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大貓來了
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感覺,真的是讓人害怕,前面有個打不死的小青,後面又來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哎!人走背字,吞口口水都被嗆。
我的感覺一向是很靈敏的,不說百發百中無虛弦,但至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錯過,不過,說到後面的危險,好像還真沒有,只有有一種被人盯住的感覺,這讓我心裏又安心了不少。
魑魅魍魎,這座山也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出了一個已經成了精的山神,又有一個修鍊百年的小青,後面還有一個不知是那一類的東西,如果再加上那千里迢迢跑到這裏來修鍊的老道,這裏快成修鍊聖地了。
聽說有一嘎達生產一種好漢,轉打瞅他的人,所以我始終不敢向後看一眼,就怕我這一眼,看出禍來。
可是我不看,不代表別人不看,我感覺到有人盯着,張雨寒也感覺到了,被人盯住的感覺是很容易感覺到的,當張雨寒停下法術,突然向後瞄的時候,我想阻止已經晚了。
一張已經被我汗漬打濕的符紙,微微發出了光亮,我已經做好借法的準備了,霍然轉身,做好了防備,可是,當我轉身看到樹上那個讓我提心弔膽,一忍再忍的生靈時,我愣住了。
雖然這是晚上,可我這雙眼睛不是一般的眼睛,本來我還以為看錯了,不太確定,但是當我聽到張雨寒“咦”了一聲,我心裏的不確定已經變成肯定了。
山裏的野貓狼狗很多,但是它的氣質卻不一樣,就算想再製造一個和它一樣的都不可能,因為它真的很特別,特別的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它就是我曾經在那荒廢的山莊見到的那隻靈貓,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心裏有了一個疑問,它怎麼會在這裏?心裏好像又明白為什麼在這裏,只是突然想不出來,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貓的眼睛很漂亮,但只在白天,晚上看見了還是很恐怖的,從小對於貓不說怕,但我也不敢惹貓這種生靈,雖然我好像知道它的來歷,當我和看到它那幽怨的眼睛時,還是有一種怕怕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懷裏的小葫蘆動了一下,我心裏一動,把小葫蘆拿了出來,放出了方婷,方婷那模糊的靈魂一出現,那靈貓就喵的叫了一聲,從樹上一躍,向我這裏撲了過來。
我能感覺到它叫聲里的激動和歡喜,可是看到它向方婷躍起,卻穿過了方婷的身體,那愣住了的眼神看着方婷時,我的眼睛好像掉了沙子,心,隱隱的痛。
人有今生,有來世,還有前生,方婷的前生養了一隻貓,那隻貓看着它的主人被人殺死,它等了不知多少年,終於找到了它的主人,可是它的主人又被人害死了,成了一縷陰魂,而它自己也是妖不是妖,精不是精,它是一個靠怨氣而生的妖怪,主僕相見,卻不能相擁,它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被主人抱在懷裏;方婷有前生,她嫁給了一個人,卻因為那個人,被人害死了,而那個人卻無能為力,因為他也死了,今生他們再次相遇,可能還是因為他,她被人害死了,他卻茫然不知,等他知道了,她已經死了,他還活着,雖然現在在一起,但她已經死了,他是人,她是鬼,人鬼殊途……。
人生如戲,是誰寫出了這樣的劇本,後面的路,有是怎樣的設定?天道無情,命運坎坷,還要這樣的延續下去嗎?
命運?生而定命,人的命運生來就註定了嗎?
為什麼壞的要安排在我和我身邊的人?好的卻給了別人?
為什麼我們的命運要聽別人來安排?命運!我要日你!
控制住了心中的怨氣,抹掉了不知不覺流下的眼淚,看着圍着方婷凄涼的叫着的大貓,心裏突然一動,活躍了起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萬物有定律,人有人道,鬼有鬼路,鬼想在人間逗留,不是想留就能留的,要想留下來,一種就是靠人的信仰來修行,一種就是靠怨氣維持,成為厲鬼,沒有了本性。
方婷被青蛇一擊傷了本源,要想靠自己修鍊來修復已經是不可能了,我把她收了起來,只是存着一絲幻想,如果找不到辦法幫她恢復,遲早是要灰飛煙滅的,就算送她去地府投胎也沒資格投胎成人,可是大貓出現了。
原本風一吹就要散的方婷,在大貓的身邊,她那模糊的身影竟然清晰了起來,我怎能不心動,只要方婷一直和大貓在一起,靠着大貓身上的怨氣補充,她就會慢慢的好起來,她就會還留在我的身邊。
我眼睛又模糊了,這回不是痛苦和不甘,是激動,是高興,是看到了希望,有希望,就能走下去。
我是一個不喜歡太多言語的人,我是一個有點矯情的人,我很想去抱下大貓,為了感謝它的出現,或者說替方婷抱抱它,可我沒有去,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大蛇還是活蹦亂跳的,雖然流了一點血,但也只是傷皮沒有傷骨,而徐良已經吐血了。
我知道他現在很累,山神也很累,他們已經累了一天,雖然說恢復了一下,但這一次又戰鬥下來,會累上加累。
現在想退是退不了,大蛇也不會放我們走,不把這要命的閻王幹掉,憑着它的速度,我們一個也逃不掉。
本來我還覺得大蛇笨,被我們像猴一樣耍,現在我明白了,這蛇精的要死,它之所以不一個一個把我們吞了,是想憑着它那堅硬的鱗甲一個個磨死我們,我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雖然現在我不能借法,但動武還是可以的,乘着現在大家還可以拼一拼,與其被它磨死,還不如放手一搏。
我拿出了鳳凰古城新買的短劍向徐良他們說道:“打蛇打七寸,給我在它七寸的位置打出個口來,我要乾死他。”
徐良一聽就明白了,沒有再和山神像玩遊戲一樣一人打一下,所以的力量都轉向了大蛇的七寸,可是我忘了一件事,龍有逆鱗,蛇也有,大蛇發怒了,它放棄了負責牽制的山神,調轉了蛇頭,目標轉向徐良。
我的臉都嚇白了,這畜生髮起怒來,完全和剛剛軟綿綿的不一樣,它撲出的那個腥氣讓人作嘔,讓腦袋都迷糊了一陣,而首當其衝的徐良乾脆是停了下來。
這大蛇呼出的腥氣有迷惑的作用,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我們和大蛇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它的速度有快,只要再往前走點,把頭一伸,徐良就成了它口中之食,而徐良還在哪裏搖頭,沒有緩過來。
就在這千均一刻的時候,我聽到“瞄”的一聲,一頭黑影從我背後竄了出來,向著大蛇的頭部撲了過去,而同時,一隻藤蔓圍住了大蛇的頸部,向後拉的吱吱吱的響。
大貓參戰,我來不及高興,趕緊跑到徐良身邊,把他拖了出來,徐良被我拖到一邊,人也終於清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趴在地上嘔吐,等緩過來,看我的時候,那臉都白成紙了,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已經傷了元氣。
大貓一撲到大蛇的頭上撓了一下,就閃到了一邊,而山神比力量也抗不過大蛇,見到徐良已經沒有了危險,也收了她的藤蔓。
大貓雖然有長長的尖牙,鋒利的爪子,像風一樣的速度,但它的對手也有厚厚的滑溜鱗片,速度也很快,兩個向抵消,大貓對大蛇的危險也沒有多大,只能靠着比大蛇更加靈敏的快速的身體,游弋在大蛇周邊,不時的發出攻擊。
到是女山神,她的藤蔓盡然長出了密密麻麻的刺,每一次打在大蛇的身上,都要劃出一道血痕。
場面又成了你來爾忘僵持的局面,時間一長,我們還是要輸,我也顧不得對女山神尊重,大聲叫道:“美女,打它的七寸,扒下一塊鱗片就好。”
張雨寒摸了一下汗水,邊打邊說道:“知道了,沒看見我在打嗎。”我哦了一聲,也不好意思跟她說我叫的美女不是她。
山神聽到我的叫喚,又聽到張雨寒的話,攻擊也轉變了方向,張雨寒打那,她也打那,我突然懷疑,山神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美女,哪裏是蛇的弱點,所以一直都是打蛇的頭部。
當山神也打向大蛇的弱點時,我看到了它的眼睛怕了,大蛇終於有點退縮,它的不再那麼從容,我雖然也想它要是這麼退了,我們也就算了,這個想法閃了一下,就被我拒絕了,打蛇不死,後患無窮,蛇是很記仇的,我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山神還在這裏,她是不可能走的,我們已經和它結下了仇,如果現在不把它打死,憑山神一人是干不過它的,到時候它找山神復仇,那山神就危險了,這裏的所以動物也要跟着遭殃。
再說,有了大貓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的勝算已經大了很多,它傷害方婷仇也要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