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17|
“fancy,你睡了嗎?”南雁的聲音傳來。()
她的身體一顫,帶着他也是一顫。
尼爾斯離開她的嘴唇,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一雙綠眼在黑暗中有些危險,像狼。
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高.潮中回神。
得不到回答,南雁又敲了下門,叫道,“fancy我忘了帶鑰匙,快來替我開下門y??”
尼爾斯向後退一步,上下打量了她,然後手臂一撩,將她的外套拎了過來。
她伸手,他鬆手,誰知,她的手一縮,外套掉在了地上。
他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轉頭就走。
南雁正拍着門,卻打死也想不到,過來開門的是尼爾斯,一臉嚴肅,不言苟笑。她本來就膽小,尼爾斯雖然平時對人和藹,但他給人的印象就是智慧又威嚴,所以她對他總是心懷敬畏。
她很想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但一句話堵在嗓子口,怎麼也說不出。
尼爾斯看了她一眼,冷靜地道,“抱歉,借過。”
南雁這才回神,趕緊向旁邊一閃,轉頭看着他走遠的背影,半天回不了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風吹來,南雁一抖,頓時清醒了,趕緊進屋關門。
走進去一看,她差點又要崩潰。
樊希靠在牆間,身上衣服破裂,下身就穿了一條比手絹的布料還少的內褲。不但如此,她嘴唇嫣紅,雪白的乳上有指印,頸子上吻痕交錯,不堪入目,看一眼就明白了兩人剛才鎖屋裏在幹嘛。
南雁捂着嘴,聲音中帶着不可思議,“fancy,你是不是被……天啊,沒想到狄利克雷少校是這樣的人!”
樊希拉起衣服,彎腰將外套裹在身上,耳邊聽見南雁還喋喋不休,不耐地揮手,道,“他沒強迫我,是我自願的。”
南雁一聽,立即瞪大了眼睛。
***
馬克正在室內訓練拳擊,門一開,樊希進來了。
他停下打沙袋的動作,問,“怎麼,閑着無聊?”
樊希,“我來找你訓練。”
馬克用拳頭撓了撓耳朵,表示懷疑。()
她點頭,“你沒聽錯。我要變強。”
馬克伸手拔了拳擊套,一臉認真地道,“你已經很強了。真的,我身邊沒一個女人,像你這樣。”
甚至連男人和她比比,都有種弱爆了的感覺。
樊希搖頭,“還不夠。”
“那怎樣才算夠?”
“至少在這個地方,能夠保護自己。”說完,她的目光落在他腿部的槍托上。
馬克一臉犯難,“我不能教你射擊,這違反規定。”
德國人真是呆蠢的可愛,樊希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也不行。頭兒要知道,會捏死我。”
樊希氣定神閑,“你那麼壯,他捏不死你。”
“哦,不,他的一個眼神過來,我腿就軟了。”
樊希道,“你不用教。你只需要演示,我自己學。”
馬克還是搖頭,“不行。我不能違反軍規。”
樊希見說服不了他,不由皺起了眉頭,一下子還真拿這個嚴謹死板的德國人沒辦法。
她沉默了一會兒,退而求其次,道,“那你教我近身搏鬥,我要一招斃命的那種。”
“……”
馬克吞了口口水,語重心長地道,“fancy啊,現實不是拍電影,一招斃命的,那是你演的刺客。真實世界裏沒有。”
樊希問,“我知道。”
馬克又無語了,知道還逗他。
“你平時是怎麼練習搏擊?”
“拳擊。”
“那就練習拳擊。”
馬克立即鬆了口氣,“這個可以。”
樊希將頭髮一把紮起,從儲備箱裏翻出護腕,頭盔,護膝,拳套,穿戴妥當。
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穿的看不出男女,這樣真的好么?
馬克看了她一眼,不確定地問,“你確定要練?這個很苦的!”
樊希點頭,“從今天起,一星期三次。”
馬克拿她是半點辦法也沒有,只好道,“好吧。()”
左直拳、右直拳、引圈、擺拳、上勾拳、平勾拳……馬克一一示範,並且指點要領。
樊希學得很快的,幾乎是一說她就能記住。
“好了,全都示範給你看了,”他用雙手拍了拍胸口,道,“現在你攻擊我。”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低估了她,就像她說的那樣,她是有基礎的。而且,她出手狠,比男人還要兇猛。
馬克一開始還能扛得住,後來發現,她完全是不留餘力,還不是初學者!被她一路追着又踹又踢,他終於忍不住哇哇大叫,“fancy,你是不是在誰那受了刺激,要來我這發泄啊!!”
刺激?樊希想到尼爾斯,眼睛一眯,又是一腳踹過去,要不是馬克身上穿着護體,他覺得今天過後自己差不多就報廢了。
他伸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是想練,你只是想發泄y,你還是去踢沙袋吧。”
樊希沒再追着他打,繼而將注意力放在沙袋上,馬克鬆了口氣。
會功夫的女人真可怕!這讓他想起他在特種部隊時的頂頭上司,實打實的女魔頭。
剛準備抽根煙,鬆弛一下神經,這時,尼爾斯來了。他目光掃過樊希,最後落在馬克身上,問,“有時間么?我有事要和你說。”
馬克叼着煙,跟他一起走到門外,問,“什麼事?”
“組建軍隊的事情。”
馬克眼睛一亮,“經費撥下來了?”
他點頭。
馬克立即問,“多少?”
“五萬歐元一年。”
這筆錢雖然不多,但按照賈米爾靠600美金一年養活整個村莊的標準來說,五萬歐真心是筆不小的數目。
“不過……”
聽到轉折,馬克的心立即就懸了起來,忙追問,“不過什麼?”
“不過,光康都和法扎爾兩個村莊聯盟還不夠,我們需要發展更多的鄉鎮加入聯盟。”
馬克一下子沒聽懂,問,“什麼意思?”
要讓一個國家政權鞏固,必須要得有軍隊和警察力量輔佐,所以美帝和北約的討論結果是,召集阿富汗的當地人組織起相應的軍事力量。但問題是,阿富汗這個國家久經戰亂,長年處於無政府狀態,完全就是一盤散沙。一個城鎮裏,通常有多股勢力交織在一起,只有先拔除當地的恐怖組織,才能召集壯年男人組建軍警。
現在阿富汗北部,完全在控制之下的只有康都和法扎爾,五萬歐元當然不會只奉獻給着兩個屁點大的地方。上面傳達的思想是,盟軍要將北部所有的村莊都划入安全區,進一步擴大資源。換句話說,就是德軍部隊還得繼續向外開進,掃除其他村莊的恐怖分子,聯合當地人,擴大軍警力。
馬克一聽,頭就痛,這樣一來,大戰小戰肯定不會少。
“我們德國在這的駐軍一共就1500個人。而這個基地才900多個,一半還是固定駐軍。開玩笑啊!”
尼爾斯道,“會有盟軍支援。”
“盟軍?誰啊?是那些不靠譜的美國佬么?”
尼爾斯點頭,“美軍,還有其他北約國成員,比利時、挪威、還有荷蘭。”
馬克哼了聲,“除了美國人,其他的更不靠譜!”
“不靠譜也是人,能走能動,就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馬克大大地嘆息了一聲,“和平的好日子過完了。”
“阿富汗哪有和平!”尼爾斯沉吟,“從好的一面看,我們可以解放更多被塔利班俘虜的當地人。”
馬克問,“什麼時候出征?”
雖說德國自從二戰後,已經70年沒打過仗了,但出征這個詞,用得還真是確切。要去其他城鎮鄉村,那就意味着要和塔利班大幹一場,到時候,必然會出動坦克、半履帶裝甲這類重型機器。
“等他們過來匯合再說。”他們,指的自然是美軍和北約國。
“……”
兩人說了一會兒正事,尼爾斯一低頭,就瞧見他身上的腳印,便問,“這是怎麼回事?”
不提也罷,一提起,馬克就有一堆苦水要吐,“fancy啊,這是誰不長眼地去惹毛了這女人。”
尼爾斯一怔,“怎麼?”
“誰知道她怎麼了,突然跑來找我學射擊。”
“你答應了?”
馬克忙搖手,“沒有,絕對沒有!她那火爆的脾氣,我哪敢教,萬一發起神經來,一槍一個,把我們基地的人全給斃了,倒時候我找誰哭去。”
他不說,尼爾斯也能猜到下文,她一定是退而求其次,纏着馬克學近身搏擊。
“你勸勸她啊,女人不能這麼彪悍,不然找不到男人。”臨末了,他又哼了句,“哪個男人壓得住她?”
尼爾斯笑笑,沒接口。
兩人說了幾句有的沒的,尼爾斯走了,馬克繼續回到訓練室。
樊希練的一身是汗,沙袋上都是拳印和腳印子,聽見關門聲,便將頭轉了過來。
馬克被她兩道凌厲的目光看得是頭皮發麻,心跳加快,忙賠笑道,“繼續,你繼續。”
樊希沒理他,飛起腿反身一踢,啪的一聲,沙袋癟了個凹檔。
馬克條件反射似的夾緊了腿,女神威武。
樊希練了一會兒,一直到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浸濕,這才收手。
馬克狗腿地送上毛巾,問,“你以前練過拳擊?”
她將頭盔脫了下來,解開身上的護體,道,“我十四歲的時候,被送去了武術學院。”
“中國武術!我青少年的時候,特別嚮往。”
她嘴角撩了撩,道,“你不會想去體驗。”
去過的人知道,中國的武術學院,從來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馬克問,“你父母不會心疼?畢竟14歲,還小。”
樊希挑了挑眉頭,“他們不會。但,我很感謝他們,沒有當初的決定,就沒有今天的我。”
馬克好奇,“你在那裏都學了什麼?”
樊希指了指腦袋,“意志。”
他揚眉。
“教練說,如果我不打別人,就會被別人打,所以在他出手之前,就要將他放平。”
馬克感嘆,“這個,我們的教練也說過。不過,我們是特種部隊。”
她淺笑。中國人地獄式的教育,本來就很可怕。
馬克道,“這麼苦,你小時候沒哭過嗎?”
她搖頭,“教練最煩這個,誰哭,誰晚上沒飯吃。”
馬克聽了覺得不可思議,“我還是想不通,你怎麼會去當演員,我覺得你應該代表中國去參加奧林匹克。”
樊希笑了,還是那句話,“因為我美,天生麗質難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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