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前女友的來電

第86章 前女友的來電

“宋茵媛,你是在威脅我們嗎?你不過就是沈慧中的朋友,你神氣什麼?”藍茉只覺得這個女人,只比沈慧中本人還要討人厭。果然她的朋友,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宋茵媛聽了,看也不看藍茉,反而對着唐靈均意味深長道:“唐總,不是我偏袒。她和慧中比起來,給慧中提鞋也不配!我不知道唐總你發生了什麼,品味變得這樣低俗起來!”

宋茵媛說完,這才揚長而去。

藍茉聽了,氣得渾身說不出話來。好半響,她才氣憤道:“靈均,你聽聽,她都說的什麼?她侮辱我,就是在侮辱你!一定,這些一定都是沈慧中授意的!我敢說,這宋茵媛莫名其妙地過來查賬,也是沈慧中出的主意!”藍茉性子高傲,最聽不得人說自己比不上沈慧中。

唐靈均心裏也煩悶。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對她道:“好了,生這些氣幹什麼呢?”不過,他的心裏也疑惑起來。究竟這是不是慧中的意思呢?

唐氏總部,十二層。唐斐年辦公室。

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了。唐斐年忙完了公事,就提醒慧中道:“慧中,可以吃飯了。將手裏的事情先停一下吧。”自從秀中休完了半個月的假,重回唐氏后,工作就比以前更賣力。一天的工作量,她恨不得半天就做完。

秀中雖然忙着做事,但心裏還不忘給茵媛打個電話。她對唐斐年道:“小叔,我今天打算出去吃。”

“哦?你打算去哪?”唐斐年轉過頭,淡淡問。

“我想請茵媛吃飯。”秀中朝唐斐年莞爾一笑。唐斐年看了她片刻,目光聚了一聚。

“嗯。”唐斐年了點了點頭。他之所以答應慧中聘用宋茵媛,自然也有別的意思。

半個小時后,秀中開着白色小甲殼蟲,已經到了蓮花大廈的樓下。剛下車,手機就適時地響起了。

“秀中呀,你不要請我了。我已經買了盒飯,怎樣,你和我將就着吃吧。”電話那頭,傳來茵媛清脆的聲音。

“好呀。”

“秀中,雖然是盒飯,但很豐富哦。這買的醬香牛肉和糖醋排骨,味道和你做的差不多。一想起這些,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咱們在夏威夷的那段日子。”茵媛似有所感。虞城的人際氛圍,自然和夏威夷寬鬆自由的環境大相逕庭。雖然她有專業的知識,但一個人在虞城打拚,不靠任何的關係,實是不易。這個時候,壓力大時,真的需要好友在身邊,好好聊聊天,排解排解。

“有感而發了?”秀中調侃。

“是呀!寶貝,我想你了,你趕緊上來吧!”茵媛說著,又扒了一口飯,將電話掛了。

秀中也就上來了。進了茵媛的辦公室,看着她桌上五顏六色的便當,她就笑:“果然豐富。”

“那是當然。你看,這全都是我們愛吃的。”茵媛說著,伸手遞給秀中一雙筷子。

秀中也餓了,接過筷子,就吃了一塊排骨。她笑了笑道:“果然和我做的味道差不多。”

“秀中,你看你,每天這樣忙,你都瘦了。比在夏威夷時瘦了好多。”茵媛打量着她,心裏有點疼。

“茵媛——”慧中吃了一口飯,又問:“裕豐的賬,你最近查的怎樣?”

一提起裕豐,茵媛自然有一肚子話要說。秀中不提,她也要提。“昨天我去了裕豐一趟。我見到了唐靈均,還有那個藍茉了。”茵媛說著,放下了筷子,慢悠悠道:“那個藍茉,果然厲害,像個變色龍一樣。嘖嘖,還真不大好對付。”

“是嗎?我猜你見了她,一定不會那樣鎮定。”秀中是了解茵媛的性子的。

“是呀,我能不為你出頭嘛?不不,是為你的妹妹出頭!不過,也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那個唐靈均真的被她吃的死死的!”茵媛說著,神情不禁忿忿。“這個唐靈均,桃花眼,薄嘴唇,一看就是個薄情之人。也不知你的妹妹,當初怎麼那樣死心眼?”

沈秀中聽了,就幽幽一嘆,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大概就是她的劫數吧!”

茵媛就道:“反正我是將那個不要臉的藍茉狠狠罵了一頓。這女人不過就是會打扮了點,你瞧瞧她臉上塗了那麼厚的一層粉!論相貌論氣質她遠不如你呀!這個唐靈均,也真不知是入了什麼魔障了!”茵媛說著,更是為好友打抱不平起來。

“呵呵——”秀中又問:“你去裕豐到底去幹什麼了?”

“裕豐的賬一塌糊塗。我見有一筆一百萬的報銷費用,可是沒有一點發票。我就去裕豐拿,不想吃了個閉門羹。不過,我不會氣餒的。”

“一百萬的報銷費用?”沈秀中一聽,眉頭就緊蹙起來。

“是呀!可是這個唐靈均,和藍茉那個小婊砸串通一氣,就是拿不出發票。這件事,回頭我一定告訴唐斐年!”茵媛越說越氣。

沈秀中聽了,心裏暗自思怔:公款私用,這在私企,只要將錢還了補上,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如果茵媛能查找出裕豐偷稅漏稅的證據,那便就更好了。

秀中的心思,茵媛也知道。她看出秀中在出神,就低聲道:“不過這唐氏真的有高人。我看來看去,也只能找到裕豐在費用支出上的漏洞。他們該叫的稅費,每個月卻都一項不少地都交了,真正也叫我疑惑。”

秀中一聽,不禁提醒道:“我知道,裕豐和一些單位有固定的合作,他們一下訂單,就會給裕豐匯款,因為是老客戶了,這些單位都是在裕豐貨到之前將貨款都提前結清了。他們都是大手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貨款收了,卻沒有記在收入里的?這每少記一次,裕豐就能多逃一次稅。這積累下來,每年可都是一筆不菲的數字。”秀中想,以唐靈均貪婪的性子,不可能這樣大公無私地配合稅務機關的工作。

茵媛聽了,眼睛就一亮。“秀中,你一下提醒了我,我怎麼忘了?嗯,這裏面應該會有貓膩。”茵媛飯吃飽了,她放下了碗筷,對她又道:“你放心,我是你的朋友。唐靈均要是真被我查到了什麼,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沈秀中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茵媛的心裏,一時又想起藍茉的話。她又有些不確定,只想問詢秀中。她吞吞吐吐道:“秀中,藍茉這人,嘴巴非常惡毒!她見了我,只說你——說你和唐斐年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你說可氣不可氣?”茵媛試探,她想知道秀中的回答。

秀中一聽,頓時就吃不下飯了。她嘆了又嘆,終於保持平靜道:“茵媛,藍茉的話,你不必信。”

“是嗎?”茵媛說著,就故意開起玩笑來:“不過,唐斐年那麼一個富有魅力的鑽石王老五,天天圍在你身邊,你當真一點都不心動嗎?”茵媛說著這話,心裏就有點酸。

秀中聽了,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這是自己心底深藏的秘密,她怎樣都不準備說出來的,對待茵媛也如是。“茵媛,我不會和他有什麼的。藍茉這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污衊了。”

“你不會和他有什麼?這話是什麼意思?”茵媛敏感地察覺,秀中這話語裏的迴避和掩飾,她更想問個究竟了。

“很簡單,他是唐家的人。他是唐靈均的親叔叔。我既然要一心置唐靈均於死地,又哪會和他的叔叔有什麼牽扯?”她的神情黯然。

“可是——可是他到底不是唐靈均呀?你也不是真正的沈秀中!”茵媛故意提醒。

秀中聽了,再次苦笑了一下。“茵媛,你是在試探我嗎?我倒覺得你和他很配呢!現在你和他也認識了,你要是喜歡,你可以去追呀!”

“我?嗯,我也想呀!但是這個唐斐年,外表上雖然和藹可親,待什麼人都是熱枕客套。可你要想和他再進一步吧,就有點難了!這個男人,其實將自己藏得很深!我和他說話,也只是小心翼翼,並不敢多走一步!”一提起唐斐年,茵媛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秀中,你和唐斐年真的沒什麼?”這一次,茵媛直白問了。

秀中輕緩搖頭。她——當然和他不會有什麼,永遠都不會有什麼。發乎以情,止乎以禮。“沒有什麼。”得到秀中簡短肯定的回答,茵媛不禁放心了。她點了點頭,下決心道:“好。我就試一試。”

“好呀。其實我看他對你也蠻有好感的。俗話說的,女追男,隔層紗!其實只要熟悉了,唐斐年很好相處的!”秀中掠過心裏的酸楚,鼓勵好友。

“秀中,我看你還是太弱了,藍茉這樣囂張,你就該給她點厲害瞧瞧!你這樣一味避讓,也不是個事!畢竟,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將你趕出唐家。你不是懷疑慧中的死,和她有關係嗎?找個機會,咱們好好盤問她!”茵媛更是為秀中出起了主意。

“我也想呀!但人家有手有腳,哪能那麼容易聽使喚?就算她做了,她也不可能承認呀!”

茵媛一聽,就咬着唇道:“那我也不能見她這麼欺負你!”

“茵媛,你好好查賬吧。我敢保證唐靈均一定有問題!”秀中只想走正道。

茵媛聽了,就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好吧。”

秀中吃完了飯,又和茵媛聊了一會天。但見到聊天過程中,茵媛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地接個不停。秀中也不忍打擾她了。“茵媛,那我走了,你忙。”茵媛點頭,做了個手勢。

秀中下了電梯,剛走到自己的車旁,就發現唐靈均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徑直向她走去。

沈秀中見了,煩悶不已。她想上車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沈慧中,我有幾件事要問你。”

“我要上班了,沒空。”秀中不想和他多牽扯。

唐靈均對她這樣一副蔑視一切的態度,並不意外。他保持平靜道:“我只問你,查賬這件事,是你想出來的主意?”

沈秀中轉過頭,冷冷道:“不是。”

“好。我知道宋茵媛是你的朋友。她來裕豐教訓藍茉,也是你授意的?”這是唐靈均的第二個問題。

沈秀中聽了,真的要嗤笑了。她轉過頭來,對着唐靈均:“唐靈均,我有這麼無聊嗎?”

“真的不是你?”昨天,宋茵媛走後,藍茉撲在他懷裏,哭得非常傷心。唐靈均本不想問的,但還是不禁想問。如果,沈慧中真的這樣做了,是不是可以認為:她的心裏,還是有點在乎他的?唐靈均看着她,一副期待的神情。

“好話不說第二遍,你和藍茉,愛咋地咋地。”

唐靈均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慧中,其實藍茉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她身上有許多優點,是你沒有的。”

沈秀中聽了這話,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好奇葩。“唐靈均,你是在誇她嗎?”

“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藍茉的優點,我爸媽也知道。”唐靈均搬出了唐茂年和馬淑芳,似乎要對慧中證明,他這樣說,是有證據的。

“哦,那麼我知道了。”

“慧中——”半個小時前,唐靈均打聽到慧中中午在蓮花大廈這裏和宋茵媛吃飯,也就驅車趕了過來。他本是來為藍茉討公道的。但見了慧中,卻發覺自己想要說的,並不是這些。“慧中,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嗎?非要這樣水火不容?”

“唐靈均,不好好說話的是你。你到底還想問什麼?”她真的不耐煩了,還有半個小時,她必須趕回總部。

唐靈均目光陰沉。他終於問了一句。“你和我小叔,真的沒什麼?”其實,這個問題,困擾他多日,令人他一想起,便就心神不寧。得不到確切的回答,總是叫他情緒起伏,莫名地就想對人發脾氣。

沈秀中最煩的,就是聽到唐靈均這樣問。一而再、再而三,他還有完沒完?她不想回答了,打開車門就進了去。

唐靈均難得地沒有發脾氣,他站在車窗外,見她不答,便又幽幽問:“慧中,如果你不回答,那麼我便以為這是你的默認!”他想以此激她。

果然,沈秀中聽了,一下就打開車門。“唐靈均,你管好你自己吧,不要老問我的事!與你和藍茉相比,我和你小叔光明磊落的多!”說完了,她一下又將車門關上,疾速開車走了。

這一個中午,茵媛敲打她,唐靈均又鬼祟地試探,真正令她心裏煩悶。不想了,不能再多想了,還是好好開車吧!

二十分鐘后,沈秀中驅車到了唐氏集團總部。上了電梯,進了辦公室,她就看見唐斐年神情肅穆地在接一個電話。她頓了頓,朝他示意了一下,就默默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了。

唐斐年的電話,是明萱打來的。

他們久不聯繫,已經三年了。接了明萱的電話,唐斐年的心情,實在是意外的。

他聽着明萱夢幻般的聲音,只是覺得不真實。短暫的猶豫過後,他還覺出了和她的疏離。“明萱——”他困難地啟口。

“斐年——”電話那頭的明萱,也猶豫着不知怎樣開口。他們之間的感情,到了後來漸漸變得生分。但唐斐年始終沒提出分手二字。說來,是她負了他的。

“明萱,你過得怎樣?”唐斐年的聲音,又變得親切溫暖起來。到底是曾經愛過的人,他希望聽到她說幸福。那樣,他也就更徹底地放下了。不能在一起,他也希望能和她成為朋友。

明萱聽了斐年的聲音,就想流淚。她過得不好,很不好。但她是個高傲的女人,她的脆弱,不能讓斐年發覺。她抹了抹眼淚,淡淡對他道:“斐年,我很好,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唐斐年聽了,就默了一默。她過得好,自己便也好。如今,她已為人婦,自己更該適當保持距離。“明萱,我很高興你打電話給我。”

“斐年,聽說你回了虞城了?”

唐斐年聽了,就淡淡一笑。他早回了。不過聽明萱的口氣,似乎也才知道。可見,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她的確將自己忘了。他很高興看到她開啟新的生活。

“嗯。兩年前,我就回來了。”唐斐年輕緩說道。

“哦。我想你這樣的一個人,還是國內比較適合你。”明萱勉強笑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這個人,一向入鄉隨俗。回國也是如此。”

“是呀。你這樣的人,在哪都能出類拔萃的。”明萱說著,深深嘆了口氣。她抬起頭,聽見門口傳來一陣皮鞋的響聲,眉頭輕輕一皺,就對唐斐年道:“斐年,我要掛了。以後——咱們再見。”明萱說著,很快就掛了電話。

唐斐年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的盲音,也就笑了一笑,慢慢放下了電話。他的嘴唇保持了和明萱通電話時的微笑。他的心裏,是很感謝明萱的來電的。

從前,許多自己放不下弄不懂的事,今天卻都釋然地放下了。

原來,過去的早已過去,一切都已雲淡風輕。他和明萱,實實在在地回不去了,永遠地回不去了。他不適合明萱,她嬌生慣養,早就習慣了眾星捧月的日子。分開了,當真是好。他驚訝於自己心裏的輕鬆,本來他還以為,自己會有一點難過的。前塵往事,他不想多想,有一點他很肯定:他的心裏,已經完完全全地放下了明萱了。

沈秀中在雕花的暗門的隔壁,一言不發地聽着唐斐年的電話。憑自覺,她覺得這該是一個女人的來電。這個女人,和唐斐年一定不是普通的關係。她隱隱聽出唐斐年叫那個女人‘明萱’。

是呀,像小叔這樣出類拔萃的男人,感情生活一定不會是空白。他有什麼前女友前前女友甚至前前前女友的,也不是什麼稀罕。

秀中一想這些,心裏更是亂。雖然明知唐斐年的過往經歷,和自己半點干係都沒有,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她確實想知道有關唐斐年的一切。

唐斐年拿了份合同,推開雕花的暗門,輕輕走到了身邊。秀中神情恍惚,聽到小叔的腳步聲,看也沒看,順手就將桌上的一份文件握在手裏,佯裝細看。

唐斐年見了,只當她的情緒還未恢復。他便嘆了一嘆,低頭看了一下她手裏的文件,說道:“慧中,你文件拿反了!”

“啊?”秀中一看,果然如此,神情就更是窘迫。“小叔,您有什麼事嗎?”她站了起來,不敢看唐斐年的眼睛。這可怎麼是好?這情愫生了,果然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忘了的!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沒有更多的高招,所能做的,除了剋制,還是克制!

“這份合同,你修改一下。你有專業的法律知識,文筆也好。”唐斐年淡淡囑咐。

“好的。”秀中說著,接過合同。可因為心情慌亂,她接過合同的同時,一下捏住了唐斐年的大拇指。

她更不好意思了,鬆開唐斐年的拇指,秀中就道:“小叔,我修改好了就給你看!”

唐斐年默默看着她的舉動,頓了頓,就道:“不急。”說完他就走開了。看來,那一日,唐靈均的確困擾了慧中。唉——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他作為他們的長輩,委實不該多插手。但他同時也不想看到慧中繼續這樣憔悴下去。

他答應了老爺子的,他記着自己的話。

與慧中,當然不可能越過雷池半步。撇去男女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長輩的身份,多關心關心她。

到了下午,秀中接到虞市行政管理中心的電話。她對唐斐年道:“小叔,我要去下行政管理中心,交份文件。”

唐斐年就點頭:“嗯。路上當心。”

秀中聽了,就笑:“小叔,我知道。我坐公交車去。”

“怎麼不開車?”唐斐年抬起頭。

“我車要保養一天。等回來時,順道去汽修廠取。”

“哦。”唐斐年再次點頭。

沈秀中拎着包,大步出了辦公室。唐斐年繼續工作。半個小時后,他接到了唐茂年的電話,唐茂年出差回到總部了。

“斐年,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唐茂年聽了藍茉的報信,壓制着冉冉升起的怒氣。

唐斐年一聽,已經猜出了大哥的意思。

他鎮定道:“大哥,有什麼電話里說好了。”

唐茂年聽着他淡淡的口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不要以為有老爺子寵着,斐年就可以為所欲為!到底,他才是唐氏堂堂的董事長!

“電話里說不清楚。”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查賬的事,是我提的。”唐斐年簡短道。

“斐年!你——你這樣不是在給靈均難堪嗎?裕豐,裕豐的事,和你沒有關係!這要查,也是我去查!”唐茂年只當兒子給斐年欺得厲害,他要為兒子出頭。

“大哥,你不要激動。我也是為靈均好。”

“為靈均好?有這樣為靈均好的嗎?總部下屬這樣多的公司,你一個不查,卻偏偏去查他的?你這不是在拆我的台,不給我面子嗎?”唐茂年本就脾氣不好,這下越說反越激動。

“大哥,你多慮了。如果裕豐以後真的被查了,那樣才是沒面子。”

“你放一百個心!咱們唐氏在虞城,可以說黑道白道通吃!怕什麼!之前靈均這小子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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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散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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