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 師伯之死
師伯怎麼了,一定是出了大事了,我連忙往回跑,想找張雨寒借車,張雨寒見我去而復返很驚訝,問我有什麼事,我也沒時間解釋,也說不清楚,只是簡單的說了下,師父在師伯那出事了,向她借車。
張雨寒沒有多說,打了一個電話,沒過一會車子就停在門口,我一直擔心誰來開車的問題,現在看來一併解決了。
忘塵居士也出來了,和張雨寒二話沒說都上了車,我心想這樣也好,師伯那邊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多個人多分力。
上了車,我說了師伯隱居的那個鎮名,司機點了下頭就開車了,忘塵問我怎麼知道師伯的地方在那,我給他解釋了一遍,忘塵就沒再多問。
一路無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后,我們到了那個鎮裏,車子還沒停穩,我就跳下了車,向山裡跑去,忘塵居士和張雨寒跟着。
在跑的路上,我就聽到狗的哀嚎聲,我心裏更急了,加緊了腳步。
終於跑到師伯的住的門前,眼前的情景,我知道天要塌了,師伯圍的籬笆已經被人弄破了,師父和師伯都躺在院子裏,師伯身下流了一灘的血,師父的情況卻不清楚,大狼狗在那裏向我哀嚎,那個眼神,有說不出的悲傷。
我跑到院內,檢查了兩人的情況,師伯的身體已經發冷,人已經死了,師父也是深入昏迷。
我沒有時間去想是誰下的手,師父醒來之後,自然會有答案,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搶救師父。
這是我頭一次面對這種情況,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算妥當,我背起師父,就往鎮裏跑。
忘塵居士和張雨寒都來了,後面還跟着司機,我將師父交給司機,讓忘塵居士送師父到醫院裏去。
忘塵居士問我還要幹嘛,他不問還好,一問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說不出話來,一夜間,好像什麼事都變了,突然多了些前世的事情,知道有人在害我,卻不知道他是誰。
師伯死了,死的很慘,師父又是重傷,生死難料,師父有人看着,師伯還孤零零的躺在那裏,我不能讓他老人家暴屍荒野,對於師伯他雖然看起來嚴肅,我和他接觸的也不是很多,但是他對我很好,幾次都是避着師父來看我,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好是發自真心的,是長輩對晚輩的痛愛,師伯寄予我的希望,不比師父少。
我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有事情要去處理。”居士是一個很爽快的人,也沒再追問我,只是叮囑我小心,然後讓張雨寒留下來陪我,就和司機兩人背着師父往山外走。
我再次回到師伯的身邊,大狼狗見我回來,咬着我的褲子,使勁往師伯的身上帶。
我很想告訴她,你的主人已經死,我將師伯抱到屋裏,給他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就拿着一把鏟到了後山,挖洞。
江湖事,江湖了,我沒有想過報警,能要師伯命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而和師伯有仇怨的,我知道的,就是梁恆那伙人了,對於這類人,一般的警察是沒用的,除非出動師父說的那個部門的人,我也沒想過,想那裏的人來幫手,師伯的仇,要手刃才能解心頭之恨,我想師父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張雨寒一直沒說話,我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將坑挖好,我把師伯的屍體背了過來,蓋上草席,就將師伯埋了,喪事什麼的,對於師伯這樣的人,根本無所謂。
我在師伯的墳前立誓,烏門不除,誓不為人。
回到師伯的家裏,將他的東西和祖師爺的靈牌打包,牽着大狼狗,向鎮裏走去,我很擔心師父。
山裡沒有信號,不知道現在師父的情況,等我們到了鎮上,忘塵居士的電話終於接通了,師父就在鎮裏的醫院裏,我到的時候,人還在昏迷中。
張雨寒將事情告訴了忘塵居士,居士變的憂心忡忡,我知道她憂心什麼,師父對師伯的感情,或許也就忘塵居士了解的多一點,這樣的痛,師父能挺過去嗎?能接受的了這個打擊嗎?
一切都要等師父醒來之後,才能明白。
好在現在師父的師父的身邊有一個紅顏知己,還有我這個徒弟,或許能讓他有點安慰吧。
一個坐在外面的板凳上,手在抖,心在顫,很多事情只有在正真遇到之後,才能知道自己怎麼想。
滿腔的仇恨無處發泄,烏門,血債累累,老子要殺絕你們,我壓抑住自己,要要衝動,一切等師父醒來之後再做打算。
傍晚,天將黑未黑,師父醒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醒過來了,一句話不說,只是在默默的流淚,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變成這樣,看的讓人心痛。
好在師父還有一個忘塵這樣的知心人,在那裏靜靜的說著,開導着師父,如果就我一個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好。
師父沒有受什麼外傷,只是神魂被人攻擊,身體才會自動陷入昏迷中,但是這種傷是在內部,如果回復的不好,功力會打折扣,這樣的話,面對已經隱藏在暗處的烏門,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跟別提報仇。
又好的也有壞的,在五氣朝元之後,要想突破,都會有一個考驗,這是一個契機,而師父的這種狀態,就是那個契機,考驗,這時師父期望很久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道來。
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謅狗。
到了晚上十點多,終於開口說話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師父會突然跑到師伯哪裏去,一切的解釋,是冥冥中感應,師父感應到師伯那裏出事了,所以連夜去找師伯,但是還是晚了一步,而他自己也在失神的時候,被人偷襲,至於為什麼沒有殺他,或許也就烏門的知道原因了。
師父調養了下自己,就讓我陪他去師伯那裏,他要去祭拜,他的身體的很不好,走路都是搖搖擺擺的,虛弱的要命,隨便來一個人都可以要他的命。
這就是渡劫的恐怖,所以修道的人,都想投入山門做靠山,最不濟的也要有一個完全放心的人在身邊保護。
我想去服他,被他拒絕了,再次走在同樣的山路里,不禁讓我想起師父第一次帶我來的情景。
晚上的山和當時一樣,但是感覺卻不相同,以前是害怕,現在是滿腔的憤怒,感覺自己一夜間好像大了很多。
忘塵居士不放心師父,也跟着後面來了,一行人來的師伯的墳前,狼狗在哀嚎,師父再也忍不住,跪在師伯的墓前,一個人回憶着以前的事情。
很久,師父掙扎着爬了起來,我感覺他好像一下老了十多歲,真的是一個老頭子了。
師父讓我跪下,說道:“小樂,要記住這次的教訓,對於惡人,不要心存善意,除惡要務盡,斬草要除根。”
我點了點說,會的,我說我已經在師伯墓前發過誓,烏門不除,誓不為人。
師父搖頭說道:“不止烏門一派,天下的鬼修都是不好東西,見一個,殺一個,不要留情,不要被的他們話蒙蔽。
我說好,師父點頭,向山頂上看了一眼,說道:“回去吧!”
以師父的身體,下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去扶他,這次他沒有再拒絕,到了師伯的小屋,師父在師伯的卧室里拿出一個包袱,這個包袱藏的很隱蔽,我白天已經檢查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師父打開包袱,裏面是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裏面還有一個小盒,小盒裏裝的是一把像鑰匙的東西。
看到鑰匙,師父出了一口氣,看來這鑰匙很重要,或許和師伯的死有關也說不定,這都是我的猜測,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把鑰匙和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是我,將這個謎團打開。
師父重新將鑰匙放好,交到我的手上,我們才重新上路,沒有休息,我們一行人回到了家裏。
師父沒有提報仇的事情,一直在家裏喝茶,遛狗,但是出門很少,即使出去,也是到忘塵居士的清清茶館喝茶聊天。
師父好像忘了師伯的死,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沒有改變,而我,卻加緊了修鍊,我知道要想報仇,沒有實力一切都是廢話,等到師父開始對烏門復仇的時候,如果我的實力跟不上,我就是一個拖後腿的。
一切都在暗中準備着,只等師父劫度過,就將是對烏門發出攻擊的時候。
等待,等待……。
日子一天天的過着,師父的傷也在慢慢的好轉,臨近過年,師父的傷,終於好了,果然,也順利的突破了五氣朝的境界,進入了下一個境界——取坎填離。
師父給我買好了車票,讓我回家過個好年,一切都回來再說,我也同意。
回到家裏,家裏一切都好,我趁機去見了方婷,和鬼老大,也都不錯,方婷天賦不錯,修行的成果很大。
在家裏過完元宵之後,我就回到了省城,這些時間師父都沒有歇着,在我回來的一天,師父發佈了道門追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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