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闖太子府

第二十章 夜闖太子府

昨夜休息的實在是太晚了,漫文回屋不久就后便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到日落黃昏后,天開始有些暗了。

她掙扎着從暖暖的被窩裏起來,推開窗戶向外看了看,沒有雨沒有雪也沒有風,今天白天應該是個好天氣,只可惜被她睡了過去。

她有些孩子氣地將手伸出窗外,握了握手掌,輕輕地,似乎是想要抓住些什麼。

感到有人進了她的院子,漫文將自己收拾妥當,推門走了出去。

定睛一看,修弘提着一個淡藍色的包裹走了進來,他出乎意料的穿了一件淺綠色的長袍,走進之後,漫文發現上面衣襟和袖口都綉着精緻的竹葉花紋。

這身打扮的修弘不見女氣反增幾分俊美,他眼角挑逗地看着漫文,笑問道:“漫文師妹,休息的可好?”

漫文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修弘心存提防,可偏偏與他接觸的機會變得越來越密切,想到日後還會更多的接觸,她試圖讓自己放輕鬆,“多謝大師兄關心,漫文休息得很好。”

她頓了頓,彆扭的問了句:“不知大師兄來找漫文有何貴幹?”

修弘笑笑,將手中的包裹遞給她:“師傅讓我將這個包裹交給你。”

漫文接了過來,用了些力氣捏了捏,裏面的東西軟軟的有些像是布料之類的東西,她領着修弘進了屋內,邊走邊問道:“這裏面是些什麼東西,大師兄你可知道?”

修弘站在她的身後,捋了捋自己鬢髮,“應該是衣服和鞋,還有盤查。”

走到桌子前,漫文將包裹放在桌上,解開了包裹上的結,露出了裏面的東西,果真向修弘說的那樣,幾套換洗衣服上面放着兩雙新的布鞋,邊上還有一個錢袋。漫文拿起錢袋在手裏顛了顛,應該有五十兩左右。

她重新將包裹系好,看向修弘問道:“這是神殿新增的衣物么,卻怎麼是大師兄送來的?”

“這並非新增的衣物,而是大祭司特地讓我給你送來的出去使的盤查。”修弘走到了桌前,又解開了漫文剛剛繫上的結。

他接著說:“這些衣服和我們現在穿的並不一樣,上面加了大祭司的祝福,關鍵時候可以擋上幾擊,可以說是保命用的,而這些鞋子是神殿繡衣房特備綉制而成,可以提快腳程;而這錢袋么。”

他有些惡趣味地停頓了一下,說:“這裏面裝的是外面世界最最重要的東西,它叫銀子,也叫財寶,記住在外面你可以什麼沒有,唯獨不能沒有這個,所以一定要保管好,還要想辦法弄到很多銀子放在身上,這樣你才能在外面過上好日子。”

漫文黑線的看着他,若她真是神使,而不是早已明白物質交換、經濟價值的未來人,她想必就應該給修弘這番嚴肅的說辭唬住了,她只是默默地將錢袋從修弘手裏奪了過來,塞進自己的懷中,表情傲然地說:“既然這東西這麼寶貴,那漫文定會細心保管的,不勞煩大師兄費心了。”

修弘挑了挑眉,任由她動作。

漫文的確明白金錢不過是用來交換的中介罷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價值,但是修弘的有句話她還是認同的,銀子是外面世界最最重要的東西,雖不會被利益熏心,但是還是要好好掙錢,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將包裹收拾妥當后,漫文問道:“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

修弘右手習慣一劃,發現自己手上沒有扇子,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昨日貼的告示,想是你沒有看到。”

漫文想了想,昨日清晨確實有小童過來在院門口的告示欄前張羅了一番,可是當時她正練着劍,也未注意,想來就是這樣錯過了。

“可有哪些個什麼人出去?”現在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了。

修弘拿出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紙,遞了過去,他說:“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拿去吧,這是那張告示。”

漫文驚訝於他的細心卻未多說,只是接了過來將它打開。

上面寫着十個人的名字,榜首便是漫文的名字,第二個是個老熟人,大師姐書明夜,後幾個都是些不認識的人。

漫文雖然早就知道修遠不可能再陪着自己出去,但是真看見名單上面沒有出現他的名字卻還是很失落,她慢慢地折着那張告示,還是懷着點僥倖心地問修弘:“名單上沒有出現的人便真的不能出去?”

修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怎麼?希望誰和你一起出去歷練呢?”

漫文摸着手中的告示,沒有理他。

修弘每次都拿她這副模樣沒有辦法,咬咬牙,泄氣地說:“凡是未通過比賽勝出者均不可出神殿。”

漫文不再糾結,抬頭看着修弘,試着和他聊了起來,“那你可不可以出去呢?”

“我幾年前便已經贏了比賽,現在每年都可以出去。”修弘解釋道。

漫文暗暗地記住了這事,想着自己以後每年都可以出去,也不乏是一件美事。

天已經越來越昏暗,西邊的太陽沉得越來越深了,東邊的月亮也已經掛上了天際,只能看到乳白色的形狀,沒有了昨夜的柔光。

見天色已晚,孤男寡女不宜獨處一室,修弘便向漫文告別,他說:“時間不早了,我也不在打擾你休息了。應該不會超過半個月,你便可以出神殿了,在外面若是有什麼需要或是遇到什麼難事,可以去香山神居找我,能幫上你的我自會儘力。”

他緊緊地看着漫文,做着有些不尋常的道別。

漫文直接問道:“你是要出神殿了么?”

他點了點頭。

漫文不再多說,“多謝師兄關心,待我出去之後,自會好好照顧自己,大師兄請放心。”她沒有許諾會去找他,也沒有接受他的好意,雖然她對外面一無所知,也許會遇到很多不能解決的事情,但是她卻不願與他有更深的交往,跟不願欠他些什麼。

修弘也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和漫文道了別,便走出了門。

漫文跟在他的身後,懷抱着那個包裹。

他走下了階梯,一腳已跨出了院門,忽然說道:“我明日便走,你可來送我?”

漫文微微彎腰作別,她說:“願我們能在神殿外相遇。”

修弘側首對她邪魅一笑,滿眼的邪氣似乎要溢了出來,他勾起嘴角,說道:“你以為你可以逃掉?”

說完未等漫文回話,他揮手使出一個騰飛,離了地向自己的屋子飛去。

漫文望着天空,直到見不到他的身影才回了屋內,輕掩上門,漫文轉身看着窗外嗤笑一聲,說道:“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人已經走了,你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穿着灰色棉麻布衣的人影從窗外竄了進來,仔細一看卻是微生良。

穩穩地落在地上,他摸着腦袋,乾乾的笑着說道:“這是不看見有客人在,不好意思出來打攪你們么?”

漫文冷哼一聲。

他放下手,步伐很快的在漫文身邊繞着,“那小白臉是誰呢?長得不賴啊。”

漫文摟着包裹,語氣不善的說:“看上了,去求親啊。”

微生良停下了越來越飛快的腳步,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娶了他,那你咋辦?”

漫文氣節,將手中的包裹丟在了他的臉上,呵斥道:“不要臉!”

微生良大手一揮接住了包裹,“聽他說你要出神殿?”

漫文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我可能跟着?”他伸着腦袋問。

漫文又“哼”了一聲。

他原地跺了跺腳,有些煩躁的說:“你就不會說些其他的么?”

漫文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吐出兩個字:“休想。”

微生良提着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身邊,問道:“為啥啊?帶着我多方便啊,我可是居家旅遊出門必備。”

漫文乜了他一眼,眼裏的鄙夷一言而語,微生良一下子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他蹦跳着說:“別那麼看着我,讓我感覺你一點都不相信我,我現在可是你的師傅,你這樣是大不敬的,知道么?為師見你年幼,這次就算了,不和你計較。”

漫文冷眼看着他耍無賴,只是末了問了一句:“你何時成了我的師傅。”

微生良站定,拍了拍衣袖,昂起頭說:“今早我離開這院子的時候。”

“我可不記得我有答應過要拜你為師,我可是有師傅了,你難道不知道?”漫文有些好笑的說。

微生良使勁一甩他的馬尾,語氣自信的說:“昨日我問了你是否要拜我為師,你沒有回話,那便是默認,而你卻莫騙我,以為我不知道,神殿的大祭司絕不會是你的師父,我做你的師傅綽綽有餘。”

漫文怒極反笑,“喝,若做想我師傅可是有些要求的。”

微生良不在乎地問:“你有什麼要求,竟管提。”

漫文將手伸到面前大張着,手掌正反翻看着,她幽幽的說:“至少要有黃金二三箱,白銀四五箱,珍珠翡翠六七箱,綾羅綢緞**車,山珍海味十來桌吧。”

微生良的眉毛抖了抖,“你確定你這是在拜師,不是要嫁人?”

漫文將手放在膝蓋上,看了他一眼,面露不屑,“怎麼,不行?不行就算了。”

微生良急忙說道:“不行?男人怎麼會不行?”他激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誰料用力太猛,疼得他倒吸了幾口氣后,說:“走,師傅帶你去取去。”

漫文愕然地看着他,不信的問:“你有這些?”

他跳到窗外,伸手來拉漫文,說:“我是沒有,但是別人有啊。”

漫文走到窗前,卻沒有出去,“什麼意思,你想找朋友借些來?”

微生良臉上忽然出現了些紅暈,他說:“我是去偷。”

漫文驚訝地微微張了張嘴,“偷?”

微生良像個小媳婦似得點了點頭。

漫文不可思議的問:“你去哪兒偷?”

微生良有些扭捏地說:“太子府。”

漫文忽然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微生良搓了搓手,低着頭說:“剛剛師傅最近手頭有些緊,”他還偷偷看了漫文一眼,見她在看自己連忙低下頭去,故作羞澀地說:“其實主要是徒弟你想要。”

她默然無語。

他連忙說:“徒弟你整日呆在這兒就不無聊么?我們一起去吧,你就不覺得很刺激么?”

漫文捏了捏手,忽然想起自己的任務已完成了一半,覺得自己過些日子便要出神殿了,而王宮想是一年半載也去不了了,不如趁現在和微生良出去看看。

其實漫文本就不是什麼安分的姑娘,在這兒過了這麼多天安穩日子,她早就坐不住了,現在有人願意陪她一起玩,她怎麼會不願意,可是……想了想,漫文正經的對微生良說道:“記得少拿點。”畢竟是自己的金主。

話說兩人狼狽為奸,不是,攜手共進一起去了太子府,正興奮地蹲在牆角邊躲侍衛。

“你從左邊走,我從右邊走。”矇著臉的漫文毫不客氣地使喚着微生良。

微生良點了點頭。

達成共識的兩人分頭行動,乘着侍衛轉彎的空隙,翻過牆頭進了太子府。

漫文貓着腰貼着牆角,向微生良說的那間屋子走去,路經兩撥侍衛經過,她翻身掛在房樑上,屏住呼吸的躲過了。

輕輕地呼了口氣,這番衝動引起了後果可能比較嚴重,漫文自得其樂的想,但也許自己吉人自有天相。

終於接近了那間屋子,漫文左右提防小步得走了過去,她四周環視了一下,不見微生良的身影,也不等他伸手準備推開那扇門。

忽然門樑上跳下一個人,拉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漫文仔細一看,原來是微生良,只見他用手指了指上面,漫文點了點頭隨他一起攀上了房梁。

他貼近她的耳朵,小聲道:“屋內有人。”

話音剛落,就聽見裏面一個中年男子精氣十足地大吼道:“誰在外面。”

漫文一驚,心中暗叫不好,兩人也不猶豫,直接腳下使力甩出騰飛,向太子府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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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作為一個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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