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將崔櫛的手甩開。
“嘿嘿,二姐,我叫你回來,自然是有好東西給你。”崔櫛笑道。
崔嬈瞥了崔櫛一眼,問道:“你還能有什麼好東西給我呀”
“你等等啊”說罷,崔櫛從自己的書箱裏拿出一盒糕點,遞給崔嬈,一臉討好地笑道,“二姐,你最喜歡吃的層層酥。”
崔嬈一愣。看見這層層酥,她心裏便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上回謝潯便借崔櫛的手送了自己一盒層層酥,這回該不是又這樣吧
她抬起眼,對着崔櫛問道:“阿櫛,這餅你從哪裏來的”
“謝三哥哥說我最近練字有進步,獎我的。”崔櫛嘿嘿笑道,“我看二姐不是生病了嗎,特意留着拿回來送給二姐你吃的。”
自從上回崔嬈說了崔櫛吃不完才想到給自己吃,他顯然會說話多了,還不忘湊到崔嬈眼前笑道:“二姐,我對你好不好”
崔嬈咬牙笑了笑:“你能二姐這麼好,二姐怎麼能忍心吃你的東西呢既然是謝三郎獎你的,那阿櫛你自己留着吃吧。”崔嬈說罷轉身便要走。
“別走呀,二姐。”崔櫛急忙拉住崔嬈,脫口道,“你這麼走了,我怎麼給謝三哥哥交代啊”
崔嬈這才轉過身,板著臉問道:“說吧,這餅到底怎麼回事”
崔櫛低着頭,小聲地說道:“是謝三哥哥讓我帶回來給二姐的。”
果然是這樣
崔嬈冷冷一笑,又問道:“他還讓你帶什麼話給我沒有”
“那倒沒有。”崔櫛搖了搖頭,說道,“謝三哥哥聽說你病好得差不多了,很是高興,陪我練完字后,特意帶着我去黃記老餅鋪買了剛出爐的層層酥,讓我帶回來給你吃,還讓我不要跟你說是他特意買給你的。”
崔嬈聞言一怔。
特意買給我,又不讓阿櫛說明,這是什麼意思
“二姐,我全都說了,你可以收下這餅了吧”崔櫛小心翼翼地問道。
崔嬈想了想,然後伸出手,說道:“給我”
崔櫛一聽,忙喜滋滋地把糕點盒遞上去。
崔嬈接過來,轉手便將糕點盒扔到廢物簍里。
“二姐,你這是幹啥”崔櫛一愣。
崔嬈唇邊掛着一絲冷笑,說道:“醫工說我咳嗽未愈,不能吃糕點的。”
崔櫛忙撲過去,從廢物簍里將糕點盒撿了出來:“你不吃給我嘛扔它做甚還好放在盒子裏,還未弄髒。”
崔嬈冷眼看了看崔櫛,說道:“以後那個叫謝潯的,再讓你帶什麼東西給我,你便當著他的臉扔掉千萬別拿回來污我的眼”說罷,她轉身便出了屋。
出了門,崔嬈仍覺得心中義憤難平。
哼死謝潯娶不到樂陵郡主,又想起我來了當我崔嬈是什麼了
次日,謝絡來了江安侯府探望崔嬈。
崔嬈見了謝絡,心裏也是極其歡喜,忙拉過她親熱地閑話着。
說了會兒話,崔嬈看見謝絡說話開始吞吞吐吐,知道她又想幫着謝潯說話,忙阻止道:“阿絡,我上回便跟你說過,你來看我,我很開心,其他無關之人,無關之事,我便不聽了。”
謝絡一聽,咬了咬唇,說道:“我三哥在三日後便要去龍武大營受訓了,這一去可要三個月之後才能回建安。臨走之前,他想見你一面。”
“我不去”崔嬈搖頭道。
謝絡苦苦勸道:“阿嬈,三哥跟我說過,他與樂陵郡主之間無事的。你們之間定是有誤會,為何不與他見面說清楚”
“還有什麼好說清楚的”崔嬈冷笑道,“事情明擺着的。你伯父不讓他娶樂陵郡主,他不就又想起我來了”
謝絡一聽,趕緊說道:“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我伯父不讓他娶,這拒婚的理由還是他想”
謝絡話還沒說完,便聽見崔妙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哈哈阿絡,你來了”
謝絡一怔,轉頭一看,只見崔妙已經進了屋來。
見此,謝絡不好再說下去,站起身來,對着崔妙笑道:“妙姐姐好。”
因為謝絡的母親王氏是王闌的姑母,所以崔妙見了謝絡也極其親熱,忙拉着她的手,笑道:“來了也不過來看我”
“妙姐姐可別多想了。我是想着阿嬈病剛好,便先過來看看她。”謝絡笑着回答道,“原打算從阿嬈這兒出來,再去看妙姐姐的。”
“別急着了,我跟你鬧着玩的”崔妙哈哈笑道,“我和阿嬈這兩邊都一樣不過,阿嬈這身子也不算全好,每日清晨一起床,還要咳嗽大半晌呢。”
“阿嬈還在咳嗽嗎”謝絡望着崔嬈問道,“我來了這麼久,沒聽見你咳嗽呢。”
崔嬈笑笑說道:“只在每日清晨咳差不多半個時辰,然後這一天便不咳嗽了。”
“這麼奇怪”謝絡一愣,又問道,“你這病,醫工是怎麼說的”
“醫工說可能是受寒未清,多養養便是。”崔嬈笑着說道。
“養了這麼久也不見好”崔妙撇了撇嘴,說道,“我覺得根本是那些醫工醫術不高明,看不好。”
聽到這裏,謝絡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聽說清音觀來了個靈安散人,醫術高明。阿嬈,你要不要去找她看看”
崔嬈微笑道:“後日下午萱姐姐要去找靈安散人看診,我舅母叫了我一起去。”
“後日下午”謝絡一怔,“不是說靈安散人只每日上午看診嗎”
“上午靈安散人要看診,不得空閑。我舅母專門託人求靈安散人答應後日下午來為萱姐姐看診的。”崔嬈回答道。
“是這樣啊”謝絡點了點頭。
三個小姐妹又一起說了會兒話,謝絡才告辭回家。
三日後,吃過午食,桓氏便乘着馬車,帶着崔嬈去了桓府,與張氏與桓萱匯合后,便一起往清音觀而去。
清音觀座落在建安城東面的東林山上。
因這東林山每日清晨便雲霧繚繞,世人皆道這是仙人之氣,所以座落在這東林山上的清音觀也被人視為靈觀。
靈安散人是三個月前從南方來的。她來了清音觀雖然才短短三個月,但因為治癒了幾個患有疑難病症之人,名聲很快便在建安傳了開來。
這靈安散人有個規矩,除非瀕死之人,她只早上看診,且每日不超過十人。
張氏很託了些關係,才求得靈安散人今日下午抽空來為桓萱看診。不過,因為當初說好只有桓萱一人看診,對於靈安散人是否願意幫崔嬈看,她卻沒有把握。
對此,桓氏倒是一臉淡然,笑道:“靈安散人若願意為阿嬈看,自然是好,如果不願意,我們就當陪阿萱出來散散心。”
崔嬈聽母親這麼說,忙點了點頭。回建安都快一個月了,她只呆在崔府後院,也沒出過門。如今正值陽春三月,午後陽光正好,就當去東林山踏踏青也不錯。
馬車到了東林山下,便只能自己步行上山了。桓萱身子弱,走不快。因而,平時用不了兩刻鐘的路程,為了照顧桓萱,大家一路走走停停,竟然用了將近半個時辰走到清音觀。
靈安散人早派了個小道童在門邊候着,看見崔嬈一行走到山門前,小道童忙迎上來,行了一禮,問道:“請問各位善人可是桓家來的人。”
張氏點頭應道:“正是。”
“小道恭候多時了,請各位善人跟小道前來。”小道童語畢一禮,便在前邊引路。
張氏與桓氏帶着桓萱、崔嬈趕緊跟了上去。
小道童將眾人帶到清章觀後方一個小院,走到院子正中的一間房門前,對着裏面行了一禮,說道:“散人,桓夫人她們已經到了。”
裏面傳出一個中年婦人淡然的聲音:“請她們進來。”
“是。”小道童回身一禮,對着張氏等人道:“諸位善人,散人請你們進去。”
“多謝仙童。”張氏忙回了一禮。
小道童笑了笑,便退了下去。
張氏回頭向桓氏等三人招了招手,叫道:“快過來。”然後便抬起進了屋。
崔嬈扶着桓萱,跟在舅母和母親的身後進了屋。
進了屋,只見屋中一竹席之上,坐了一位年約五十的道姑,手持拂塵,正在打座。
張氏走上前去,行了一禮,輕聲叫道:“散人,我們到了。”
聞言,靈安散人緩緩睜開眼,用清亮的眼睛將屋崔的人打量了一番,然後對着張氏說道:“各位善人請稍等。”說罷她起了身,將身上青灰色的道袍整理了一番,這才招呼着眾人往裏屋走去。
張氏等人跟在她身後進了裏屋。
靈安散人走到屋中主座上坐下,然後對着張氏等人笑道:“各位善人請隨意坐。”
“多謝散人。”張氏笑了笑,便在靈安散人的下方坐下。
桓氏坐在她旁邊,崔嬈將桓萱安置好,自己也找了個地方坐下。
“今天是哪位要看診”靈安散人抬頭問道。
張氏一聽,忙起身說道:“本來是我女兒桓萱請散人看,不過這幾日我外甥女崔嬈身子也不好,看了很多醫工也不見好,可否請散人幫她們倆都看看。”
靈安散人聽了張氏的話,眉頭微微一皺,抬眼便向崔嬈和桓萱望過來。
桓氏看靈安散人似有不悅之色,忙說道:“如果散人沒空為我女兒看診也無妨,就給阿萱看看便是。”
“她們倆是表姐妹”靈安散人問道。
桓氏點了點頭:“是。”
靈安散人笑了笑:“她們倆長得有幾分相似,我還以為是親姐妹呢。”然後又淡然說道,“既然來都來了,自是有緣。我便為她倆都看看吧。”
桓氏與張氏一聽,喜不自禁。
張氏忙上前說道:“多謝散人,一會兒我一定再多捐些功德。”
靈安散人擺了擺手,面色平淡道:“那倒不用了。之前桓夫人捐的功德已經夠多了。”
張氏面帶赧色地笑了笑:“散人別誤會,我捐功德也只是想要積善惜福。”
靈安散人淡淡一笑,沒再理她,抬頭對着崔嬈與桓萱說道:“兩位姑娘,哪位先來”
崔嬈忙將桓萱扶起來,說道:“萱姐姐,你先去吧。”
“好。”桓萱點了點頭。
崔嬈將桓萱扶到靈安散人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對着靈安散人說道:“請散人先為萱姐姐看看吧。”
靈安散人點了點頭,又讓桓萱將手放在桌上,然後再伸出手指,搭在桓萱的手腕上,為她把着脈。
此時,屋中極其安靜,眾人似乎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就怕擾了靈安散人。
良久,靈安散人才將手指收了回來,又讓桓萱伸出舌頭看了看,便叫桓萱起身,換崔嬈來看。
見靈安散人給桓萱看后沒說話,張氏心急不已,忙問道:“散人,我女兒這病如何嚴重嗎”
靈安散人抬眼看了看張氏,說道:“桓姑娘這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待我幫崔姑娘看完之後再跟你細說。”
張氏點頭道:“那有勞靈安散人了。”
崔嬈將桓萱扶到旁邊坐下,然後自己坐到靈安散人旁邊,手很自覺地放在桌上。
桓氏站到崔嬈旁邊,對着靈安散人說道:“散人,我女兒二十多天前掉到河裏受了風寒病了一場。好了后便一直咳嗽不止,吃了好多葯都不見效。”
“我先看看再說。”靈安散人搭上手指為她把了把脈,片刻便結束,又看了看她的口鼻,然後說道,“崔姑娘上回受寒后,身子已經痊癒了。”
桓氏一愣,又問道:“那她為何還是咳嗽不止”
“崔姑娘是否只是每日清晨起床后,才會有咳嗽的癥狀”靈安散人問道。
“是的。”崔嬈點了點頭。
靈安散人說道:“崔姑娘這咳嗽並非受寒,而是上回受寒后,引起了鼻淵之症。故而在她每日起床后,積在鼻中的鼻液會倒流入喉,才會咳嗽不止。”
“可有法子醫治”桓氏又問道。
“我先給一劑止咳之葯給崔姑娘服用。至於崔姑娘的鼻淵之症,則要用辛夷花煎水飲用,每日三次,連飲一月,應該便會好了。”靈安散人說道。
桓氏一聽不甚嚴重,這才放下心來,說道:“那便多謝靈安散人了。”
“崔夫人客氣了。”說罷,靈安散人便站起身來,走到桌案邊,準備為崔嬈開方子。
張氏見崔嬈的病都看好了,靈安散人還是未提桓萱的病,忍不住又問道:“散人,我女兒桓萱的病又該如何醫治呢”
靈安散人抬頭望了張氏一眼,說道:“對了,我寫方子時,喜歡安靜,不喜人多。”然後轉過頭來,對着崔嬈與桓萱說道,“崔姑娘,你可否與桓姑娘外出走走桓姑娘身子弱,到山間去吸一番天地靈氣也是極好的。至於兩位的病症,我一會兒給二位夫人說說便是。”
“好。”崔嬈微笑着點了點頭,便扶着桓萱走了門。
靈安散人這院子,緊挨着清音觀的後門。
出了院子,崔嬈便對着桓萱說道:“萱姐姐,我們就到後山去看看吧”
桓萱點了點頭,淡淡應道:“好。”
崔嬈與桓萱二人便從後門出了清音觀。
清音觀本就在東林山的半山腰上,一出後山山門,便是一條小溪,對岸便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此時正值春季,山間繁花盛開,蝶飛蜂鳴,溪流潺潺,讓人看了,不禁心曠神怡。
有一位道姑正在溪邊,閉着眼睛,定定地站着。
“哇萱姐姐,散人沒說錯,這裏真的可以吸天地靈氣啊”崔嬈一臉歡欣道。
“那我們可要多吸吸”桓萱難得露了個笑臉。
“自然要多吸吸。”說到這裏,崔嬈指了指前面站着的那位道姑,悄悄說道,“你看,前邊那位道姑不就正在吸天地靈氣嗎”
桓萱一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那位道姑似乎聽到了崔嬈的話,居然轉過臉來,對着她調侃道:“姑娘若要吸天地靈氣,可要早點來。早上的時候,這靈氣才是最盛的。”
聽那道姑這麼一說,崔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臉紅了紅,赧然說道:“道姑,我先前就是胡亂說說的,您可別在意。”
道姑那清麗的面容上,浮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姑娘也沒說錯啊。”頓了頓,她又問道:“兩位姑娘是來找靈安散人看診的”
“是。”崔嬈點了點頭。
道姑一臉瞭然:“那看了沒有”
“看過了。”崔嬈回答道,“散人說她開方子時,不喜人多,讓我們先避開一會兒。”
聞言,道姑面色微微一變,看向二人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憐憫之色。
見此情景,崔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正要再問,卻見那道姑望向自己身後,面色一下變得有些蒼白。
崔嬈怔了怔。
正在這時,她聽到身旁的桓萱發出一聲欣喜的叫道:“謝三公子也來了”
崔嬈身子一僵,趕緊轉過頭去。
只見謝潯剛出了清音觀的後門,正緩緩向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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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謝潯走到崔嬈與桓萱跟前,行了一禮,微笑道:“桓大姑娘,崔二姑娘。”
“三公子,你怎麼也來了清音觀”桓萱望着謝潯,眼睛似乎閃着光,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也染上層淡淡的緋色。
“我有事來清音觀,看見二位姑娘在這邊,想起阿絡要我帶話給二姑娘,正好便在此將話傳了。”說罷他轉過身,定定地看着崔嬈,沉聲說道,“二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崔嬈看着謝潯,眉尖輕蹙,冷冷說道:“謝三公子若有話要帶,在此說便是。”
聞言,謝潯嘴角輕一撇,說道:“可阿絡對我說過,此事只能與二姑娘單獨說。”
崔嬈抬頭瞪了謝潯一眼,說道:“既然如此,那改日我約阿絡出來,讓她親自跟我說便是。”
“這事有點急,必須得現在說。”謝潯又道。
“你”崔嬈望着謝潯,冷笑道,“你不是說碰巧遇到我們的嗎急事還有碰巧的啊”
謝潯看着崔嬈,擺出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我本來打算離開清音觀便去江安侯府的,既然在這裏遇到二姑娘,正好趁此機會跟你說了。”
“我若不跟你去呢”崔嬈冷着臉說道。
“聽說崔夫人也來了”謝潯笑了起來,說道,“正好,上回在春蒐時有些事,我也想跟崔夫人說。”
崔嬈面色一變,咬牙叫道:“謝潯”
要是讓母親知道謝潯半夜三更摸到自己帳子裏來,還有自己偷偷跑出去與他私會,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謝潯知道自己抓住了崔嬈的軟肋,又說道:“二姑娘,還是讓我將阿絡的話帶給你吧,不然我回去不好向她交代。”
聞言,崔嬈咬了咬唇。
自己不跟他走,他要真去跑去跟母親亂說一通便糟了。算了,還是趕快把他打發走吧。
想到這裏,崔嬈轉過臉,跟桓萱說道:“萱姐姐,我跟他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桓萱看了看崔嬈,又看了看謝潯,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好。”
崔嬈抬起頭,望着謝潯,問道:“去哪裏”
“二姑娘,請跟我來”謝潯說完便走到溪邊,踩着石頭過了溪,往對面樹林裏走去。
崔嬈深深吸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看見崔嬈與謝潯的身影一前一後地隱入樹林裏,桓萱心裏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崔嬈進了樹林,看謝潯還繼續往前邊走去,忍不住叫道:“謝潯,好啦別走了有話就在這裏說”
他轉過頭來,望了她一眼,說道:“你不怕她們看見”
“怕什麼”她抬起頭,“你只是幫阿絡傳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嘴角抿了抿,回過頭來,抓住她的手,將她往前拉去:“還是再往裏走走吧。”
她一驚,手使勁往後一縮,想要從他掌中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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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