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是麟山王!

衛夕緊提着的心臟倏爾落下,黑暗中麟山王穿着中衣,頭髮有些散亂,一看就是急匆匆跑出來的。

就在這時,驛站一樓開始有些異樣,即刻就變得喧鬧,大概有一夥子人在下頭打鬥。衛夕眼見形勢不妙,急急問道:“外頭到底是怎麼了,咱們中了埋伏?”

“噓,大概是。”麟山王面色凝重,攬着她的手不自主的緊了緊。今日驛站只有他們這一隊人,他還沒睡熟就見窗外幾個人影閃過。

外頭人懸高屋,定然不妙,他旋即起身,摸着黑跑到了妹妹的房裏。果不其然,這才半盞茶都不到下面就殺進了人。不過他在大華一向安穩,每日只涉玩樂,雖然和大華皇帝關係慎密,但他從不幹政,朝野更沒有樹敵,這些刺客到底是誰?!

砰——

就在此時,有人破窗而入,窗欞嘩啦啦散落一地。那人在地上翻滾兩下,很麻利的站了起來,一身夜行衣幾乎和昏暗的光線混為一體,手頭的柳葉刀卻是寒光熠熠,兇惡的眼神鎖定到角落的兩人後,即刻抬刀砍了過來!

“小心!”麟山王頓時驚醒,本能的將衛夕護在懷裏,抬手就擋。

刀劍無眼,其實肉身能抵擋的。只聽“撕拉”一聲,柳葉刀頓時劃開了他的皮膚。

幾滴腥熱的血點子落在衛夕的臉頰上,如烙鐵一般滾燙。她遽然瞪大了眼,對方那罩着黑紗的面孔清晰的納入她的眼眶。熱血頓時燃燒起來,她咬牙狠嗤一聲,將受傷的麟山王撥在身後,一個抬腿直踢那人心門。

這一腳鼓足了勁,那人悶哼一聲,連連倒退。

衛夕沒給他站穩的機會,又補數腳將他掀翻在地,雙手狠狠一別他的手腕子,連刀一起奪過來,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說!是誰派你來的,刺殺誰!”一邊吼着,她猛地撕開了男人的面紗。

下面是很普通的一張臉,沒等衛夕仔細端詳,只見那男人面色一苦,嘴裏就嗷嗷的淌出血來,竟是活活將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媽的,老娘讓你死!”不知哪來的邪火,衛夕唾罵一句,殺紅眼似的給了他心窩子一刀。

一進一出,人已斃命。

這般簡單的取人性命,麟山王直接蹲着看呆了。這……這是他那可愛任性的小皇妹嗎?

簡直一個女魔頭啊!

“你沒事吧?喂,喂!大哥!!”

一聲怒吼把麟山王喚醒,衛夕已經蹲在他眼前關切的凝望他,即便是沾了血滴子,臉依舊是粉嘟嘟的,那麼惹人憐愛。

長得這麼乖巧哪能不是他的皇妹?麟山王心口一松,胳膊上的劇痛再次襲來,疼的他直抽涼氣。

“還好,沒傷到骨頭。”衛夕鬆了口氣,不過麟山王流了不少血,她趕緊撕了床曼給他包紮上。

她做的小心翼翼,受傷在錦衣衛里是家常便飯,包紮的動作也算利落。一股暖意從麟山王心裏升騰而起,讓他頓時忘記了疼痛,不自覺的就嘟嚕起來:“太幸福了,不過我受傷了,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在看見你。”

話音一落,衛夕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拽他,“少在這矯情了,破了點皮肉還能要你命?趕緊起來!”

“哎呦……疼!”麟山王東倒西歪的站起來,靠在柜子旁生氣的哼她:“沒良心。”

衛夕懶得跟他還嘴,當下形勢不明,他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留在房間等待援兵。

果不其然,沒一會自己人就沖了上來,只不過……

“人呢?怎麼就這幾個?!”麟山王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一二三四……

就八個人?!

光麒麟崖技藝精湛的暗衛可就潛藏了幾十個啊!還有那些錦衣衛!

楊柳一身血污,直接忽視了兄妹倆詭異的眼神,淡淡說了句:“弟兄們喝的酒里有*散,還有幾個在底下堅守。”

一聽這話麟山王氣的是又羞又惱,好半天才狠狠甩了下袖子,“一群吃貨!”

下面的人寡不敵眾,眨眼的功夫,黑衣刺客們就追了上來。寢房的空間本就狹小,打起來很快就把人衝散了。麟山王武藝不高,衛夕一邊保護他,一邊跟兩名刺客單打獨鬥。光線昏暗,那兩人功夫不凡,眼見妹子佔據下風,麟山王心急的拾了一把刀上前幫忙,還沒砍下去就被其中一人踢倒在地。再爬起來,又被踹的老遠。

這一下,黑衣人的目標暴漏了,而且還是相當的明確——

他們看都不看一眼這連滾帶爬的質子王爺,就是認準了衛夕,其餘人也在拚命擺脫楊柳他們的糾纏,往衛夕這邊靠攏。

眼見衛夕被幾人逼在角落,動彈不得,危難之間麟山王火冒三丈,蹭一下跳起來,對着剛剛衝進來的幾人怒吼道:“快!保護公主——!”

不知是不是這句吼叫氣吞山河,直接把在場的人震懾住了。只見那些試圖狂攻的黑衣刺客登時都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覷,領頭的更是目露驚訝。

形勢驟變,彷彿落根針都能聽見。楊柳和麒麟崖的弟兄們不敢大意,藉此空檔迅速將落單的衛夕和麟山王聚攏,隨後團團圍住。

正當楊柳尋找突破口時,沒想到黑衣刺客們竟然改變了注意。

“走!”

領頭的打了個手勢,一行黑衣人頓時四散開來,很快消失在了驛站,留下眾人目瞪口呆。

好一會子麟山王才緩過神來,面上並沒有絲毫的倦怠神色,反而愈發凝重,“不妙……快,離開這!”

“是!”

晏府。

一輪紅月高懸天際,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趁着夜色翻入院內,步伐矯健的直奔後花園。

走到假山洞口時,他左右瞧瞧這才扳動腳旁的機關石頭,小小的震動后,他身影一閃,順着洞內露出的石階走向地下。

兩丈遠的樓梯下別有洞天,火燭將正正方方的石室照的亮如白晝。石室正前方擺放着一個碩大的牌位,晏清玉正虔誠的磕頭上香。

好一會子后,晏清玉才站起來,眼眶稍有發紅,“這麼晚了,什麼事?”

黑衣人輕健的走到他身邊,低聲耳語幾句。

“什麼!此話當真?”晏清玉一愣。

黑衣人誠懇的點頭道:“千真萬確,屬下親眼目睹。”

“好啊。”晏清玉着了魔怔似的點頭,這些時日他一直苦於無法找到擊潰錦衣衛的關鍵點,沒想到秘密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是一個足以震懾兩國朝廷的秘密!

“看來真是天助我也,備轎!”他仰頭大笑起來,快步離開密室。

這個時候他可不想當出頭鳥,那新官上任的沈安康勢必是一把好刀!

京城,沈府別院。

“啊,嗯啊……不要啊,督主,你要弄死小女了……啊……”

“你這個小浪蹄子,兩根指頭就能讓你這麼騷,真賤。”

“啊啊啊——不要那麼用力!小女……小女受不了……”

晏清玉已經在後花園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隔着老遠都能聽見這淫聲盪語。本來就沒那玩意,還這麼能折騰!他低頭啐了一口,真是可憐這黃花大閨女了,就這麼讓沈安康那太監給敗壞了。

“啊呀——!”

夜空劃過一聲高亢卻又顫抖的女人吟--叫聲,像是已經泄了身。

終於完事了,晏清玉嘆了口氣,整了整襟口,快步走向偏廳。沈安康已經坐在太師椅上喝茶,衣服不怎麼板正,額頭還滲着汗。

漏夜不請自來,沈安康不耐煩的白他一眼道:“什麼事啊,擾了咱家的興頭。”

呸,狗仗人勢的東西!晏清玉在心裏罵了句,面上堆砌着討好的笑,“回督主,下官有要事稟告,想必您一定欣喜。”

“說來聽聽,有趣也就算了……”沈安康陰陽怪氣的看他,“若是沒趣,下去先領上几杖子。”

“是是是。”晏清玉使了個眼色,讓沈安康撤走了身邊的人,這才湊上前,低聲將方才的事告知他。

“……行啊你,竟找一些好苗頭,不枉費咱家栽培你。”沈安康的眼底泛起貪婪的光,起身將手裏把玩的東西扔給了晏清玉,陰惻惻的笑道:“賞你的,咱家這就進宮一趟。”

晏清玉一躬身子,目送他離開,這才看向手裏的東西。一截打磨圓滑的白玉陽##具,上頭還熱乎乎的,沾着某些粘液還有血絲。

離開時,晏清玉路過偏廳寢房,往裏頭瞥了一眼,一個十一二的女孩癱在貴妃椅上,坦#胸#漏#乳,不怎麼豐#滿的前#胸全是青紫的掐痕。

出了沈府別院,晏清玉將那白玉陽#具扔的遠遠的。這玩意兒,也就沈安康那廝用用。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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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在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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