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錦溪受傷

第一百四十一章 錦溪受傷

幾人嬉笑了一番后.也就不再為難她了.本就是女孩子家臉皮薄.再鬧下去指不定就真的不肯嫁了.豈非是白費了這麼久的心思.老王爺雖是戎馬了半輩子.但也不是個粗人.小心思也還是有的.

后又聊了許久.阮清歡覺得身子有些乏了.便道:“既是這樣.那明日你的弱冠之禮我只去看上一會兒.待會兒我回去修書一封.請姑姑來為你加冠.”她口中所說的姑姑自然就是指的當今皇後娘娘.身份尊貴自是不必說.從小也是以才女聞名於整個上京城.若真能請到她來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雖說夢中的姑姑與自己不和.但到底她還是清楚姑姑的為人的.從小就疼她.哪裏會是夢裏的那般不堪樣子.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太當真了可不好.

“皇後娘娘怕是不好請.先不說興師動眾的.就是要請也沒個名頭去請.”老王爺當即就表示不贊同.並非是覺得皇后不夠好.而是這平白無故地去請皇后來加冠.是會被彈劾的.便又看了眼自家孫女兒.道:“若是你的及笄禮.請來皇後娘娘也還說得過去.畢竟是有着姑侄關係.旁人也沒什麼可以說道的.只是景小子的弱冠禮到底是不一樣的.”

這事他也很是難辦啊.容世景本就身份尊貴.為他行加冠禮的必須是比他還尊貴的.可放眼這整個朝中.除去他和容世景爺爺.就只能是皇上了.但是皇帝哪裏是能夠去請的.也是愁人.

對於爺爺的說法.她也就只能是閉口不言.姑姑不能請.那該去請誰來.貌似請誰都不太合適.畢竟能比他更尊貴的又不能是與他同一輩的還真沒幾個.

他們在想着的時候.一旁沉默的錦溪忽然就有了想法.而且覺得這個想法似乎很不錯.便上前了幾步.道:“依奴婢之見.倒不如去向皇後娘娘討張懿旨.將郡主與景世子的成年禮放在同一日.同時也讓皇上下一張聖旨賜婚.既能堵住悠悠眾口又能省了許多事.”

“你的意思是說.若是有了婚約便就可以將皇後娘娘請來.也不全是為了景小子的弱冠禮.本就是一起辦的.說誰也說不清.可是這個意思.”老王爺當即就樂了.沒看出來錦溪這個小丫頭腦袋反應得倒是快.這個主意也真的是不錯.最重要的是他二人的婚事啊.若真的可行.便就像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那樣.叫人能鬆口氣.

錦溪點了點頭.她的話就是說的這個.本來是抱着被教訓一頓的心理說的.卻不想老王爺竟沒有怪罪她.便也就膽子更大了些.愣是不去看自家郡主的臉色.道:“加冠賓者除去是指定的德高望重之輩和位高權重者.還可以是親人.郡主之前也有這個意思.又何樂而不為呢.”

只要是為了郡主好的事.她都可以去做.即便是事後會被郡主說上一通她也認了.

唔.錦溪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啊.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偏偏爺爺還這樣縱容她.只是目前也就只有這樣做了.別的辦法她還真是沒有想出來.偷偷瞧了眼容世景.卻見他正盯着她微微地笑着.便覺得臉有些發燙.低了頭道:“我的及笄禮要怎麼樣都無所謂.這件事就交給爺爺去做好了.”

又在沒人看見的時候瞪了眼錦溪.暗道.等回去了再把賬算了.竟在這兒給她下套.害得她不得不就着這個套往下跳.

之後阮清歡便就帶着錦溪回了清歡閣.心中也是有些悶悶的.說不來是什麼緣故.或許是因為就要嫁給容世景了.又或許是因為其他的.而至於究竟是其他的什麼.她又不想承認.難不成要她說她還對夢裏面的人念念不忘么.那只是一個夢啊.再怎麼樣真實也還是一個夢.他們是不可能見過的才是.

坐在菱花鏡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拍了拍小臉蛋.又晃了晃小腦袋.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賜婚的聖旨明日就會下來.她就是再怎麼樣也不能夠再記起夢中的男子.不覺中就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地趴在梳妝枱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時間很長.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也正好就是她與容世景一起的及笄弱冠禮.由着錦溪扶她下了軟榻.梳洗了一番后又穿上了宮中綉娘新做好的郡主品級的宮裝.又將濕發用毛巾擦乾.只用一根細細的絲帶束縛着.便就算是完成了.

看着那些有經驗的婆子們都出去了后.阮清歡這才得以“偷得浮生半日閑”.剛醒來不久還是有些迷糊.看着案桌上的那些發簪.其中有一支做工極為精細.且還是雙根的.便就是髮釵了.這個若是在平日可是輕易收不得.就是她及笄也不能隨便就收了.代表的可是男女定情之物的意思.忙拿起這支釵.問道:“錦溪.這支紫玉釵是誰送來的.”

雖說這支紫玉釵子是很得她的喜歡.但不能說明她就會接受這份心意.還是要問清楚了才好.餘光一瞥.竟還是雕刻了鳶尾花的模樣.不禁感嘆.還真的是會投她所好啊.只可惜了.若是送別的她說不定也就收下了.唯獨這個不行.

錦溪正忙着整理那些送來的東西的單子.這會兒見郡主問話.便也就停了手上的活兒.走了過來.瞧了一眼她手裏拿着的釵子.抿嘴笑道:“這個還能是誰送來的.可不就是景世子送的么.這個就郡主自己收起來好了.奴婢不敢代勞.”

又伸長了脖子仔細看了看.心裏也是極為震撼.這根紫玉釵子還真的是美麗極了.配郡主這樣的天人之姿也是正好.便就更覺得未來姑爺是個不錯的.光這樣的瑣事也能處理得這樣用心.

真的會是容世景送來的么.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事有蹊蹺.不像是容世景送的.若是送同樣的東西或許他可以做到.但是這上面的鳶尾花卻未必會是他能想到的.只因這上面的背景似乎與夢裏所看過的極為相似.卻又記不起來究竟是哪一處了.也就只有不再去管它.隨手就放進了首飾盒裏.說了句:“還能放在哪兒.除了首飾盒也沒的別的地方可以放.好了.及笄禮就要開始了.想來容世景和他那邊的人也都到了吧.”

錦溪嗯了聲.轉身就去清點那些送來的東西了.但凡是送入了淮南王府的都是必須要登記在冊的.自然了.她們家郡主是有自己的小庫房的.掌管府里中饋的是梅姨娘.對待郡主也算是恭敬.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別的事兒了.

“那些東西先鎖起來.等及笄禮行完了回來再清點.現在不急.”不禁多看了眼錦溪.這個丫鬟倒是選對了.可見那個夢還是有幾分可信的.只要她不背叛自己.那她也不會虧待了她.

忽然發現她竟又想起了那個夢.頓時就有些煩悶了.看來得選個日子去一趟寺廟還願了.雖說她並不是很相信這個.但是有個信念也總是好的.

“也是.時辰也快到了.郡主.咱們出去吧.”錦溪聽到她這話.想了想覺得也對.到底是她太心急了些.左右鎖了起來也跑不到哪兒去.

又為她挑起了帘子.打了傘.這才一道去了家廟.

上京城的每個大戶人家都有一個專門的家廟.是用來族中子女弱冠及笄等大事兒舉辦的場所.只是平時這裏卻是沒有多少人來的.住在這裏的人也都是些犯了錯的.被趕到這裏來的.

坐在轎子中.阮清歡沒來由地就想起了流蘇姐姐.便挑了轎帘子.看着錦溪問道:“錦溪.可知道秦家小姐今日會不會來.”她都忘記了給流蘇姐姐發一封帖子.也不知道爺爺是不是記得.

跟着轎子走的錦溪忽然聽到郡主問話.只是愣了會兒便想起了她是在問誰.微微笑了笑.道:“老王爺已經發了帖子給秦家小姐.許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說起這秦家小姐她倒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不知道郡主何時與秦家小姐走得這般近了.不過主子與誰交好她也不需要全知道.記住最常見的幾個也就沒有多大問題了.

“嗯.這便就好.”像是鬆了口氣般.放下了轎帘子.端坐在轎子裏.腦子一片空白.說是太平靜了也不是.只是忽然就沒有任何心事了.

過了好一會兒.快到家廟的時候她才恢復了正常.在夢中流蘇姐姐對她很好.好得讓她誤會.想入非非.但是總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流蘇姐姐已經不是當初的流蘇姐姐了.一定要遠離了她.

也許.這只是一個極為奇怪的夢罷了.她不想太當真.也不敢太當真.夢裏太過殘忍.她並不認為自己會成為夢裏的人.

正當她想着事兒的時候.轎子忽然就停了下來.一陣搖晃險些讓她磕了頭.

“怎麼回事.可是到家廟了.”阮清歡不明所以.還有些心有餘悸.便出聲問了句.心裏也有些疑惑.抬轎子的人怎麼變得這麼沒輕沒重的.這般使不上力了.

等了許久卻不見有人回答.忍着心底的一點點害怕去將轎帘子拉開.只一眼就險些叫了出來.錦溪倒在了血泊中.而那些抬轎夫都死了.轎子最前方還站了個手持長劍的男子.劍身上還在滴血血.必定就是他殺了這些人.

雖說她沒有夢中人那般厲害.卻也是有武功的.斷魂閣閣主的武功還能弱到哪裏去.只不過是這一陣子鬆懈了才沒察覺到.當即就冷了眸子.肅殺之意明顯.

轎子被掀開.阮清歡飛身而出.穩穩地落在他身前.聲音淡淡的.卻在無形中帶了一股壓力.道:“哪個蠢貨派來的人.竟只為了殺本郡主的婢女.”

放着她這麼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不殺.偏偏要去殺那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是該說他的主子太蠢呢還是太蠢呢.唔.或許就是蠢到了家.

“沒想到小郡主長大后竟是出落得這般楚楚動人.若不是他太執迷不悟.我也不想就這麼殺了你.”男子笑了笑.很是無害的模樣.看上去倒是衣冠整齊.若是忽略了他的那把長劍.指不定她還要贊一句翩翩佳公子.

只可惜.那把滴血的長劍太顯眼.她想要忽略了也不行啊.

阮清歡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錦溪.見她的鎖骨處還有些微弱的跳動.心裏不由鬆了口氣.只要錦溪還有一口氣在.她也能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只是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解決了眼前的男子.否則錦溪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殺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別到時候死了還要來找本郡主哭.呵.那可就不好玩了.”要說邪惡.她若說第二.誰又敢論第一呢.美眸一緊.不過就是個多管閑事不要命的討厭鬼.殺了又有何妨.

不等他反應過來.她衣袖裏的暗鳶就已經到了男子眉心前一寸.卻被男子躲開了.不禁冷笑了聲.道:“能躲過一招.說明你還不賴.只是可惜了.我這人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見閻王去吧.”

男子笑了笑.心裏卻是焦急萬分.那枚暗器他認得.出自斷魂閣閣主落子鳶之手.那麼這個小郡主就是落子鳶了.竟是沒能想到會是她.便覺得今日有些難脫身了.

又見她長袖一甩.一道凌厲的波風襲向了他.剛想躲卻又被她從另一側阻擾.眼看着就要喪命了.男子心下一橫.乾脆閉上了眼.不過就是一死而已.卻不想她竟不是直接從他的眉心殺人.而是碎了他的長劍.掐住了他的脖子.頓時就成了豬肝色.

“本郡主似乎與你說過.不要招惹你惹不起的人.可你偏不聽.那就只有把這個秘密帶到地底下去了.”隨着她在他耳邊呵氣的同時.她的手也不含糊.硬生生地斷了他的脖頸.終止了他的呼吸.這才扔開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一副很是嫌棄的模樣.又見錦溪還躺着.忙扶她坐起來.一番救治后便替她保住了性命.不過她還是需要休息的.想了想還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武功如此精進的事兒.便趁她昏迷的時候將她抱起飛去了家廟.

而她身後的那些血跡.自然是會有人來處理的.

只是她竟忘了詢問那人究竟是誰派來的.非要殺了她不可.這會兒再想也是晚了.便也就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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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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