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連玦焰降服寧世鰲

(一百一十一)連玦焰降服寧世鰲

連玦燁草擬了一份聖旨.其內容是是這樣的:“朕因近日身體抱恙.礙於朝政乃是力不從心.念在大將軍寧世鰲監國有功.是為南國第一大功臣也.太子年紀尚淺.無力擔當國任.特於此朕決定將皇位傳於大將軍.兼顧國之重擔.竭力輔佐太子.朕於今日之後.決心於後宮安心靜養.不予打擾.欽此.”

而見眼下寧世鰲逼宮.小皇子和水雲玉雙雙被俘虜於寧世鰲的手下.連玦燁為了保全性命和安全.此計實乃逼不得已.若是南國的江山就此會在了連玦燁的手中.他就算是死了.也沒臉見南國的列祖列宗.可若不就此為之.那以寧世鰲的手段和狠心.恐怕他們三人的命都不能保全.

寧世鰲心思細膩.對連玦燁擬好的聖旨逐字打量着.且特命史官將早早便已備好的玉璽準確無誤的改在了聖旨之上.如此方才算有效.

“連玦燁算你識相.不過你和這小皇子我是不能留的.保不齊這將來不會成為禍患.來人.來人.”宇文現在看守這水雲玉.四個精兵牽制着連玦燁.一個精兵抱着連不念.連玦燁其實是有些功夫的.只是奈何水雲玉和連不念都在寧世鰲的手中.自己不便動手.而要處決連玦燁.寧世鰲更是要尋得一極為穩妥的方式.令連玦燁無力掙脫.眼見心愛之人死在自己面前.令其含恨而亡.

寧世鰲叫了兩聲.門外無人應答.且此刻極度的安靜令寧世鰲開始有所懷疑.有些慌張.他的大軍不光這蓮心閣.甚至連這南國的皇宮他都圍得水泄不通.所有屬於連玦燁的兵衛.他都已一舉拿下.幾萬大軍出動為的就是今日策反的成功.他甚至早早的便命人將寧鳳紜的寢宮看守的十分嚴密.謹防她兒女情長壞了自己的大事.

寧世鰲甚是奇怪.剛欲朝門口走去的時候.這大門便被人一腳踢開了.這蓮心閣內的所有人齊刷刷的朝着門口望去.若是寧世鰲的人便無人膽敢如此方放肆.而此時若並不是寧世鰲的人.那有如此大能耐的人又會是誰呢.連玦燁本是早就不報希望了的.

這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副器宇軒昂.霸氣外漏的姿態.那番張狂如此久違.那番邪魅如此高傲.寧世鰲已然目瞪口呆.不止他.還有連玦燁.還有水雲玉還有這屋子內的每一個人.這人便是連玦焰.便是二人心中早早聞得其死訊的連玦焰.此時.他的身後跟着傾城玥和雲盞.而雲盞的手中粗暴的拽着的人便是寧鳳紜.

“別來無恙啊.寧將軍.”連玦焰一個抬頭.那滿臉的狂傲和不屑一顧儼然而生.他隨手提了提腰間的玉帶.一副久違了的竊喜表情.很是挑釁的看着寧世鰲.

“你.你.你不是死了嗎.連玦焰.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可能.不可能.”寧世鰲一臉的訝異.扶着伸手柜子.節節後退.

“死.我連玦焰是什麼人.你認為我必然是死在了葉城的坍塌之內.愚蠢至極.若不是我真真切切的演了這一場戲.又如何逼得你將狐狸的尾巴露出來呢.你若不上演這一出逼宮的戲碼.我又如何名正言順的把你這個南國的禍患殺了呢.寧世鰲.你的所有精兵都已經被我的鐵騎軍拿下了.現在你的人.吶.你可以好好數一數.都在這屋子裏了.”

“連玦焰.你…….

“哦.對了.”連玦焰從雲盞的手中一把將寧鳳紜拽了過來.隨手一甩.便已將寧鳳紜丟在了寧世鰲的面前:“你的好女兒.別以為沒人知道她暗中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皇兄為何遲遲不肯立她為後.你心中比誰都清楚.她手上所沾的鮮血恐怕不必你少吧.”

寧世鰲伸手扶起寧鳳紜.將她護在了身後.依舊一副死不悔改.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表情:“哼.水雲玉的兒子還在我的手上.這屋子裏.恐怕誰也金貴不過那個孩子吧.”

水雲玉見勢不妙.拚命的掙脫了綁在身上的繩子.心中的急切躍然於臉上.

寧世鰲趁其不備.對那精兵遞了個眼神.那精兵心領神會.悄悄的從背後掏出了一把匕首.便要對着連不念痛下殺手.水雲玉被綁在凳子上.目不轉睛的看着那精兵手上的孩子.她口重的念兒二字剛脫於口.連玦燁便已經飛身撲了上來.寧世鰲離連玦燁很近.心想若是這孩子無法牽制幾人.那自己的這場如意算盤必然會顆粒無收.所幸他手中的匕首還在.尖利的刀口距離連玦燁很是相近.若此番放過.他怕是再無機會.

寧鳳紜的胸口鮮血汩汩.他從連玦燁的身上慢慢的滑下來.直到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寧世鰲出刀的那一刻.還未等連玦焰出手.寧鳳紜卻已飛身擋在連玦燁的面前.寧世鰲的那一刀格外的用力.抱着必殺的心態.卻從未想過.這一刀竟是他自己送給了他自己的女兒.

寧世鰲滿臉慌亂的抱起奄奄一息的寧鳳紜:“紜兒.你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啊.”

“爹.收手吧.鳳紜用自己的命祈求你.放手吧.鳳紜不孝.卻也無法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死在爹爹的刀下.鳳紜只希望若有來生.我們只是普通人家的一對父女.開心的活着.”寧鳳紜嘴角的血愈發強烈的湧現着.她拼盡全力.回手輕輕拽了拽連玦燁的衣角:“求你.求你.不要殺他.求你.”

那一刻.屋子裏寂靜的聲音甚至可以聽到寧鳳紜的手從連玦燁的衣角上滑落於地的聲音.寧鳳紜死了.她甚至在臨死的那一刻不在記恨任何人.她始終覺得自己的這輩子太累了.這一刀對他來說或許是自己唯一能為連玦燁所做的.不僅如此.她更希望這一刀是在代替自己的父親去恕罪.她解脫了.寧世鰲抱着寧鳳紜的屍首隱忍的哭泣着.那時.寧世鰲的白髮尤為的讓人感到刺眼.他不在是一個滿臉猙獰的邪惡之人.那一刻的他只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女兒無限傷心的父親.寧世鰲沒再反抗.當連玦焰的鐵騎軍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時候.

這場策反無疾而終.寧世鰲搭上了自己的後半生.也搭上了寧鳳紜鳳一條命.卻終是抱着自己曾想要一統天下的白日夢走近了南國的地盾鋼牢之內.連玦燁和水雲玉還有連不念.毫髮無損.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連玦焰奇迹般出現之時.連玦焰將這所有的一切從頭至尾同連玦燁講述了一遍.他說他早早就計劃好了.想要利用這次葉城的坍塌製造自己的假死來迷惑他的雙眼.令他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也藉此來除掉這個多年紮根在南國內的一大禍患.他說他死後用他手上的玉殺指找到了他父親當年隱藏起來的鐵騎軍死士.若非如此.他說他或許沒有足夠的能力來對抗寧世鰲的千軍萬馬.可他心中卻始終對連玦燁有一絲的愧疚.他說這麼久.他仍是沒能查出陵關當年案情的真相.

皇宮終於恢復了平靜.一段久敘之後.連玦燁早已微醺.連玦焰將他扶到皇塌之後.自己便走了出去.他不是毫無目的.他心中藏了多年的那些話他想要今夜同水雲玉好好的講述一番.

水雲玉安哄連不念睡下之後.一個人站在木廊上.回想着今日發生的一切.碰巧看到朝着蓮心閣走來的連玦焰.二人相視一笑.雙雙倚靠在木欄之上.

“皇嫂.其實有些話在我心裏很多年了.或許今日之事是個契機吧.總覺得是時候和你說一說了.對於當年北國亡國破家.說實話我很是遺憾.可你和皇兄的誤會這麼多年了.我並無法看透皇兄的想法.為何從不願和你提起當年的真相.當年並非是南國要除掉北國.皇兄不過是去與你們和談.你的父王.你的家人.甚至是你北國的一兵一卒皇兄都沒有殺害過.而這當年的一切皆是寧世鰲背後所為.寧世鰲乃是隨隊的唯一朝臣.也是當年南國手中兵權最大的一位將軍.而寧世鰲急功近利.為了立功.便私瞞皇兄.對你北國開戰.而那些士兵看的不是官職而是那唯一可調動兵馬的虎符.皇兄當時實屬無奈.為了救你才會隱瞞了一切.你的皇兄扇無痕.你真的以為他可以逃走嗎.皇兄也不過是藉機放了他.可他同你一樣.一直被蒙在鼓裏.恨了南國這麼多年.若不是皇兄當年和你那麼說.寧世鰲一定會就此殺了你.這一切從不是皇兄的錯.可他仍是覺得愧對於你.皇嫂.皇兄愛你.你很清楚.你愛皇兄.你也清楚.你們錯過了這麼多年.是時候在一起了.”

連玦焰的一番話.水雲玉聽在心裏.她沒再多想.只是看了看連玦焰.眼神中儘是嬌羞的猶豫.而後好似鼓起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朝着連玦燁寢宮的方向奮力的跑着.

連玦焰嘴角一笑.雙手覆在木欄之上.看着今夜無比明亮的月光.心中泛起了對花容的無限思念:“容兒.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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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笙琴劍亦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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