪知會有這樣尷尬與巧事。
剛開始只是不小心碰到,可當碰觸柔軟的那一瞬間,控制不住的就想發泄一番,直到鳳秀蕪輕疼出聲,這才恍然的放開,蹂躪她的雙唇。
看着鳳秀蕪紅唇泌泌滲出的血珠與掙扎推拿之間劃過肩的凌亂外衫,封千顏腦子一蒙,愣住了,不知自己什麼時候,也像世俗凡人的一般,思想,齷蹉骯髒。
做出這等事,有些失了心!
鳳秀蕪面若桃李,泛起粉粉紅暈,不解的看着同樣不可思議的封千顏,抬手輕拭着有些疼痛的柔唇,白玉手指間的寸寸紅跡,讓她眉目輕皺,額間的桃花印也像摺疊了一般,失了光彩,看着封千顏的幽怨眼神,更惱怒不已。
“你......”鳳秀蕪縴手一指,輕怒出聲,向前便想痛罵一番,誰知剛走一步,芊腰便隱隱作疼,不受控的哀痛出聲。
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的腰,望着聽她出聲伸手過來的白衣人,想着,他肯定不是關心自己,指不定他與自己真有什麼仇、什麼怨,剛才咬破自己的嘴唇不說,那抱緊她細腰的手,更像是要她命一般。
雖然,剛才自己也有片刻失了神!
三千髮絲隨微風輕柔飛揚,宛如鳳秀蕪心中的怒火一般,有,卻不旺:“你,登徒浪子,謀害不成便來調戲,你......你好大的膽!”鳳秀蕪像是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一般,痛斥封千顏,今日才成親,就做出這種出格之事,要是讓其他的鳳凰知道了,肯定又的釁說一番,可罵他,卻又不知該罵些什麼,大大出手吧,又顯得自己太矯情。
如此,內心糾結半晌,見封千顏一言不吭的盯着自己,鳳秀蕪有些不好意思的住了口。
封千顏不語,看着鳳秀蕪自言自說,說不還口,打肯定都不會還手的,讓鳳秀蕪覺得自己又變成了個瘋子,一人邊唱戲還帶演,瘋言瘋語。
而他,便如那花錢來觀賞討樂的客人,況且,他還不曾給錢。
這次,鳳秀蕪慢慢踏步回去,封千顏沒有再叫住她,也不曾伸手攔她,只是跟在後邊,不言不語、不緊不慢。
庭院外燈火通明,新房卻月光縈繞,一片狼藉,如先前一般。
看來,還沒有人發現。
鳳秀蕪轉身關門,緊跟身後的白影讓她停下了手:“你?”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又說道:“哦,你的衣裳。”說著伸手便脫下外衫,遞還予他。
哪知,他不伸手接,別有深意的甩下一句話,便隨桃花亂眼消失眼前!
“明日,再來接你!”
鳳秀蕪一直想着這話,不明白他的意思,與他也不熟,他為何說得這般隨然自在?像是篤定了自己會與他走?
心裏有事,翻來覆去一夜無眠,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