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內部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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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超的窘態，吸血鬼善意的笑笑道：“忘記介紹了，我叫威廉.詹姆斯，中文名叫張衛兵。想必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吸血鬼。曾經在聖約翰教堂做過神父。你呢？”
李超回過神來，暗暗自嘲了一下開口道：“我叫李超，是警察。這兩天附近發現了幾個喪屍。我以為……其實這幾個應該和你沒什麼關係，我只要想請你回警局協助調查。”
張衛兵點點頭：“其實你那天跟着劉醫生回來我就發覺了，卻一直沒能看到你。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會隱身術。要說這幾個喪屍，其實和我也有關係，只是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這樣吧，我還是先和你回警局吧。”
順利的有些讓人不敢相信。李超叫過停在附近的警車，兩人一起坐在後排向警局駛去。
李超突然問道：“你怎麼取了這麼個中文名？”
張衛兵笑笑道：“那是我剛來香港時的事了。那時候紅衛兵因為勞資問題和香港政府衝突。我覺得他們很勇敢。而且我也很崇拜**，就響應他的號召，給自己取了個名叫衛兵。本來叫詹姆斯衛兵的。後來和我熟的人都喊我張衛兵，我也就順應民意叫了張衛兵。說起來都有幾十年了，如同做夢一般。”
李超有些傻眼，文革的事情本就很少有人願意提起。香港又是英國管轄，他根本沒想到香港也曾經有過紅衛兵。居然還有個外國神父也這麼狂熱。更離譜的是這傢伙還是個吸血鬼。一連串的信息讓李超有些消化不良的感覺。苦笑一下，閉了嘴。
………………
“這幾個都可以治好，但是那個親傳喪屍暫時還不能治。不然會引起麻煩。”張衛兵看着關在黑房子裏面的四個哇哇亂叫的喪屍道。
李超問道：“這對你們這一套不太懂，用了糯米糊傷口的作用也很小。像這種應該怎麼治？”
張衛兵點點頭道：“你們中國人對付殭屍用糯米，這方法很有效。只是吸血鬼咬過的人中的毒和屍毒是不同的，所以不對症。要用罌粟籽，貼傷口一些，再給他服用一些。三天左右就會去掉屍毒，完全康復。如果是殭屍，就只能讓它失去能力，變成屍體。卻救不活了。”
吳子風站在兩人身後約一米的位置，聽他這麼一說，連忙叫人去找罌粟籽。卻不知為什麼不能救大勇。
坐到一間辦公室里，吳子風提心弔膽的看着張衛兵。李超笑笑問道：“張神父喝點什麼？”見張衛兵不說話，對吳子風道：“要不然你去醫院要幾袋血漿吧。最好是新鮮的。”
張衛兵臉色平靜如水，既不同意也不反對。吳子風轉身去找人，退出房間，長長鬆了一口氣，快走幾步叫過一個警員去醫院找血漿。
辦公室里只剩兩人了，李超問道：“你說這幾具喪屍和你有點關係，能說說嗎？”
張衛兵苦笑一下道：“這時候不說也不行了，這幾件事的起引其實是我。我們吸血鬼家族雖然嗜血，但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傷人。我們有自己的生存法則。”
“多年以前，吸血鬼和人類就達成了協議。只要吸血鬼不傷及人命，人類就默許吸血鬼在平民無意識的情況下吸食血液。吸血鬼吸取人類的血液量很小，其實就和蚊子一樣。一般人根本不會察覺。所以多年以來，吸血鬼和人類一直和平共處，除了偶爾幾個失誤事件之外，很少引起大規模的恐慌。很多吸血鬼都和人類一樣有正式的職業和身份。就像我一直在倫敦一座教堂里做神父。”
“1966年底，我聽說香港有了紅衛兵。我非常崇拜的**，就趁機向教會提出要來香港傳教。很快就得到了批准，在67年初就到了香港的聖約翰教堂任神父。當時教堂還有一位神父艾爾文.馮。他有個中文名叫馮文德。”
“原本我們倆人一直合作的挺好。可是他在無意中發現了我的身份。可是他並沒有因此和我翻臉，而是請求我傳授他長生不老的法門。我只好老實告訴他，除非他放棄人類的身份變成吸血鬼才可能長生。卻也並非不死，只是活的久一些而已。他卻如同着迷一般整天纏着我要我將他變成吸血鬼。”
“無奈之下，我只好先把吸血鬼的種種禁忌和壞處告訴他，讓他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可是馮文德根本不在乎這些壞處，一心只想變成吸血鬼。於是在那年的九月，我把他轉化成了吸血鬼。”
“由於他是我的附庸，所以他的一切行為我都會覺察。而且他和我之間也會有一種無法斬斷的感應。後來我發覺他竟然違背了吸血鬼法則，將一個人變成了殭屍。於是狠狠的批評了他並封印了他的大部分能力。”
“他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舉止有度，毫無越界行為。於是我便解除了對他的封印。我也漸漸對他放鬆了防備之心。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居然毫無徵兆的攻擊了我。我估計應該是和他想獲取我的能力有關。他明顯低估了我的能力。受傷之後我很生氣，就盡全力的和他拼了一場。最後，他受傷后逃離了教堂。而我也因為心臟被銀釘釘傷失去了能力。”
“等我再度醒來已經在醫院的停屍間了。劉醫生無意間拔出了我心臟處的那支銀釘，而且在我眼睛上點了復蘇之血。這才讓我醒了過來。我蘇醒之後正巧碰到兩個傢伙去偷東西，就趁機吸了兩人的血來補充力量。”
“由於我曾被銀釘傷了心臟，所以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康復。我就趁機找到劉醫生藏在他家，打算康復之後再去找馮文德。沒想到那兩個小偷竟然會變成了殭屍。開始我還以為是我自己重傷之下失了手。後來發覺他就在附近，這才明白，應該是他先發覺到了我，所以把那兩個小偷咬成了殭屍企圖引我出來。”
“我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藏在劉醫生家裏不敢露面。卻想不到劉醫生居然和那兩個小偷有關係。我怕他露出什麼把柄被馮文德找到我，只好出面威脅他，讓他去警局作證消除警方對他的懷疑。”
“我想馮文德也沒料到我會躺在劉醫生家，那天劉醫生回家的時候，我就發覺你跟在他後面了，只是我不清楚你的底細，又不見你有什麼惡意也就沒有理采。”
“今天你通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你說的殭屍了，就猜到應該是他想用這個吸引我出現。你再來找我的時候，我猜再躲着也沒有意義了，我這個樣子遲早會被他發現，而且我還不是他的對手。又見你身手不凡，所以才想合你一起解決這件事。”
李超點點頭：“原來這麼複雜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在盯着你呢。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力量。如果像你說的，吸血鬼會殺掉同類來獲取對方的能力。這些年你又沒見過他。也不知道那馮文德現在的能力有多強。”
正說著，一個警員推門進來說道：“李SIR，吳SIR讓我送東西過來……”說著伸手打開了門邊的燈開關。
李超急道：“別開燈~！”那警員一怔，卻已將燈打開了。李超急看張衛兵時，見他絲毫不以為意，這才鬆了一口氣道：“行，你放那吧，沒事了。”警員將一個泡沫小箱子放在桌上，李超打開一看，是幾包血漿。
……………………
“現在看來，只好先把消息放出去，看看能不能引那馮文德出來了。”吳子風打了個哈欠說道：“張衛兵在這裏給他安排那個房間應該挺安全的。成不成功，就看今晚那傢伙來不來了。”
李超點點頭：“嗯。先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吧。晚上才是重頭戲。別錯過了啊。”
吳子風又打了個哈欠道：“皮特傳來的資料印證了張衛兵的話，不過他是怎麼被放在教堂地下室的，又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真是想不通。”
李超道：“先逮着那個馮文德再說吧。問問他，看看能不能敲出點東西來。再說我們只要把這種隱患去掉了就行了，畢竟這事都過去幾十年了，有些不清楚的事也是正常的。”
吳子風點頭道：“說的也是，哦，對了，報告我已經遞上去了。估計……”他翻過手腕看了看錶：“九點了，估計上面這時候已經在開會討論了。看看能不能趁這個機會把特別行動小組組建起來。得了，你也別走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回來在辦公室眯上一會吧，有動靜也好照應。”
………………
一陣吵鬧聲把吳子風和李超從迷糊中吵醒了。
吳子風整了整警服，示意李超接着睡，自己開門走了出去。李超卻跟在他身後一起出了門。想看看誰跑來踢館了。
“我是投訴及內部調查科的李凌凡督察。這位是ICAC的劉夢林督察。”一位牛氣衝天的警官向兩人大咧咧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我們倆今天是來調查吳警司遞交的這兩份離譜的報告的。”李凌凡督察翻開手裏的文件夾怒火十足道：“誰是李超？”
李超在吳子風身後伸了一下手，笑嘻嘻道：“我就是。”
李凌凡伸手一指怒道：“你這種人我不知道見了多少，利用人家的恐懼心理裝神弄鬼，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棍~！從現在起，你不再是警務人員了。吳……”
李超插口道：“我什麼時候也不是警務人員啊。拜託，你算哪根蔥啊？我是不是神棍關你屁事！輪得到你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伸手掏出那張證件來向李凌凡手上的文件夾上一扔：“愛咋咋地吧。少爺我不伺候了。”沖吳子風擺擺手，甩手而去。
吳子風面無表情，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串鑰匙來扔了過去：“超少，開我車回去~！”
李超頭也不回，揚手將鑰匙抄過，腳下不停進了電梯。