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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算了一下,主角兩個好像遠不止48歲和56歲的說o(︶︿︶)o唉,不管了,就這樣吧
對夏冬一的疑問,斯特克卻只能笑了笑,向他解釋溫爾家族雖然是軍部老資格的世家,但是不論是他還是他的父母在軍中的資歷在一群子的上將、中將中真的只能算是嫩的。
這一次聯盟人類出征飛魚星系,必然是一場苦戰。三批遠徵兵全部陣亡在戰場上都有可能。
正是這樣一場九死一生的戰役,卻讓那些資格老的元帥、將軍們興奮不已,個個摩拳擦掌囔囔着要和那群自己幹了一輩子的蟲族最後幹上一場,不論生死都要有個了斷。
十個大兵九個痞,在這麼一幫老兵痞的排擠下,資格小的“年輕人”溫爾上將以及比他資格更小ode“小屁孩”斯特克就被“擠兌”了出去,從遠徵兵團的名單上除了名。
說起來,斯特克也是非常氣憤的。但是氣憤之餘也很感動,感激這群叔叔伯伯輩的對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愛護。事實上,除了他以外還有很多年輕的中將、少將被阻擋在這次遠征之外。大家都很清楚這些長輩老將的心意,雖然還想抗爭一下,爭取個名額,但是感動的心情大家都是一樣的。
老將軍們鐵了心地要護雛,總司令也沒有在這時候力排眾議要啟用青年將士去飛魚星系做炮灰,於是三批遠徵兵團的名單就這麼定了下來。
說起來,真正胸口賭了一口氣的人還是要屬上將喬治·溫爾,尼瑪就比那群“老不死”設定的年齡底線差了三個月,就硬是被排除了出去,簡直心塞得不要不要的!
於是,難得起了雄心壯志,想要上戰場上建功立業的夏冬一隻好萎了,繼續呆在老宅里,一邊傳授徒弟們蠱術,一邊重新煉製人工蟲族進行培育——之前他煉製的人工蟲族都嫁蠱出去了,現在只能重頭來過。
遠征軍出發后,一度成為聯盟所有人日夜關注的對象。然而人類和原種蟲族之間的戰鬥註定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三批遠征軍出征后五年左右,人們沒有等到軍隊凱旋而歸的消息,卻等來了軍部再次調集兵力進行第二次遠征的消息。
而在這期間,並沒有從軍部傳出戰場上獲勝或失敗的訊息。人們不禁開始議論紛紛,開始惶恐,甚至開始有反對的聲音。
最後還是總司令官開了記者招待會,將最先出征的軍隊現在的情況做了報告。人們這才知道他們沒有勝利或失敗的消息傳過來,原因是軍部還壓根就沒有跟蟲族打上去。
這頭先的五年裏,軍部派出去的遠徵兵只是在飛魚星系鄰近的星座構建軍事基地而已——你總不能叫他們軍部連個軍營都不造,就直接跟盤踞在那塊地許久的原種蟲族直接開打吧?這不找死嗎?
而且這一次的徵兵只征五十萬兵力,主要是為了護送遠征軍團的基地需要的物資。
於是,那些反對的聲浪一下子癟了回去。
遠征軍團的基地前後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建設完畢。在此過程中,遠征軍少不得和飛魚星繫上的蟲族短兵相接。越到最後雙方之間發生的戰事越大。畢竟蟲族不是沒腦子的,發現了人類竟然在隔壁星系建立起了軍事要地,那還不趕緊地趁着對方沒有將後方鞏固結實、翅膀還沒硬的時候來個斬草除根?
所以,除開最初的五年,人類的活動還沒有引來蟲族的注意的時候,比較太平。在這之後,雙方就開始陸續展開大戰。
在軍事基地完全建成后,人類這邊的傷亡已經達到了半數,將近五百萬的軍人都死在了蟲族的手中。
而原種蟲族也沒有落到多少好,盤踞在飛魚星繫上近三分之一數千萬的蟲子被陸續消耗。
總的來說,善於用策略進行戰鬥的人類聯盟,戰鬥實力要遠遠高於智力並不十分發達的原種蟲族,配以人工蟲族的戰力,完全可以和原種蟲族一戰。
如此,人類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終於在原種蟲族的防護線下,撕開了一道口子,衝進了“明拿”星球,在上面搜索到了兩千年前失事的,被稱為“諾亞方舟”的宇宙飛船,並幸運地找到了黑匣子,將其帶回了聯盟。
很快聯盟的技術人員就從黑匣子上破譯出了從古地球到飛魚星系的路線,整個聯盟的人在得知這件事後都不禁歡欣鼓舞起來,上至政府各級官員,下至平民百姓都熱情地討論着“諾亞方舟”、討論着上面的黑匣子、討論着人類在闊別三千年的漫長時光終於又擁有了回到初生之星古地球的契機。
同年,夏冬一被軍部請入了生物研究中心,見到了一個長着一張人臉的古怪蟲族。
這隻原種蟲族的臉就像一顆年邁老者的頭,面上佈滿了青紅不一的紋身,就像古老的種族中巫師在臉上勾勒的神秘圖案。據說這種圖案能幫輔助巫師與天神進行溝通,以便向人類傳遞蒼天的聲音。
這隻奇怪的蟲族是軍部遠征軍在“諾亞方舟”上找到的,只有半人高的個子,除了腦袋像人之外,身體和普通的蟲族別無二致。
但是讓軍部特意請來夏冬一的原因並不是這隻蟲族的奇怪腦袋,而是它竟然會說人話,一種古怪的十分古老久遠的語言。
這種語言和聯盟通用語言相差很大,但是聯盟找了語言學家后勉強能夠聽懂對方的意思。
這隻蟲族從出現在軍部遠征軍的士兵面前開始,嘴裏就開始一直不停地喊着一句話:“他在哪兒?那個蠱師!”
他在哪兒?那個蠱師!
就這麼一句話循環往複地念叨着。
經過語言學家翻譯后,人們立即就想到了它口中的“蠱師”是指誰。於是軍部對這隻蟲子檢查了一個月,然後佈置了足夠的安全措施后,將夏冬一請了過來,和這隻原種蟲族“會面”。
這隻蟲族在見到夏冬一之後,卻只是說了一句話就爆炸而亡,數不清的蠱中蠱順着飛濺出來的血水噴得整個房間裏都是。它們甚至融化了防護用的玻璃窗,噴濺了出去。
幸虧軍部事先準備充分,夏冬一是站在研究中心的另一幢大樓里,通過電腦和這隻蟲族見面的,要不然非得中招不可。
而那隻蟲子留給夏冬一的一句話則是來向他約戰的——“我在地球等着你來指教,呵呵。”
當這句話傳入夏冬一的耳鼓膜的時候,他立即感覺到一股深冷的寒意。這種寒意他並不陌生,在他八歲救下斯特克將蠹蠱從他身上扒出來的時候,在他十八歲那年,和斯特克在飯店的客房裏揣測着原種蟲族和蠱蟲的關係時,這種寒意都曾出現過,從他的頭頂一直冷到腳底板,幾乎將他的心臟都凍結住。
這一刻,夏冬一終於確定了,原種蟲族並非是天然造化之物,在它們的背後的確有着一雙手在煉製着它們,操縱着它們的進化。而這雙手的主人和自己一樣,是一個蠱師,而且就居住在古地球上。
那時三千年前,古地球爆發末日浩劫而未能登船離開的難民的後裔。
夏冬一無法想像這個人在地球上過着什麼樣的生活,但是從那股森冷的寒意中他知道這個人——或許他還有很多的同伴,都是那些難民的後裔——一定憎恨着聯盟的人。
不論是末日浩劫還是之後發生在地球上的其他災難,他們始終生存在這片古老而孕育了人類原種的星球,對它不離不棄。在他們的心中,只有他們才是人類的正宗後裔,而聯盟這些以離開地球來逃脫末日浩劫的人的後代,就是地球的叛徒、“人類”的敵人!
夏冬一不禁想起了覆滅了將近三十年的歸一神教,想起了他們也是用“叛徒”、“敵人”這樣的詞彙來形容聯盟人類。
歸一神教和古地球人是否有着一種聯繫呢?夏冬一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遠在四十年前,當他在那個偏僻星球的偏僻山坳里救下這一生的愛人的那一刻起,這個煉製原種蟲族的蠱師就已經盯上了自己,對自己打下了復仇的精神烙印。
這名蠱師也不曾放棄追殺自己,在精神烙印落下后,他便派遣了一支蟲族軍隊想要進攻愛爾妃星,卻被軍部的亞特羅號截住。之後,他先後派出了無數的蟲族軍隊妄圖殺死夏冬一,但是都被軍部嚴密地破壞了一次次的計劃。
終於,到了現在,古地球已經不能再繼續保持神秘。這位蠱師似乎覺得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於是大大方方地向夏冬一提出了約戰。
“是激將法。”夏冬一和蟲族會面后,一直護在他身邊的斯特克提醒夏冬一道。
夏冬一點點頭,結果斯特克遞過來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后,忽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問斯特克道:“我覺得他不知道我身邊有小金龍和小紫花。”嚴格說起來,他現在也是有“左青龍右白虎”兩大護法的人了!
斯特克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也不知道他有多少手段。”
“那我可以去嗎?”夏冬一抬頭問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古地球上去。”斯特克微微笑道,年近不惑的臉上已沒了昔日的英俊,卻多了一份歲月累積下來的成熟和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