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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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奉國聽見文以寧質疑自己身份,或者說“份-身”的問題,不過是淺淺一笑,然後湊近了文以寧的耳邊,將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感到身下的人吃痛地顫了顫。

溫柔地舔舐着耳廓,衛奉國含混不清地在文以寧耳邊說道:

“我是不是假太監,您不是正在用身體感受嗎?”

感受你個頭,我雙手都被你綁住了、看又看不見,任人宰割的姿態你讓我感受?這忤奴當真是半分顏色也不能給……

文以寧咬牙切齒,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可惜衛奉國緊緊地貼在他的身後,他只能鴕鳥一般將頭埋進了枕頭裏面,將枕頭當做身後這個可惡的太監,狠狠地咬了一口。

偏偏被衛奉國注意到,偷偷抽走了枕頭,嘖嘖地嘆氣道:

“您這可就不地道了,房中術講究五官皆貴,這聲音尤屬上乘。枕頭是死物,您這不是偏心嗎?合著活生生還有熱乎勁兒的我,在您眼裏還不如個枕頭?”

“你……唔……”

文以寧還想要反駁,可是因為身體裏忽然傳來的異-物-感給壓抑了全部的聲音,反駁和指責的話全部都化作了不甘心的低吟。

那種滾-燙、炙-熱的溫度,像是楔子一樣深深釘在體-內最-深-處的感覺,文以寧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感受到了,同時,那種缺少了什麼的空虛感,竟然在這一刻被填-滿,好像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彼此就再沒有第三人了。

幾乎在內心已經確定了對方就是個“假太監”,不然就是練了什麼奇怪的功夫能隱藏男人的象徵,文以寧不相信這個世上竟然有一種工具能夠弄出這樣的溫度和感觸來。

玉勢、木勢多半沒有溫度,就算玉質能在熱水之中升溫,透過了肌膚的熱度,最終卻還是不如身體帶來的那種律-動和溫暖來得痛快;而手指,一兩根手指確實能夠讓人瘋狂,但這樣的方式更像是一種褻-玩,而不是做快樂的事。

感受着衛奉國給他的,最初的那種被撕裂的疼痛也漸漸變成了想要更多的焦躁和不安,文以寧雖然有些後悔自己意氣用事提出來的“春-風一度”,但在宮裏那麼多的日子,他需要慰藉。

恰若芠太妃死前對他所說的,酒能醉人,但是他文以寧該是這個天下最清醒的人。既然不能買醉,那麼不如好好享樂現在這一番極致的快感。

大約是感到了他的出神,文以寧沒能將自己放空多久,就被衛奉國幾個大力的貫-穿給狠狠地拉回了思緒,只能聽着耳邊響起來的銀鈴聲。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聽覺和肌膚上的觸覺就會靈敏和敏感一倍。

衛奉國身上的汗滴順着他的手臂、胸膛滴落下來,汗濕了文以寧的肩背,接着又因為對方的動作,混合上了他的汗水,滾落在大床上。

肌膚之親,耳鬢廝磨,銀鈴清脆。

或許衛奉國是刻意的,文以寧不覺得他的動作有多溫柔,一次一次的律-動、加上被捆綁的姿勢,最先是被摺疊的右腿,而後就是腰,酸、痛之後就是麻,文以寧只覺下-半-身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只能隨着衛奉國的心意,陪着這個太監折-騰各種各樣的姿-勢,直到被衛奉國濕熱的手包裹和覆蓋住的時候,文以寧終於壓抑不住,輕輕地哼了一聲,就只能無力地抽氣。

任何男人在面對高超的技巧、還有命-根-子被人制住的時候,大約還是只能選擇順從本心。

“您大可以放聲喘-出來,”衛奉國笑了,湊在文以寧的耳邊說,“這種時候要強,受苦的可是您自己。”

“不……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那又是誰將您伺候得這麼舒服?”

說著,衛奉國竟然惡意地彈了彈手指,引得文以寧抽了一口氣,雙手無意識地想要掙脫束縛,扭-動着身子想要離開衛奉國的束縛。

可惜身-后還填-滿着,文以寧一動,就被衛奉國狠狠地摟住了腰,更拉-高捆住的右腿、留下了一個令人玩味的齒痕:

“夜還很長,您這就想要逃了么?”

“我……唔……”

文以寧所有的話,都被衛奉國突然塞-進-他-口-中的東西給隔斷了,約莫是個圓潤的珠子,撐在口中讓人無法真正合上嘴,此刻文以寧已經連咬緊雙唇都做不到,心裏當真有幾分慌亂,可是全部的話語,出口之後都成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低-吟。

“我這,可夠得上是十年的怨念……”

偏偏,

身後的太監不是個省事的主兒,一邊辛勤的耕耘一邊下咒兒一般地在文以寧耳邊絮絮叨叨,而且越說越離譜:

“一夜-做-夠十年的份兒,您可得撐住。”

“若是您不行,我這裏可有上好的葯,可保天下男人雄-風-不-倒——”

“這葯在外面可是千金難求,您和咱家可是老交情、最近又是新相好,我免費送您,還附送-貼-身-上-門-服-務,您說,可好?”

好不好不都是你說了算——

文以寧心裏腹誹,順便狠狠地用被架-高的右-腿踢了踢衛奉國的-腰。

大約是故意的,文以寧聽見衛奉國輕笑起來,轉而溫柔地吻了吻文以寧被蒙住的眼角,然後就將所有的話語都變成了溫柔的碎吻,順着脖-頸,一路纏-綿到了身-體-的深-處。

今年的雨季來得較早,結束得卻也早。

窗外只有簌簌的夜風,吹着外頭的樹葉。新月漸圓,距離八月十五也沒有多少日子。沉浸在了衛奉國給他的極致的快樂和感覺之中,文以寧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點了火、所有的血液都沸騰着。

理智被燃燒、煮沸,然後化作輕煙消失在了監侍館的大殿之中。一如夜晚聚起的白霜,散在了月色寂寥之中。

赤-裸的身-體-交-纏-着,從背-后-側-面的姿-勢,只感覺到後來衛奉國似乎找到了讓他瘋狂-的那-點,幾分刺激之後,文以寧早就潰不成軍。

後來被轉過臉開,解-開了被捆-綁發麻的右-腿,衛奉國從正-面靜靜地看着他,帶着一聲輕笑,更滾-燙-發-熱的感覺瞬間充盈-進-他的身-體裏,痛和快-感升騰着將文以寧逼迫着仰-頭,開-合著薄唇發出介乎於哀求的慘-呼和爽-快的低-吟的妙音。

身體已經漸漸不是自己的,後來文以寧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衛奉國在耕耘,還是自己在努力地配合。

哪怕,全身上下的精-氣,已經被衛奉國逼到、再也出不來什麼。

聲音漸漸低下去,後半夜已趨沙-啞、變成了帶着哭-聲低低的求,最後文以寧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隨着衛奉國的動-作抽吸,虛-弱地翕-合嘴唇。

雙手的束-縛在感受到了第三次、還是第四次溫-熱的液-體的時候,就已經被解開了。可是文以寧連抬手的力氣,都被衛奉國給徹底的消耗掉了。

這種仰-躺-在床上,呈現“願君多採擷”的姿態,文以寧雖然無力,可是卻沒力氣和衛奉國吵架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在感覺到衛奉國笑着長舒一口氣、身-下卻沒有什麼濕-熱感覺的時候,文以寧終於暗中嘆了一口氣,積蓄了一點點的力量,顫抖着抬起手臂,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紅綢。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文以寧皺眉、閉緊了眼睛忍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張開雙眼,映入眼帘的,卻是摟着他的雙-腿,跪-坐着的衛奉國。

他身-上-身-下皆是不着-寸-縷,因為仰-躺着,文以寧一眼看過去,正好看見的便是衛奉國的小-腹:

“你——”

嗓子已經全然啞了,文以寧卻抑制不住自己的驚訝,用氣聲說了一句“你”還不夠,強撐着自己坐起來,不可思議地就摸-了過去:

衛奉國的小腹一片平坦,本該有令人慾-仙-欲-死的東西的地方,只有一個殘-破-的傷口,肌-膚-萎-縮在一起,只剩下-酷刑的痕迹。

文以寧不可思議地抬頭,驚訝不已地看着衛奉國,眼中閃過了驚疑、不安、心痛種種神情,揪着衛奉國的手臂,想要說什麼。

話沒有說出口,衛奉國就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唇角,不動聲色地拉過了被面裹住自己的下-身,苦笑一下、別過頭去:

“很難看吧?”

“蒙住您的雙眼,也本來就是不想要您看見這丑-陋的身體,掃了您的興緻。”

衛奉國說著,兀自黯然下了床去,文以寧這才注意到床邊放着很多精緻的盒子,還有一個炭爐,上面燒着一壺熱水。

見衛奉國下床去,身邊空了的位置有些冷,文以寧下意識地捉住了衛奉國的手指,卻在對方一愣,投過來驚訝和疑惑的目光的時候,手指顫了顫,臉上紅了一片,不知道要說什麼。

衛奉國卻笑了,拍了拍他的手道,“您的嗓子啞了,我去給您倒些水來。”

“我就在這裏,不會上哪兒去的。”

末了,衛奉國帶着笑補了一句,文以寧只能勉強坐在那裏看着衛奉國走過去,倒了水過來,更貼心地讓他靠在了懷中,手持茶盞餵了幾口水給他喝。

不知衛奉國是故意還是無意,文以寧喝了幾口水,靠在衛奉國胸膛上休息的時候,衛奉國卻就着他剛才喝水的位置,自己喝了幾口水進去。

看着那個太監氣定神閑的樣子,文以寧氣不打一處來,啞着恢復了一點的嗓子,怒不可遏地低呵了一聲:

“剛才——你到底是用的什麼東西……呃……嗯……”

後半句“干-的-我”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噗嗤——”

身後的衛奉國卻噴出了一口水來,忍不住地摟着文以寧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文以寧被衛奉國笑得不大好意思,紅了臉用手肘捅了衛奉國一下。而衛奉國看見懷中人紅了的耳根,這才收了笑,意味深長地湊在了文以寧的耳邊文:

“您在意?”

廢話,誰不在意,你們太-監-沒有那玩-意是怎麼行-房的?!

文以寧狠狠地剜了衛奉國一眼,算作催促他說。可惜衛奉國卻帶着淺淺的笑容,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衛奉國?!”

咬了咬牙,文以寧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扭頭衝著門口大殿的位置輕輕喊道:

“你們聽了一夜也聽夠了吧?!還不快些進來瞧瞧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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