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兩個人的戰鬥
“呵,是嗎?”諦桓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吳花果看的真切,卻失了神。
“當然。”她聽到她內心被撕裂開來的聲音,那麼痛,痛到連呼吸都是一份奢求,可這樣的她卻還要表面強裝鎮定。
“我告訴你,若是你想傷害我身邊的人,我決饒不了你。”吳花果身側的手抬起,用盡最後的力氣拽住他的衣領。
諦桓微微側身,她虛弱的身體便被甩了出去,若不是那兩道身影及時穩住了她,怕是她真能摔倒。
“娘……”初曉的叫聲聽起來都是那般無力。
男子穩着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身側的手被他握的死緊。“呵,不可一世的妖皇竟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嘲弄之意,大步上前,一把將他提起。
“我們之間的事,與你何干?”諦桓對於他的粗暴行為並未反抗,隨意把玩着手上的扳指。鳳眸淡淡掃了疤臉男子一眼,后又落在虛弱的臉色蒼白,連紅潤的唇都失去了往日的鮮艷人臉上。
瞬間眼裏閃過一絲複雜,只感覺自己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你已對我無情,所以指得是他?”他伸出手來,修長好看的手指緩緩向吳花果的方向移去,勾了勾手,唇角也微微翹起。
“果子。”他張了張嘴,臉上的笑使得鳳眸都眯成了條縫。
吳花果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身體怔了怔。恍惚的望着正對她笑的男人。她又差點跌入他的溫柔。
他柔聲的話,一如往日魅惑驕傲的眸,都讓她心慌。微卷的睫毛顫了顫。貝齒卻死咬住下唇,不讓人看出她的異常。
“是又怎樣,你我已無瓜葛。”吳花果從金鳳溫暖的羽翼中掙了出來,此刻她就是故意與他作對,單手挽住疤臉男子的胳膊,揚起的小臉透着一股子倔強。
“也好,你不是費盡心思想要離開嗎。這也正順了你的意了。”他笑的那般無謂,吳花果要是還有幾分力氣的話,一定會給他一個包子。
而現在。她只能瞪着眼睛,以示自己的不滿。
“是啊,我早都受夠你這個變態了。”吳花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鼓作氣的想要和他對着干。可她終究沒有在他臉上捕捉到應有的情緒。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笑着附到她耳邊,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勃頸處弄得她痒痒的。
“我是你夫君哇,娘子又忘了嗎?”以前,他定會死皮賴臉的說出這麼一番話吧。
而現在,他給她的只有冷漠,再也尋不到當初的情意。
一切都變了,不是嗎?
只是轉瞬的變化竟讓她有些措不及防。
“好,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他能受我一掌,我便放你們走。”寂靜的夜裏。諦桓的這道聲音聽得十分清楚。
“妖皇,你這是為何?”魔尊生冷的語氣里夾雜着些許不悅的情緒。
“噬桓妖,不要忘了你與魔尊之間的承諾。”沙華一身白衣,如珍珠般的絲綢衣帶在風中搖擺,她揚起一張臉,眯起眼來死盯着微側過臉的諦桓。
一道身影快如閃電,在所有人驚愕中,那隻粗壯的大手已扣住沙華雪白的脖子。
“魔尊,你的屬下有些無禮了呢,我替你教育一番你不會不高興吧?”諦桓一手掐着沙華的脖子,緊的她無法呼吸。
他的身子側向那團黑氣,沉沉的目光一掃而過,陰沉着臉掩飾不住其中的乖戾。
“本尊的屬下何須勞煩妖皇親自動手。”黑氣像是凝聚了許多,牽起一陣狂風瞬間一個巴掌便揚在沙華絕美的臉上。
“放肆,怎可直呼妖皇的名諱。”一聲厲喝落下,驚恐之下的沙華慌忙跪倒在黑氣面前。
低垂的腦袋,看不見臉上的狠決,只能聽到那底氣不足的聲音。
“魔尊饒命,沙華一時口誤。”
“她一向心直口快,魔尊實在不必和她計較。”曼珠見狀,也俯首替她說話。
“妖皇,這件事看你的處置。”魔尊陰涼的語氣響起,諦桓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罷了,此事就此作罷,一個小人物我也不想和他計較。”諦桓的語氣多了些煩躁,擺了擺手,身形一晃而過。
“剛才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要你拿出百分之百的實力。”諦桓甩開身下的長袍,任它隨風揚起。
額前的碎發下,謎一樣的眼吳花果看的清楚。
“你沒有資格提這樣的要求。”吳花果心一橫,眼睛瞪得渾圓。
“你想替他應戰?”她的話卻讓他曲解成另一番意味。
“只可惜你已負傷,我不會趁人之危。”吳花果剛張了張嘴,諦桓就搶先回答。
“你照顧好她。”疤臉男子堅定的目光迎上趕忙踩着輕快的腳步蹦過來的金鳳。
男子一臉疤痕,絲毫不影響他強大的氣場,他一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浮在半空畫著人看不懂的字符。
“符咒?”吳花果萬不敢有任何大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子手上的動作,看了一會兒這兩個字便脫口而出。
已是練氣第二層的她對道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之前她曾見過他畫符,那時她還不太懂得,直到她已步入修仙,才得知他是一個會制符的人。
他的手在上空舞動着,好似一條靈活的絲帶,他每畫一筆,他停留過的地方便呈現出亮黃的顏色。
諦桓饒有興趣的看着對面男子的舉動,身側的手已在暗中調動真氣,只待千鈞一髮之際。
吳花果的視線先是落在男子身上,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而後緩緩移到諦桓那裏,皺起的秀眉,迷離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她是擔心他不是他的對手,她是見識過他的實力的,看他此時穩如泰山,她卻已觀察到他在暗中運用真氣,怕是出了全力。
“小心。”她的身體探了探,衝著疤臉男子大喊道,喊聲落下,諦桓便已出掌,一掌發出,精準迅速,若是常人,怕是還未看出他何時出掌,便已受到侵蝕。
但疤臉男子顯然不是常人,他迎上了諦桓的攻擊,迎擊的卻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畏首畏尾。”諦桓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