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死士
蘇小凡略想了想，誠實地點點頭。
“額，小妹，這蘇家的死士可都是聽你脖子上那條金玉鏈的，你怎麼會忘記呢！”
“我……我心情不好，所以就忘了，哎呀，別問那麼多了，快講給我聽！”蘇小凡扯起蘇鈺的長袖搖擺起來。
蘇鈺最受不了女孩子撒嬌，忙叫停，並說道：“好了，我說，你可別搖了，我這袖子都快被你搖開線了！”
“噗~”蘇小凡忍俊不禁笑了。
“別笑，我要開講了！”
“哦，好的，蘇夫子！”蘇小凡憋住笑意，擺出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
蘇鈺被蘇小凡這瞬間變臉的技能嚇到了：“小妹，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比後院的王婆變得都快！”
“王婆怎麼了？”
“我前幾日去後院廚房找吃的，本來是七十歲的王婆在我身後，可是等我吃完麵湯，再轉身王婆卻變成了一個十七歲的大姑娘，那姑娘跟王婆幾乎一模一樣，你說王婆是不是變臉很快！”
蘇小凡想了想，冷笑了笑：“呵呵，那姑娘是她親孫女，長得像情有可原，這就是你眼拙了吧！”說完又轉念一想，嘟起小嘴：“哎呀，二哥，你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呢！快點進入正題，請蘇鈺夫子形象地講解一下死士這個問題！”
“好！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叫我夫子，向我請教問題，嘿嘿！”蘇鈺又是傻傻一笑，想了想，開始認真講起來。
原來每一個算是有些錢權的家族都會培養死士。他們的日常工作除了暗中守護蘇家和完成一些暗殺亦或刺殺任務外，一些高級的死士還會被安插到其他國家或王族中，以便探取一些重要消息，歸根結底，與當代的間諜、特工有些相似。而蘇家的死士已遍佈晉、秦、燕、代、涼、柔然、吐谷渾等多個國家。
聽完蘇鈺的講述，蘇小凡也明白了瑾瑜也一定在蘇家安插了死士，不然當初也不會對蘇家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那麼這樣看來，剛寫的這兩個字已經沒有意義了，他那邊應該已經得知我回到蘇家，而現在，他應該正在來蘇塢堡的路上。想到這，蘇小凡得意笑了，心中暗暗地誇讚自己：蘇小凡，你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
“喂！”蘇鈺手在蘇小凡眼前揮了揮：“丫頭，想什麼呢，樂成這樣，不是說個死士你都能想到你家小黑瑜吧！”
“啊？”蘇小凡收回思緒，臉微微泛紅，剛才的確是在想瑾瑜，不過不是像二哥想得那樣啊！撅起嘴巴，眼睛轉了轉，想到剛剛說蘇家的死士分佈咬咬嘴唇說：“二哥，這晉、秦、燕、代我都還能理解，不過那個柔然和吐谷渾是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
“額，柔然和吐谷渾在哪呢？”
“這……”蘇鈺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於是拿起案上的，在一張乾淨的紙上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然後指着地圖的正上方說：“這就是柔然。”隨即手又迅速移到左下方說：“這是吐谷渾。”
蘇小凡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柔然在代國上面，代國領土範圍相當於現在外蒙古國，那麼柔然應該就是俄羅斯那邊了。而吐谷渾在如今青海那一帶。看樣子也都是少數民族，不過他們距離這裏這麼遠，而且這邊素來與那邊無戰爭關係，為何要在那裏設死士呢？難道蘇家在那邊還有什麼秘密？想到這，蘇小凡略思考下，換了種問法問蘇鈺：“為什麼那麼遠還要安插死士呢？這不是浪費人力嘛！”
“浪費？什麼是浪費？什麼是不浪費？這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從來就不涉及到浪費的問題。用你們文人的話來說這就叫未雨綢繆，為軍事做的一切準備，都要等日後才見得到效果。”蘇鈺話說到盡處有些激昂與將帥之霸氣。
“哦哦。”蘇小凡從未見蘇鈺如此語氣和神色，小心翼翼地應着。大哥話雖粗了點，但卻說得很對，一個國家的存亡最重要的就是軍事，無論內在怎樣，但最起碼是可以解決外患的。國家安定了，才有能力有精力發展其他，終而富強。不得不承認，在軍事方面二哥確實要比書厲害。另外，剛才確實是自己多慮了，管理軍事的二哥都不知道在那邊蘇家有什麼問題，自然也是不會有什麼了。
“嘿嘿，一提到打仗我就有點激動，剛才沒嚇到你吧！”蘇鈺又恢復常態，嬉皮笑臉着說。
蘇小凡見狀無奈搖搖頭，又說道：“二哥，你剛剛的意思是死士一隻都會默默地跟在我們的後面保護我們嗎？”
“是啊！”
“可是我怎麼不知道！”
“額，因為你身後不能有死士了。”
“為什麼？”
“一方面是因為你離開蘇家的原因的不是很吉利，另外就是你已經跟小黑瑜簽了血誓之約，自然也不需要死士了。”蘇鈺撓了撓頭，盡量委婉地說。
蘇小凡明白這話中的意思，微微低下頭，因為自己是對蘇家不祥之人，所以才被趕出門去，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再去受保護呢。
“小妹，你可千萬別多想，你要是想要死士，隨時都可以調動的，別忘了，你的金玉鏈可是管領死士軍的章璽！”
蘇小凡勉強一笑搖搖頭：“你說得對，我都已經跟瑾瑜有了血誓，的確不需要死士了。”
“這……”蘇鈺一聽這話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不過，去年我被綁架，為什麼沒有死士來保護我？那時候，我可還沒離開蘇家呢！”蘇小凡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那天你突然在房間消失了，守護你的死士也離奇失蹤了，至今尚未尋到。我們也很想知道是誰竟比蘇家還要高深。”
突然消失？又是一個突然在房間消失，難道這兩次都是同一伙人做的？可是庾陽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是瑾瑜殺錯了人，當日捉走我的不是庾家？這些事真的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蘇小凡想着有些擔憂，那個幕後的人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不過還好你平安回來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別多想了啊，以後二哥會好好保護你的！”
蘇小凡扯出一絲笑意，點點頭。傻二哥，真正的蘇小凡已經被殺了，如果你知道眼前的這個妹妹是假的，你還會這麼說嗎？
沉默了會兒，蘇小凡有點想看看傳說中的死士是什麼樣的，於是說：“二哥，能讓我見見死士嗎？”
蘇鈺一愣，眉頭一緊，搖搖頭：“怕是不能，死士雖然絕對忠信於蘇家，不過卻不能與蘇家人相見。”
“為什麼？”
“具體為什麼我也不清楚，這也是從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那難道什麼人都不能見他們嗎？”
“也不是，只有蘇家堡主佩戴金玉鏈才能見到。”蘇鈺想了想說。
“啊？蘇家堡主佩戴金玉鏈才能看到？難道說堡主這邊剛戴上金玉鏈，他們那邊就會立刻現身嗎？那也未免太嚇人了吧！”蘇小凡一想到那場面，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蘇鈺被蘇小凡這一問也無言以對。內心也開始糾結起這個問題來。
於是乎，兩人並排坐在那裏，都用手拄着臉，認真思考起來。
良久，蘇小凡胳膊有些麻了，這才脫出想像，揉了揉胳膊，再一側頭，看看蘇鈺，只見他已進入夢鄉，拄着頭的胳膊因為睡覺的緣故不停地晃呀晃，漸漸的，他的頭脫離的胳膊，漸漸向下，漸漸向下，眼看着就要和書案來個親密接觸了，蘇小凡忙伸出手去墊到桌子上，這樣蘇鈺的頭直接倒在了蘇小凡的小手上，而他也醒了。
蘇鈺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蘇小凡，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圍，坐了一會兒，最後伏案而睡。
蘇小凡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搖搖頭，這個二哥呀！想着起身取了一個薄被，為他披好。靜坐着看了會兒蘇鈺，蘇小凡解下脖子上的金玉鏈，認真看了起來，很顯然剛才自己的推論是錯的，蘇堡主任是誰都可以當，這是會不斷變化的，堡主與金玉鏈結合，蘇家祖上之所以如此安排，想必是怕他日有人作亂，毀了蘇家，這樣，蘇家子孫有金玉鏈還可召尋死士相助，那麼這其中的關鍵點就在於這個金玉鏈了，不過一個項鏈能有什麼作用呢？
蘇小凡仔細地查看着這玉的每一個部分，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雖然是上等好玉，但若想仿製也不是不可能的。玉與其他東西最大的不同就是每塊玉都有自己的紋理，但問題是，誰都不會去把一塊玉的紋理畫出來，傳下去，這樣也是不靠譜的。所以說這個項鏈的的質材並不是很重要。那麼重要的是什麼呢？
蘇小凡將項鏈擺到遠處，又拿到近處，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琢磨了許久，突然眼前一亮，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