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第492章再加一箱
曦兒像那些腦殘的追星女一樣雙手撫在胸前,痴痴地望着演出台上的明星,眼神里流露出少女般純真而盲目的愛慕!
她在關注着台上的丹尼爾,我在關注着她,我心中醋意橫流!
丹尼爾演奏的短短數分鐘之內,場內先後爆發出三次熱烈地掌聲,他不亞於一個專業薩克斯演奏者的表演魅力!演奏完畢,他很紳士地沖台下的觀眾欠欠身,將薩克斯取下來,交給侍者,很有風度地穿過三台之間的過道,向曦兒走回來,唇角掛着自信而滿足的笑紋。
“丹尼爾!你的演奏真是太棒了!真的!我都看得入迷了!”曦兒迫不及待地向丹尼爾抒發自己熱烈地情感。
“呵呵!朱麗葉!我從不欺騙漂亮的女士!”丹尼爾聳聳肩,得意地看着曦兒笑說,“如果你喜歡,我願意為你天天演奏!”
曦兒含情脈脈地看着丹尼爾說:“你就像一個專業的薩克斯演奏師!我不敢相信你的薩克斯演奏得這麼棒!丹尼爾!”
“真的么?能博得你的喜歡,我真是太榮幸了!”丹尼爾注視着她,眼神里有熱烈的光亮在跳躍!
“丹尼爾!你專門學過薩克斯么?”曦兒笑看着丹尼爾說。
笑看着她說:丹尼爾聳聳肩笑道:“沒專門學過,對着樂譜自己在家練的!在意大利時,我是學校爵士樂隊的薩克斯手,經常參加學校的各種文藝演出!”
“哇!自學成材喔!”曦兒用一種幾乎崇拜地目光看着歐陽澤,“丹尼爾!看得出來你很有音樂天分!為什麼不去有意訓練一下呢?”
丹尼爾手裏捏着白蘭地杯,輕輕搖晃着杯中的紅酒,擺擺手笑道:“我攻讀是建築設計,所以,這個純屬業餘愛好!事實上,建築藝術跟音樂是兩門相通的藝術!”
“我懂!”曦兒眼眸閃爍地瞧着他,忽然變得乖巧了起來,“大家都知道,建築就是凝固的音樂嘛!你知道么?丹尼爾!我爸爸也喜歡音樂的!他很愛聽周旋的歌,可能你沒聽過這個歌星的名字,她是民國時期的一位當紅女星了!”
“是么?沒想到你爸爸還有如此雅興!”丹尼爾笑說。
“沒錯呢!我爸還有一台古董式的留聲機呢!他高興不高興的時候,都愛一個人坐在客廳里聽歌!我想你們倆個大男人湊在一起時,肯定有話題可聊!”曦兒看住丹尼爾興奮地說。
丹尼爾笑說:“那敢情好!改日我會登門拜訪令尊大人!”
“我等着那天!”曦兒順口而出,似乎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情急失言,驚擾露出一種欲說還羞的情態。
“那你能教我演奏薩克斯么?”曦兒看着丹尼爾又說,密集的睫毛微微顫動着
丹尼爾顯然喜出望外,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紅酒,壓了壓情緒,然後抬臉看着曦兒很紳士地道:“在下十分願意為你效勞!”
想手把手教是吧?你試試看!老子剁掉你的手算你走遠!
在卡座里那一對你來我往,眉來眼去的整個過程中。
我有很多次都想衝上去踹那個”藍眼睛“,但我剋制住了!我不能這麼粗暴,我要優雅,我要做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士!我才是曦兒的真命天子,我早晚要讓丹尼爾甘拜下風的!
我有很多次都想直接離開,眼不見心不煩,可是我的屁股挪不動,好像我的眼睛也無法從曦兒身上移開!
至少我要從頭到尾的監督他們,如果那中法混血兒想做出除了眼神之外任何挑逗曦兒的舉動,我就要衝上去滅了他!
直到看到曦兒和那丹尼爾在酒店樓下分手,我胸中的怒火才逐漸熄滅下來。但看到丹尼爾的座駕之後,我的氣焰就被他滅了下來,他的座駕是一輛造型奇特,有點像飛船的銀色蘭博基尼跑車!
shit!不會又是個富二代吧?
跟丹尼爾分開之後,曦兒說她還有事,不能載我回琉璃月酒店了。
她把冷漠的背影甩給了我,駕車徑直離去。
我在原地呆愣了很久,才向附近的巴士站慢慢走去。
我腦子裏一直在想這個丹尼爾到底是哪裏突然冒出來的?他何許人也?曦兒怎麼認識他的?以前貌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她認識這麼一個中法混血兒呢?
雖然我認定曦兒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感覺到她今天跟那個丹尼爾見面,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她今天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有那麼一點做作的痕迹!這不是她的風格!她很可能是在逢場作戲!做戲給誰看?給我!
但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這個丹尼爾貌似對我構成了一定的潛在威脅!我很清楚曦兒和這個丹尼爾肯定還要再見面?照今天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他們會不會真地火熱地打成一片?
坐巴士回到琉璃月酒店,我收拾了一下行禮,準備回南郊倉庫。
我還待在市區幹嗎?
我得好好想個法子阻止他們!
離開琉璃月大酒店,乘巴士路過西西里莊園那一站時,我下車走進了西西里莊園,我在曦兒的寓所樓下呆了一陣子,很傷感地徘徊了一陣子。
樓下的草坪上,我和曦兒一起跟”愛麗絲“玩過捉迷藏,樓下的亭子裏,我和曦兒追逐嬉戲過,一切一切都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納蘭容若的《虞美人》浮上我心頭。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與這首詞所表達的基調並無二致!
回到倉庫后的接下來幾天,我每天都處在內心的煎熬之中,真真切切地內心的煎熬!
我拼了命地幹活,卸車的時候,別人都是抗一箱貨物,我都是抗兩箱,我還覺得不夠痛快!我讓汪洋再給我加一隻紙箱子,雖然箱子裏裝的都是些布料,但是一箱子布料也不算很輕!
汪洋說:“嗨!你那麼拚命做什麼?干多干少大家都領一樣的工資呢!”
我沉聲道:“讓你加你就加!嗦什麼!”
汪洋搖頭無奈,只得在兩個箱子上面又加了一個箱子!
我沉聲道:“再加一箱!”
汪洋道:“顧陽!你瘋了吧?哪有人一下抗四箱子的?”
我道:“我想瘋,可我瘋不了!”
晚上我跑到宿舍樓後面那顆老槐樹下,拼了命似地虐待那隻帆布沙袋!奇怪的是,我身體上所承受的痛苦越重,我心中的痛苦就會少一些。於是,我只有發了瘋似地折磨自己的**,我的心靈才會從那種喘不上氣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一點點!
杜峰告誡我,練武跟做任何事情的道理都是一樣的,要循序漸進,切忌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很可能練傷了!杜峰說武俠小說里有練功走火入魔一說,的確有之,用現代的科學解釋,那是做事方式方法出了問題!
我再次回到市區是在三天後,那是禮拜四的中午。
當時我接到了謝鵬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向我通報說邢敏失蹤了!
我立即向苟同請假回到了市區,跟謝鵬在公司樓下的“優可樂”冷飲店見面,謝鵬向我講述了邢敏失蹤前後的事情。
邢敏已經有一天半沒來公司上班了,禮拜三一天,禮拜四半天,也就是今天,超過24小時,如果一個人跟家庭或者單位徹底失去了聯繫,就應該報警了!
謝鵬說他已經報警了!
鑒於邢敏的老家不在本地,昨天下午謝鵬還將此事向孫紅兵反應了。孫紅兵帶着謝鵬去經理辦公室把此事又向傅德志反應了!
傅德志卻不以為然,他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邢敏說不定回老家了呢!
謝鵬說,邢敏不可能不請假就回老家的,她不是那種女孩!我了解她!
傅德志說,你了解她?她去“五光十色”坐枱,如果不是你親眼所見,你能了解嗎?
謝鵬說,我是說邢敏不會無故玩失蹤的!
傅德志說,那你什麼意思?
謝鵬說,我擔心邢敏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傅德志說,那你覺得她能出什麼事兒?
謝鵬說,我不知道,我只是有點擔心!
傅德志道,你瞎操什麼心?她不是去南郊倉庫找她的心上人顧陽了,就是回老家了!
見傅德志不重視,謝鵬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可他心裏一直放不下,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
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邢敏的手機了,可她的手機一直都關機!他之所以如此擔心,原因不外乎三點,其一他喜歡在乎邢敏,其二,邢敏以前從來沒這樣過,其三邢敏一個女孩子隻身在濱海市,無親無故!
下午邢敏依然沒來公司,下午下班后謝鵬搭出租車去了邢敏的住處。
他在外面敲了半天門,屋裏面始終沒有動靜。謝鵬找來了邢敏的房東,他對房東說他擔心邢敏有可能出了什麼事,她必須要進屋看看!
房東同意了。不過房東說租房的鑰匙只有一把,那把鑰匙在邢敏手裏。
謝鵬二話不說,騰起一腳就將房門一腳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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