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說不清楚的力量

第五章 說不清楚的力量

不知道神殿的考卷審核員是哪些人,批改考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直逼高三五次模擬考的改卷速度,不過是一夜時間,漫文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悲傷,結果考試結果就已經張貼在每個院子門前的告示牌上面了。

一個挨着一個的看着,修遠努力的尋找着漫文的名字,終於在右下角倒數第三的位子看見了,顧不得看有沒有自己名字,修遠使了個騰飛,向漫文的院子飛去。

修遠到的時候,漫文正在進行每日的必修課,舞劍。

漫文以為修遠是來給他送早餐的,雖然比以往要早了些,她也沒有多想,專心致志的舞着劍。

漫文的劍法越來越熟練,彙集在劍刃上的力量也越來越耀眼,可是顏色卻不是那麼的純正。

修遠是火,所以他的力量是紅色的,漫文應該是金,圍繞在她身邊的光泛着金色,可是卻又不是純粹的黃,隱隱有一些白色。

修遠有些奇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形,不知道這樣不純正的力量是因為什麼,會不會對漫文造成傷害。

修遠有些擔心的看着漫文。

一套劍法舞完,漫文收了劍,走到修遠身邊,看着他空空的雙手,有些奇怪的問道:“修遠師弟,我早飯呢?”

修遠這才想起他忘了帶早膳過來了,不過他還是迫不及待地告訴漫文:“師姐,你通過筆試了!”

漫文還在想今早是不是沒飯吃了,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反應不過來。

修遠見漫文獃獃的模樣,想是她太高興了,善意一笑,又重複一遍:“師姐,你通過筆試了。”

漫文終於反應過來,高興地跳了起來,圍着修遠直轉圈圈,“哈哈哈哈,我過了,我過了誒,我就知道我怎麼會掛呢。哈哈哈哈。”

修遠目光溫柔得看着漫文,漫文停了下來,“那修遠師弟呢?一定也過了吧!”

修遠笑着說:“我忘記看了。”

漫文扯了扯麵紗,“那我們去看看吧,在哪可以看到呢?修遠師弟。”

修遠驀地伸手牽住了漫文的手,向院子外面走去,漫文心中一驚,看着前面修遠的背影,一時忘了言語,這是……也許是她太敏感了吧,弟弟牽姐姐的手,也沒有什麼的。

自欺欺人的漫文跟着修遠來到她院子前的告示牌,找着修遠的名字,從上而下,很好找。

“修遠,甲等!”漫文用手指指着修遠的名字,讀了出來,“修遠師弟,快看,你是甲等呢。”

修遠應了一聲,漫文接着在上面找自己的名字,手指劃過一個又一個名字,眼看就要沒有了,漫文心裏急躁了起來,想着是不是修遠師弟看錯了,結果終於看見了她的名字,“漫文,戊等。”

漫文站直了身子,看向修遠問道:“戊是第幾呢?”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戊是第五組。”修遠解釋道。

漫文皺了皺眉頭,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居然墊底,修遠正準備安慰她,她忽然一拍雙手,向院子裏走了去,“及格就好、及格就好,第一也是進,倒數第一不也是進么。”

修遠看着這樣子的使者,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他不知道是不是神也是這個樣子,她和他們太不一樣了,其實修遠覺得漫文這樣有些像無賴,但是他又莫名的覺得很可愛。

漫文一回頭,對修遠伸手,招了招,“修遠師弟,走啊。”

修遠走了過去,很快趕到她的身旁;“師姐,你餓了么,我去給你取些早點回來填填肚子,一會兒就回來。”

漫文推開房門,說道:“不用,我也不是很餓,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不想吃東西了。”

修遠擔心的問:“師姐是生病了么?”

說罷,伸手去摸漫文的額頭,漫文揮開了他的手,“我沒生病,可能是沒怎麼運動,都不會餓了。”

修遠想到剛剛看見漫文舞劍的場景,疑惑的問:“師姐是要到辟穀期了么?”

漫文走到凳子那兒,坐了下去,反問道:“辟穀期是什麼?”

修遠走到她的身旁,也坐了下去,“到了辟穀期就可以不用進食了。”

漫文覺得十分神奇,但是她並不會修遠師弟的力量,也沒有學過,根本不可能會到達“辟穀期”,可是她最近真的沒什麼食慾,也許是遲來的水土不服吧。

她不甚在意的說:“那看樣子我還是有些病了,我還沒有那個修為,可以不吃飯呢。”

修遠以為她是在打趣她自己。

“師姐的劍已經練得很好了,即舞的熟練,也能很好地運用力量了,師姐的那套劍法攻守皆宜,修遠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看得出來是個好劍法,若以後師姐與人比試,也不見得會落得下風。今早見師姐舞劍,力量越來越濃厚,像是師姐進步了不少,修遠認為師姐一定很快就到辟穀期的,師姐要相信自己!”

漫文看着神色認真的修遠,想着“小師弟認真說教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不由得說出了口,“師弟,你真是太可愛了。”

修遠沒聽清楚漫文的話,隨後反應了過來,刷的一下,臉通紅,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師姐,你!”

漫文見修遠師弟被惹炸毛了,不敢再逗他了,轉移話題說:“師弟說我的劍法力量運用的不錯,我怎麼沒發現呢?”

修遠輕咳一聲,“師姐的力量已經很好的送到了劍尖,這樣攻擊力就大了很多,而且力量集中……”

修遠之後的話,漫文沒有聽清楚,她滿腹疑惑,修遠誇她劍法力量運用的好,她以為是說她舞劍的力道,結果居然是這個世界被神賦予的那個力量,她根本就不會,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哪來的這個世界的力量?

“雖然我不明白師姐的力量為什麼會有兩個顏色,但是不難看出師姐的力量是很強大的。”修遠繼續說著。

漫文回過神來就聽到這句話,她的力量的顏色?

“我的力量是什麼顏色?”漫文問。

修遠有些奇怪的問:“師姐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什麼顏色的么?”

漫文也不想向修遠隱瞞什麼,直說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力量。”

修遠目光閃爍了一下;“師姐不知道自己的力量?”

“不知道。”漫文沒有掩飾的說。

修遠不再問些什麼,只是用帶着安撫的聲音解釋着:“師姐的力量是很好看的金色,應該是金的力量,可是上面又泛着淡淡的白光。”

他停頓了一會兒,“也許是師姐沒找到修鍊的方法,力量有些不純粹罷了,雖然我沒見過,但也許是兩種力量的結合體呢。”

修遠樂觀地為漫文解釋,但是看過《神典》的漫文當然知道,真正的力量應該是什麼樣子。

“一心有道,力由心生。曰赤,為火,火可熔天下物;曰藍,為水,水可淹此世界;曰銅,為金,金可封人六脈;曰光,為愈,愈可救天下疾;曰黃,為土,土可載萬物。由一而終,力為萬象卻顯而為一,多則罔,不可貪,過則亡。”

這個世界的力量有很多種,可是一個人卻只能也只會有一種,如果她真的擁有了這個世界的力量,那麼也應該只有一種,可現在,修遠卻看到了兩個顏色……

修遠起了身,向門外走去,“師姐,我們去問問大祭司吧。大祭司定會知道的。”

漫文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隨即想到昨日修遠帶她騰飛的情形,驚問道:“修遠師弟,這麼遠,我們怎麼過去呢?”

想是修遠也想到了昨日的事情,訕訕的從衣袖裏掏出了一個方形的東西,“這是昨兒我問大祭司求的坐騎,我們坐它去找大祭司。”

漫文笑出了聲。

真是個奇怪的坐騎,四四方方,真不好看。

漫文站在上面,開始還心有餘悸的用一隻手扯着修遠的衣袍,到後來看着美麗的景色,雙手揮舞着,早就忘記了害怕。

一旁的修遠只是溫柔寵溺的看着。

不過一瞬,他們在大祭司的院子門前停了下來。

大祭司的院子門前比漫文的院子門前多了兩個小童,其餘的倒是一樣,朴樸素素,簡簡單單,看的漫文在心中不由得讚歎一聲,修道之人果然是名利如糞土。

修遠讓小童進去通報了一聲,很快小童就回來說:“大祭司讓使者一個人進去。”

修遠有些擔心,大祭司很受他的尊敬,他自是不會認為她會欺負漫文,可是他實在是放心不了漫文,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他早就了解了漫文那不靠譜的性子,生怕惹怒了大祭司。

漫文頂着修遠擔心的眼神,隨意地走進了大祭司的房中,門一關,她的眼神就變了。

修遠其實還沒有真正的了解漫文,她其實是個戒心很強的人,而且很強勢,所以一直以來被學生會的學弟學妹們尊稱“漫嬤嬤”,因為修遠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漫文知道他的性子,不然也不會在這異世與他走得那麼近。

屋內,大祭司正做禱告,一身普通的白衣大炮穿出了聖潔的味道。

漫文想了想,退到一旁,等她做完禱告。垂眉順眼的模樣與平日裏和修遠在一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終於,大祭司起了身,“使者,您來了。”她放下了手中的《神典》。

漫文垂着手,回了一聲好。

大祭司笑着看看了漫文,驚喜的說:“使者這是快要到辟穀期了。”

其實之前她懷疑漫文不是神的使者,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漫文的身體只是一個平常人的肉體,她還需要向一般人一樣食五穀,進三餐,現在見她修鍊速度如此之快,不由驚嘆,神的使者果然與眾不同。

“大祭司,我有些問題想向您請教,不知道您可願為漫文答惑。”漫文說。

大祭司點了點頭,“使者有什麼疑慮隨時都可以問兆心,不必客氣。”

漫文隱瞞了些自己看不見力量的事,說:“我發現自己的力量是金色泛着白色,大祭司可知道是怎麼了?”

大祭司驚訝的問:“兩種顏色?”

漫文點了點頭。

大祭司沉吟片刻,一個駭人聽聞的想法湧進了她的腦中,她面露難色,難以置信,結果最後只是鞠了一躬,道:“恕兆心愚昧,不能為使者解惑。”

漫文有些失望,但是沒表現出來,客氣說了句“無妨,麻煩大祭司了。”。

大祭司送漫文出門后,突然說道:“我記得書齋里有一本書提起過這樣的事情,明日我去找來,看可否幫到使者。”

漫文問道:“書齋的書有記載?”

大祭司想了想,肯定地說:“我曾經無意中見過,但未曾仔細瀏覽。”

漫文向大祭司叩首道了謝,便轉身離開了。

其實漫文並不是擔心什麼力量不純正,而是想到了這會不會是系統搞的鬼,她其實根本沒有力量,這只是系統在她的身上做了些什麼,任務第二條是讓她當上大祭司,現在了解到大祭司的職責與能力的漫文可不認為就憑她那點只拿到戊等的書本知識就能當上大祭司,所以系統就給了她類似於世界的力量。

她實在是捉摸不透,腦子疼的厲害,送走了滿臉關心的師弟后,一個人又窩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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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作為一個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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