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第一場禍
“余師兄可在?”
“二位道友是?”
“我二人奉堡主的命令請余師兄去青靈堂一趟。”說話的是個年輕人築基初期的修為,他身邊還有個年輕人一樣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青靈堂是什麼地方?黃亞傑找自己有什麼事?自己剛剛入堡也就兩三個時辰就有人盯上了自己?這兩人看裝束的確是黃家子弟的裝束,可誰能保證這兩人不是假扮的?就算真是黃家的子弟又怎麼樣人心隔肚皮誰知到他們想幹什麼,“二位道友,宇文師伯有過交代,天玄宗弟子來黃家堡以後不得單獨行動,但凡需要單獨行動都必須先告知宇文師伯,所以余某不能陪二位前去。”
有黑鍋就先請宇文師伯背着吧,這時候正是顯示師伯重要性的時刻,就算這事情是真的那大不了挨頓訓,反正有老王頭幫襯着,想必宇文師伯不會真的難為自己。
“這個......”
“這位師兄,我們堡主相請你若不去的話,我們二人受罰是小可能你師兄也會受到牽連。”就在右邊那位修士犯難的時候,左邊那位不陰不陽的開口。
才說兩三句話就開始威脅了,呵呵,不管你們兩是真是假今天我就不去又能怎樣。
這麼想到不是余仁託大而是他有所依仗,如果這兩個人是假冒的黃家子弟那肯定是不敢聲張,更不敢在這裏動手。如果這兩人真的是黃家的子弟但對自己心懷不軌的話,他們也一樣不敢在這迎賓館對自己不利,要知道何鐤他們就住在周圍的房間,只要自己高聲一呼莫說何鐤了就是連門口的管事都能聽見。當然如果他們真是黃亞傑派來找自己的那也沒什麼,看在天玄宗和宇文睿的面子上黃亞傑不會為難自己。
有了依仗余仁自然不會客氣,“你們黃家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拿話來威脅遠道而來的嘉賓?”
余仁一怒,剛才出言不遜的那位立時就答不上話來,另外一位忙着就打了個圓場,“因為我們要是辦事不利的話回去之後就要接受處分,所以我這兄弟一時着急口不擇言還請這位師兄勿怪,既然宇文前輩有交代那我們兩人這就回去稟報堡主。”這位說完之後輕輕拽了一下旁邊那位轉身就走。
兩人走後余仁就在盤算剛才這事,在這黃家的老巢想必不會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裝扮成人家黃家的子弟吧,那這兩人到十有**是黃家的人了,不過他們是不是真的奉黃亞傑的命令來找自己余仁可就不信了。
你要說是奉了黃子澄,黃長華的命令來那還有些靠譜,我和黃長華,黃子澄之間還有個換經之約不是,可偏說是奉了堡主的命令,我倒認識黃亞傑可人家認識我嗎,就算黃亞傑知道我救過他兒子和他叔父還有換經之約,也不會自己剛剛安頓下來就叫人來找,客人遠道而來還沒休息好就喊兩個下人來找這可是很失禮儀的事情,黃亞傑一個堂堂的堡主怎麼會不明白這道理,這兩人不太像是黃亞傑派來的。
不管猜想的對不對他都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給人盯上了,就算盯上自己的那人沒有加害的意思自己也不能大意,現在的黃家對自己來說可真不是什麼善地。
那兩人走後也就兩刻鐘的功夫余仁屋外又有了聲音,“余師兄可在。”
“咦,道友怎麼又來了?”還是剛才請自己的那人,不過卻只有一位,出言不遜的那位卻沒有來。
“呵呵,還是因為剛才那事,我們堡主還是命我前來請余師兄前去。”
“這個......”這次輪到余仁犯難了。
難道真的是黃亞傑來找自己?對自己先前的判斷余仁可有點動搖了,有了自己先前的那番說辭那個幕後之人就應該明白自己可警覺着呢,他真的心懷不軌的話碰壁之後還敢再次來找自己?
“這位師弟,先前我說的那番話不知你們可告訴黃堡主了嗎?”無論這事情是真是假余仁依舊是那番說辭,要我出去行,等我先告訴了宇文睿在說。
黃家這位臉上一怔開口就分辨,“師兄說的是什麼話,這事情我怎麼會不告訴堡主。不瞞師兄,我去的時候堡主和宇文前輩還在商量事情,聽了師兄的說辭之後宇文前輩就把這個交給我,讓我拿給師兄過目。”這位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牌牌恭敬的遞給余仁。
小牌牌余仁當然認得,這是天玄宗發給每位金丹修士的特殊令牌,憑着這個令牌就可以進入很多天玄宗的禁地,這牌子每位金丹修士都有兩塊,一塊是留給他自己的一快是讓他賜給自己的弟子,余仁身上也有一塊,就是當初老王頭給他的讓他進入藏經樓的那塊。
牌子一點不假的確是天玄宗金丹修士的令牌,這上面有天玄宗的特製的暗號一經靈力催動就能顯示出來根本做不得假,“怎麼這次就是道友一人來了。”
這位沒料到余仁冷不丁的問這麼一句,微怔之後開口,“我那兄弟被堡主安排去辦其他的事了。”
這人說的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這令牌也只是真的,點了點頭余仁沒在說什麼。
“余師兄如果沒有別的疑問了是否就可以跟我去見堡主。”
“好,有勞這位師弟帶路。”
要說完全沒有疑問了那就太小瞧的余仁的智慧了,只不過這疑問比起先前小了很多,在加上這貨真價實的令牌也由不得余仁他不去,你不去當然可以但要是人家把宇文睿喊來你怎麼辦,你不給師伯臉面那就怪不得師伯替你師父清理下門戶了。
兩人出門的時候也沒看見別人,門口管事的倒是很恭敬的給這位領着余仁的黃家子弟躬下了身送他們二人出去,見到門口管事這樣恭敬余仁心裏一笑,這當狗腿子的也分個三六九等,領着自己的這位地位看來也不低。
“不知道這位師弟怎麼稱呼?”
“在下黃波。”
“看來師弟在黃家地位倒也不低。”這一路上遇見的黃家子弟大多看見余仁他們兩后都會停下來微微躬身顯得很是尊敬,而且余仁發現那些人都會下意識的往這個黃波的腰間看看,原來在黃波的腰間帶着一塊玉牌,玉牌的上面寫了個大大的黃字,大概這就是黃家區別身份令牌。
黃波眼中一閃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余師兄太誇我了,我也就是跟着二公子混口飯吃。”
“二公子?黃子澄?”
“怎麼余師兄認識我們二公子?”黃波稍微有些驚訝又有些慌亂,可聽了余仁下面的話后就安下了心。
“只聽說過這位二公子黃子澄的大名就是無緣一見,這次要是有機會還要請師弟引見引見。”
“好說,好說。”黃波顯然是不願在就這個話題談下去,加快了兩步走在余仁身前。
黃波是不願意在談論黃子澄的事情,可過了一會兒余仁突然又冒出來一句,“聽我們天玄宗的師兄弟們說,你們二公子黃子澄前段時間在陳溪坊市的丹會上受了傷,不知道現在好了沒。”
“這個,好像是有吧,現在嘛應該沒事了,我們也就是給公子跑腿的這些事情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余師兄見諒。”黃波有些尷尬但這尷尬也就持續了一小會兒,“師兄我們堡主就在那裏。”
這裏是黃家堡內層的一座池塘,池塘的後面是一座不大的小山丘,池塘周圍都是綠油油的草地,一個挺高的人影正背對着余仁站在池塘邊上,整個這一塊地方只有餘仁,黃波和那個站在池塘邊上的那人。
“不知道黃堡主找在下來着有什麼事情?”余仁說著就往左前方走去,和這兩人拉開了距離,三人站成一個三角,這時余仁又把手臂微微一抖寬大袍袖就遮住了兩隻正在翻動的雙手。
“呵呵。老夫請你來自然是有事。”這聲音乍聽上去有些黃亞傑的味道但卻沙啞了不少,說話這人轉過身來雖然同樣是個中年人身材和黃亞傑也仿上仿下但遠沒有黃亞傑那班的俊雅,就在這人轉身的同時一顆圓溜溜的青色小珠已經射到了余仁的近前。
“嘭”的一聲,余仁袖中一道閃電一般激射而出的紅芒正好把那顆小珠擋下,星點的光芒之後青色的小珠顫顫巍巍勉強停在空中,那道紅光卻又飛到另外一邊。
余仁並非不想趁這那顆小珠顫顫巍巍的時候將它毀去,只是這時根本容不得他在去和那顆小珠糾纏。
一片紅色光霞突然映透了三人的上方,“當”的一響之後一把斷為兩截的黃色小劍掉落在草地上,那道紅芒此時已經飛到了余仁身前化為一把紅色小劍不住盤旋。
“你是怎麼發現的。”中年人一擊不中知道余仁已經有了防範,再想偷襲也就難了,狠狠的問了一句。
余仁這時落入了人家的彀中自然不敢輕易的主動出擊,放出琉光罩又打量了中年人一下就手點黃波,“他告訴我的。”
“信口雌黃。”中年人罵了一句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其實這事情的確是黃波說出來的只是他自己沒感覺到,起先余仁就有疑問,後來聽說黃波是跟着黃子澄的余仁就更加疑惑,自己和黃子澄見了幾次卻從沒看見他帶過什麼隨從,所以才拿黃子澄在丹會上的事情試探了一下,這黃波如果真是黃子澄的人要麼就說黃子澄沒有受傷,要麼就說自己不知道,但他偏偏支支吾吾的先說受傷然後又推說自己不清楚,這就讓余仁認定了他絕不是黃子澄的人。
要知道黃子澄被人暗算后就連余仁問他下手的是誰他都不說,那又怎麼會把這種事情往外傳出去,就算要說那也只可能和自己心腹之人老老實實的說,絕不可能說的不明不白,可惜的是余仁知道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沒有辦法他才只好硬着頭皮把戲演完。
中年人罵了一句之後雖然沒有出手的意思,但暗藏的另外一人卻得了中年人的暗示突然出手,余仁頭頂一閃一塊半間屋子大小的石頭從天而降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