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雷長官的暖
禾洛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然肯給血了,不過,她記得她說的是每個月要1500毫升的血,這500毫升相差未免也太多了吧!
所以禾洛沒回答,偏開頭,冷着一張臉。
“怎麼?還不夠?不滿意?”雷北川冷聲道。
禾洛譏諷的笑道:“每天被你折磨,這身體差點被你給折磨死,你以為就那麼一點血就夠了?”
“你想要多少!”
“1500毫升,拒絕討價還價!”
“禾洛,你他媽夠狠,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次性抽走一個人1500毫升血會讓人虛弱到什麼地步!”雷北川鷹眸中怒火一簇簇的瘋狂燃燒。
禾洛瞥了他一眼,“你上次不是沒死嗎?”
雷北川氣噎,他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狂揍一頓!
她真的是夠狠心的,一點兒都不在乎他的死活!
他倒是更想知道讓她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她要他的血到底想幹什麼!
“1000毫升,愛要不要!”雷北川冷哼一聲。
禾洛又掃了他一眼,眼神兒帶着嫌棄,“算了,看在你這麼瘦小的份上,就1000毫升吧,要不然你要是真的死了,我還得坐牢,我可不想坐牢。”
雷北川的心肝脾被氣得要爆炸,瞧瞧看,到底誰更狠心!
他得知她來了例假,立馬就跑下樓想阻止她跑步,雖然跑下樓的時候她已經暈倒被人送到軍醫院,但是至少他的心意還是在的。
可她呢!
不僅說他瘦小!用‘瘦小’來形容他這個堂堂少將的男人,還說怕他死了連累她坐牢!
他真想將她的腦子給撬開,看看裏面是不是糊了漿糊!
不管他怎麼怒,總算是達成了協議。
禾洛被傷了的心終於好轉,但是心口還是有悶氣沒發泄出來,所以,她拉過雷北川的胳膊,放到嘴邊,低下頭一口就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
只是——
咬了一口后,她立馬就吐掉了他的手臂,秀眉皺成一團。
這哪裏是胳膊,都快成鐵塊了,差點兒將她的牙齒給咬掉了!
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不滿的抱怨道:“你丫的胳膊是鋼精水泥做的啊?!”
雷北川憤懣的心在看到她受挫后,也霧雲散去,乾脆將上衣脫掉,湊到她面前,“咬吧,你不是想咬嗎?你不是覺得老子瘦小嗎?繼續咬!”
“你神經病!”禾洛臉紅的推開他。
不害臊,竟然當著她的面脫衣服!
而且這裏還是在醫院的病房裏,護士醫生隨時都有可能進來!
再加之這個男人的某種惡性,看到他脫衣服,她就想到了他該不又是想辦那事兒了吧,趕緊提醒道:“長官,我現在來了例假,不能服侍您!還請您把衣服穿上!”
雷北川將軍用襯衣脫下,赤着上半身,上半身的胸肌一股一股的,蓬勃,極為的吸引人,這架勢還真有點兒要辦那事兒的前兆。
不過,雷北川再怎麼禽獸,也不會選擇在禾洛臉色蒼白的時候動她。
畢竟,她這具身子還是要好好的調養着,等着他索要一輩子!
“你腦子被驢踢過?”雷北川抓過禾洛的腦袋,左右翻開,真想看看她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
將他想得這麼壞!
禾洛打開他放在她腦袋上的手,吼道:“你才腦子被驢踢過呢!”
雷北川沉默下來,穿好襯衣,不過卻將袖子擼上去,放到他的二頭肌放到禾洛面前,看得禾洛十分不解。
翻了翻眼仁兒,“幹嘛!”
“咬這裏,不磕牙。”
“噗……”禾洛忍不住噴笑出聲,她還沒見過這麼逗的雷北川。
都說一笑泯恩仇,禾洛心裏的怨氣總算是少了點兒。
笑眯着眼望着雷北川,她是真的搞不懂他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是懲罰她之後再來搞妥協嗎?
在她最受傷的時候給她一點點好,讓她對他還殘有他想?
推開他放在眼前的胳膊,她嘟了嘟小嘴,恰好此時她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餓了?”雷北川問。
禾洛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肚子餓得發響,挺尷尬的,點了點小腦袋。
見她柔順的如貓兒的小樣兒,雷北川沒控制住自己,大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這動作做得挺熟練的,揉她小腦袋的觸感還極好,比揉黑子的腦袋好。
要問黑子是誰,嘿嘿,部隊裏雷北川雷大長官的專用神犬,被譽為整個軍區的‘戰神犬’!
禾洛要是自己此時被雷北川拿黑子來比較了,估計得咬斷他的脖子!
可惜的是,她現在不是不知道么。
被他這麼寵溺的揉腦袋的動作又是她多年前的願望,如夢一般,她甚至還在他的掌心裏蹭了蹭,完全忘記這個男人在之前還害得她暈過去。
夢,終歸是夢,她沉浸其中幾秒之後,清醒過來,就打開雷北川揉着她腦袋的手,冷冷的道:“我不想吃了!”
雷北川的臉立即就黑了下來,這女人真他媽善變!
前一秒還要跟他撒嬌,后一秒直接就是黑寡婦在世!
“禾洛,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體是我的,不是你的,給我好好的吃東西!否則……”說到此處,雷北川的聲音一頓,“我打個電話問問容凌關於禾忘川的情況。”
‘禾忘川’三個字一出口,禾洛明顯就乖順了,剛剛還冷着的臉立馬就綻放出了笑容,“長官,我現在餓了,麻煩您讓人幫我買點吃的,稀粥。”
雷北川橫了禾洛一眼,這個女人,果然是欠教訓!
不教訓她,她就跟你蹬鼻子上臉!
抓過她的小腦袋,又揉了一頓,因為他竟然覺得揉她的腦袋很舒服,直至將她的頭髮揉亂了,他才放開手,掌心卻是一陣麻癢,還想繼續這樣揉下去……
他覺得他真是魔怔了。
他不是沒有揉過別的女人的腦袋,他揉過禾清的,可是,這感覺和揉禾洛的不一樣,到底哪裏不一樣,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知道,揉着她的小腦袋,他就不想放手。
雙手插入褲兜里,雷北川轉身出了房門。
他前腳剛離開,禾洛抓起一個枕頭就朝房門口砸去,剛才還滿面笑容的臉上此時是一片嗔怒,“雷北川,你混蛋!你不是男人!就知道威脅我!”
雷北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燒糊了,禾洛想喝粥,他並沒有吩咐大勇去買,而是他親自去買了。
買粥的時候,那位好心的大媽問他是不是媳婦兒住院了。
他眉心挑了挑沒有回答。
雖然禾洛消失了六年,大家都以為她死了,但是他知道她沒死,所以一直沒有放棄找她。
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是,在他的配偶欄上,他的配偶還是禾洛!
法院和民政局多次給他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將禾洛的名字劃掉,畢竟當一個人失蹤三年都沒有音訊之後,可以直接歸結為死亡,每次他都拒絕了他們的提議。
甚至連禾清都以為他早就和禾洛離婚了。
其實他和禾洛的婚姻關係依然存在!
說起來,她也是他的媳婦兒。
不知為何,聽到一位買粥的大媽平常普通的說出禾洛是他媳婦兒的時候,他的心莫名的有了溫暖。
那種孤獨了多年的心,終於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
端着粥,雷北川心情很好的回到了禾洛的病房。
粥是皮蛋瘦肉粥,老實說並不是禾洛的喜愛,她並不喜歡吃皮蛋,不過她也不是個嬌氣的女人,接過飯盒,拿起勺子吹了吹熱粥,剛想喝,手腕卻被雷北川扣住。
抬起眼眸,不解的望向雷北川。
在氤氳霧氣中,禾洛烏黑大眼眸顯得更加的瀲灧,像是嵌入了一泉清澈的湖水,特別的讓人稀罕。
“我喂你吧。”說著,雷北川接過她手裏的皺和調羹。
禾洛受寵若驚,沒開口,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
在他吹了一調羹的粥放到她嘴邊的時候,她乖順的張開嘴巴,將粥喝了下去。
望向雷北川的雙眸微微眯着,她更加看不懂他了。
跑了二十圈,她渾身虛軟,胳膊和腿都抬不起來,有人喂她吃東西,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她沒覺得她和雷北川的關係有多親密,所以就沒有要求他喂她喝粥,沒想到他主動的做了。
說真的,這樣子的雷北川,很迷人。
冷峻的臉,立體賽過天神的五官,深邃的鷹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既熟悉又讓她心馳動蕩。
“你經常這麼給你女朋友喂飯吧?”禾洛突然開口說道。
因為在餵食,所以兩人靠得很近,彼此都能吸入對方呼出來的氣息。
雷北川抬眼,掃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
禾洛撅了撅小嘴巴,她知道他對禾清從小就很好,這喂東西的舉動,他肯定也對禾清做過很多次,估計都是禾清不稀罕的了。
她剛才竟然因為他這麼一個小小的貼心舉動,差點兒芳心動蕩。
哎……
明明都是女人,為什麼區別如此之大。
她聽人說過以句話,沒有一個男人是冷的,他對你冷,只不過因為他暖的不是你。
她覺得這句話用在雷北川身上真的是太適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