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聲大人萬壽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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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曉月坐在桌子後面看着我，臉上還帶着一絲微笑。看到我走進來，她開口說：“來啦，先坐下吧。”
我聽到她的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現在我的心情還是惴惴不安的，曉月叫我真的是要問我的策劃的事情么？
我的疑慮很快被打消了。“我看了你那個策劃案，很新穎，很有創造力，並且值得一試。”曉月開着我開口了。
我心裏一喜，果然被通過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的心血，是我第一次完全發揮的作品，聽到被讚揚，還是很高興的。
“我沒有看錯你，杜明。我就知道你有能力的。雖然這個策劃還稍微有些瑕疵，但稍加修改就能變得更加完美。對你這次的策劃案，我很滿意。”曉月笑着對我說。
我現在的心裏滿懷感激之情，曉月真是伯樂啊！要不是她，我估計永遠不敢這麼大膽完全發揮我的設想，大概也永遠得不到重用吧。不過，為什麼她這麼肯定我有能力呢？
我決定大着膽子問一下。即使這樣，我還是小心翼翼的：“經理，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有能力呢？我自認為平時表現也不算突出，交上去的策劃案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你當初會對我說那些話？”當初曉月要是不對我說那麼多鼓勵的話，估計我現在也不會這麼努力的。
曉月微微一笑：“我剛到這個公司的時候，就研究了每個人的資料。其他人都是中規中矩的，雖然不犯什麼錯誤，但也沒什麼大作為。但研究到你的資料時，我發現你交上來的策劃案都有一種……靈氣在裏面。當然不是很明顯，但我認為這是你刻意掩飾的結果。所以你的個性也被我推斷出來了：隨遇而安，不肯主動去追求能得到的東西。我認為這是一種極大的浪費行為，當然對你自己很也不負責任。為了發揮我的員工的工作效率，以及不耽誤一個大好青年的前途，所以我鼓勵你，來為自己爭取更好的位置。”
我……真的這麼容易被人看穿么？或許是我掩飾太失敗了罷。苦苦的一笑，我抬起頭：“遇到經理，我好象不認真也不行了。雖然這樣說有些自大，但我覺得我要是認真起來的話，不會比別人差，甚至會比別人做的好。但……我真的不喜歡出風頭啊。”嘆了口氣，我靠在了椅子背上。
曉月直起身子直盯着我，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我知道你不喜歡出風頭，但作為一個男人，你必須要有事業！你真的就想這麼混混沌沌的過完這一生？為了你父母，你將來的家庭，你將來的孩子，以及你自己，好好想想！發揮自己的能力沒有錯！”
我無語。我沒有辦法反駁她的話。的確，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都是自己騙自己，認為就這樣過完一生就可以了。但實際上，我的責任有很多，以前的，將來的，絕對不是我現在這個狀況，承擔得起的。
曉月看到我不說話，長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似乎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兒，她又說話了：“好了，先不談這個。杜明，你先來看看這個策劃案要怎麼修改一下，讓它能更好的發揮效率。”
我聽了她的話，連忙走上前去，和她一起看那個策劃案。我一邊給她講解細節，她一邊指出哪裏有缺點哪裏有不足。就這樣談了半天，我忽然發現我們兩個靠得很近了。
因為我是站着的，要配合坐着的曉月看那個策劃案，就需要彎下腰，這樣，我的臉正好靠近曉月的耳朵。她的耳朵很薄，在陽光下顯得晶瑩透明，好似在微微的發著光一樣。再加上她耳邊垂下來的幾跟頭髮，被空調的微風輕輕吹起，劃過我的臉龐，帶着一絲清香，幾乎讓我忘記了曉月手中的策劃案，迷失在這優美的畫面中。
忽然一聲輕咳驚醒了我，眼中曉月的耳朵微微泛紅，應該是注意到我目光的落點。我不由得臉上一陣發熱，連忙站起身來。
氣氛有點尷尬。我心裏暗罵自己沒定力，怎麼可以對經理如此輕薄！雖然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的行動……但就我那種迷失的狀態……唉，不說也罷。
又過了好一會兒，尷尬的氣氛被曉月打破了：“呃，杜明，我已經想到了個修改的方法，你看這樣合適不合適。”她這次將椅子挪動了一下，空出個地方給我，這樣就不會像剛才那樣擺出曖昧的姿勢了。
我這次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站直了身體，和她一起研究起那份策劃案來。不能再心猿意馬了，工作第一。並且……在我面前的是曉月，是我們的經理，是董事長的孫女……
過了半天，我忽地發出一聲慘叫：“不是吧，要修改這裏，前面的很多東西都要推翻，幾乎等於重新做一個了啊！”
明月看着我：“你的整體思路是非常好的，這種修改雖然複雜了點，但也難不住你呀。畢竟是你的想法，你來修改一下，最合適了。好了好了，不用多說了，你現在拿回去，照咱們剛才的想法修改一下。修改好后交給我，我確認完畢就會交到上頭執行。這可是個好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沒辦法了，接過我的策劃案，又和曉月說了幾句話后就離開了經理辦公室。今天，又有得忙了……
勞累了一天的我，精疲力盡的回到了家，胡亂吃了口飯後，接入網絡，開始遊戲！遊戲就是這一點好，無論在現實中工作如何勞累，一進到遊戲裏立刻恢復成精神萬分的模樣，一點都不影響狀態。甚至有謠言說，現實中越累遊戲中就越精神，因為累極了之後的睡眠非常的放鬆……
又見到了熟悉的朋友們，雖然在現實中我也每天見到蘇姐和嫣然，但那感覺不同。在公司，我們是同事，雖然感情好，但也不能過分親近。可在遊戲裏，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夥伴，更有種不分彼此的感覺。說起來，我還是喜歡在遊戲裏與她們在一起多一點。
忽然想到牛頭人酋長和鬼宿，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了，可在現實中我還沒有見過他們。當然，雖然在遊戲裏我們經常在一起，可在現實中卻可能一個天南一個地北，想見面還是很困難的。像明月和小丫頭那樣的巧合，恐怕只有幾萬分之一的概率吧……
今天上線，大家忽然覺得做任務開始沒意思了。冒險者任務雖然可以殺ＢＯＳＳ，但掉的東西少得可憐，即使我用天使的祝福來打最後一下也一樣。雖然獎勵還不錯，但總沒有得到好裝備的那種激動感。並且這段時間一直在做冒險者任務，其他的任務都很少做，好象丟失了很多樂趣。並且，當我回想我的初衷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到底還是做了遊戲的奴隸……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和其他被遊戲玩的人有什麼區別！大家在一起討論了半天，所有人都一致同意了我的觀點：去旅遊，繼續去旅遊！
說起來，我的這幫朋友，像其他人一樣為了等級和裝備玩遊戲的人幾乎沒有。雖然有了較高的等級，較好的裝備大家都高興，但沒有也不至於有多失望。大家最大的興趣，就是享受遊戲帶來的樂趣，徹底在虛擬的世界裏放鬆自己。有這樣的朋友，我真的很高興。
決定了要旅遊，自然就要定下旅遊的目標。很統一的，這個地點被定為青龍城。這是楓之炫和瘋狂橙子的老家啊，有地主在，我們不會吃虧的。
又是坐着飛機向青龍城飛去。沒有人給我們定位，我們也沒辦法用戒指傳送過去。並且，遊戲更新連我們的戒指都被削弱了，傳送有距離限制，每天還有固定的使用次數。上次捨身救小貓，就是因為之前我把所有的次數都用完了……現在這個傳送戒指，實際作用已經不像原來那麼大了，但如果運用巧妙，仍然是個強大的物品。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這東西破壞了平衡……
四大主城，我現在去過朱雀城和玄武城。朱雀一片火紅，而玄武則是金屬風格。現在的青龍，就是最貼近自然，和自然融合最融洽的城市了。
整個城市都彷彿建立在樹上一般，到處是蔥蔥鬱郁的綠色。所有的房屋都和樹木巧妙的融合在一起，讓人有種城就是樹，樹既是城的感覺。城市裏的樹都極為高大，層次分明，上面累累綴綴的都是房子，給人種怪異的平衡感。整個城市裏幾乎沒有金屬製品，只在地上有少量的泥土房屋。即使這樣，這些泥土房屋上也長滿了各式各樣的青草和藤蔓，甚至有的還從屋子裏衝破屋頂長出一棵大樹來。城市的中心，一棵足以覆蓋半個城市的樹冠朝天聳立，象徵著繁榮茂盛的生命。那是這個城市的核心以及精神象徵——生命古樹。
楓之炫往常很平靜的語氣現在也開始帶着一絲得意：“這就是我的故鄉，青龍城，與自然融合最好的城市。一切都以樹木為主，以綠色為基調。如果按照遊戲中的歷史來說，這個城市是戰後最崇尚自然的一批人建立起來的……”
楓之炫還在滔滔不絕，不過已經沒有人在聽他的話了。我們這些第一次來青龍城的人，早被這巨大的樹木城市所震撼了。這才是人與自然融洽相處的典範。所有人的生活都在樹木上，只有些必須用到火的地方才在地面上建立房屋。而即使是那些房屋，也被青草和藤蔓點綴成了綠色。這樣的一片綠色的海洋，又點綴着喧嚷熱鬧人們的活力，給人一種和看到森林完全不同的感覺。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小丫頭第一個歡呼出聲：“好漂亮的地方！感覺好舒服！哥哥，我們趕緊進去看看吧！”說著拉了我的手，蹦蹦跳跳的衝進了城裏。後面的一大票美女立刻緊跟而入，將滔滔不絕的楓之炫扔在了一旁。
我和牛頭人酋長，鬼宿看着尷尬無比的楓之炫，一起做個無可奈何的動作，苦笑一聲，跟着美女們的腳步也進了城。說實話，我也很喜歡這個城市，在這裏，給我一種非常安逸，自然的感覺，好象遠離了那些世俗的紛擾，進入到了一個寧靜無比的世界一樣。
青龍城到處都充滿了生氣，雖然看上去很熱鬧，但決不混亂。大概，是這寧靜的氣氛影響了這裏的人吧，沒人願意破壞這城市裏，少有的平和的氣象。
小丫頭簡直就是個好奇寶寶，看到長滿青草的房子，要鑽進去看看；看到住人的大樹，也要爬上去瞧瞧。那幫美女卻也不阻止，一個個都跟了上去，好奇心也不比小丫頭小多少。幸好瘋狂橙子算是青龍城本地人，對這些東西見怪不怪，但……這傢伙居然也跟着她們一起瘋……
算了，不管她們。反正到這基本也是來玩的，讓她們高興高興也好。不過這樣我就有些無聊了。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各自分開，自己找地方消磨時間去，過一段時間再到這裏集合。那幫女生們玩得正高興，一口答應了。於是我和牛頭人酋長他們分開，自己到街兩閑逛起來。
作為一個改造人，到一個城市首先要關心的就是機械裝備店了。在朱雀我也逛過，但卻沒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各個城的機械裝備店大都差不多，但偶爾會刷出一件兩件有特殊屬性的裝備來，當然是好屬性還是不好的，這就完全看運氣了。不過看青龍城這個樣子，機械製造業，大概不會很發達吧……
事實證明，這還僅僅是個遊戲而已。走了不遠，就在某個綠色房屋的招牌上看到機械裝備店那巨大機械手的標誌。摸了摸鼻子，嘲笑一下自己太過入戲，幾乎都要忘記了這裏不是現實，環境再怎麼不符合，該有的設施還是要有的。
走進機械裝備店，翻看了一下商品目錄，和別的城果然也沒什麼兩樣。正無聊的往下翻中，眼角餘光看到另一個人走進了裝備店，看身上的裝備好象也是個槍手，走過來不動，好象也在翻看目錄。不管他，反正和我沒關係。
翻了半天，忽然一個電子眼引起了我的注意。屬性長長的一串，應該不錯。仔細一看，我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住了。
真實者之眼，視野增加四百米，準確加三，一定機率看破隱身，一定機率看破保護色，一定機率看破陷阱。
天！這是什麼變態的屬性！單論屬性來說，比我那個強了不是一星半點。買下，一定要買下！即使不用，留下來也是奇貨可居，一轉手能賣個大價錢。
點了確認購買，這個電子眼立刻出現在我的次元袋裏。拿出來再看看。視野增加，比我的稍微少一點；加準確，這個屬性就比我的電子眼強多了。《末世》裏的射擊雖然和個人技術有很大關係，但如果身上有加準確的裝備，那射擊的時候槍械就會自動修正，準確率會增加不少。
接下來，一定機率看破隱身保護色和陷阱，這可就是了不得的屬性了。看破隱身我的電子眼也有，並且不用看機率，這個屬性還是我現在的強。而保護色，則和隱身不完全相同。保護色是捕獵者的技能，某些裝備上也可能會自帶。主要作用就是技能發動時，玩家和周圍環境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十分不容易發現。並且，這個保護色是按照時間來計算的，急速跑動甚至發動攻擊都不會失效。雖然眼力極好的人可以分辨出玩家和環境的細微差別，但實用價值還是很高的。看破保護色的屬性極為少見，這個屬性也可以賣個好價錢了。
比較起來，看破陷阱雖然也很不錯，但實用性也就一般。因為現在出去練級探險什麼的，一般團隊裏都會有個盜賊在的，有他們，還用看破陷阱做什麼？
再來就這個一定機率。這種看破技能的設定是，一定時間重新掃描一次。也就是說，一個隱身的人站在某地不懂，一個有一定機率看破隱身的人盯住隱身的人站的地方看，隔上一段時間就判定一次，只要時間夠長，是一定會看破的。這樣一算，這個真實中之眼，算是個極品部件了！但是，我要不要換上呢？
正猶豫中，那個後進來的槍手忽然拍了我一下：“這位朋友，剛剛的真實者之眼，是你買去了么？”
我驚訝的一轉頭，看到了那個槍手。他身上的裝備看上去都是不錯的貨色，而且很多是轉職后才可以裝備的，說明這人在遊戲裏也是個高手。並且……如果不是運氣很好可以打出來這麼多好裝備的話，應該是個有錢人。相貌還算斯文，現在正滿臉焦急的看着我。
我懷疑的皺皺眉頭：“是我沒錯，請問你有什麼事？”
那個槍手也看出了我的防備，連忙解釋：“請不要誤會，我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晴空一箭，是個神槍手。我對那個真實者之眼很有興趣，剛想買下，就被你買到了……我想問一下，你能不能轉讓給我？”
蠻有禮貌的。他這樣的態度，我也不好再板著臉，換上個微笑：“轉讓給你？要知道，我也是個神槍手，這個電子眼的價值我也知道，並且我也用得上，讓我轉讓……代價可不低哦。”一瞬間，我決定了，如果他出的價錢夠高，我就賣給他。這些屬性好是好，但對我來說並不是完全必要。
晴空一箭應該是看穿了我的意圖，表情也放鬆了起來：“這個不是問題。你要多少貨幣點，我都可以拿出來，只要不太過分。而且，如果你願意現金交易，我也沒意見。這東西對槍手來說作用很大，我真的很需要。”
這個晴空一箭，應該是沒怎麼做過生意吧……這麼急切的表示出自己想要的意願，不是給我機會讓我好好敲竹杠么。正在想出個什麼價格才不會讓他覺得太過分，他忽然臉色一變，好象接到了密聊。
過了一陣，他很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這個，我臨時有點事要離開了，你看，能不能現在就把這個電子眼賣給我？我很趕時間的。”
我沉吟了一下，覺得這個電子眼應該不難賣出去，至少應該打聽一下市場價格才好。不然這麼急的賣掉，不要賣虧了。
晴空一箭好象真的是很急，看我不說話，按捺不住了：“不如這樣吧，既然你現在決定不下來，我們交換一下名片。什麼時候你想賣掉這個電子眼，你就首先聯繫我。放心，我絕對不會出低於其他人價格的。我現在真的很忙，有時間再細談。”說著，把名片遞給了我。我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方法，就把自己的名片也給了他。他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道別了一下，立刻就下線了。
我緩步走出機械裝備店，呼了口氣。真是好運氣，隨便逛逛商店都買得到極品。這個電子眼雖然對我用處不大，但對其他槍手，甚至其他職業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看來這次能賺上一筆了。
看看時間，差不多該集合了，先回去等大家吧。
誰知道我傻傻的站了半天，就只有牛頭人酋長鬼宿和楓之炫回來了。用隊伍頻道一問，原來那群女生們接到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小任務，都跑去做任務了！而瘋狂橙子，就成為了她們的嚮導……真是無語了。這些任務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任務獎勵少得可憐，就是出去殺幾個怪也比做這種任務強。但仔細一想，反正也是玩嘛，為什麼不找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來做呢？做任務，怎麼說也比單純的殺怪開心多了。隨她們去吧。
現在只剩下我們四個大男人了。幹什麼去？大眼瞪小眼，誰也拿不出主意。最後還是我四處望了望，最後眼睛一亮：“我們就去生命古樹那裏去看看吧，別的城裏好象都沒有這樣標誌性的東西呢！”
無異議。反正他們也沒事做，就都跟着我向生命古樹走去。
生命古樹……真是大啊。遠處看尚且不覺得什麼，現在走到近前了，直聳入雲的生命古樹如同一把巨大的傘，籠罩着周圍一大片的地方，風輕輕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好似在喃喃低語，給人一種莊重的壓迫感。生命古樹，彷彿在向遊戲中的眾人，詮釋着生命的意義，釋放着它那母親般的慈愛。
我獃獃的仰着頭，看着這棵巨大的古樹，幾乎有種要頂禮膜拜的感覺。幸好旁邊牛頭人酋長不小心撞到我一下，我才恢復過來。清醒后的我不由得自嘲一笑，遊戲玩多了，怎麼被一棵樹給感動了。
搖搖頭，再看看那棵樹，忽然冒出個想法。我拉過楓之炫：“阿炫，我想爬這棵樹，不會有人來罰款吧？”
楓之炫用種古怪的表情看着我，看得我直發毛。他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已經不是第一個有這樣想法的人了。跟我來。”
他拉着我走到古樹的另一面，一個桌子擺放在那。一個系統ＮＰＣ坐在桌子後面，旁邊擺着一個大牌子，上書幾個大字：爬樹報名處。
看着我張大了合不攏的嘴，楓之炫嘎嘎怪笑：“爬這棵樹已經是青龍城的一個傳統了，幾乎所有剛進遊戲的新人都想過來爬一下試試。因為這書目標實在太大了，而且還是青龍城標誌物，很多人都認為爬上去說不定能得到點什麼好處，或者什麼任務之類的。大家都在爬，搞得生命古樹的枝葉都被弄斷許多。後來系統就加了這麼個報名處，想爬樹的人就過來報名，交納一定數量的攀爬費用。還設立了幾個規定，違反的人會受到系統一定懲罰。”
這……這……系統真是生財有方，這麼莊嚴神聖的生命古樹居然也被他們拿來賺錢！雖然我也高尚不到哪兒去就是了……
既然到了這，不爬一次豈不是對不起自己。交了攀爬費，再聽了ＮＰＣ一頓不許傷害樹枝樹榦之類的規定講解，我興沖沖的跑到樹下，準備開爬。
底下楓之炫操着手，帶着一臉奸笑看着我：“我說影子，剛才忘記告訴你了，這個樹上層，可是有怪物居住的！”
雙手一打滑，我差點從剛爬到幾米高的地方掉下來。轉過頭對着楓之炫大吼一聲：“死阿炫，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都說出來！”上層還有怪！這種地方怪估計都不會太弱，別上去一次掉一級就好了。
“想知道嗎？拿好處來。”俗話說近墨者黑，楓之炫一個好好的孩子就這麼被我們給帶壞了。
拿出深藍之仲裁者晃了兩下，楓之炫才乖乖的說出來，畢竟我在樹上，他跳得再高也沒法和我打：“生命古樹上層生活着許多鳥類，等級都很高，大都有八十級以上。並且都是群居型的，也就是說你打了其中一個，它周圍的同類鳥都會攻擊你。最最主要的是，千萬不能傷害到生命古樹，連片葉子都不行！爬樹過程中稍微踩到跟樹枝拉掉片樹葉是難免的，但是你要是用武器傷到了生命古樹，全樹的鳥類都會和你過不去！到時候掉級是肯定的了，不管你是被鳥殺掉還是從樹上掉下來……不過據說上面的鳥類中混雜着一些珍奇的鳥類，但很少有人得到過，得到的人付出的代價也十分慘重。影子，你這一去可要小心啊！：”
居然還有這事？原來這古樹也不是好爬的……不過既然錢都交了，不爬豈不是很吃虧。只不過上去看看嘛，咱不招惹它們還不行？決定了，還是要上去！
不顧下面三個不講義氣的傢伙大聲喊叫，我自顧自地向上爬去。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爬樹的姿勢怎麼樣也不算雅觀……但幸好青龍城的人對爬樹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了，都沒怎麼抬頭看，不然被一群人圍觀，我真不如跳下去摔死算了。
說起來這生命古樹雖然夠高夠大，爬起來卻很是容易。下半部分千年古樹樹皮嶙峋，凸凹不平，爬起來不算費力。到了中層更是枝繁葉茂，隨隨便便的就爬上老高了。
中途停下來休息了一下，坐到一根粗壯的樹枝上喘口氣。不經意間目光一掃，看到了青龍城的整個景色。反正閑來無事，就好好欣賞一番。
從這麼高處看整個青龍城，果然感覺不同。整個城市的佈局雜而不亂，隱隱的竟顯出一種獨特的混亂之美。待仔細一看，從這個方向看到的城市，居然呈半條龍狀！正是龍的上半身，蜿蜒崎嶇的龍身前頭，一個巨大的龍首儼然正做龍吟，氣勢磅礴，恢弘無比。青龍城，果然城如其名！沒意外的話，從另一個方向看到的就應該是龍尾了。這巧妙的佈局，讓人真的不得不讚歎一番。
歇息夠了，繼續奮鬥！這樹還真是不一般的高，爬了這麼久才爬了一半。在樹枝中上竄下跳，感覺自己好象一隻猴子……
攀上了一根樹枝，正打算一個用力翻上去，忽然一陣鳥叫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抬頭望去，枝葉的縫隙處，一隻只或小巧玲瓏或七彩斑斕的鳥兒在搔首弄姿，不時的發出一陣如同歌聲般的輕鳴，讓人心曠神怡。
這些鳥兒……難道是八十級的怪物？我還真沒遇到過這麼難下手的怪物……不是難下手，而是下不去手啊……怎麼可能忍心傷害這樣的小生靈？
沒等我的感慨完畢，忽然一陣大風從我身邊颳起。我急忙抓住旁邊的樹枝保持平衡，從這麼高被風刮下去可不是鬧着玩的。最主要的是，如果掉下去摔死還不知道會被低下那幾個傢伙笑成什麼樣……
轉頭一看，一隻張大巨翼的不知名大鳥正從我身邊不遠處掠過。看到這鳥我才倒吸了口冷氣，這才叫八十級的怪物。被這樣一群傢伙圍攻，在這樣的環境下，多少人也沒有用。怪不得這些漂亮的小鳥沒人來捉呢。幸好它好象沒發現我，呼。
再向上應該是沒辦法爬上去了，被這種大鳥發現，不用打的，直接用翅膀扇風就可以把我吹下去了。正打算轉頭向下爬，忽然眼角餘光不經意的掠過一隻小鳥，看上去還挺眼熟。仔細一瞧：五彩神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