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秦國內亂
蘇小凡聽到這裏，將門推開：“我走。”
是的，我走，本就沒有抱能留下來的希望，只是沒想到大哥他，他竟願意放棄這一切，放棄那些大義，顧我一生周全，我為什麼不能為了大哥主動離開呢？
裏面兩個人看到蘇小凡後有些驚訝，蘇信走到蘇小凡面前對她說：“放心，哥哥會照顧你，照顧你一生一世！”
蘇小凡沒有看他，冷冷地說：“我自己走，不過……”蘇小凡頓了頓，看着蘇堡主說：“不過要等到哥哥冠禮之後。”
“好！”蘇堡主應下，拂袖而去。
“為什麼？”蘇信問。
“因為這是我的責任，就像哥哥的責任是保護蘇塢堡一樣。”
“可你還是個孩子！”
“可我也是蘇家的孩子。”
蘇信無言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哥，這幾天好好陪陪凡兒吧！”蘇小凡拉起蘇信的手。
“好！”蘇信蹲下，摸摸蘇小凡的小臉，柔聲應下。
蘇小凡在蘇信那裏吃過晚飯就回到了桃花塢。沒有直接進屋子，而是坐在台階上，望着那輪彎月，滿懷心事。
離冠禮，只剩下五天了。
次日清晨，蘇小凡去蘇鈺那裏蹭了頓早飯，蘇鈺還不知道她要離開，所以依舊沒心沒肺跟她說笑。蘇小凡偶爾也會嘲笑一下他，抑或給他一個白眼，兩人在歡樂中結束了這頓早餐，蘇小凡揉揉鼓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在明月洲坐了一會兒，消消食，想到很久沒有去找蘇凌了，就跑去百草園。
不知道百草園那位早早先生有沒有去他的三味書屋呢？蘇小凡走進院子向里探了探。
早早先生是她新給他起的外號，蘇凌雖然沒有在書案上刻下早字，但卻在心裏刻下了，據說這孩子覺悟甚高，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念書，真是太刻苦了！
“小凌凌？”走到他屋前，蘇小凡試探性叫了叫。沒人回應，只好趴在門縫拚命往裏看。
“姐姐！”
“呀！”蘇小凡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這小鬼怎麼在外面。
“姐姐沒事吧？”蘇凌呆萌地看着她問道。
“有事！”
“哦，哪裏有事？可用請大夫？”
“大夫就不用了，不過讓我摸摸你的頭我就好了。”說著伸出手，摸了摸蘇凌的頭，順帶着把小臉也摸了。蘇凌紅着小臉任由她摸。
哈哈，這孩子真的是太可愛了，想着上去“吧嗒”親了一口。
“姐姐……”蘇凌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哎呀，不就是親你一口嘛！這麼漂亮的姐姐親你，你也沒吃虧好不好！走走走，帶你去看好東西。”
“可是有什麼新的消息來了？”小傢伙眼前一亮，忘記了剛才受到的“驚嚇”。
“恩，聰明！”
兩人回到桃花塢，蘇小凡隨意地坐在席子上，而蘇凌依舊筆直跪坐着。
看着他如此積極地自虐精神，蘇小凡不禁為他擔憂，跪時間長了能長個嗎？
蘇凌已經很熟悉業務了，拿起桌上的紙，認真讀了起來。
消息是接着三月份的。主要說的是秦國五公之亂那事。苻堅正月出兵平叛，對西線的苻雙、苻武採取攻勢，並派將軍楊成世進攻上邽，左將軍毛嵩進攻安定，而在東線苻柳、苻廋那邊採取守勢，由輔國將軍王猛、建節將軍鄧羌守蒲阪，前將軍楊安、廣武將軍張蚝守陝城。
“奇了怪了，這王猛可是一流的將才啊，為什麼會放到東線上去呢？不應該派去攻西線嗎？”蘇小凡有些不解。
“因為東線挨着燕國。”蘇凌看着下面的文字說。
“那西線呢？”
“西線是……”蘇凌翻看着，“是涼國！”
哦，原來如此，燕國雖然沒有了慕容恪，但多年積下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想必秦國是怕他們趁火打劫，而這涼國，實力太弱，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蘇小凡點點頭：“那燕國有沒有什麼動作？”
“沒有！”蘇凌繼續讀下去。
魏公苻廋以陝城投降燕國，請求燕軍出兵接應，秦門戶大開！范陽王慕容德很看好這次統一北方的機會，於是上疏：“先帝應天受命，志平六合；陛下纂統，當繼而成之。今苻氏骨肉乖離，國分為五，投誠請援，前後相尋，是天以秦賜燕也。天與不取，反受其殃，吳、越之事，足以觀矣。宜命皇甫真引並、冀之眾徑趨蒲阪，吳王垂引許、洛之兵馳解廋圍，太傅總京師虎旅為二年後繼，傳檄三輔，示以禍福，明立購賞，彼必望風響應。渾一之期，於此乎在矣！”意思就是趁現在趕緊打，現在不打，以後可能反被秦國攻侵。許多大臣也很贊同慕容德的觀點。
但慕容評卻非常慫的說了一大堆廢話，大概意思就是秦是大國，雖然出了內亂但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們只要顧好自己就行了。這樣出兵之事就這樣泡湯了。
“真是個廢物，燕國慕容垂也是將相之才，有他帶領，又有何懼？”蘇凌有些憤慨。
“恐怕是慕容評怕‘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吧，怕日後自己鎮不住他。”
“這，不應以國家利益為重嗎？”
“那種小里小氣的人，心裏哪放得下國家呢！凌兒，繼續！”
苻堅見燕國沒有動靜，也就放下心來，東線雖無礙，但西線卻節節敗退。3月，楊成世敗給苻雙大將苟興，毛嵩也被苻武打敗了。因東線無險，苻堅遂改變戰略，調兵來協助西線，他遣武衛將軍王鑒、寧朔將軍呂光、將軍馮翊郭將、翟傉等帥兵三萬前去助攻。4月，苻雙、苻武他們乘勝追擊，讓苟興做先鋒，進至榆眉，后因糧草盡，要退兵，趁這個時候，苻堅那邊追擊，苟興大敗，斬獲五千級。苻雙、苻武逃到上邽，王鑒他們趁機攻之，這樣西線轉敗為勝。
“恩，秦國確實是很有實力的，不過這秦國不亡，最大的功臣當屬慕容評了，苻堅可真該好好謝謝他。真是不怕熊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蘇小凡感慨着。
“誰是豬一樣的隊友？”門外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