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夢魘(上)

第二十九章 夢魘(上)

漫天的雪花飄落了,像是要掩蓋住什麼似得,一片又一片拼了命的往下落着。

“下雪了。”漫文伸出手去接落在她面前的朵朵雪花,卻愕然的發現那些美麗的雪花在落在手上的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她抬起頭,向難樓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她有些不由自主地依賴難樓,雖然他偶爾會莫名的情緒失控,但是她相信自己已經找到避免的方法了。

難樓也伸出了手,試着接到一片雪花,然而卻也是一道手上便消失不見,不留下一絲痕迹,他凝眉神視了一番,懷疑這城裏又不幹凈地東西,卻發現沒有一絲不對勁。

微生良心寬地說:“既來之則安之,想來只是什麼幻術。”說罷,他原地轉了一圈,,高聲道:“朋友,不請自來打擾了,可能出來見上一見。”

回答他的只有越下越大的雪落地的聲音,這座城更像個死城。

修遠握了握手中的劍,向漫文身邊貼了過去。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不安的氣息,像是有些什麼一點就會燃。

雪花愈下愈猛烈,鵝毛般的雪花形成了一道道的屏障,慢慢的掩蓋住了每個人的身影,漫文的瞳孔猛然的收縮了一下,她發現前面不遠處微生良的身影在慢慢地消失,消失被大朵大朵的雪花遮掩住了。

她向衝過去拉住他,但他已經消失了,只看見他微微蠕動的嘴唇,像是在和誰說這些什麼。

漫文猛然反應過來,看向身旁的修遠和難樓,然而修遠早已消失不見,惟有難樓還在一旁看着她,但是他的身影已然變得模糊。

漫文不管不顧伸手穿過朵朵雪花,難樓也伸出了手,然而他們卻失之交臂,難樓也消失不見了!

她來回的張望,希望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然而只有越下越快的雪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雪花開始變小,不再是維縵一般,隱隱可以看見街道,她猶豫地看了看身後的城門,又看了看前面未知的街頭,有些由於不決。

忽然一個人影從前面的店鋪里跑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跑向街頭,然後又消失不見。

漫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得跟着那個身影跑了過去,漸漸地也消失不見了。

微生良站在原地,覺得有些納悶,漫文忽然奇怪的動作,然後轉身便不見了,無論他怎麼喊叫,她都沒有反應,神色着急。

他回神看向難樓與小小徒弟修遠,卻又愕然的發現他們也消失不見了,只有越下越大的雪花圍繞在他的身邊。

他仔細觀察一番,然後輕蔑一笑,掏出了放在胸口的錢袋,動作輕柔地撫摸這錢袋上的梅花,嘴角的笑居然有着幸福的味道。

微生良打開錢袋,念叨:“神魂起,開!”

那錢袋居然自動的飄上了半空,頭朝下打開着。

微生良掐訣,“鼎皇劍,出!”

那錢袋在空中上下晃動了一下,忽然放出光芒,從開口吐出了一把四尺七寸的青銅寬劍,上面隱隱可見黑褐色的血跡,,看起來不像是正經的東西。

他跳了起來,一把握住鼎皇劍,看他模樣似是不喜這把劍,“就屬你殺氣最重,可惜卻用不順手。”

一個使勁,將那把巨大的劍扛到了肩頭,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卻猛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不可抗拒的昏睡了過去。

只見他走到了一個當鋪門口,然後一頭栽了下去,狠狠地撲倒在地,那柄雙刃劍“哐”地掉在地上。

微生良感覺像是在家中睡了長長一覺,以至於他醒來的時候有些昏昏沉沉的,心中難受得厲害。

“良哥哥,你醒了!”一個身穿着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推門走了進來,她自然地走到了他的窗前,調皮地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被子。

睡到日晒三更還沒起床居然被心上人發現,他不由得感到臉上一陣發熱,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媛媛,你怎麼來了?”

媛媛嘟起了嘴巴,滿臉不高興地說道:“還說呢,我都來這兒還一會兒了,良哥哥一直在睡,都不起來陪我。”

微生良尷尬地摸了摸腦袋,“媛媛不要生氣,我有些累所以多睡了一會,我馬上就起來,馬上就起來。”

他猛地掀開被子,想從裏面出來,陪心愛的姑娘去玩鬧。

輕柔的綢緞被子被拋了上去,然後緩緩地落了下去,擋住了媛媛的笑臉,也擋住了微生良的視線。

終於它落到了地上,然而微生良發現自己居然被媛媛拉着手,在一座不曾去過的山坡上奔跑着。

“咯咯咯咯……”

媛媛鬆開了微生良的手,開心得向前跑去,她邊跑邊回頭看向微生良,“良哥哥,”良哥哥,你快來追我啊!”

微生良看着天真爛漫的媛媛,目光柔和,他寵溺一笑,張開雙手追了過去:“小壞蛋,我來啦!”

他們就在那山坡之上一直追逐着,穿過了一簇簇鮮花,跨過了一條條溪流,終於微生良猛地將媛媛撲倒在地,媛媛微微喘息的躺倒在他的身下,臉頰上兩坨紅暈,她睜着亮晶晶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微生良,她呵氣如蘭,怯怯地喊了聲:“良哥哥……”

微生良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他控制不住地向下吻去,然而她卻忽然哭了出來。

微生良無措地看着她,她卻越哭越傷心。

他連忙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卻驀然發現自己換上了一間儒衫,媛媛也盤起了夫人的髮飾。

媛媛起了身,坐在床沿邊默默地啜泣了起來。

“媛媛,你怎麼了?”微生良手足無措地看在一旁,想去拍拍媛媛的肩膀安慰一下她,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她為什麼哭了?

媛媛梨花帶面地看着他,聲音哀怨地說:“夫君,你為何要這樣對媛媛?”

夫君?微生良趕緊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裏,心疼的問道:“媛媛,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哭?”

媛媛在他懷裏仰頭看着他,“夫君,是不是媛媛做錯了什麼?”

微生良連連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啊。”

“那你為何要去找那位漫文姑娘?”媛媛痛不欲生地哭訴道。

漫文?那是……誰。微生良覺得自己的頭有些作疼,媛媛還在說著:“漫文姑娘已經有了難樓,為何還要搶走你?你要不走,好不好?好不好?”

微生良看着媛媛不停地開合著艷紅的嘴,恐懼的鬆開了手,媛媛不停地靠近他,他踉蹌着向後退去。

媛媛忽然換上了一身白衣,渾身是血地在地上爬着,她泣着血淚說道:“夫君,夫君,你為何不來救我!夫君!”

“你為何讓那人傷害我,為何要離開我!”

一聲聲哭訴衝擊着微生良的腦袋,他不由得緊抱着了腦袋,想要揪出裏面的疼痛,媛媛離他越來越近,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腳踝。

他動彈不得。

漫文……

忽的,他站起了身,抬起了腳狠狠地踩向那雙蒼白的手,媛媛一聲戾泣,魔音入耳。

微生良赤血一笑,“東莞媛媛,你還真是做鬼也不安生呢!”

東莞媛媛趴在地上,痛苦地扭動着,“是你!你個魔鬼!你個怪物!”

“呵!”微生良嗤笑道:“我是怪物,那你的良哥哥是什麼?”

東莞媛媛抬起滿是血的臉,大聲吼道:“我的良哥哥怎麼是你可以比的!”

微生良笑得滿臉扭曲:“是么?你還是乖乖去死吧!”一個抬手,那柄鼎皇劍忽然出現在他的手裏,手起刀落,之前還在一起纏綿嬉戲的美人頭顱已滾落到地上!

“呵呵!”微生良看着眼前的場景慢慢變得扭曲,恢復成原本的街道,他的聲音低沉:“管你什麼妖物,你真是觸及到了我的逆鱗!”

他看了看四周,回憶起漫文消失方向,扛起劍向那邊走去,今天她可是救了自己一名了,半日不見,你可想我了,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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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作為一個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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