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一個剋星
聞言,禾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整個人是氣得牙痒痒。
“我說雷老大,你能不能別總是這麼流氓?”禾洛不禁冷嘲熱諷的建議雷北川說道。
這男人好歹也是一名鐵骨錚錚的軍人,他這樣總是欺負她一個弱女子,也不怕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不滿意?”雷北川眉峰帥氣一挑,斜眼睨視着禾洛,“那你可以對我流氓。”
呃!
禾洛狂汗,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兒。
這個時候禾洛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再一次狂肆嘔吐,然後吐雷北川一身,讓他對她使壞。
不過雖然這一會兒禾洛是無法實現這個小小心愿了。
她卻想出了另外一些小招數來折騰雷北川。
“雷長官,到了。”這個時候,大勇停下車,對雷北川和禾洛說道。
雷北川下車。
但是禾洛卻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整個人在車上巋然不動。
雷北川擰眉,俊顏一沉,冷聲下令道:“下來。”
“嗯。”禾洛點頭了,但是卻絲毫沒有下一步動作,顯然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見狀,雷北川臉色更加沉黯了,咬牙:“禾、沐!”
“雷老大,你是在命令我嗎?”這一次,禾洛總算是開口多說了幾句話。
“我……”雷北川很想說,是,我就是命令你了。
但是話到嘴邊兒卻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看着禾洛那臉色詭異紅撲撲,有些沒精神的模樣,雷北川知道禾洛這個時候是非常需要休息的。
他是男人,要讓着自己的女人,不能跟她發脾氣。
見雷北川沒有說話,於是禾洛又說道:“這麼說你現在不是我的長官,而是我的男人,對嗎?”
“是。”雷北川一雙鷹準般的眼眸緊鎖着她,他倒要看一看這妮子又想要整些什麼么蛾子出來。
“那你背我。”禾洛終於氣鼓着曬膀子,張開雙臂,帶着幾分撒嬌和理所當然道。
雷北川一愣,這承認是她男人就要被她奴役嗎?
“你……”
“背我!”禾洛不依,不禁提高了一個聲調道,那模樣還真是與以往那個渾身長刺,處處與他作對的禾洛可愛多了。
“行!”因此,雷北川答應了,伸手就去拉禾洛。
“溫柔一點。”禾洛立馬抗議,“我可是一個小女人,不是木頭,不知道疼。憐香惜玉,懂不懂?”
這女人還真是會適時的蹬鼻子上臉。
雷北川臉色結滿了冰霜,要不是他死死的咬着后牙槽,他發誓,他一定會將禾洛重重從背上摔下來的。他真的很火大,為什麼每一次他想要對禾洛好一點兒的時候,這妮子總是有辦法惹得他火冒三丈。而他偏偏是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十分糟心的,雷北川憤恨恨道:“禾洛,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是嗎?”禾洛眼底拂過一抹狡黠之色,不得不說這雷北川的背還真是舒服極了,又溫暖,又寬闊,讓人依偎着覺得好舒適,好踏實。
於是,情不自禁的,禾洛嘴角揚起一抹甜甜的笑意,“那雷老大,你這一輩子都留在我的身邊還債伺候我好了!”
聞言,雷北川全身猛然僵顫了一下。
一輩子嗎?
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不過似乎……如果和禾洛過一輩子也並不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說不定還很有趣。想到這裏,雷北川緊抿的唇角不禁也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看着雷北川這神情,大勇心中那叫一個驚愕。
這禾洛剛剛那話的意思明明是要奴役他們雷長官一輩子,可是他們雷長官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生氣,反而還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不過隨即大勇微笑的搖頭起來,由衷感慨說道——果然,在這世上每個男人都會有一個剋星。
一回到家,禾洛便鑽進衛生間洗漱。
氤氳瀰漫之中,禾洛結束洗澡,抬手擦拭掉鏡子上的霧氣。隨着時間推移,她凝白皮膚上的雪白依然是紅色。
“我該不會是晒傷皮膚了吧。”禾洛呢喃自語道,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藥店買一點兒晒傷葯來塗一塗比較好。但是她現在真的是好累。
全身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我看我還是先睡覺吧。”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因此,在雷北川洗完澡回到房間裏的時候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睡覺的禾洛。
這女人是不是……太不解風情了!
雷北川在心中鬱悶的想着。
不過想着今天一整天的訓練、關禁閉,對於禾洛這樣的普通女人來說的確是夠累的,也就心中鬱結了一下便滿懷激動的走向了她。
他和她做過夫妻,也行過夫妻之實。
但好笑的是他卻從來沒有和她同床共枕過,或許今晚這個夫妻之間最為普通的事情可以實現了。
然而,在雷北川剛要躺下的時候,他赫然看到禾洛的頭髮竟然是完全濡濕的。
瞬間,雷北川心中火焰又燃了起來。
“禾沐,你怎麼不把頭髮吹乾睡覺?萬一感冒着涼了怎麼辦?”雷北川低聲呵斥着禾洛,同時起身去拿來吹風機。
“禾沐,你起來!”雷北川拿來吹風機之後又對禾洛說道。
但此時禾沐整個人已經睡得昏昏沉沉,根本聽不到雷北川的話。
“你……”雷北川有些惱,剛想伸手去推攘禾洛,但是在他的手要碰觸到禾洛身體的時候,他便停住了。暗暗嘆一口氣,雷北川便自己逕自給禾洛吹起了頭髮。
這是雷北川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動作顯得很笨拙,但是舉手投足間卻滿是對禾洛的一種溫柔憐惜、小心翼翼。
“居然這樣都吵不醒你。”看着即使在吹風機的強大噪音之下,禾洛也睡得十分香甜,雷北川剛硬的臉部線條不禁緩緩柔和了起來,看着禾洛的眼神也溢滿了幾分笑意。
“睡着的時候看着還蠻可愛的。”雷北川凝視着熟睡的禾洛模樣,由衷感慨說道:“但為什麼一醒來就渾身長滿了刺兒,又總是揮舞着爪子抓人呢?”
雷北川多麼希望禾洛在清醒的時候對他也是這般的嫻靜、溫柔。
“這是……”
突然雷北川發現了禾洛身上的肌膚呈現出了一種晒傷狀態,擰了擰眉,雷北川便又在給禾洛吹乾了頭髮之後,大半夜跑出去給禾洛晒傷葯,回來之後更是難得仔細溫柔的跟禾洛擦拭起來。
這一晚,禾洛算是睡得比較香甜的,可是雷北川去真真切切的做了禾洛一晚上的男佣。只是,雷北川這一夜辛苦下來,得到的不是禾洛的好感,而是……“雷北川,我身上穿的衣服呢?”一大早,禾洛便裹着一個小棉被,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雷北川質問道。
“脫掉了。”雷北川一邊穿着衣服,一邊用着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禾洛道。
“廢話!”禾洛想吐血,她現在全身除了還穿着一條小褲衩之外,根本沒有一件衣服,她就算是瞎子也知道她的衣服脫掉了。“我是問你為什麼我的衣服會脫掉?”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沒有夢遊的癥狀,不會半夜自己脫掉衣服。
“我脫掉……”
“雷北川,你混蛋!”這雷北川話還沒有說完,禾洛便一把掄起一個枕頭就朝雷北川扔了過去。而這“混蛋”二字禾洛也再次毫不吝嗇的賜給了雷北川。
真是氣死她了。
“雷北川,我真是看錯你,想不到你竟然在我睡着的時候……趁人之危!”說道最後,禾洛的聲音竟微微帶着哭腔起來,一種委屈姿態展露無遺。
其實禾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淚。
但眼淚就是這麼不爭氣的掉落了下來,禾洛吸了吸鼻子,忍了幾次,但是卻怎麼都忍不住,到了最後禾洛索性也不掩飾,任憑眼淚撲簌撲簌的掉。
而這一哭就顯得雷北川好像真的對禾洛做了什麼登徒子之事兒。
雷北川心中那叫一個竇娥冤。
他辛辛苦苦伺候照顧了她一晚上,結果還被誤會成這樣,雷北川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被白白背了這污名。
然後雷北川大手用力一解紐扣,整個人猶如一座大山一般向禾洛給欺了過來,雙臂霸氣凜然一撐,便將禾洛整個人禁錮在了自己身體之間。
“雷北川,你……”感受到獨屬於雷北川的強烈男性荷爾蒙氣息,禾洛怔愣了,全身每一寸肌膚都不禁猛然緊繃起來。
這混蛋又想幹嘛?
“看來我真的應該如你所願,真正的耍一次流氓給你看一看。”雷北川咬着牙,在禾洛耳邊邪氣萬分的說道。
聞言,禾洛冷笑一聲,譏諷道:“我說雷老大,你為什麼不純爺們兒般的對我說——你要君子風度給我看一次呢?但凡你這樣對我禾沐一次,我也心甘情願了。”
這女人是在故意激將他。
從禾洛閃爍不安的眼底,雷北川便輕而易舉的看穿了她。
他是可以不理會的。
可是他雷北川不信,他會征服不了這個女人。
“行!我就做一次君子!”雷北川退開了身體,然後渾身邪魅之氣盡褪,雷北川看向禾洛說道:“禾沐,儘管你不是一名軍人出身,但是你現在畢竟是機要室的外聘秘書人員,在部隊有部隊的法度。所以今天你在部隊裏面收斂一下你的臭脾氣,為什麼一定要往石頭上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